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將低頭不語,沒人跑去送死,財富有命才能享受,挑戰諸懷就是找死!


    夜郎王子冷笑連連,山驢臉滿是鄙夷,狂傲的道:“沒想到北趙大國沒有勇士,還不如夜郎小國,敢死勇士數以萬計!”


    趙王鬱悶不已,滿朝百名武將,沒人敢去挑戰,感覺顏麵無光。


    “末將周銳願意前往,北趙不缺勇士!”一名虯髯大漢出列,憤憤不平的道。


    “周將軍小心!”趙王倍感欣慰,關切的道。


    周銳走到廣場中心,披著魚鱗寶甲,提著明晃晃的鬼頭刀,站在鐵籠前,注視著諸懷,聞到濃鬱的血腥味,渾然升起一陣寒意,汗毛都豎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阮蛟為了提高諸懷的兇猛,特意餓了三天,荒獸處於饑餓狀態,戰鬥力成倍提升。


    高起打開鐵籠的入口,幸災樂禍的道:“將軍勇武,快請進入鐵籠,小人佩服!”


    周銳頭皮發麻,靈氣布滿全身,提刀衝了進去,瞧著趴著的諸懷,掄圓鬼頭刀當頭就劈。


    “咣!”鬼頭刀劈中諸懷額頭,冒出耀眼的火星子,諸懷額頭浮現一條白印,皮都沒有破。


    “刀劍不入!”周銳大驚失色,望著上品寶器鬼頭刀,還沒來得急後退。


    噗嗤!


    諸懷低頭向前一撞,兩條猙獰的犄角,穿過了周銳的魚鱗寶甲,如同穿豆腐一樣幹脆。


    “啊!”周銳慘叫一聲,痛得眼前發黑。


    諸懷猛然一甩頭,周銳從犄角上飛出,重重撞在鐵籠頂,停頓了瞬間,墜落向地麵,周銳搖擺著手腳,望著下方等待的血盆大嘴,發出淒厲的慘叫。


    “哢吧!哢吧!”諸懷咀嚼起來,通紅的眸子閃亮,利齒摩擦魚鱗寶甲,濺起一串串火星子,一口吞了下去。


    “嘩嘩嘩!”全場震撼,滿朝文武嘩然一片,爭吵聲此起彼伏。


    “末將願意前往,為周將軍報仇!”一名武將暴跳如雷,大步流星走下禦階,奔向了廣場中心的鐵籠子。


    “田將軍迴來,此獸殘忍暴虐,還生有石甲,不可送死!”趙王神情一怔,大聲提醒道。


    田齊是同銳的小舅子,看到親人枉死,憤怒的火焰衝昏了頭腦,提著一把點鋼槍,鑽進了鐵籠子裏。


    “孽畜,去死!”田齊大吼一聲,大腳重重踏地,離弦之箭一樣衝向諸懷,磅礴的靈氣爆發,點鋼槍靈氣流轉,散發出耀眼的金樂,直刺向諸懷西瓜大的血紅眼眸。


    “呲!”槍尖摩擦空氣,發出刺耳的音爆聲,血紅瞳孔在田齊眼中放大,槍尖接近瞳孔的瞬間。


    諸懷抬起強壯的前爪,爪尖彈出四根森黑爪勾,如同貓爪一樣銳利,閃電一樣劃過前方。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了廣場,田齊身在空中,整個人詭異的分成五截,灑下一片血雨,跌落在諸懷腳下。


    趙無憂伸手一捂臉,頭皮有點發麻,還好他沒有頭腦發熱,傻唿唿的跑過去打怪獸,諸懷太兇殘了,最後守關的大boss,也不過如此!


    大殿前鴉雀無聲,死一樣的寂靜,文武百官呆若木雞,頓感遍體生寒,場麵太過恐怖,讓人難以接受。


    趙王陷入沉默,臉陰沉如水,連續損失兩員大將,葬身荒獸之口,死得太冤枉了!


    阮蛟春風得意,不屑的掃過臉色蒼白的武將,發現再也沒人敢上場,暗暗的失望,夜郎王子前往趙國進貢,運來了異獸諸懷,就是為了挑起紛爭,利用諸懷消耗大批武將,削弱趙國的武力。


    北趙是百戰之地,西有吐蕃迴鵠虎視眈眈,北有大雪原蠻族隨時寇邊,南麵就是日益強盛的夜郎國,武力要是削弱,周邊諸侯國就會群起而攻之,餓狼一樣瓜分掉趙國。


    沉默了片刻,阮蛟趾高氣揚環顧左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大聲叫囂道:“沒人能降服諸懷,那就是默認夜郎勇士勝過北趙勇士,可以這樣認為嗎?”


    武將憤憤不平,可也沒人去送死。趙王表情凝重,嘴角抽搐一下,掃過阮蛟囂張的樣子,恨不得下令斬了這廝,隻是兩國相爭不斬來使,夜郎王子還是遠道來進貢的,真是無可奈何!


