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小心才是。


    想到此,他撐著下巴情不自禁地點點頭。宋節瞟了他一眼,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好奇道:“怎麽,你是想到了什麽?”


    “啊,沒有,我隻是覺得未來太渺茫。啊對了,你有沒有見過玄妃劍,它到底哪裏厲害?”


    對於鳳長鳴的疑問,宋節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似乎有些抱歉地迴他:“我也隻是聽聞罷了,這玄妃劍的真實模樣我是沒能有幸見到,它在赤月教主手裏,是赤月教代代相傳的信物。非赤月教門人,很少有繼機會見到”


    鳳長鳴又哦了一聲。得,除了一個玄妃劍其他的什麽有價值的消息也沒有打聽到,正感鬱悶惆悵,那邊宋節又很奇怪地:“還沒問你,你打聽少浮山的事情做什麽?”


    鳳長鳴漫不經心地答應一聲,從桌子上爬起來,有些懊喪地:“替我姐姐找阿堯啊。你們周島主說阿堯被少浮山的赤月教抓去了,我明天要去把他救迴來給我姐姐一個交代。”


    鳳長鳴此時正懊惱著,沒注意到宋節的臉上一絲錯愕情緒,宋節保持著這個表情好一會兒。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這個表情緩了一緩,這才從剛才的錯愕中擠出一絲平靜,低頭低聲道:“你姐姐?就是和你一塊兒來的那個姑娘?”


    鳳長鳴點頭:“對呀,她原來在麒麟穀,都沒出來過,這次出來還是我誆她出來的呢。”說完想了想,糾正道:“其實也不能算誆,她實在太思念阿堯了,又沒膽量出來尋他,所以我隻不過是給了她勇氣而已,出穀這個決定還是她自己做的。”


    宋節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有些失笑:“想不到你還是個稱職的好弟弟。”


    鳳長鳴被誇,情不自禁地想起柔曇的音容笑貌,忽而就紅了臉,傻嗬嗬地摸著鼻子幹笑著說道:“沒有了,我隻是覺得我應該為他做些什麽。”


    這句話說完後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時間門外的鳥啾都清晰可聞。宋節自然地把頭轉向窗戶,看著窗外得景色,把焦點放在很遠得地方,喃喃似得:“你剛才說,我師父找到了你們要找的阿堯,但是他被少浮山的人抓去了是嗎?”


    鳳長鳴想也沒想:“嗯對。你們師傅真是個好人,隻因為當初錯怪了我們竟然為了賠罪幫我們找人,才一天不到就有了線索,換句話應該是你們靈樞府的督衛辦事效率真高。”


    宋節聽到說完,麵容上無悲無喜,甚至有些僵硬,看不出絲毫的情感。鳳長鳴懷疑他的腿疾開始擴散了,很有可能蔓延到了臉上導致麵部肌肉萎縮而無法完成複雜督衛麵部動作,這可大事不妙,這樣下去很容易造成麵癱。他正要好心提醒,宋節卻後知後覺地接了他剛才的話:“是嗎?辦事效率是挺快的。”


    這也太後知後覺了,間隔長得足以讓鳳長鳴忘記了自己上句話說了什麽能讓他接出這句話。奇怪,不應該談到麵癱嗎?鳳長鳴嘀咕了一會兒,突然恍悟麵癱是自己的內心獨白而宋節聽不見,又兀自思考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剛才自己說了什麽,可是想起了自己剛才說的什麽又忘了宋節怎麽迴答地自己。然後他就陷入自己挖的思維深坑裏出不來了。正無計可施時宋節笑笑,轉頭看他:“嗯,那你明天要小心了,我就不送了。”


    鳳長鳴睖睜地看著他,眨了眨眼,嘴唇顫了顫。


    宋節不解地看著他:“你還有什麽要說得嗎?說出來沒關係。”


    “原來你不是麵癱啊。”


    “麵……癱?”


    這個對話越發詭異,鳳長鳴還陷在自己的思維黑洞裏,筆者不準備大發慈悲撈他,一切還要看他個人造化,我們趕緊切換下一個場景。


    不知道這算是巧合還是造化弄人。當筆者秉持著一顆嫌棄之心拋棄鳳長鳴轉換場景的時候卻意外發現,即使是轉換過的場景,我們無處不在無所不能的主人公鳳長鳴依然身在其中。


    柔曇獨自一人在屋子裏安安靜靜地坐著。自從鳳長鳴來開後她就安安分分地坐在那裏,動也不動。看到她那麽安靜有時候我就會懷疑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畫地為牢的法術,這個法術會將人的四周圍上一圈看不見的結界,這個結界隻有在有外人在場的時候才會消失,也隻有這個時候被囚困的人才會有四處走動的自由。不過這種法術自然不會有,因為破解的方法太簡單,有了也沒有太大用處,這種無聊的法術才不會有人費勁巴力研究。


