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身後的門忽然毫無征兆地開了,司涯緩緩地從裏麵出來,信手關上身後的門。【最新章節閱讀】


    綠蕊轉過身來,有些驚詫地看向司涯,揚聲問道:“司涯你怎麽出來了”


    司涯聲音十分柔和,像是泉水流進棉花裏:“紜湘她需要休息,所以我”


    還沒說完注意到鳳長鳴與何憐月,他愣了愣,指著鳳長鳴與何憐月難以置信道:“凡人這兩個”


    “哦,他們是無意落水的,被我們救起來,我正要施法令他們上去。”綠蕊解釋道。


    司涯哦了一身,眼神若無其事地從兩個人的臉上掃過去,然而在經曆過何憐月臉上的冰冷後,在眼神從鳳長鳴臉上劃過的時候,他忽然被鳳長鳴灼熱的眼神所震撼。鳳長鳴有紜湘的記憶,所以對於鳳長鳴而言,司涯更像是自己的一個舊友,他隻繼承了紜湘的記憶,沒有繼承她的感情,所以鳳長鳴對司涯的感情是的,具有個體性的。這段記憶,紜湘獲取了愛和恨,而鳳長鳴獲取了什麽,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自己明白。


    司涯被他的目光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和他對視幾秒。司涯覺得他的眼睛在向外透露著異樣的情緒,而他和他不過是陌生人,他不曉得眼前的人是什麽樣子的,而且他也沒興趣知道。


    司涯覺得無謂的對視太浪費精力,於是準備率先撤開目光,然而他剛剛動了這個心思,眼神下移時看到蘇若雪,他忽然凝住眉毛,嚴肅地盯住蘇若雪,那副表情就像看到了什麽危險的事情一樣。而蘇若雪安然地昏睡在鳳長鳴懷裏,分明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潶言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綠蕊”司涯聲音質問:“這幾個人,紜湘她可知道”


    綠蕊點頭:“紜湘她是知道的。”


    “怎麽可能”司涯扭過頭看向綠蕊,那雙眼睛凜冽如刀:“紜湘修行甚深,以她現在的修為竟然連一隻天妖都看不出來”


    綠蕊愣了愣,剛要解釋卻聽見鳳長鳴不滿地道:“司涯,請你說話之前注意點,若雪她是鎮妖師,不是天妖”


    司涯及其駭然地看著鳳長鳴,好像不相信他敢直唿他的名字似得。鳳長鳴鐵青著臉,拉出去抹上膠水貼門上就是門神。司涯看他半晌,忽然譏諷地笑笑,道:“凡人,你這樣說話也忒沒禮數些,且不說你是否懂得長幼尊卑之序,隻說我一個長你幾千年的仙,竟然連天妖和人都分不清麽”司涯說這句話的時候伸手點著自己的胸口,胸有成竹的樣子很有氣場。


    “我敬的是仙沒錯,可是不是你這種,隻圖自己快活就可以拋棄深愛自己的女孩兒的人。司涯,你枉為仙,少在這裏與我指手畫腳”鳳長鳴動了肝火,微微已有了怒意。何憐月不知道鳳長鳴好端端地怎麽就和一個仙杠上了,於是不解地看著他,扯了下他的衣襟,示意他不要這麽犯渾。


    “你你怎麽知道”司涯難以置信,顫抖著聲線道。然看著鳳長鳴那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他又忽然醒悟似得,緊蹙著眉頭沉吟道:“難不成,紜湘她”


    “沒錯,你猜對了,紜湘宮主將記憶移植到我的腦子裏了。”鳳長鳴不屑地看著司涯,抖動的腮部帶著微微的妒恨:“從遇見你到你離開,這段記憶,都在我的腦子裏了。”


    司涯躊躇地看他,似在思考。半晌,他忽然笑笑,無所謂道:“那又如何凡人,這件事和我要說的事情一點兒關係也沒有你作為一個凡人卻抱著一隻天妖你是不是忘了你們人族正遭受天妖的踐踏了”


    “我再說一遍,若雪她不是。”鳳長鳴威脅地道,他惡狠狠地看向司涯,像是個隨時都會抓狂地豹子。


    “無知的凡人,我終於知道你們人族為什麽會被天妖毀滅了。種族的優劣昭然若揭,這都是注定的。”司涯無奈地譏誚著。


    鳳長鳴在做最後的忍耐,他瞪視著司涯,怒火已在心口燃燒起來劈啪作響:“你再敢胡言亂語,不要看你是仙,我照樣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司涯不屑地笑笑,他看著鳳長鳴,就像飽經滄桑的老人看著一個幼稚的孩童:“凡人,我可以不殺你,你和這位姑娘都可以安全離開,雖然你忤逆了我,但是我寬恕你。不過你懷裏的這隻天妖。”司涯伸手一指蘇若雪:“她必須要留在這裏。雖然仙族不問六界戰事,但是既然她闖入我的地界,我不會叫她隨隨便便的離開這裏。”


    鳳長鳴陰著臉,冷哼一聲笑出來:“有些人還真是大言不慚,一口一個凡人叫著,而自己做的事情卻叫我等凡人亦不屑為之。”


    司涯意味不明地看向他,鳳長鳴抱著蘇若雪,緩緩的背過身,踩著浣花齋的白玉台階走下去,嘴裏還振振有詞道:“我不僅要當著你的麵帶走若雪,還要替紜湘狠狠地揍你一頓。”


