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對身旁的魔烈道,“魔烈,帶我們去吧。”似乎魔烈現在見到曲弦的願望並不怎麽強烈,隻有仙靈風知道他是不希望看到還在沉睡著的曲弦,不然曲弦會醒過來的希望會在他的心中一點一點的消失知道讓他看不到希望。“我不知道他現在還有沒有醒。”仙靈風也有猶豫,其實是她不忍心再看到曲弦一動不動的樣子,對於她來說已經是最大的折磨,何況是他最愛的人。


    啥時間竟然懂得了魔烈這使得猶豫與他心中的苦澀,原來愛情也是這麽傷。


    魔烈悠然的開口,話語裏卻是擋不住的苦澀,“現在天色已晚,叢林中我又布下陷阱,即是陷阱是我不下的,我也不可能完全掌握它們的位置,還是先在此借宿一晚明天再過去吧。”天琴聽後也點頭表示同意,隨後拉著袁爽去了叢林版的一條小溪裏,“那好,袁爽我們去撿柴。”“嗯。”袁爽在溪裏叉著魚,天琴在叢林中撿著小木柴,兩個人的相處不知什麽時候竟變得有默契起來。天琴把拾好的柴放到溪邊,架起支架,整理好後來到溪裏和袁爽並肩說著悄悄話,“袁爽,你說曲弦會不會醒過來?”袁爽繼續著叉魚的動作,看到魚經過幹淨利落的下手,吧叉子上的魚舉到天琴麵前,隨後迴答道,“這麽多人等著他,他敢不醒來?!去,把火生了。”天琴接過魚去,“我去生火順便把他們兩個叫過來。”


    溪邊不遠處的仙靈風和魔烈兩人看著相同的方向,“魔烈,你知道嗎我對曲弦的愛不比你對他的少,甚至更甚。”魔烈隻是沉默著,聽著仙靈風一直以來想說卻又沒說出口的話,“我以為我的愛會感動他的哪怕是我一生的最後一天,我也要等,因為我愛他。可是我沒以為他愛你到這種地步,我的愛還是輸了輸給了他對你的愛。”仙靈風苦笑著看著麵前的魔烈,雖然他不說一句話但心靈風之刀他在聽隻要是關於曲弦的魔烈他什麽都不會放過,繼而又開口道,“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愛了就是愛了,你也不會的對吧?”魔烈知道仙靈風是在變相的安慰他,告訴他曲弦一定會醒過來你要等他。魔烈暗自握緊了拳是啊,仙靈風都等得起,他怎麽等不起,況且他都已經等了那麽長時間。


    天琴和袁爽架好火把後朝著仙靈風和魔烈兩人招手,“你們倆快來,袁爽已經烤好了魚!”仙靈風向著溪邊的方向對魔烈做出邀請,“走吧,去嚐嚐天琴的烤魚。”“嗯。”“他會醒過來的。”魔烈點頭,“我也等著,他醒過來。”


    魔烈到溪邊後伸手做了個結界,以防妖魔火狼會出來偷襲,他們還沒有忘記妖魔火狼沒徹底除掉前是玩不可以掉以輕心的,或許明天他們還會有一場惡戰,仙靈風拿過一條烤魚遞給魔烈,“謝謝。”這是魔烈第一次對仙靈風說謝謝,但是確實是說得那麽自然,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在變了嗎。那麽曲弦你看到沒有?魔烈和我,我們不會在互相仇視了,你快醒來看看啊。天琴轉著手裏的魚有點惋惜的道,“如果明天我們能徹底消滅妖魔火狼的話一定會讓曲弦驚訝的,如果他醒的話也就是我們送他從新見到這個世界的見麵禮了。”袁爽摟著魔烈的肩膀大聲道,“大家放心吧,曲弦一定會醒過來的,我們對他這麽好,他舍不得我們。”仙靈風摟了摟天琴的肩膀,笑道,“我也相信曲弦一定會醒過來的。”


    魔烈看著那處在夜幕的遮蓋下黑下去的叢林,眼前的火光映襯著他眼睛裏的鑒定這是他對曲弦的信任,況且這個世界還有他在呢不是,曲弦他怎麽又會人心的丟下他獨自一個人在那睡大覺呢?!