    嗯……也不能說的太絕對,除非……這個人是搞數學的。


    柔曇本來安安靜靜地往那兒一坐,一個瞬間便是一幅價值連城的畫;坐滿兩個小時便是一部低成本甚至零成本卻能票房過億的電影;堅持每周一次,一次一個小時,那麽這就是一部人氣超高的季播劇。


    不過這部小投資高迴報的電影被鳳長鳴打破了。


    鳳長鳴從宋節那裏迴來已經是中午。大太陽明目張膽地在天上用它灼灼的熱度鞭策著地上每一個尚有生命跡象的生靈,而且風伯伯今天似乎告假,因為整個空氣中一絲風也沒有,如果非要較真把那點兒微不足道的空氣流動也叫做風的話,那麽唿氣吸氣的幅度足以稱得上是台風了。


    對於這種天氣筆者友情提示:忌工作忌逛街忌運動忌聚堆兒忌……反正除了睡覺吃西瓜洗澡遊泳其他的都忌了準沒錯。


    鳳長鳴拖著一副不堪重負的身體病懨懨地身體進來,身體早已是汗如雨下,卻意外地發現柔曇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顯然怡然得很。鳳長鳴感到奇怪,而柔曇給出的解釋是心靜自然涼。鳳長鳴按圖索驥效法柔曇的做法,結果是熱了個外焦裏嫩。


    早晨鳳長鳴外出時用來誆騙柔曇的話是周案堂的督衛們找到了中陽山的地點,柔曇還記得,所以關切地問他道:“你尋到中陽山了?”


    坐在她旁邊椅子裏的鳳長鳴眨眨眼,尋思著怎麽才能把這茬蒙騙過去。隻見他幹笑兩聲,嗬嗬道:“哪裏是,那些督衛搞錯了,那個根本不是中陽山,害的我白開心一場。”


    他唉聲歎氣地說完,好像真的很遺憾似得,然而心裏卻暗叫慶幸,得虧當時沒告訴她是阿堯的事情,否則她聽說阿堯被少浮山的歹人抓了去非擔心死不可。此事之所以沒有發生全都仰仗鳳長鳴的深謀遠慮和高瞻遠矚,對此應該給與其一定量的口頭獎勵,望其再接再厲,繼續發揚這種優良作風。


    “哦。”柔曇若有所思,迴他道:“那也就是說你近些時日都不會走了?”


    不會走了?等等等等,這個,是在挽留我麽?


    哦呦?!


    鳳長鳴半張著嘴,輕佻的眉眼裏看起來有半分竊喜。柔曇不懂他的表情,歪著腦袋挑眉看他,鳳長鳴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咳了咳,頭瞬間底下,點頭支支吾吾地:“嗯,應該,不會走了。”


    柔曇比較單純,如果說單純分好多種,那麽柔曇這款屬於實在,實在又分好多款,u看書 wwuukanshu.m 那麽柔曇這枚屬於直白。直白的女生犯起傻來很可愛,但是攻訐起人來很可怖。值得慶幸的是柔曇並不會攻訐人,見識少的她往往給人一種她在犯傻的錯覺,所以綜上所述,柔曇還是很可愛的。


    都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然而老天慈悲,給鳳長鳴這麽一個不會隱藏心事的姑娘,沒被隱藏的事自然也用不著猜,這為鳳長鳴節約了很多腦細胞,算是為他早已赤貧的智商變相地資助了一筆不小的財富。


    鳳長鳴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和柔曇直白這條特性,外加心理學,解剖學,藥理學和語言學物理學以及市場經濟管理學等眾多分門別類的學科總結出柔曇對自己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好像似有若無地萌生了出了依賴感。曾幾何時柔曇還冷冰冰地說他,沒事就趕緊走吧;如今卻變成略帶著欣喜情緒的一句:你不會走了?


    這種轉變轉的真是大快人心。幸福來得太突然,容我三思緩一緩。


    喜滋滋的鳳長鳴美美地睡了一晚,雖然床還是那張床,被也還是那張被。這表明失眠的主要因素還是與心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值得一提的是鳳長鳴並沒有把明天去少浮山營救阿堯的計劃告訴給柔曇。畢竟不想讓她擔心太多,順便也給她個驚喜。


    他壓根也沒有擔心明天的路途有多艱難,也許你可以說他心大。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為一個人赴湯蹈火的的時候,沒人會顧忌這件事有多艱難。鳳長鳴正是這樣,我為他而驕傲。加油,鳳長鳴,明天等待你的,將會是你這一生中無比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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