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鳴聽著他的話,忽然就僵了下來。【】他說什麽飽受烈火灼燒四百餘年怎麽迴事這麽些年來他不應該與鏡緣在一起麽


    他傻愣愣地,完全沉浸在司涯的話語裏,連動也未動。司涯的厲火擎雷驟然威力異常,雷裹著火苗,仿佛是一條白紅相見的龍,帶著吞天沃日的力量襲向鳳長鳴鳳長鳴呆愣在原地,毫無反應的他眼看著便要被這招所吞噬,這時巨大的風忽然卷起來,天空中袖手旁觀的蘇若雪閃電般地移到鳳長鳴麵前,右手疊在左手上猛地推出,黑的妖瘴從她掌心傾瀉出來,兩股力量撞到一處,黑的煙霧絢爛的火光與雷聲的霹靂交織在一起,頓時彌漫了整個世界。蘇若雪皺著眉頭,反激之力將她整個人都向後推了開去。她的身後是傻愣愣的鳳長鳴,她沒有刻意地迴頭,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麵前的對抗上,迎麵的狂風唿嘯而來,將她的衣服吹得唿唿作響,她紛亂的頭發被向後猛扯。蘇若雪沒有在意,而腳下卻已經開始打滑,一個不注意就撞進了鳳長鳴的懷裏。


    這一撞將鳳長鳴撞過神來,他低低啊了一聲,隻瞧著蘇若雪咬著嘴唇拚命抵抗著,而在司涯的厲火擎天麵前她的力量麵前不足。他心道不妙,於是立刻運起元力來,白的元力和黑的妖瘴第一次站到了同一戰線,那條囂張的白龍不敵兩個人的合力進攻,須臾間消散成一抹煙雲。 ya


    “天妖,你這是要幫這個無知的凡人一塊來反對我麽”司涯冷冷的質問道。


    蘇若雪劇烈地著,怨毒地看了司涯一眼,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鳳長鳴,嬌蠻道:“你很在意蘇若雪麽她是蘇家的你不要誤會了,我不是什麽蘇若雪,我奉勸你還是忘了她,何憐月那姑娘挺好的。而且你也不要迴陸地上去了,迴你的雛蘿島安生過你的日子,也不要繼續妄想做什麽鎮妖師,迴雛蘿島,我保證我族不會侵犯那裏的人類。”


    蘇若雪說的這一大段話內容太豐富,叫鳳長鳴一時難以消化。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蘇若雪,愕然道:“你不是蘇若雪這是什麽意思那,那你是誰為什麽要冒充若雪”


    蘇若雪淡淡地看了鳳長鳴一眼,不耐煩道:“該說的我已經說了,如果不按照我說的去做,那麽後悔可不要怪我。”


    “你到底是什麽人”鳳長鳴抓住她的衣襟,幾乎將她提起來,紅著眼睛大聲吼到。


    蘇若雪剛才掙脫司涯的時候後背已經破開了一個大洞,露出白皙嶙峋的蝴蝶骨。此刻被鳳長鳴拽著衣領提起來,她後背的洞又雪上加霜,已經能夠看到那兩對兒窈窕的腰窩。


    蘇若雪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睛,她長得那麽漂亮,無悲無喜的表情猶如從畫上拓下來一般。鳳長鳴滿腔的怒火,卻在看到她目光的刹那間消失殆盡,他忽而就那麽軟了下去,連怎麽發脾氣都忘記了。


    “你無需要知道我是誰,而且我們也不會再見麵的,你隻需要聽我的話,去雛蘿島過你的太平日子。”蘇若雪的眼睛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魔力,她看著你,你就很難再有什麽其他什麽抱怨,好像那裏是一個黑洞,會將你所有的負麵情緒都吸過去。你內心深底很抗拒這種奇怪的力量,可是又不得不言聽計從,好像瞬間就被綁上了絲線,成為了她所擺布的傀儡。


    “長鳴你怎麽樣”揉完了眼睛的何憐月踉蹌地走過來,一眼便瞧見鳳長鳴臉複雜地提著蘇若雪。從剛才的話語中,何憐月隻聽個大概,隻知道眼前的蘇若雪不是真正的蘇若雪,其他的也是很糊塗。


    蘇若雪瞟了一眼何憐月,淡然道:“你家鳳長鳴很好。憐月姑娘,我看在你心地善良的份兒上給你和鳳長鳴指了條明路,乖乖退迴雛蘿島,我族不會相擾的。”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給我指明路”鳳長鳴怒道。


    蘇若雪把頭轉迴來看向他,她那白皙的皮膚與幹淨出純粹的眸子忽然間便了另一個樣子:她的睫毛忽然變長,像是一個小刷子,眼線濃重起來,連瞳也由黑變成了湛;她的嘴唇是薄薄地一層,卻仿佛在一瞬間被咬出血來,由內到外,那紅逐漸加深,一直蔓延到嘴裏。


    剛剛還是一個鄰家女孩兒,忽然變成了一個交際花。鳳長鳴嚇了一跳,那樣驚豔的美人如同火種盛開的玫瑰,美得致命。


    “信不信由你。”蘇若雪冷冷道:“我沒工夫陪你玩兒了。”


