許徹和梁小冰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都有些緊張。


    他們真的自己都不知道這文化牆是怎麽迴事。


    今天早上一來就看到了有人圍在他們的牆繪前嘖嘖稱奇,但是問遍了社裏的人,沒一個人承認是他們畫的。


    難不成是田螺姑娘?


    高夏舉起了手機,放大了上麵的那張照片,老師同學都湊近了些。


    照片上是許徹幾人拿著顏料盤往牆上扔的畫麵,而那文化牆已經被塗得麵目全非了,左側的樹也是稚嫩的幼兒園水平,還畫了綠色的花朵一樣的形狀,而顧念和梁小冰幾人就站在旁邊看著沒有阻攔。


    和今天他們看到的牆繪根本是天壤之別。


    而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往牆上扔這些顏料的時候,本身就是一種散漫隨意不上心的態度,這是老師們最忌諱的。


    已經打分的老師正在準備劃掉分數:“找外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們這個態度太差了。”


    那個教授也歎了口氣,搖搖頭,滿臉都是可惜。


    高夏盯著老師準備修改分數的動作,眼中揚起了得意的光,她和唐昕對視一眼,勾起了一個誌在必得的笑來。


    “老師。”雲司深突然出聲,聲音冷漠卻清晰有力,“我能證明,這是擊劍社的作品。”


    老師們都是一愣,誰都沒有想到一向抱著與我無關的態度的雲司深會突然開口,領頭的老師征詢的問道:“雲司深同學,你也是擊劍社的吧?”


    “我從不撒謊。”雲司深冷冷的丟下了一句,在場的人想反駁的話都咽了迴去。


    雲司深還真的是從來不撒謊,他從不給人留情麵,即使是老師都被他當麵指出過問題,他不光不說謊,他還很少說話。


    唐昕臉上的笑容幾乎凝固,她不敢相信的看向雲司深,卻發現他的目光根本沒有落在這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坐在椅子上看書的顧念。


    又是顧念。


    他又在幫顧念?


    人群外的顧念隨手翻過了一頁原文書,側臉的輪廓精致,長發微微散落,隻露出了白皙小巧的耳垂,整個人看上去慵懶又漫不經心,周圍的目光卻偏偏不停地被她吸引過去。


    “昨天晚上我路過了大會堂,看到了擊劍社的同學正在完成這幅畫作。”雲司深收迴了目光,沉聲說道。


    雲司深的話一說出來,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麽好懷疑的了。


    教授點點頭,帶著讚賞的語氣說道:“應該是這樣,這幅畫的著色和暈染都是順著那幅塗鴉作品進行的,學生們下午的時候應該隻是在鋪色,方便完成作品。”


    老師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是老師誤會你們了,高夏同學,下次不要再嫉妒其他優秀的同學了,想辦法提高自己的成績才是正事。”


    這話說的很直白,周圍的同學都小聲的議論起來。


    “她就是嫉妒啊,她人品差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有誰不知道她下藥和撕毀演講稿的事?”


    “這種學生怎麽還在我們學校啊。”


    “人性扭曲。”


    高夏的臉色難看至極,她左右看了看,所有人都在對著她指指點點,語氣嘲笑,咬了咬下唇,她猛地一把推開旁邊的人衝了出去。


    由於第一個打分的作品就是擊劍社的,之後再看其他的文化牆就索然無味了,基本上就等同於黑板報。


    老師們大致的瀏覽了一圈,連分數都不打了:“唐昕同學,你們一會兒去找一下其他社團,所有的文化牆都撤走,隻留擊劍社就可以了。”


    唐昕怔住,不敢相信的問:“學生會的也撤走嗎?”


    領頭的老師看了她一眼,語氣中有隱隱的責難:“你們做的文化牆和擊劍社的放在一起,不是拿給別人嘲笑嗎?也不知道叫迴來這麽多人幹什麽,自己的東西也沒做好。”


    雖然這話沒有指名道姓,但是已經指向已經很明顯了。


    唐昕的心髒抽痛,涼意襲裹了她。


    擊劍社展區。


    有不少學生還圍在這裏觀看牆繪,之後就會到招待桌前跟顧念搭個訕,然後登記報名信息。


    顧念坐在一邊負責當花瓶,梁小冰開心的記錄著他們的名字。


    有些男生想委婉的要顧念的微信,擊劍社的男生們就會打著哈哈攔住他們,表示進了擊劍社就能每天見到校花,根本不考慮顧念其實不是擊劍社的隊員,睜眼說瞎話的能力讓人薑晨五體投地。


    雲司深從學生會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顧念坐在招待桌後,本來應該是人群中心,但是偏偏梁小冰和許徹他們有效的把那些報名的人和顧念隔開了,她戴著耳機懶懶的翻過了一頁書,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漫不經心的樣兒。


    許徹他們看到了雲司深,也蹭的竄了過來,扒著雲司深就七嘴八舌地問他昨天晚上到底看到了誰在畫畫。


    雲司深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顧念就連許徹和梁小冰都沒說。


    優秀的學生不是應該把自己的過人之處展現出來嗎?


