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葉峰的背影從視野消失之後,秦竹這才迴到酒館之。


    “秦堂主,這個葉峰您看如何?”幾位秦竹的得力助手聚集他身邊,小心翼翼道。


    “哼!”秦竹一聲冷哼,臉上的笑意罕見的開始收斂,直到後整個人都變得平靜,“你們說這個葉峰如何?”


    “這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壓根就不將我們龍泉幫放眼裏,簡直是豈有此理。”


    砰!


    伴隨著秦竹話音的落地,一股狂暴的氣勢以他為心刹那間席卷酒館,酒館的桌椅一瞬間悉數斷裂、破碎。


    “該死,簡直是該死至極,這個葉峰必須要死,我要他死。”秦竹的聲音不大,但場的這些龍泉幫眾卻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個目瞪口呆。


    剛剛二人還那裏相談甚歡,把酒當歌,就差感歎人生了,怎麽轉眼之間向來以微笑出現人前的秦竹會憤怒到這等地步。


    這究竟是咋迴事?


    一種龍泉幫眾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弄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秦堂主,您是說要那個葉峰死?”終於,有人不確定的望著秦竹小聲道。


    “嗯?”秦竹冷眸如電,刹那間說話之人如墜冰窟,打著哆嗦,竟然是再也不敢多說半句。


    “膽敢將我們龍泉幫不放眼裏,你們說這樣的人該死不該死!”秦竹的話如同一陣寒風酒館刮過。


    瞬息間,龍泉幫眾人再不敢言語,誰都看得出來現的秦竹正氣頭之上,這個時候冒犯,跟自尋死路沒什麽區別。


    秦竹怒了,真的怒了!


    身為龍泉幫的四小天王之一,從來都是以身為龍泉幫之人為榮的秦竹豈能容許被人小看龍泉幫。


    不,不是小看,葉峰壓根就不將龍泉幫放眼裏。


    剛剛的交談之,秦竹分明從葉峰的眸子看到這個意思,自始至終葉峰的眸子都夾雜著一抹濃鬱的不屑跟譏諷。


    “吩咐下去,給我盯死了這個葉峰。”冷冷的掃視著眾人,秦竹神色冰冷而漠然,“明晚就是風雲拍賣會開始的時候,這個葉峰既然想跟我們龍泉幫爭泣血槍,我就讓他活不過今晚。”


    “哼,任何膽敢小覷我們龍泉幫的人都得死,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是一樣。”一聲怒哼,秦竹霍然轉身離去,“這家酒館已經沒有存的必要。”


    “是!”龍泉幫人轟然應聲,看向酒館的店小二跟掌櫃的一群人時,眼眸的殺機毫不掩飾。


    酒館沒有存的必要不是說這家店關門就可以,跟秦竹身邊這麽久了,他們很明白秦竹說出這番話的意思。


    這些人都得死。


    “既然秦堂主這樣說了,那麽你們都去死。”淡淡的話語聲,此人驟然拔刀,出刀。


    噗呲!


    鮮紅的血液當空飛濺,濺的別人一臉一身,血液滴身上溫熱,但一群龍泉幫之人卻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恐怖的殺機將所有人籠罩內,刹那間眾人仿佛被一層萬年寒冰所包裹,這種冷,深入靈魂,想要阻擋都不可能。


    確實有人死,但卻不是這家酒館的夥計跟老板等人。


    先前揮刀的龍泉幫弟子被人一瞬間奪刀,然後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被人一刀斷頭,血液如同噴泉一般從脖頸噴出,淒涼而慘淡。


    “我這人有個好處,就是不喜歡牽連無辜。”詭異出現場,輕描淡寫殺了一人的葉峰看了眼嚇傻了的夥計跟老板等人,“你們暫時就呆這別動,放心,今天這些人都得死,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已經一隻腳跨出門派的秦竹停下了腳步,緩緩迴過頭,目光落蹲桌上,手雜耍般玩著龍刀的葉峰,眸子冰冷。


    龍刀,是龍泉幫眾的統一配置,隻不過隨著級別的不同,龍刀的品質也不相同。


    跟秦竹身後來到皇都的顯然都是龍泉幫的精銳,否則根本就沒有資格跟隨四小天王之一的秦竹。


    確切的說,這是秦竹一手打造的力量,沒有人比秦竹了解這一支隊伍的強大。


    可就是這樣,葉峰卻輕描淡寫間取走了一個人的性命,殺人如探囊取物,用簡單都不足以形容。


    奪刀揮刀隻是一瞬間生的事情,這一切生的太快,快的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我這人還有個習慣,再跟對方的大將戰鬥前總喜歡將小卒子清理幹淨。”麵朝秦竹的葉峰聳聳肩,臉上始終掛著燦爛的微笑。


    “你~~~~”秦竹沒有機會說出‘敢’字,即便是說出,他一手打造的這隻隊伍也不可能有人聽見了。


    啪!