    話罷,她懶散的身體忽然向後麵退去。鳳長鳴還攥著她的領子,於是那件破舊不堪的衣服就徹底撕裂開,寶的碎布在空中翻飛,蘇若雪宛如一隻蝴蝶從寶的繭裏麵蛻變出來。她一頭秀發隨風舞動,上半身半點兒衣料也無,雪白的肌膚赫然呈現在空中,那樣完美的身體仿佛是人工刻意打磨而成,多一分是胖少一分是瘦,隨隨便便放在哪幅畫裏都是一件驚世之作。她不說話,整個人懸浮在空中倒退而去,雖然上身卻一點兒羞澀也無,倒是鳳長鳴,攥著她的空蕩蕩的衣服忽然紅了臉,下意識地移開目光看向別處。


    這個時候天好像忽然暗了下來,一隻碩大的烏賊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伸出一隻觸角卷住蘇若雪的上身。蘇若雪看著鳳長鳴的樣子,眼底泛起一絲異樣的情緒。鳳長鳴見她身前有了遮擋物這才敢抬頭看她。


    蘇若雪嘴唇動了動,不屑地看著鳳長鳴幹脆道:“我叫阿離,但願我以後不會碰到你。”


    “想逃麽”話音落去的瞬間,她身後的司涯早已發動了仙術,六道光柱從天而降插到地裏,將阿離連同那隻烏賊一塊困在其中。阿離一驚,但見桃花如同雨點般飄在六道光柱圍成的空間裏。一股壓迫感席卷過來,桃花染著刺目的光緩緩落地,在最後一朵桃花落地的一刹那間,一層光瀲貼著地皮蕩了開去,光瀲在觸碰到那六道光柱的瞬間,一聲炸響如同雷霆隕落,六道光柱應聲破裂,各自在地表又形成一個更大的光瀲快速地向四周蔓延開去,地上的那些桃花被激了起來,再度飄到空中,六道光瀲在法陣的正中心交匯的那一刻,一個巨大無比的八卦陣圖出現地表,半空的桃花瞬間化為閃亮亮的星子,而那些光柱也徹底破碎,破碎之後生成的是六把透光虛空的的巨劍


    鳳長鳴的腦海裏忽然出現“隕桃飛劍陣”五個字來,他知道這乃是紜湘的記憶,從紜湘的記憶裏他深知這個陣法的恐怖,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小菜一碟,司涯,憑這個也想困住我”阿離不屑一顧道,下一刻她忽然從烏賊的觸角裏跳出來,那曼妙的身體靈巧地騰到空中,像是一隻飛燕般玲瓏。她皺著眉頭,黑的妖瘴從她白嫩的肌膚中彌漫出來,她閉幕凝神一個振臂,黑的妖瘴便化為無數飛刀向那六把巨劍砍去。


    妖瘴所化的飛刀鋒利無比,可以達到削金斷玉的程度,普通刀劍一觸即折,然而匪夷所思的是那些飛刀還沒有碰到那些巨劍就都被巨劍釋放出來的藍光所化解掉。阿離明顯慌了,飄在空中看著自己那些被化解的飛刀不知所措,而這個時候無數把正常大小的虛空之劍從六把巨劍中浮現出來,劍鋒直指阿離。被如此多的劍指著,阿離不由得花容失,那妖冶的臉上現出一絲恐懼來。


    陣外的司涯冷酷地看著阿離,好言道:“天妖,你知錯否”


    阿離咬著嘴唇,狠狠地瞪了司涯一眼。司涯笑笑,刹那間,那些由巨劍幻化出來的無數把虛空之劍四麵八方地向阿離刺過來,阿離在那劍鋒的重重包圍之下顯得可憐異常,她慌張地運起妖瘴來擋,而那麽多的劍她哪裏擋地過來最要命的是她上半身還沒有衣服,那些劍毫不客氣地在她細嫩的肌膚上切劃過去,綠的血珠從傷口處落下來,uu看書.uukanshu.c 像是飛落的竹葉。


    阿離倒也硬氣,這種情況竟然不喊一個降字。那隻烏賊十分護主,見勢不好張開觸角將傷痕累累的阿離包了進去,那些劍沒了攻擊目標迅速地集結起來,化為一道奪目的光。光芒過後,陣中一柄劍都沒有剩下,何憐月以為司涯收了陣法,不由得舒了一口氣。而下一刻,在陣法的正中央,從地底猛地鑽出一把巨劍巨劍由上到下刺出來,將烏賊整個貫穿,可憐的烏賊在刹那之間化為灰燼,連渣都沒有剩下


    阿離孑然一人無措地置身於這陣法的正中心,她可憐地抱著雙臂,劍痕橫七錯八地躺在雪白的肌膚上,綠的鮮血落在上麵,就好像在傷口上發了芽。


    “天妖,你執意尋思,怪不得我了”司涯看著阿離冷漠道。


    阿離那邪魅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猛地抬頭仰望不由得一驚剛剛將烏賊貫穿的巨劍此刻再度幻化成無數的小劍,那些如同冰洞倒掛的冰錐一樣密集的劍指著阿離,阿離形容絕望,伴隨著司涯嘴角那不屑地笑,數把劍一齊大頭鄉下朝阿離刺了過來一下“元域鎮妖師”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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