    司涯悲憫地笑了笑,道:“大言不慚。”話罷,司涯閃電般地飛了出去,鳳長鳴隻感到一陣勁風從背後襲來,他一驚,然司涯已到他麵前,雙手如刀向他肋下劈去,鳳長鳴躲閃不及被砍了正著,一股鑽心的麻酥感瞬間傳了上來。司涯動作極快,手由肋下向上托去,鳳長鳴的雙臂短暫失去了知覺,軟綿綿地沒有任何抵抗力。於是蘇若雪便十分幹脆地落入司涯的懷裏,司涯動作不停,抱著蘇若雪轉了一個圈,再次麵對鳳長鳴的時候他右手提著蘇若雪的後心,將她拎起來。蘇若雪像是一具屍體,垂頭披發四肢萎靡。司涯嚴肅地看著蘇若雪,可憐地笑了笑:“小天妖,能夠修煉出這等皮囊你也不是什麽小角。快快如實招來,你這樣裝死能騙過這幾個無知凡人卻騙不過我司涯”


    而蘇若雪卻動也不動,無動於衷的樣子連司涯都感到意外,他很懷疑,這隻天妖到底在盤算著什麽,被人揭穿了仍要固執地裝死。


    “我說了,若雪她不是妖,把她給我放下來”鳳長鳴看著蘇若雪被他如此對待心中怒火頓時噴湧而出,揮著拳頭整個人如同海浪一般唿嘯著奔襲過來。司涯微笑地看向鳳長鳴,整個人輕如鴻雁飄飄地升了起來,整個人隨風向後掠去落於假山之上,他低頭看向怒不可遏地鳳長鳴,安撫道:“年輕人,心火太旺,是會吃虧的。”


    “多嘴”鳳長鳴大吼一聲,整個人暴跳起來向司涯襲去,周身騰騰的元力如同火焰般熊熊燃燒,司涯意料之外地看著他,他以為他不過是會點兒武功的混小子,沒想到他居然也有這等本事。司涯臨危不懼,彈了下手指,兩道水柱驀地從他背後的溪水裏升起來,如同出海蛟龍一般迅速地咬向鳳長鳴,鳳長鳴已被怒火灼盡了理智,那兩道水柱啃咬過來,分別扼住他左右兩隻手腕,鳳長鳴難以動彈,那兩道水柱鉗著他將他狠狠地摜在地上,硬邦邦的地麵撞在鳳長鳴的後背,那如同撕裂一般的疼痛隻叫他五髒六腑都在翻湧。


    司涯紋絲不動,衣袂飄飄的樣子十分悠然。他看著下麵不知天高地厚兀自在禁錮中掙紮的鳳長鳴嘲諷地笑了笑,道:“凡人,可笑。”


    “退散”司涯的話音剛剛落去,一道雪白的影子從角落裏殺了出來,那是個絕妙的女子,精致的臉上是嚴肅而不失嫵媚的神。一柄紅劍氣的純黑之劍,帶著森冷的寒意和開天辟地的霸氣,她那麽瘦小,可是握劍的時候卻有一種渾如天成的高貴和威嚴,司涯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這個世界還能有這樣極端的女人存在。


    美極,冷極,威極。


    那個女人,冷目看著眼前兩道垂直落下來扼住鳳長鳴手腕的水柱忽然綻放出前所未有的憤怒,像是一朵雪中盛開的純白梔子,在開花的瞬間,那花蕊之中卻燃著一朵耀目的火苗。何憐月沉穩地握著玄妃劍,無比犀利地一劍橫斬過來


    我記得有個腦筋急轉彎叫做什麽布剪不斷,答案是瀑布。


    水,看似有形,其實無形,任何一把利刃都無法在水的麵前討到半點好處。


    可是玄妃劍,這個宛如開了掛一般的神兵,那鋒利無比的劍氣在遇到水柱的時候竟然化作一團漩渦,那漩渦瞬間將水流卷了進去,如同處在台風之心,那些水在轉瞬之間被扯地粉身碎骨


    司涯一個錯神的功夫,玄妃劍已經將兩道水柱劈地麵目全非。空氣中飄飄揚揚地都是水,仿佛一場沒有準備好的急雨,切下且停。


    鳳長鳴沒了約束,一個翻身站起,他怒氣衝衝正要再上,何憐月忽然伸手拽住他,皺眉厲聲道:“你冷靜點。”


    鳳長鳴聽話地頓住,u看書 wwuukashu.om 微微有些惱火地看向何憐月。他是知道衝動不對的,可是如今蘇若雪在他手裏,他哪裏還能保持冷靜呢


    “你能不能有點兒自製力,你這樣隻會傷害自己。”何憐月冷冷的道。


    綠蕊看著情況不好,於是從台階上跑下來,著急道:“你們,你們不要動手,有話好好說。”


    鳳長鳴憤恨地指著司涯道:“若雪被他說成妖,還被他拎在手裏麵,這怎麽能心平氣和地好好說”


    司涯冷哼一聲,道:“既然這小妖不願意承認,那麽我也別無辦法。年輕人,你們凡人血是紅的,而妖的血是綠的,這一點你可知道”


    鳳長鳴麵凝重,質疑道:“你什麽意思”


    “哼哼。”司涯翹起嘴唇,一隻手抓住蘇若雪的後心,另一隻手緩緩地扣上了蘇若雪的喉嚨,陰險道:“那不妨來看看,咱倆孰對孰錯。”一下“元域鎮妖師”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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