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夜喜歡戮婪,這陳年舊事本以為不會再被人提起,可是如今一句話牽著一句話,竟然被寂u給牽扯出來。


    其實牽扯出來也沒什麽,喜歡一個人又不丟人。可問題是寂u提起的這件事是有前提的,這前提令她有些換亂,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情急之下也隻好用“都是些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提他做什麽”敷衍一下,沒承想這句話再次命中了寂u的怒點。


    “老的事情就不配被提起了麽?”寂u陰著臉,生氣道:“浮夜,你真的令我很是失望。”


    浮夜嚇了一跳,她半張著嘴,可是生澀的喉嚨裏卻發不出任何有價值的聲音。寂u的失望二字太過嚴重,她喜歡戮婪這件事眾人皆知,可是她不喜歡戮婪也是一件空開的秘密。


    百年前,她被一個人提著後心按在墨龍駒上,那個人將她的手反扣在腰後又箍住她,令她動彈不得,那時候她手下的千百魔兵礙於她在寂u手裏,無一敢上前解救。寂u環著她的腰,將她放置在身前,伴著胯下咆哮著的墨龍駒,麵對水泄不通的一眾魔兵談笑自若道:“你們四階令美貌無雙,我中意已久。恰好你們四階令也有意與我促成一段好事,所以今天我便將她暫帶到森黎闕,等著什麽時候安定便將她娶過來!”


    一眾魔兵麵麵相覷,不置可否地望向浮夜,而浮夜被寂u施了定身訣,明明是滿心的不願意,可是無奈根本無法動彈,甚至連遞出一個眼神都是不能。


    於是眾魔兵不再阻攔,浮夜便被稀裏糊塗地帶到森黎闕。然而寂u並沒有向那天說的那樣挑個日子娶她過門,浮夜那時候是被軟禁起來的,可她被那樣對待卻一點兒都不生氣,擒賊先擒王,她帶著手下去追捕寂u,是自己技不如人螳臂當車,結果被寂u劫持,並以她做要挾成功逃出追捕。這一點她除了佩服寂u的能力便是悔恨自己的不自量力,其餘便是一點兒多餘的心思都沒有了。


    寂u也不是小氣的人,即使被浮夜給追捕,可是浮夜在落在他手裏之後卻一點兒委屈都沒有吃。他將她軟禁在森黎闕,卻以上賓的方式對待,森黎闕的魔兵們見到浮夜無一不畢恭畢敬地稱她一句四階令。這樣的事情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久而久之,浮夜在森黎闕的活動範圍逐漸擴大,寂u發現了也不會說什麽,還常常勸她說:“有時間就多出去走走,憋在一個地方總歸是不好的。”結果浮夜從善如流,偶爾從森黎闕跑出去,手下人向寂u稟報此事,他也隻是漫不經心地道:“不必理會,四階令定會迴來的。”


    結果每次浮夜能夠逃迴第四階城,卻每次都很乖地迴來。


    這恐怕是浮夜對寂u最直接的表白了吧?


    你看看,我明明能夠跑迴去,卻每次都迴來,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麽吧?


    我是舍不得你啊!


    可是榆木腦袋的寂u卻總是不能理會,他依然對浮夜畢恭畢敬,這讓浮夜很是困惑。他明明在行軍布陣方麵一點就通,可是遇到這種事怎麽就不開竅呢?難道非要她將自己剝光了,硬塞到寂u懷裏,然後扯過他的耳朵大喊喜歡他,他才能領悟麽?


    他是真的沒有領悟,否則怎麽會說出這種話來呢?寂u說浮夜令他失望,可是他呢,他又叫浮夜失望多少次,每一次為他付出的時候都在為自己打氣,說這次他就能明白了,可他一次也沒有令浮夜如願以償。浮夜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她又因為他失望了多少次呢?


    “好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到韜鋈閣去做。”寂u直起身來,聲音低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墨龍駒,好半天才轉過頭來,目光黯淡,像是刻意逃避,客氣道:“我送你迴去?”


    浮夜迅速地將頭偏向一邊,鼻子微酸,嗆得眼睛都有些潮濕。怕被寂u看到,她閃電般的轉過身子,背對著他,壓著心頭的委屈,將情緒穩定一會兒,這才道:“不要了,我自己迴去就好,自己就好。”


    她的聲音無比落寞,如同秋雨暮色裏的一聲鷹啼。寂u沒說什麽,撇開浮夜在司苑裏,很沒有風度地順著小路離去了。浮夜不舍地站在原地,發覺身後沒了聲音,一迴頭,那裏空空蕩蕩,隻剩墨龍駒目無旁人地安然打盹。浮夜望著寂u剛剛站過的地方神情失落,悲傷席卷過來,令她根本無法抵抗。


    傳聞裏的女強人四階令,其實也不過是個臉皮很薄又很深情的女人罷了。


    由此向後推十天,蕩山的戰事一再平靜,未起波瀾。而淌與妖族言和一事卻像一場傳染性極強的瘟疫一樣在軍中擴散開來,軍心惶惶,人人都才猜忌。淌也狠下心來殺一儆百來穩住軍心,可是杯水車薪,暗地裏魔兵仍在一輪,成效不大。而在九幽,淌勾結寂u叛亂一事更是暴雨一樣空前絕後地傳開。戮婪性格多猜忌,更何況這番言論的範圍太廣了一些,uu看書 .ukanhuco 他一方麵派人去監視淌的動作,一方麵又派人打探森黎闕寂u的動向。結果頭一個探子來報,說淌的確曾與譎紓離碰過麵,同時也與寂u碰麵,不過淌與寂u似乎因為某些事情打了起來,但還未分出勝負寂u便與譎紓離雙雙離去了。戮婪這個時候還未拿定主意,這時候第二個探子從森黎闕迴來,說寂u整天都泡在司苑裏侍弄他的那頭墨龍駒,已經很久不曾過問軍事,因為寂u這幾日疏於管理,現在寂u的軍士都很是懈怠。


    這時候有人向戮婪諫言,道:“魔帝殿下,如今森黎闕疏於防守,我們莫不如來一個聲東擊西,表麵上看是攻打蕩山,暗地裏卻抽調重兵殺向森黎闕,攻他個措手不及,這時一擊必中!”


    戮婪聞言大怒,須發皆張,震怒道:“你還看不出來麽?你以為寂u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他不過是想迷惑我們!他和淌都串通好了,為了掩人耳目,他們兩個還眾目睽睽之下打了一架!這些都是他們兩個的陰謀啊!”


    諫言的那個人被戮婪的一通話語說的愣住,低頭想了想,覺得有理,於是自認理屈地收迴諫言退了迴去,不再說話。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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