    很不經意的打了個響指,隨之而來的是一朵朵綻放的花朵,血色的花朵。


    秦竹帶來的有三十人,除去剛剛被葉峰悍然秒殺的一個還有三十五人。


    此時此刻,隨著葉峰的響指,這三十五人無一例外,每一個人的額頭都多了一個血色的窟窿。


    由前額貫入,後腦貫出,整個腦海都被貫穿。


    紅色的血水混合著白色的腦漿自窟窿濺出,三十五聲響聲匯聚成一聲,噗通,三十五具屍體仰麵而倒。


    “你看,清理雜碎,其實就是這麽簡單。”笑容依舊燦爛,神色依舊平靜,姿態依舊從容的葉峰完全無視秦竹那幾欲噴火的目光,“這不就清理完了麽。”


    “葉~~~~峰~~~~”嘴裏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驟然間一股滔天的殺氣充斥酒館之,秦竹絲狂舞,整個人都狂暴了。


    “我人就這裏,何必這麽熱情。”葉峰嘻嘻哈哈,沒個正行,這是真的不將秦竹放眼裏。


    “我要你死。”一聲怒吼,秦竹踏步而來。


    “那也得你有那個本事才行啊!”葉峰唉聲歎息的打量著秦竹,緩緩搖頭,“不是我小看你,真要是你們龍泉幫的四大天王此或許我還會忌憚幾分,至於你這等貨色,來多少我殺多少。”


    殺!


    終於知道了自己葉峰眼的地位,秦竹那顆高傲的自尊心可謂是被葉峰這番話給打擊的千瘡孔。


    來多少殺多少,這是何等狂妄,何等的放肆。


    向來都是站高處俯瞰別人,飽受別人敬仰的秦竹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哪一個龍泉幫之人想要上位不是靠著自己拚出來了,任何一個到了秦竹這等位置的下麵不是累累白骨。


    他們的名聲,他們的低位都是血與火之鑄就的,豈容葉峰如此侮辱。


    感受到主人的殺機,秦竹腰間的那柄龍刀自主的顫動,不過卻並沒有跳出刀鞘。


    一手扶著刀鞘,一手握住刀柄,秦竹葉峰不遠處站定,右手青筋畢現。


    “拔刀術。”葉峰眉頭微皺,這種姿勢葉峰見過的並不少,所以很清楚。


    華夏世界的某個島國,不論是那些忍者還是武士好像都很喜歡這一招,甚至還為這一招起了各種各樣的名字。


    拔刀術講究的就是個快字,追求的就是一擊必殺,說起來很簡單,可真正能夠將這一招施展到極致的,葉峰記憶隻有那麽一個。


    “什麽不好玩,你跟我玩拔刀術。”葉峰一聲輕歎,躍身而下,所謂武術無國界,曾經這一招之下吃了點小虧的葉峰花了很長時間來研究這種刀術。


    後得出的結論讓葉峰哭笑不得,這一招對於刀鞘的弧,刀鞘內的摩擦以及刀鋒的鋒銳程都有著超越常人想象的苛刻要求。


    “既然你想玩,那麽我就陪你玩一下。”膝蓋稍稍彎曲的葉峰拉開架勢,右手握住刀柄,左手虛握,看著秦竹燦爛一笑。


    當別人還追求速之時,葉峰早已經拋棄了刀鞘,所謂刀鞘自他的心。


    不是沒人跟葉峰模仿過這樣,但是很遺憾,那些模仿葉峰的家夥一個當有十個傷了自己的左手,有的甚至將左手斬斷。


    秦竹的瞳孔猛然收縮,望著葉峰的眸子透露著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以他對拔刀術的研究自然看得出來葉峰絕不是花架子。


    就是現!


    此時此刻,任何的分心都有可能導致失敗,而失敗就意味著死亡。


    當死亡陰影籠罩心頭,秦竹所有的心神被迫緊守,一雙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葉峰。


    拔刀,出刀!


    二人的動作無分先後,皆是急速。


    叮!


    清脆的響聲,葉峰與秦竹擦肩而過。


    同時出刀的二人同時停下腳步。


    哢嚓!


    葉峰手的龍刀一分為二斷為兩段,對此葉峰卻沒有半點可惜,直接將龍刀扔了。


    然後,葉峰迴過身,幾步來到秦竹正前方,笑意盈盈的看著秦竹。


    “小孩子,玩什麽刀,你看著下,自掘墳墓了。”望著眼殘留著不甘跟憤怒以及難以置信之色的秦竹,葉峰淡淡道,“我斷的是刀,你丟的是命,嘖嘖,這買賣怎麽看都是我比較賺呢。”


    一道血線突然自秦竹的額頭浮現,然後向下蔓延,不偏不倚,正好路過了秦竹的肚臍眼。


    刹那間,血如泉湧。


    葉峰有句話沒有撒謊,什麽四小天王,真的是來多少他殺多少,所以秦竹死的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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