    “大王,鎮殿大將軍趙橫有萬夫不擋之勇,定能斬殺此獸!”海大春壓低聲音,提醒了一句。


    “宣鎮殿大將軍!”趙王長袖一揮,下達了口諭。


    一盞茶的功夫,一名豹頭虎目的大漢,身高足有二米三,膀大腰圓,披著大葉連環甲,大搖大擺走到大殿前。


    “拜見大王!”趙橫聲若宏鍾,聲音迴蕩在廣場,武將圍攏過來,開始講述殿前發生的事。


    趙無憂暗暗稱奇,模糊的記憶裏,趙橫是皇族旁係成員,北趙的中流砥柱,負責鎮守王宮的安全,實力自然很強。


    “有點意思,大塊頭是化龍一重天修為,能跟諸懷較量。”豆豆發出一道神念。


    “能打贏嗎?”趙無憂心道。


    “諸懷皮糙肉厚,沒有神兵利器,很難殺死的。”豆豆道。


    日頭西下,天過黃昏,天色昏暗起來,侍衛燃起火盆,高舉著火把,照得廣場亮如白晝,火光的映照下,諸懷雙眸通紅發光,更加猙獰恐怖。


    趙橫扛著宣花大斧,大搖大擺走向鐵籠子,宣花大斧泛著火光,顯現是火屬性靈器,不是普通寶器。


    “趙將軍請進!”阮蛟欣喜若狂,親自跑到廣場打開鐵籠子,等待趙橫快速隕落,北趙就少了一名化龍境界高手,夜郎將來攻打北趙,必然更加容易。


    趙橫大步走進鐵籠子,阮蛟立即鎖好鐵籠子,抱著肩膀看熱鬧,趙橫隻要完蛋,出使北趙的任務就成功了一半。


    “嗷!”諸懷站了起來,仰天一聲咆哮,吼聲驚天動地,音波氣浪湧向趙橫。


    “舉火燒天!”趙橫大吼一聲,絲毫沒有畏懼,雙腳重重踏地,炮彈一樣高高躍起,停在八米高的位置,雙手高舉宣花大斧,惡狠狠的劈向諸懷的頭。


    諸懷同樣抬起頭來,血紅眸子鎖定了趙橫,猙獰的犄角向上一挑,諸懷明顯具有智慧,沒有像對付前兩名武將那樣,動都不動一下,反而站起來主動發起進攻。


    “咣!”大斧和犄角撞在一起,濺飛一串火星子,趙橫倒飛出去,背靠著鐵籠子頂,懸浮在那裏,沒有掉下去,化龍修士具有飛行能力。


    諸懷仰頭望著趙橫,雙爪蹬地高高躍起,前爪彈出鋒利的爪勾,閃過一道殘影,驀然抓向籠子頂的趙橫。


    趙橫向下墜地,斧刃燃燒起火焰,劃向諸懷柔軟的肚子,浮現出一道淺淺的傷口,碧綠血液滲了出來。


    “嗷!”諸懷暴跳如雷,角頂爪撓,撕咬尾掃,瘋狂的展開反擊,鐵籠子裏火花四濺。


    趙橫左躲右閃,火焰靈氣爆發,斧刃劈出道道火光,打得不可開交,一時半會難分勝負。


    大殿前的台階上,文武百官議論紛紛,討論著戰況。


    趙無憂聚精會神,觀看高手對敵,長了很多見識,趙橫能浮空飛行,不過困在籠子裏,優勢並不明顯。


    諸懷兇猛暴戾,力大無窮,攻勢連綿不絕,要想降服此獸,不是那麽簡單。


    “豆豆,你怎麽看?”趙無憂心道。


    “大塊頭實力不錯,兵器就太差勁了,下品靈器戰斧,隻能破開諸懷防禦,要殺諸懷還遠遠不夠。”豆豆發出神念。


    “夜郎王子耀武揚威,屢屢出言挑釁,趙橫要是完了,還有誰能上場,不是更加助長阮蛟的氣焰!”趙無憂鬱悶的道。


    “辦法倒有一個,今夜正好有月亮,空夢殘月刀能爆發雙倍威力,可以斬殺諸懷。”豆豆道。


    “好主意!”趙無憂讚歎一聲,抬頭望向鐵籠子,焦急的向廣場跑去。


    局勢已然逆轉,uu看書 .uukshu趙橫的宣花大斧折斷,手裏沒有靈器神兵,麵對兇殘的諸懷,狼狽的左躲右閃,葬身獸口是早晚的事。


    “幹得漂亮,咬死他!”阮蛟站在籠子外麵,興奮的站腳助威,為諸懷加油鼓勁,趙橫要是完蛋,削弱北趙武力的任務就完成了。


    阮蛟轉過頭來,詫異的瞧著跑過來的少年,張開雙臂攔住去路,陰陽怪氣的道:“八皇子要幹什麽,不會是要挑戰諸懷吧?”


    趙無憂臉色一沉,抬手推開了阮蛟,冷冷的道:“好狗不擋道,滾一邊看熱鬧去!”


    “你你你.....敢侮辱本王子!”阮蛟怒火中燒,被推得倒退三步,額頭青筋冒起,山驢臉扭曲起來,強行忍住怒火,北趙王宮不是夜郎的地盤,要是處在夜郎,八皇子定然碎屍萬斷。


    “趙將軍,接寶刀!”趙無憂大吼一聲,手裏浮現出空夢殘月刀,用力拋向鐵籠裏的趙橫。


    巨大的鐵籠裏,趙橫眼前一亮,抬手接住了空夢殘月刀,靈氣灌入刀身,靈刀爆發出柔和的月光,縱身高高躍起,斬向飛撲過來的諸懷。


    空氣燃燒起濃鬱的焦胡味道,一道火焰刀芒劃破長空,鋒利的前爪墜落地麵,濺起一片血雨,諸懷慘叫一聲,轟然倒在地麵,廣場顫了三顫。


    “好刀,多謝殿下借刀!”趙橫放聲狂笑,亂發無風自動,長刀浮現出火焰,舞動炫麗的刀花,衝向了受傷的諸懷,刀光所過之處,濺起腥風血雨。


    形勢逆轉直下,諸懷連中數刀,傷痕累累,顯然是強弩之末,蹦當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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