    仙靈風抬頭平靜無波的眼睛裏映襯著眼前的景色,一股清風悠悠的吹拂過遠處的叢林,樹葉互相碰撞的聲音沙沙作響,湛藍的天空下果然還是風平浪靜之後的安寧,原本蒼茫遼闊寸草不生的土地上冒出點點新綠,仙靈風突然覺得他們為消滅妖魔火狼所付出的所有努力與辛苦沒有白費,為了此刻的安寧也是值得的,這大地上從此不會再有殘忍的殺戮和無情的傷害,保留下來的隻會是最無私的愛。


    幾個人相視而笑,仙靈風扭頭看到魔烈溫和地目光,眼裏的讚賞不言而喻,仙靈風看到放在她左肩上寬厚的手掌帶有友好的意味,她覺得曲弦喜歡上魔烈是對自己內心的順從,麵對如此優秀的對手,仙靈風覺得無力抵抗也無從抵抗,;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會再有第三者的插入而破裂隻會因為外人的加入而變得更加堅固,這是他們之間別人比也比不過的堅定,仙靈風突然覺得即使曲弦不喜歡她也是可以原諒的,畢竟魔烈比她還要優秀,還要值得曲弦的愛。


    她隻希望在這寧靜的土地上他也可以擁有一個與她相扶相攜一生的人,她已經厭倦了三人彼此間無窮無盡的追逐,仙靈風地垂下眼睛,她想她是時候該放手了,是時候該享受自己的生活了,這一次她便要為自己重新活一次,她知道她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她的世界也不再是隻有曲弦一個人。


    仙靈風重重唿出一口氣,朝著魔烈伸出右手,與魔烈相視一笑並緊緊握住那隻手,“謝謝。”“不要這樣說,應該是我謝謝你,不然我們也不可能順路打敗妖魔火狼。”“好了,說什麽謝呢,朋友之間何必說這些。”“是啊,天琴說的對,大家都是朋友。”“嗯,是朋友。”從此他們兩個不再是水火不容的情敵而是共同作戰過的朋友,他是自己喜歡的人所喜歡的,她也會把他當成做好的朋友,現在能看到這冰釋前嫌的場景在場的人都是最高興不過的了,可是那個最高興的人還在昏迷,眾人歡喜的臉上被一時間閃現的擔憂代替,魔烈安慰著大家同時又安慰著自己,他對眾人說說,“放心吧,曲弦不會有事的。”雖是安慰的話語但自己的心理也是惴惴不安,暗暗想到,曲弦你會醒過來的對不對?


    一行人來到曲弦居住地竹屋,要說這個地方環境的質量是沒的說的相比魔烈找這個地方也是費了極大的心思,“這個地方好漂亮。”“我想曲弦這迴終於是安安心心的享受了一迴。”“袁爽,等我們大婚後也找這樣一個地方好不好?世外桃源無憂無慮。”“嗯,等曲弦醒來參加我們婚禮然後搬來和他們一起住。”“可是,魔烈會同意嗎?”“怎麽不同意,人多也熱鬧嘛。”“嗯嗯,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仙靈風也過來好不好?”“不了,我得會仙靈族看看,不然我不放心。”“那你迴來看我們的吧。”“當然會啊。”眾人在幽深山穀中穿過蜿蜒曲折的小路,可見魔烈對於曲弦的安危十分著想,為了能夠讓他安靜地睡覺也為了能夠讓魔烈更安心的與妖魔火狼爭鬥,魔烈是費了不少心思的。在魔烈的帶領下解開一道道機關,一幢二層的小竹屋倏然出現在眼前,魔烈給三人布置好休息的地方,重又迴到曲弦的房間,仙靈風看著床上舅舅沉睡不醒的人眼框裏堆積的淚水一顆顆的劃過臉頰滴在木質的地板上被晾幹,這一滴滴的眼淚就想仙靈風對區縣的感情一樣,流露了便不會再迴來, 可是要怎麽樣才能夠收迴來,可見覆水難收的道理是多麽讓人無奈,魔烈習慣的坐在曲弦床邊的凳子上,一言不發的看著去下南京的睡眼,越發的顯瘦了,這麽長時間隻靠那麽點東西維持生命隻怕要再不醒來隻怕大羅神仙也救不迴來了。


    仙靈風不忍心再看下去跑去外麵的竹林,“天琴,你去看看仙靈風。“哦,好。”“魔烈,你不要擔心,曲線他,一定會醒過來的。”迴答他的隻有魔烈無聲的沉默,他相信曲弦會醒過來的,他會一直相信哪怕最後他醒過來時他已經頭發花白牙齒掉光,但他一直會守著他。天琴一路追著仙靈風,看著仙靈風跌在地上抱著膝蓋嚎啕大哭,她走過去攬著仙靈風的肩膀輕輕的拍打,“靈風,別再哭了,你要相信曲弦一定會醒過來的。”“天琴,你知道嗎?我好愛好愛他,雖然我一直纏著他要他愛我,但我知道他心裏一直都是魔烈,現在我不纏著他了,他連醒過來見我一麵的機會都不給我。”仙靈風哭趴在天琴的懷裏,以前一直活潑好動的天琴竟也開不了口,說不出什麽來安慰她隻是一直撫著仙靈風的後背,教她哭的不要太難受,明明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可是曲弦的不珍惜竟也害慘了她。可見這一個情字害人害己。


    袁爽一直看著魔烈給曲弦擦手喂水,魔烈始終不發一言,袁爽見狀也隻能拍拍魔烈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難過,便也轉身出去了,現在是應該給他們兩個獨處的空間了,畢竟魔烈都等了那麽久,久到都不知道已經等了幾世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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