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惑從五仙山迴來之後真的在煉丹房裏做了三天的爸爸,而且是和童君如在一起。


    但是請不要誤會,純潔的尉遲道友怎麽會對童師姐做出禽獸之事。


    從五仙山迴來,隻跟曾非交代了兩句,尉遲惑就跑到了上次卷走大量丹藥還奪走童君如初吻……咳咳咳!幫助童師姐突破境界的丹房頂樓,滋養才得來的靈光草。


    “我看著幾株靈光草也是因為快要分裂了才會這麽輕易被你吸引。”童君如解釋道。


    靈光草是靠分裂繁衍後代的,而分裂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麽尉遲惑身上的靈力會這麽多還源源不斷,但是對於煉藥來說絕對是好事。所以培養靈光草的重任自然交到尉遲惑身上。


    “你就將這些靈光草放在身上培養吧,培養越久他們的成熟期就越短,等你支持不住再停止培養,我會請錢冰師弟幫你種植的。他之前失敗很大的原因就是找不到好的地方做前期培養。”


    童君如說這話說得輕巧,其實也不過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當年錢冰也用自己的靈力培養靈光草,培養三株隻用了一個時辰便靈力不濟。但靈光草所需要的靈力根本是個無底洞,無法預料。


    隻是尉遲惑聽罷微微一笑便閉眼,而後慢慢調出蘿葫中沒辦法被吸收的靈力培養靈光草。


    童君如在一旁盤坐,為了防止尉遲惑這執著的性格太過勉強自己,把握不住活活被這麽多株靈光草細絲。算是為其護法。隻是萬萬沒想到這一護法便是整整三日。


    童君如已經是融合期二層水平,打坐三日倒是習以為常。睜開眼,看看尉遲惑,麵色如常,身上的靈光草的亮度已經比原先強了一倍,甚至有那麽一兩株已經有要在尉遲惑身上直接分裂的跡象。


    “尉遲惑隻有築基水平,如何有這麽多靈力,足以撐下三日,而且這三日鹽米未進,滴水不沾,怎麽做到的?”童君如起身,好生打量的尉遲惑一番,麵容不能算是上乘,至少和劍宗的龍鳴比起來隻能算是普通,但是若是讓童君如閉眼迴想,卻更容易響起這張臉。


    平日裏,認真時帶著股說不清的仙氣,而一耍滑頭那股狡黠很難讓人忘懷。雖然行為舉止看似調皮,但為人處世,暗藏沉穩,沒有把握的事情一概不做的選擇不像是年輕人能夠做到的。


    “雖說他有被上仙點化的傳聞,可是天庭與人間自上古大戰之後便隔著結界,穿越的難度比魔界無二。更別說修仙界早有傳聞,世上早無真仙,相傳渡劫跨過人仙結界之後僅僅是成為偽仙,之後還有很多境界要突破。能將一個癡兒變成現在這幅模樣真的有可能嗎?”


    童君如皺了皺眉頭,響起幾位長輩對她說的話,都是一類誇獎尉遲惑的言語。


    “難道真如掌門師叔他們猜測,現在的尉遲惑是一位前輩奪了遲暮的舍而來嗎?但是‘尉遲惑’一名並沒有江湖記錄。就連尉遲這個姓的名家也隻有昆侖山千機閣了吧。再者就是這枚玉佩。”


    童君如一直對無關的事情不太在意,難得注意起尉遲惑身上的秘密。就如這枚玉佩。


    “連紫仙木都卸掉不要了,卻讓這塊玉佩不離身,看上去還是仙品法器,但是每次與人交手又沒有使用過。”


    童君如真的滿腦子疑惑,她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像尉遲惑一般難以捉摸的人。


    不過關於玉佩可真是想多了。是仙品沒錯,畢竟是玉帝唯一的兒子張昊要來的物件。但是除了給土地公公看看當當信物之外並沒有什麽用處。


    那麽問題就來了,為何尉遲惑還要這樣掛在身上不離身?


    掛在身上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不重要啊,還能臭顯擺。那為什麽不離身呢?因為這玉佩認主啊,估計找個懸崖往山下一丟,沒兩天這玉佩又自己跑迴來了。


    “嗯……”尉遲惑如同剛睡醒一般,深吸了一口氣後緩慢吐出。


    童君如向前靠近了一步:“尉遲,你感覺如何?”


