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絲毫不掩飾自己身上的先天氣息,長嘯一聲,向著擂台之上狂奔而來。


    一路所過,但凡有擋路的弟子,他對其盡皆拳腳相交,引來怒罵聲不絕。


    他看著台上八人,大笑一聲:“先天弟子聚首,怎麽少得了我許晉。”


    來著正是許晉此人。


    荊易看著許晉,眼中漸漸冰冷,他萬萬想不到許晉這家夥閉關兩個月,竟然突破了到了先天境界。


    就是這個家夥,三番四次想要取自己的性命,看著現在張狂不可一世的許晉,荊易嘴角牽起一抹冷笑,那麽就趁著這次宗門大比,如果遇上了,就先收點利息。


    白雲飛望著奔跑而來的許晉,微微皺了皺眉,看著那些無辜弟子受傷,他的眼中也閃現了一絲怒色,隻是他沒看見的是,一旁的謝軍成已經握緊了拳頭。


    雙腳蹬地,許晉輕笑一聲,就往台上躍去。


    就在這時,從台上猛然傳來一聲爆喝:“我有讓你上來麽,滾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許晉快要登台的瞬間,一隻鐵拳帶著絲絲的風聲霎間來到了他的麵前。


    許晉大駭,暗自運轉體內真氣,連忙伸出雙手去格擋。


    “砰”,拳頭在許晉的雙臂上打了個正著,這一擊,直接讓許晉快要登上台的身子猛然往後飛去,直接落在了堅硬的石板之上,蹬蹬蹬外後退了十步不止,這才慢慢停下了身形。


    而台上,謝軍成手握長刀,不屑地看著許晉,鬆開拳頭,伸出食指,在許晉麵前輕輕搖晃了下。


    白雲飛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其餘六人臉色也各有不同,有暗諷,有冷笑。


    “謝軍成,你什麽意思。我也是先天,為何不讓我上台。”


    朝著台上怒喝一聲,許晉麵色陰沉,他受了謝軍成那一擊,現在臂膀也是一番隱隱生疼,他本以為自己突破到了先天境界,絕對能和台上幾人一爭長短,結果令他想不到的是謝軍成隻是一擊便讓他落了下風。


    “為什麽?不為什麽!看你不爽而已。”


    謝軍成大笑一聲,一臉不屑地看著許晉。


    “好好好,你給我等著,這次大比你最好別遇上我,否則我會讓你好看!”


    丟下一句狠話,許晉一甩衣袖,轉身離去,不過在眾人看來,這個背影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荊易心中也是納悶,按理說許晉的爺爺在內門位高權重,怎麽可能會怕了謝軍成呢,這時候,周圍人的談話倒是為他解開了謎題。


    “嘿,你看,那許晉灰溜溜地逃走了。”


    “可不是,他也就平時欺負一下咱們這些沒有背景的弟子,遇上了謝軍成白雲飛這等天驕人物,就算他有他爺爺做靠山,也不敢太過狂妄。”


    “許長老是內門的實權長老沒錯,但那許晉也不是沒腦子,謝軍成的父親可是戒律堂的執法長老,如果一個不高興,給那許長老小鞋穿,直接定個罪名,許晉連哭都沒地哭去。”


    這些弟子們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想到這裏,荊易不禁撓了撓頭,這宗門內,現在除了方鳴宇幾人和他算得上關係好,貌似自己好像一個靠山也沒有,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哎,命苦啊。”


    ……


    台上。


    白雲飛笑看著謝軍成,說道:“許晉不過是跳梁小醜一個而已,你又何必如此動怒?”


    謝軍成冷哼一聲:“就看他不爽罷了。哼,莫在提他,倒是你白雲飛,一年不見,也不知道你的清風劍訣修煉到了第幾層?”


    “我外出曆練這一年,斬殺匪盜奸邪上千人,血飲斬已經趨近大成,這可是我們在外門的最後一戰,真想看看,咱們最後到底誰才是第一。”


    謝軍成目光兇戾,看著白雲飛露出了獰笑。


    “謝師兄可真是自負啊,難道直接就忽略了我們的存在不成。”


    一名灰色長袍青年的先天弟子冷哼一聲,語氣不善地說道。


    “嘿嘿,就你們這些貨色,也配與我和白雲飛相提並論,我殺過你這樣的人至少不下十個,你信不信!”


