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塵踏雪而追那個男子而去,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到達結界入口的時候,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隻聽在結界裏麵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道:“怎麽感覺哪裏都一樣啊!”封塵捧起地上的雪球,用小手捂成了一個圓球,扔向結界的入口之處,隻看到雪球飛速被吸入結界之中,說明結界入口已被打開。


    “不好!他一定是已經進去了。”情急之下救人要緊,封塵將身子後退幾步,往結界的入口拚命的跑去。一個側身也進入了霧氣屏障,封塵一個沒留神滑到在地上。男子瞅著趴在地上吃了一臉雪的封塵,哈哈地笑了起來。男子發現在結界之中,有一股力量在吞噬自己體內的真氣。有點讓自己使不上分毫力氣,他已經盡量去壓住體內真氣,等少年拍拍身上的雪花,爬起來喘著熱氣著急地說著:“這裏是霧氣屏障,四周都是根據五行相克布滿結界。聽師傅說,從來都是隻有進來的人,沒有人從這裏活著走出去過。”


    男子不削一顧地淺笑:“就這結界,還想困住我!”封塵看著從天而降的火流星趕緊推開了大叔,兩個人被這光芒萬丈的金色蟄的眼睛生疼,二人都拿手捂住眼睛沒有再看。隻聽到耳邊傳來天崩地裂的聲音,一聲巨響之後。二人耳朵都是嗡鳴,封塵張著嘴說著什麽,大叔一個字都聽不到。封塵的表情開始變得恐慌起來,大叔起身盤腿而坐,將封塵扶起,自己雙掌抵住封塵後背,將體內真氣源源不斷傳入封塵體內。卻意外地發現這少年體內竟然有另一股靈異地氣流與他純陽真氣相互逆行而來。迷霧慢慢籠罩在二人身上,大叔和封塵仿若坐在雲端一般。等到迷霧將二人團團圍裹起來的時候,大叔應聲倒地,封塵也靠著大叔慢慢閉上了眼睛。


    在白霧籠罩之間,從天而降許多白霧幻化的靈獸,有吐著火焰的鳳凰、有嘶吼一聲雪山震顫的豹子、還有眼睛紅若鑽石的白兔。小兔子跳到倒在地上的封塵,伸著小舌頭輕輕舔著他的臉頰。封塵伸出小手將小兔子一把推開,這些幻化的靈獸就像是蒸汽一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封塵吃力地支撐起自己身子,發現在自己背後大叔也躺在地上,他趕緊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裝著各種顏色的神奇藥丸,他取出一顆放在大叔的嘴邊,然後雙指推過大叔的咽喉。隻見大叔一張嘴,藥丸掉落在他咽喉之中。


    再等大叔睜開眼睛,竟然莫名其妙地問道:“你為何要拚命進來,還救我?”


    少年結結巴巴說道:“因為我覺得你是好人。”


    男子摸摸少年可愛的小腦袋:“小小年紀,不能感情用事去判斷是非善惡。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正在少年似懂非懂的望著男子時,又有一股更為強大的氣流衝著他倆而來。


    大叔雙腳地麵畫圓一個閃躲拽著少年跳到最高的一顆白樺樹上,捂住少年的嘴輕聲說道:“有人跟著你也進來了!”


    等到這強大的氣流穿風雪而過之後,男子放慢語速深沉地說:“孩子,我知道此次進入結界非九死不能一生,但我定將會用性命送你出去,隻希望你可以幫我將懷中的嬰兒送到故人的住處。”


    封塵一臉茫然的搖搖頭,男子接著說:“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暗探,江湖人稱‘狂羽仙刀’,許多人都隻聽聞我的名號,卻未曾見過我的真容。因為我所在的這個組織裏,一直都是秘密幫著明朝宗室辦事,我們兄弟一共七人,各個身賦異稟,卻平常與普通人無異。當年首輔大臣救下皇子後又遭受魏忠賢餘孽的追殺,我們收到首輔大臣的求救,卻不知他在這西北的哪處山峰,隨之我們兄弟七人分頭而尋,我很快就找到了皇子和奄奄一息的首輔大臣。救下皇子後,我便喬裝成商販再次潛迴京城郊區,我將畢生武功都傾囊相授於這位皇子。可我一直都未曾告訴過他的身世,還給他在小村鎮上娶了一位漂亮溫婉的媳婦兒,沒過多久這位女子便有了身孕。半年後,村子裏爆發瘟疫,這裏就仿佛死城一般。所有人餓得骨瘦如柴倒在路邊,在我幾近絕望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屋內傳來一個嬰兒的啼哭。當我推門而進之時,皇子和他的夫人已經沒了氣息,隻有一個躺在血泊中的嬰兒。”封塵看著大叔懷中的嬰兒,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


    大叔無奈地笑笑:“無論在哪裏都是躲不過的,閹黨餘孽一路追殺,我用幻影水改了麵容,這才過上平靜的生活。現在江湖紛爭又起,北邊的女真各部進逐中原,盤踞西南的吳三桂打著自己的算盤。此時又逢北方大旱,百姓連填飽肚子都難。孩子,我說這麽多,你也許現在聽不懂。但是請你一定要照顧好我懷中的這個嬰兒,因為他就是崇禎的長孫,明朝最後的皇室血脈。”


    少年目瞪口呆的望著他,腦海裏迴想起師傅曾經說過的話:在這片雪山之巔,uu看書 .uukanshu 隻來過一位大俠,那時候你還未出生。他像是一隻來自漠北的雄鷹,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他烏黑鋼刀卻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玄鐵利器,光是一招‘刀卷殘雲’便可讓風雲變色。


    “小兄弟,不好了!她追上了!你趕緊帶著天兒離開這裏。”說完就推動真氣駕馭烏黑鋼刀準備讓封塵禦刀飛行。


    還沒等封塵站穩,男子已將嬰兒布兜挎在他的胸前,單膝跪地抱拳叮囑道:“望少俠顧天兒周全,帶他到雪山之巔見我故人。”話畢,他推動狂刀,口念咒語狂刀飛速而去。


    封塵緊緊把嬰兒抱在懷中,使出‘逍遙落雪步’讓飛行速度提升一倍。按照心中曾經記著結界出口的路線飛行而去。還沒等狂刀飛行停下,他就飛身躍下。快步跑到雪屋的正廳,看到師傅正在打坐,封塵匆忙抱著嬰兒跑上前去跪在師傅麵前。看著少年神色慌張,身上衣服也有所破損。老者將真氣先收迴體內,轉身來到少年身邊抱起嬰兒,看著開始啼哭的嬰兒,師傅的眼眶竟開始濕潤起來。


    師傅口中默念:“該來的還是來了。”


    還沒等封塵開口說話,師傅仿佛知道了一切,轉身示意不必再說。老者取出嬰兒綢緞包裹中的金色絲綢,上麵寫著嬰兒的生辰八字,還有一頁狂刀錄。


    老者轉向窗戶外感歎道:“世事無常,你雖天命富貴,但明朝將滅。從此你便再無過去,也無牽掛。但願你可以有一顆悲天憫人的心,以後就叫憫天吧!”


    封塵高興地跑到師傅的身邊拍手高興地說:“我有師弟了,他叫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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