    “嗯?”尉遲惑有點懵了,童君如這個大美女怎麽在我房間裏?但轉念一想,唉呀媽呀不對,自己在喂養小靈光草呢。


    “咳……師姐?額,我打坐多久了?夠不夠養這些靈光草的?”尉遲惑也不敢伸手揉眼睛,眯著眼睛瞅了瞅身上的小草們,好像長得都不錯,而且密密麻麻,十分茂盛的樣子。


    “你一點事兒也沒有?”童君如一臉詫異地看著尉遲惑。


    尉遲惑抬了抬右邊眉毛,又抬了抬左邊眉毛:“好像有點事。”


    “怎麽了?!”童君如再次靠近了一步。


    “腿麻了,而且有點餓。”打坐,開玩笑,尉遲惑在天上都沒有打坐三天這麽久的。


    “……”


    如果尉遲惑不是睡迷糊了的話,剛才童君如拂袖轉身前肯定翻了個大白眼。


    “你現在這呆著,我將你錢冰師兄找來。”


    “哦……誒,師姐,順道給我帶點吃的唄,最好是玉米,地瓜也可以,啊,要是有肉……咳,沒事,沒事就玉米和地瓜吧。”雖然看童師姐這位大美女做出各種匪夷所思表情還是很有意思的,但是“鄙夷”不包括在內。


    ###


    “真是太神奇了,師弟你怎麽做到的?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咳咳咳……”病秧子師兄錢冰出現在尉遲惑麵前的時候紅光滿麵的,就像是重病的病人迴光返照一樣讓人擔心。


    “我說錢冰師兄,君如……君如師姐呢?”尉遲惑一邊被錢冰拔草,一邊向四周打量,不見童君如過來。


    錢冰師兄抬頭望了尉遲惑一眼,露出一絲莫測的微笑,然後說道:“師姐她在這陪了你三日,你還嫌不夠嗎?”


    “嗯?三日?這麽久了?!”尉遲惑聽到這時間,猛然一驚,連忙閉眼,查探了一下蘿葫的情況。


    他喵的,除了點還沒煉化的混陰全被洗個一幹二淨。靈光草,你這小兔崽子!


    尉遲惑睜開眼,瞪向靈光草。這一株株發亮的靈草搖曳著。


    “算了算了,看在你們遲早要落到我肚子裏的份上,不跟你們計較。”


    這麽想著尉遲惑深深覺得有兩件事情馬上得做,一個是讓錢冰師兄趕緊養草,然後讓曾非這小子幫忙煉藥;第二個就是晚上趕緊去後山補給一番,這個童君如不靠譜,啥也沒給帶過來,自己需要點吃的,而蘿葫則需要補充靈力,後山是最好的選擇。


    “錢冰師兄,我這樣養它們能把它們養活嗎?”被摘完所有靈光草的尉遲惑圍著錢冰轉了起來。


    錢冰將靈光草全都移栽到一個個盆裏之後才鬆了口氣道:“畢竟有你三日不停的靈力養育,入藥是絕對沒有問題了,能不能養出第二批第三批來……我會努力的。不過說真的師弟,我還真是佩服你啊。”


    尉遲惑一聽,哈哈一笑:“師兄,我就喜歡你的誠實,說吧,你都佩服我啥,我好以後在你麵前多表現表現。”


    錢冰聽尉遲惑如此自戀也沒有嫌棄,而是笑道:“無須刻意表現,現在的你便是最好的狀態。我佩服你的無拘無束,佩服你的敢怒敢言。這世間已是少有,更別說是管教森嚴的瑤天派還能這般……這般灑脫。”


    “錢冰師兄,你是想說胡作非為吧。從頭到尾我對瑤天派隻有搗亂沒有貢獻,門中隻怕不少人看我不爽。師兄你還能佩服我,我也是十分佩服的。”尉遲惑輕鬆笑著,開玩笑,我在天庭也讓無數人頭疼,何況你們。


    錢冰隻是笑著搖搖頭,沒有迴答。


    尉遲惑看錢冰芊芊手指比女生的還細,真的好比白蘭花。雖然感覺好看,但很明顯是病態的美感。


    “說真的師兄,你到底生了什麽病,為何入了藥宗這麽久也不見好的?”尉遲惑不應該這麽直接問,可是就是忍不住。


    錢冰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語氣平靜地迴答道:“小時候落下的病根。要不是師父,怕是五歲那年就沒命了,身上一半的器官都是壞的,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已經心滿意足。”


    “五歲?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尉遲惑十分不解。


    錢冰一邊將靈光草安頓好,一邊迴答道:“我本是江南人,也算是大戶人家吧,但是那年夏天去避暑山莊迴來的路上遇上連日暴雨,在山路上遇難和家人走散,是老管家救得我,帶著我落下山腳被洪水衝走,還好命大,老管家和我都被人救起,但我本來身體就虛弱,從那天起更是高燒不止,連燒了好幾天之後又得了怪病,咳嗽不止。”


    錢冰的目光顫動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了下來。


    “好像是在那種情況下生活了三個多月吧,我爹才找到我,將我接迴家的時候大夫就說我沒幾個月好活。其實我從小聽力就極好,全家想要瞞我,卻瞞不住的。我就記得娘那時候天天以淚洗麵,但見了我又強顏歡笑。我甚至都想我在這世上給娘親帶來這麽多痛苦不如死了算了。好在後來遇上了師父,師父見我還算聰慧,便收我為徒,算得我五行缺水便將我的名字該做了錢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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