    劍眉輕挑,謝軍成眼中殺機畢現,直接望向了說話之人。


    那人一接觸到謝軍成的目光,便感到一陣陣殺氣不斷向他襲來,他努力深吸了口氣,不去看謝軍成,但是他額頭上竟然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白雲飛輕輕一笑,“手底下見真章吧,我很期待。”


    說完,他翩然躍下了擂台,慢慢沒入了人群之中。


    “白雲飛師兄真的好帥。倫家好喜歡他哦。白雲飛師兄別走啊,求交往。”


    看著白雲飛離去的背影,謝軍成雙眼一眯,也徑直跳下擂台,沿途之人,都為他讓開了一條道路。


    台上六人麵麵相覷,也悻悻然的一一離去。


    不多時,人群之中,又陷入了一片喧嘩聲中。


    無奈一笑,荊易搖了搖頭,提劍跟隨者熙攘的人群開始遊走而去。


    一刻鍾的時間轉瞬逝去。


    此刻,從淩雲峰上,九聲悠鳴的鍾聲從山上傳來,傳進了每一個弟子的耳裏。


    眾人盡皆安靜了下來,不消多時,從淩雲峰之上,一行身穿白玉錦袍的內門弟子從山上快速奔來。其中竟然夾雜有幾名身穿水藍色玉袍的中年人。


    “那不是幾位長老麽,光是我認識的就有內門許長老,紫霄殿林長老,還有戒律堂謝長老!”


    “你們快看,有人在飛!”


    此言一出,連荊易也不禁抬頭望去。


    隻見半空之上,三個人並肩而立,虛空踏步而來。兩男一女,為首一人,是一位身著墨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虎目中精光閃爍,麵色不怒自威,令人驚訝的是,他的頭發竟然一半為黑色,另一半發如白雪。


    從他身體中散發出來的強悍氣息使得整個山門之中鴉雀無聲。


    直到過了好久,隻見先是幾個內門長老一跪在地,口中朗聲道:“恭迎宗主!”


    然後眾多弟子聞言,立馬雙膝跪地,同樣向著空中那個威嚴的中年男子跪拜而下。


    整個山門頓時響起了整齊地唿喝:“恭迎宗主。”


    荊易心中一震,他心中喃喃直唿:“這就是先天之後的境界麽,竟然能虛空而立,威壓四方,何等的氣派與威風。”


    想到這裏,荊易心頭火熱,麵色也有些泛紅,不能自已,武道信心也倍增百倍。


    他握緊了拳頭:“總有一天,我也可以做到。”


    不過,他沒有跪拜,男兒膝下有黃金,荊易不信天,不信命,隻跪父母,不敬天地。


    身著墨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眼神淡淡地看著下方的眾位弟子,口中淡淡道:“不必多禮,起來吧。”


    聲音竟好像直接在眾人腦中響起一般,攝人心魄,使人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場中唯一沒有跪拜的就隻有荊易一人,那墨色道袍男子饒有興趣地看了荊易一眼,眼中有異彩閃過。


    中年男子淩空踏步而來,好像那虛無的空間之中真有那麽一道看不見的台階一般,端的是神奇異常。


    三人慢慢落在了一處早就搭建好的演法台上,身著墨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轉身看向眾人。


    “今天是我玄天宗創派第一千兩百三十六個年頭,一千多年來,宗門前輩們勵精圖治,創下了這輝煌的基業,而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宗門的擔子都是要落在後輩弟子的身上。”


    “你們就是宗門的未來,宗門的希望。”


    “這次的宗門大比,我希望你們能展現出最好的一麵,讓我們這些人看到宗門的無盡的朝氣與希望。”


    “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眾多弟子齊聲喝道。


    身穿黑色道袍中年男子看著這一幕,微微一笑,他接著說道。


    “這次大比完之後,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宣布。”


    “那麽,現在,我宣布,大比開始。”


    中年男子長喝一聲,揭開了宗門盛會的序幕。


    隨後他帶著身後兩人,翩然躍上了雲端,就此消失不見。


    宗主走後不久,一位長老慢慢登上了演法台,看著台下眾人說道。


    “待會兒每個弟子將會隨意抽取一枚戰牌,考慮到一些弟子不能來,所以戰牌共計一萬六千個,戰牌上有一號到八千號的數字,每個數字相對應的有兩個戰牌。


    “數字相同的弟子將上台參戰,不來則視為棄權。大比持續三天,今日便要決出百強,眾弟子們,加油吧。”


    說完,長老走下台去,而眾多弟子也開始到演法台周圍內門弟子處領取戰牌,荊易也隨波逐流跟隨人流而去。


    抽簽很快,荊易不消多時,也拿到了一枚戰牌,看著上麵的數字,荊易不禁笑了起來。


    戰牌之上,赫然寫著。


    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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