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鼓鼓地,原本就胖嘟嘟得小臉此刻更是萌得厲害,抱著小包子扭臉看向別處。梁幀被她說的還不上嘴,於是忍氣吞聲:“那你說該怎麽辦啊?”


    孫思竹斜眼看著他,猛的湊過去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完事之後瞬間傾離他,威脅道:“反正這是你師父的事情,到底做不做全憑你一句話,行的話我幫你,不行的話你就自己想辦法。”


    梁幀寧著臉,有些沒底氣地:“我覺得這件事,好像不行吧?”


    孫思竹對著他眨眨眼,忽然轉頭就走,扔下一句“我去找我爹爹了。”


    梁幀被她嚇住了,急忙一拉她的袖子:“誒你等等,就按你說的辦還不成嗎?”


    孫思竹詭譎一笑,得逞似得:“這還差不多。”


    這一邊兩個小人兒背著鳳長鳴不知道要給他準備什麽驚喜,那一邊被蒙在鼓裏的鳳長鳴還在十分認真地思考如何解決關節不支的問題,他甚至都想出了一套訓練關節的方法,以便加強自己的關節承受能力。


    他正琢磨地起勁兒,隻聽得有人喊:“哦!穿花針嘍!”


    鳳長鳴納悶,花針?怎麽還有女人表演穿針引線?處於好奇,他本能地偏頭看去,隻見兩個人抬著一個被鐵架子托著的鐵圈上來,鐵圈不大不小,直徑約有兩尺,兩個人將這個鐵架子抬到這個農家小院靠門的位置,然後其中一個人將火折子向鐵圈一點,鐵圈忽然燃起火來。這分明是表演動物雜技才會用到的道具嘛!那怎麽又起個穿花針這樣含蓄的名字,這個頗為老舊的地方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個會具有如此文學底蘊的地方。


    孫本通正和旁邊的人暢談,鳳長鳴沒去打擾於是問了旁邊的人這穿花針的名堂。旁邊的人十分爽快,迴他道:“你不知道,穿花針是我們涵江祝酒的遊戲。你看那個火圈,每個人要輪流隨便說出一個步數,然後就站在據火圈那個步數的地方拉弓射箭,要使箭正正好好穿過火圈,如果在自報的步數中沒射中的話要喝酒,如果被前後兩個人的步數超過了的話也要喝酒。”


    鳳長鳴哦了一聲,訝然道:“那豈不是為了不喝酒就要比前一個人步數多,如果步數多的話射不中的概率也要增大了?”


    那人樂嗬嗬地讚同道:“你說的對啊,怎麽樣,上去射一支?!”


    鳳長鳴還沒有表態,隻見那邊已經有好幾個人躍躍欲試,氣氛一下子就活絡開了,鳳長鳴瞧著有趣,於是暫且忘卻如何鍛煉關節的事,笑目看著他們比試。


    先是有人報了二十步,然後這個記錄被輕鬆打破,然後十步二十步地向上長,一直到百步左右的時候增長的速度開始變緩,為了保守起見大家也都隻比前麵一個人遠出一步,可是這裏麵已經有很大的運氣在裏麵了,因為很多人報了這個步數射出的箭卻根本連鐵圈的邊都碰不到。


    眼看著這場遊戲就要接近尾聲,紀錄保持者是一個歪打正著的一百零九步赤膊壯漢,大家都在那裏起哄互相推搡慫恿要對方前去嚐試一百一十步,有人受不住別人激將於是上前嚐試,結果紛紛敗下陣來,一百零九步的紀錄保持者的臉上掛著驕傲的笑容,好像這個已經是今夜的頂峰了。


    這一次有人上去無奈也沒有打破,大家開始起哄喝倒彩,他臉上有些燙不好意思地低著頭兀自醞釀半天,喃喃似得:“要想到一百一十步直接找張領主啊!”


    張領主?莫不就是——


    鳳長鳴詫異,下意識地把目光轉向張榭柵,隻見他盤腿和旁邊的人正喝著酒,他的喝的起興,旁邊的人忽然拿手肘輕輕碰了一下他,一指那邊的火圈,笑意慢慢道:“領主你看,那邊在叫你呐!”


    張榭柵有些詫異,著急忙慌把碗裏的酒一飲而盡,難以置信道:“怎麽?這麽快就沒人來了?”他說完又有人叫嚷到:“快來吧張領主,一百一時步啦!”


    張榭柵拿袖子一抹嘴,一邊點頭一邊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一百零九步呐!誰這麽厲害呀?”他一邊說著一邊走過去,那個拿弓的人迎上去把手裏的弓遞給他,拜托道:“就看你的了張領主。”


    張榭柵接過他遞來的弓點頭道:“哎呀小事小事。”


    鳳長鳴訝異,想不到這個張榭柵這樣厲害,不僅有地龍閃這項絕技,連在射箭方麵也有如此深的造詣。他正想著,張榭柵在一百一十步的地方搭弓射箭,被拉得變形的弓發出刺耳的聲音,鳳長鳴一挑眉,全神貫注的張榭柵忽然一鬆手,那支箭便嗖地一聲迸射出去,鳳長鳴目光跟去,那支箭正正好好從圓心穿過!


    歡唿聲在箭穿越鐵圈的瞬間響起,張榭柵拿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弓,迴頭驕傲地看向眾人,嗬嗬笑道:“來來來,你們還有誰來個一百一十一步?”


