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城,一處繁華的地段,有一家鐵匠鋪,名字叫苟在吳楚。


    寓意是,隻能苟活在吳楚兩國的意思。


    這麽新穎的名字,確實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圍觀、議論,八卦,這是人的天性。


    此刻,贏高一身短打裝扮,正在鋪子裏掄大錘。司馬長空跟他一樣的裝束,在一旁協助他。還有一群人錦衣衛同樣一身短打,正在幹雜活兒。


    鐵匠鋪眾人幹的熱火朝天。


    贏高正在捶打一塊鐵錠,他想鍛造一柄戰刀給兒子贏天豪,戰刀的模樣類似於唐刀,不過略有弧度,可單手持刀,同樣可雙手持刀,既能單兵作戰,地上搏殺,也可以騎馬衝鋒,馬背上劈砍。


    當年贏高在馬車裏用天問劍為贏天明削了一柄木劍。


    他希望兒子像劍一樣有風度,又像劍一樣有殺伐之氣。


    現在,他卻要為次子贏天豪鍛造一柄長刀。


    刀,百兵之首。


    刀,即為王者,亦可稱霸。


    刀,可以殺戮,也可以護國。


    同樣還能王者降臨。


    當年他對贏天明寄予厚望。


    現在他對贏天豪同樣寄予厚望。


    不過明顯有人能感覺到信王殿下更喜歡二王子,誰叫大王子不太喜歡聽信王的話呢?這次留守鹹陽城的做法,似乎就讓信王殿下很不滿。


    叮叮叮!


    叮當叮當。


    叮當。


    鐵匠鋪中傳來了鍛造聲,密集又有節奏。


    圍觀的百姓看了一會兒,覺得枯燥無味就離開了,他們不認識贏高和司馬長空以及錦衣衛,才敢這麽肆無忌憚。


    不然,早就嚇得跪在地上了。


    隻有一個中年男人走進鐵匠鋪,一直在觀察贏高。


    他發現贏高揮動錘子的頻率相同,很有節奏,而且鐵錘敲在鐵錠上時力道也很均勻。


    這樣一錘子一錘子敲打出來的鐵錠根本就不會再有一絲雜質。


    是一塊完美的用來鑄造長刀的材料。


    贏高不理會中年人,一心放在自己手裏的鐵錠上,中年人也不理會鐵匠鋪錦衣衛略帶殺氣的眼神,就這麽盯著贏高。


    兩個時辰不停歇,將鐵錠祛除了雜質,贏高才收手,他笑著問道,“伏念先生覺得本王的鍛造手藝如何?”


    “沒想到信王殿下不但指揮打仗宛如戰神,就是打鐵也是一把好手啊!”伏念開口說道,“今天伏念算是見識了。”


    “讓伏念先生見笑了。”司馬長空端來一盆水,贏高洗完手,走到伏念麵前問道,“這次先生來大梁城,是要鑄劍嗎?”


    “我的劍在心裏,不需要信王殿下來鑄了。”伏念笑道,“就是想走走看看。”


    “來著就是客,今天能遇到先生,是本王的福分,本王請先生到府上喝一杯茶,伏念先生不會推辭吧?”贏高誠懇地邀請道。


    “那就嘮叨信王殿下了。”伏念爽快答應道。


    於是,贏高邀請伏念來了梁王府。


    看到伏念跟贏高進了梁王府,跟隨在伏念身後的鬼鬼祟祟的一群人立馬散開,各自去傳遞消息去了。


    畢竟這個消息太勁爆了。


    儒家大宗師私會大秦信王,儒秦似有聯手之意?吳楚天下憂也.


    這樣的標題,傳到大秦、吳楚兩國,還不得炸響一個驚雷?


    不過最醒目的還是四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一身殺氣很濃烈,他們看到伏念進了梁王府,就在梁王對麵的菜館坐下,要了一些下酒菜,自斟自飲,然而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梁王府,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們目的不善。


    然而,四人不知道的是,這座酒樓裏麵的廚師、掌櫃的、店小二全都是錦衣衛。


    這是贏高用來以後準備做飯當廚子的店。


    他們四人的一舉一動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下。


    梁王府。


    伏念跟隨贏高來到前院的校場,就見一個小男孩再練刀。


    見到贏高,他急忙上前行禮道,“見過父王。”


    “這是伏念先生,是你孟論老師的師兄,快向他行禮。”贏高向兒子說道。


    “贏天豪見過大宗師。”贏天豪很恭敬地說道。


    “這是殿下的二王子吧?”伏念問道。


    “對。”贏高微微點頭道。


    “快,請起!”


    伏念說道,仔細看了幾眼,才跟隨贏高來到了梁王府的後花園一處幽靜的竹林裏。


    既然是來享受生活的,贏高對王府的後花園花了點心思。


    “先生覺得犬子怎麽樣?”兩人落座,贏高開口問道。


    “信王殿下想他成為什麽樣的人,他必將會是什麽樣的人。”伏念頗有深意地迴答道。


    對贏天豪和贏天明他不了解,不過也聽張良說過,這次贏高來大梁,長子贏天明就借口留在了鹹陽城。


    僅僅這一點,伏念就能判斷出贏高兩個兒子的性格。


    一個乖巧聽話,一個膽大又很有主見。


    今後贏天明會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伏念不好判斷。不過他知道,隻要贏高願意,將來贏天豪必將會是有一個贏高。


    “伏念先生真是話裏到處藏禪機啊!”贏高笑道。他何嚐不懂伏念這句話的意思。


    這時,項蓉走過來,為兩人煮茶。


    伏念知道是項蓉,又為她行禮。


    對此贏高隻是在一旁觀看。


    儒家重禮儀,這點他清楚。


    項蓉煮茶手藝是一絕,就連贏高也自愧不如。


    項蓉全身心的煮茶,將她這幾年的功力發揮到了極致,伏念和贏高看她煮茶的手藝,更像是在享受藝術。


    少頃,項蓉將茶煮好,分別端給伏念和贏高。


    伏念淺唱了一口,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半響,他才迴味道,“真是好茶,真是好茶藝啊!”


    項蓉謙虛地說不敢當,就退下了。因為他知道夫君要跟伏念談論正事兒了,這不是她該聽的話題。就在剛才,夫君讓伏念見了一麵自己的兒子,這就足夠了。伏念是何人?儒家大宗師,儒家真正的領袖。讓這樣的人特意見自己兒子一麵,這不是件隨意的事情呐。


    於是,竹林裏就剩下了贏高和伏念兩人繼續喝茶。


    “不知道信王殿下怎麽看天下大勢?”放下茶杯,伏念開口問道。他很好奇贏高會怎麽迴答他這個問題。


    “天下大同。”贏高說道。


    “天下大同?”伏念一愣,自語道,“天下大同嗎?”


    “對。”贏高肯定地道,“天下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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