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易這句話一說出口,整個塵緣閣內好像又進入到了一個細針落地可聞的地步。


    “這簡直太……太太特.麽的裝逼了。”一個圍觀的外門弟子滿臉通紅,看向荊易的目光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崇拜。


    “這小子是在作死啊…”


    “他攤上事了,他攤上大事了。”


    ……


    不去理會周圍人對他評價,荊易隻是笑著看著對麵三人,周圍的圍觀群眾一溜煙地跑開為四人騰出了幾丈大小的空地,圍在旁邊雙目泛光,習武之人都有一股匪性,好勇鬥狠,對於這種打架鬥毆一般都是白看不厭。


    不要錢的表演,不看白不看。


    三人中一個看起來最年長的粗壯漢子一步踏出,頗有一番語重心長地對著荊易說道:“少年郎,你銳氣太盛,就不怕踩著釘子麽?”


    荊易咧嘴一笑:“釘子總會有的,但你們幾個,還算不上。”


    那個漢子也笑了起來:“小兄弟,你真有自信,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兄弟仨就好好會會你。”不過他可沒有自己這方人多欺負人少的覺悟,話畢,對麵三人大喝了一聲,聲音霎間便傳遍了整個塵緣閣,一聲大喝之後,三人沉腰立馬,帶起一股蠻勁,直接朝荊易衝撞了過來。


    兩丈長短的距離不過轉瞬即至。


    待離得近了,六個如同銅錘一般的拳頭從上至下,向著荊易籠罩了過來,直接封鎖了他的上中下三路,逼得他隻有後退一法。


    “好一門剛猛力大的拳法!”荊易輕輕往後退了一步,躲過了這勢大力沉的幾隻拳頭,他心裏微微有些吃驚,但也由衷地發出了一聲讚歎,這三人元力深厚,這套拳法舞起來是威風凜凜,氣勢逼人,光是這股勢,就能震懾住不少人。


    “現在還沒到易骨大成,硬拚力氣的話我勝算不大,這套拳法雖然剛猛,但是後勁不足,這便是它的缺點,而且這三人的拳法在我看來,處處破綻。”


    也不怪乎這三人學藝不精,隻是遇見了荊易這個變態,他的武學境界比起這三人何其高明,一眼看穿他們的弱點絕非難事。


    荊易在很是隨意地就躲避對方三人的不斷攻擊,一臉的從容,沒有絲毫慌張。


    “小子,隻知道躲算什麽英雄好漢,夠膽,就和我們仨兄弟好好較量一場。”


    三人中那個脾氣火爆的漢子指著荊易罵道,他打得太憋屈了,每次眼看拳頭就要落在這小子身上的時候,但是立馬,那小子就會詭異地躲開,每一拳都打在空處,實在憋屈得難受。


    “好啊,雖然我倒也算不上什麽英雄好漢,那就陪你們過上幾招。”


    隻見荊易一個後空翻躲過了一隻碩大的拳頭,直接後退一丈有餘,雙手拉大弓,擺出了架勢,輕喝一聲,荊易不退反進,直朝著三人就奔了過來,不再準備躲避他們的攻擊,這另三人心中一喜。


    “跟我們比拳頭,簡直就是找死啊小子!”


    六隻被揮舞得唿唿生風的拳頭直接迎向了荊易的身影,不過結果再次另他們失望了,荊易仍然很是巧妙地躲過了三人的攻擊防線。


    不過,荊易並沒有停下,他的雙腳在地上遊走輕點,仿若流雲一般來之無影,去之無蹤,在三人身旁遊走不定,但是三人卻連荊易的身影都捕捉不到,更何談攻擊。


    這正是荊易新學的流雲步!


    “哎喲”突然,一聲痛唿從戰團中響了起來,隻見荊易在三人身體間不斷敲打,雙手時而握拳,時而成爪。


    纏、拿、鎖、扣,若是有明眼人在此就能看出,荊易攻擊的地方全是人體周身的關節部位,每一次的攻擊看似簡單異常,毫無套路,但是卻結結實實打在了三人的痛處。


    不消多時,三人就再無再戰之力,軟綿綿地躺在地上,連支撐起身體的力量也沒有,渾身的骨頭就如同酥軟了一般。


    額頭不住地往外冒著冷汗,三人中最年長的那個漢子勉強抬起頭來,看看高高站立的荊易,艱難地說道:“小兄弟,你這是什麽武功?”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這個少年年紀並不是很大,他到底是用了什麽樣的武功才另自己三人毫無招架之力就倒在了地上。


    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荊易笑著對那個漢子說道:“我這門功夫,叫做沾衣十八跌。”


    說完,也不管旁人驚訝的眼神,荊易直接坐在了一張板凳上高喊道:“我的飯呢!”