    張榭柵的箭法在涵江可是出了名的,所有自認為在箭術上很有水平的人在張榭柵麵前都紛紛敗下陣來,後來敢與他較量的人就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他輕易都不碰弓,但是一旦他碰了弓那麽在他之後便再也沒人有機會碰弓了。


    大家推推搡搡但是真敢上前較真的卻一個也沒有。張榭柵掃視了一圈眾人,那仿佛實在質問的眼神最後停在鳳長鳴的身上,張榭柵把手裏的弓一揚:“怎麽樣年輕人,可有興趣嗎?”


    鳳長鳴的迴答剛剛吐露出一個字張榭柵已經把弓拋了過來,飛速而來的弓直直奔向鳳長鳴的麵部,他本能地伸手握住,眼神詫異。


    差異之後他忽然無可奈何地一笑,這可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鳳長鳴無奈的站起來,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大大方方走過去。因為他不知道在很多人的眼睛裏眼前的這個人在射箭的領域就是神,而他竟然敢跟神較量,實在是太過狂妄。


    我不禁笑這些人的見識短淺,如果這點小事也值得他們驚訝一番的話那麽鳳長鳴要收複真神為聖獸這件事是不是要驚得他們下巴掉下來啊?!


    張榭柵好久沒有在箭術方麵體會到被挑戰是什麽感覺了,所以他不禁興奮,鳳長鳴比他高出許多,兩個人麵對麵站著的時候張榭柵需要仰望著他。


    鳳長鳴笑:“真是對不起啊,我從前沒有射過箭啊。”張榭柵不知道從哪裏討來了碗酒展示在他麵前,鳳長鳴不知所以地望了眼那碗酒,張榭柵笑著看他,哈哈道:“不會射箭還不會喝酒嗎?”


    可笑,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真是的,這次可絕對不能出醜了,可是這箭。


    他摸著十分陌生的弓和箭,居然不知道該怎麽將它射出去,他簡單迴憶了一下剛才的眾人是怎麽射箭的,然後他也學著那樣子的姿勢把箭搭上,使勁地向後扯弓弦,又像模像樣地用一隻眼睛瞄準。


    瞄了半天,他覺得自己射中的概率基本為零,這讓他有點喪氣。他側目看了一眼張榭柵,隻見他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著瞅著自己。他默了一默,想著應該想一些法子改變這悲慘的命運。可是又要怎麽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地射中呢?


    張榭柵笑著催促他:“快點了!天要亮啦!”


    鳳長鳴失落地答應一聲,然而忽然靈機一動。


    他可是鎮妖師啊,鎮妖師需要用箭術來一較高下嗎?他可是有比箭還要厲害一百倍的元力啊!


    他哭笑不得,長時間的精神緊繃讓他差點就忘去了這麽一茬。想到這裏他放下弓笑著迴張榭柵道:“一百一十一步嗎?我這個人喜歡整數,不然那我們一百二十步怎麽樣?”


    張榭柵不解地看著他,以為他在說笑,他鎮定看著鳳長鳴良久,忽然笑開了:“隨你,隻要能射中多遠都沒問題。”


    鳳長鳴頷首表示感謝,又自信滿滿地向後邁了九步。眾人都傻了,一百二十步?這個年輕人不是在搞笑吧?


    在這向後退去的九步時間裏,鳳長鳴的右手上暗暗結下了一股巨元的力量,他盡量把步子放緩,在他走到一百二十步的時候他剛好將所需要的元力凝結完畢,他猛的轉身拉弦,眼角一束鋒芒閃過,u看書ww.ukanshu.co 嘴傲然地翹起來,刹那間他手上的元力漫延到箭上,整個箭身都被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白霧,由於是夜晚而且大家都喝了酒,這份奇怪的現象自動被大家忽略掉了。


    用元力構造出一個直通圓心的管道,讓箭在管內刺過去,有元力管道的束縛也不怕箭勢偏移了!他信誓旦旦地,眼前是一道若有若無的管道,他隻需拉滿弓將箭射到咫尺的元力管道內,那麽這一百二十步的距離也就不在話下了!


    弦崩然而響,顫動的頻率就像是被撩撥發出的琴音。那支迅猛的箭矢帶著破竹的氣勢,準確無誤地穿過鐵圈的正中心!


    這一下整個人群都寂靜了,沒有人能夠相信這個事實,號稱不敗的張榭柵居然也擺了?張榭柵有些難堪,端著那碗酒不知道何去何從,鳳長鳴笑笑,同情地看著張榭柵:“真是可惜了,看來這碗酒要落到你的肚子裏了。”


    張榭柵終歸也是條漢子,願賭服輸一口氣將那碗酒飲掉了。大家這才開始稀稀落落地為鳳長鳴歡唿祝賀,被鳳長鳴打敗的張榭柵十分痛快,連看向鳳長鳴的眼神都不禁讚許,他點點頭:“你這個小子真是不一般。”


    鳳長鳴笑著迴他:“過獎過獎。”說罷又神秘兮兮地:“前輩,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方法可以既可以用你的地龍閃又可以避免關節受傷,你要不要再和我比試比試?”


    張榭柵一挑眉,他不相信這個年輕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克服掉這個副作用,於是十分好奇正要答應,然而話到嘴邊隻聽得旁邊一個尖銳的聲音:“今天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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