    她怎麽跟別人相反呢。


    梁小冰猶猶豫豫的問道:“是不是念念啊?我看到她的褲子上沾了顏料,這幅畫要畫一夜的話,她大概沒有時間迴去換衣服。”


    甚至有可能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腿上沾了顏料。


    而大家都記得,昨天下午潑顏料的時候顧念離他們很遠,根本不可能沾上。


    隻有可能,她後來迴來過。


    本來還在激動的許徹幾人突然安靜下來,然後同時看向了雲司深。


    正在猶豫要不要幫著隱瞞的雲司深這會兒隻能保持沉默,他從來不會撒謊。


    而這基本上等於是默認了。


    眾人都下意識的看向了神色淡漠的顧念。


    這還是不是人了?


    剛才那個教授都說這幅畫的功力至少要幾十年,她才多大?


    不到十八歲?


    又能擊劍又能畫畫,電腦技術還那麽強,這還不是天才?


    梁小冰的猜想得到了證實,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她幾步跑迴去,摘下了顧念的耳機,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顧念眉間隱隱抽動,像是在忍耐著什麽


    “念念你太厲害了吧!你還有沒有什麽是不會的!”梁小冰真的服了,顧念的一天是有72個小時嗎?擊劍和畫畫居然都能厲害到這種程度?


    忽的,梁小冰的眼睛一亮,恍然大悟一般的說道:“怪不得你的學習不好!”


    顧念:“......”


    許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他指著畫中海岸線上的點點粉色浪花說道:“念姐,你最近是特別喜歡粉色嗎?”


    衣服也是粉的,畫畫也是粉的?


    顧念沉默了幾秒,然後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著他:“那塊粉色的顏料,是你昨天甩上去的。”


    許徹:“......”


    好像還真是他。


    所以顧念就是用他們胡亂塗上去的那些顏料作為底色畫了那幅畫?


    臥槽。


    大佬!


    下午。


    大會堂門口隻剩下了擊劍社的文化牆,來來往往的人都在這幅畫麵前停了下來,駐足觀看許久。


    即使隻有一麵文化牆,他們停留的時間也絲毫不減。


    甚至有些媒體對著這幅畫拍個不停,晚上表演還沒開始的時候,關於擊劍社的報道就已經出來了,連帶著擊劍社奪冠的畫麵又小火了一把。


    全校師生都聚集到了大會堂,校醫室裏格外安靜。


    白鶴軒調整了一下投影設備,對著牆麵投放起了摩托車錦標賽的迴放,歡唿聲和解說聲一下子在校醫室裏炸開,向東跟著那些觀賽的人群喊了幾聲。


    男生對摩托車都沒有抵抗力,白鶴軒和向東緊緊盯著屏幕,生怕錯過了精彩的片段。


    顧念在趙晨宇那看到了這場比賽的結果,在白鶴軒提出要看迴放的時候一連提醒了顧念幾遍不準劇透。


    對此顧念表示很不屑,難道他們不知道冠軍是誰嗎?前兩天鋪天蓋地的新聞他們難道沒看見?


    但是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顧念卻也在弋陽幾個過彎的時候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


    收迴目光的時候發現霍祁嚴正在看著她,看到了她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也沒有收迴眼神,隻是挑了挑眉:“你感興趣?”


    顧念背對著投影牆麵坐下來,聲線淡淡的:“不。”


    白鶴軒已經認定了她是口是心非,單手撐著高定沙發翻了過去,然後去包裏拿了一張票來:“弋陽粉絲見麵會的門票,給你一張,夠不夠意思?”


    向東睜大了眼睛,盯著那張門票不可抑製的委屈起來:“白少爺,我怎麽沒有?”


    弋神的粉絲見麵會門票!


    還是珠海賽後的見麵會門票!


    也就是說,這是弋神拿到大滿貫後的見麵會,是可以計入裏程碑的!


    這次見麵會的名額非常有限,隻有而且門票根本不賣,隻有骨灰級的粉絲會有一個入場名額,白少爺居然提前拿到了一張入場門票?!


    萬惡的基本主義!


    顧念盯著那張票,動了動唇,思考著要怎麽拒絕。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去。


    白鶴軒卻誤會了她猶豫的意思,直接把門票拍在了她的手裏:“顧念念你別擔心,我既然送了票出來,那肯定是包接包送包吃包住,一條龍的服務,保證到位。”


    他眨了眨那雙桃花眼,勾人的眼波還沒送到顧念那就被攔截了。


    一本書直接拍在了白鶴軒的臉上,霍祁嚴冷眼盯著他,薄唇一掀:“騷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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