    讓人不禁大跌眼鏡。不過很多人都在暗自思考荊易說的那個武功,這門武功從來沒有見過,難道是武技閣中的不傳之密?不過饒是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


    這一點,荊易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們這武功的由來,便由他們亂想去吧。


    這‘沾衣十八跌’乃是武當紫霄派的秘傳絕技之一,荊易前世武功已經到了宗師境界,每個門派的武功他幾乎都有涉獵,甚至一些武林秘典也有幸得以一觀,目的隻是借鑒各門各派的精髓,讓他的劍法一路走得更遠一些。


    聽到荊易這麽說,那個漢子嘴裏不斷低聲喃道:“沾衣十八跌,沾衣十八跌…”但是不管任他怎麽想好像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二樓雅間內的汪劍眼看著自己三個手下都給對方打趴下了,他手中折扇被捏得很緊,手背上青筋暴凸,看來很是生氣。


    汪劍低聲暗罵了一聲廢物,他也想親自收拾一番這個自大的少年,但是以他練氣十層的身份去對付一個五層弟子,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自己哪還有臉麵呆在外門,所以他也隻得丟下一句狠話,就當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而後大步離去。


    “三個月後,外門大比,小子,我等著你。”


    “我接著。”


    荊易懶洋洋地朝著塵緣閣門口揮了揮手手,又道了一句。


    “不送。”


    “你……”聽到荊易這般說,汪劍氣急,整張臉憋得通紅,但隨即他很快平複了下來,冷笑道:“好,我倒要看看,你拿什麽跟我鬥。”


    說完這句,汪劍又是哼了一聲,絲毫不理會自己仆從,轉身離開。


    待到汪劍走得遠了,周圍這才發出了一聲聲驚歎。


    “那荊易好生了得,連三個練氣七層的弟子也不是他的對手,要不是他在這外門十年,我倒會以為這個怪物到底是什麽時候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這小子以前不一直都是個懦夫嗎,怎麽這兩天接二連三地變得這般強勢起來,真搞不明白。”


    “人家那叫隱忍,現在一鳴驚人,誰還敢小瞧。”


    “三月之後就是外門大比了,聽說這次大比排名前二十位的人能直接升入內門之中,連考核都不用過。這汪劍約戰荊易,明顯是想給自己找個台階下,這傻小子竟然答應了,真是不知死活?”


    人潮漸漸散開,但是剛剛的那一幕到也為人們津津樂道,吃驚於外門又多了個強勢的主,而且這個人之前可是個不能再廢的廢物。


    荊易毫不理會眾人的議論,他隻是自顧自地吃著自己的大餐,就在這時,從塵緣閣門口處,走進來了一位纖纖靚影,她身著一身水藍色素衣,秀眉柳目,如雲鬢發,不過二八年華,生的很是好看,但是這位女子卻是一臉的寒霜,如千年冰川不化。


    荊易背對著塵緣閣入口,當然沒有看到這個女子。


    “看快,那人不是林若雅嘛,那可是咱們外門了不得的美女啊,聽說就連有些內門的公子哥也頻頻向她獻殷勤示好呢。”


    “不過那許晉可是放過話了,誰都不準碰林若雅,就在前天,荊易那小子好像就是為這林若雅出頭,才被許晉打了個半死。”


    “喲,原來是英雄救美不成啊。”


    正在狼吞虎咽的荊易聽到周圍這番話停下了自己的動作,貌似在自己的記憶中還真有這麽一迴事。


    荊易趕緊迴頭看了一眼,正巧林若雅的目光也看向了荊易此處,兩人的瞬間目光瞬間交錯在了一起。


    “我的個乖乖,自古紅顏是禍水,古人誠,不欺我,這張臉蛋就是這一係列麻煩事的源頭啊。”


    看著門口那個美麗的姑娘,荊易暗皺眉頭,如果不是這個女的,自己可能還不會還魂重生,但是說感謝她吧,醒來之後就遇上這麽多麻煩事,也全是因她而起,真夠頭疼的。


    把頭撇了迴來,荊易低頭繼續吃飯。雖然荊易並不介意和美女認識,但是諸如林若雅這樣的紅顏禍水,荊易寧可不認識也罷。


    林若雅的目光在看到荊易之後,眼神中有了那麽一絲的波動,但很快便消失不見。她看著荊易的背影,雙手揉搓著衣角,心中思忖著要不要走到荊易身邊但又猶豫不覺。


    最終,她還是下定了決心,輕咬著貝齒,朝著荊易走了過去。


    正在吃飯的荊易感到後背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視著自己,這種感覺讓他說不出來的難受,迴頭一看,那個俏臉如冰的女子就站在自己的背後,正專注地看著自己。


    荊易承認,被美女注視心裏是很歡喜的,但是美女你倒是給點表情啊,繃著一張臉給誰看啊。


    撓了撓頭發,荊易被林若雅看著不覺有些臉紅,他問道:“姑娘,找我有事麽?”


    林若雅看著眼前的荊易,其實她內心深處對這個少年談不上什麽好感,但也談不上厭惡,除了兩天前他為了自己頂撞許晉,叫人差點給打死,這才讓林若雅心中對這少年稍微高看了一點點。


    若不是師姐讓她來道歉,以她的性格怎麽可能來塵緣閣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林若雅依然俏臉如霜,朝著荊易很是冷漠地丟下了兩個字:“謝謝。”便頭也不迴地離開,剩下荊易一個人坐在那摸不著頭腦。


    “紅顏禍水啊紅顏禍水,這家夥為了你可是連命都丟了,又豈是你一句謝謝能感謝的了的。”


    暗歎一句,荊易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匆忙扒了兩口飯,就離開了塵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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