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此人的長相與那位被葉峰殺死的人王根本就是一模一樣,但比起人王的那種尊貴,此人卻多了份返璞歸真的味道。


    這人正是人王的本體,也就是同樣來自華夏世界的西門漠北。


    神色恍惚的西門漠北正心暗歎,一直平靜的麵容忽然掀起一絲漣漪,眉頭為不可查的微皺。


    “我的一個分身居然被幹掉了。”掐指一算,卻現天機一片朦朧,西西門漠北有些驚訝。


    唰!


    伸手一劃,虛空頓時出現的一副景象,這幅景象不是別的,正是人王與葉峰大戰的情況。


    天地間一片昏暗,虛空破碎,飛沙走石,讓西門漠北有些詫異的是他竟然無法看清楚是誰與人王大戰。


    “此人居然也是半步天階的強者。”雖然看不清葉峰的相貌,但從葉峰出手時的能量、氣勢來看,身經戰的西門漠北一眼就看出了葉峰的境界。


    “奇怪,同境界的強者,我的分身居然會敗。”皺眉凝望著眼前的浮現的景象,西門漠北的神色越來越驚訝。


    他的戰鬥經驗何其豐富,自從當年修煉了血皇經之後是一路打上巔峰,那時候根本就是舉世皆敵,全天下都追殺他。


    讓他有些遺憾的是,他踏上巔峰想要迴頭尋找血皇之時竟然完全無法查到血皇的蹤跡,就連推演天機都受到了阻隔。


    以他的性子自然是不屑於去背叛某人的,之所以會出賣血皇那也是為血皇考慮。


    血皇的天賦雖然驚人,但終究是不懂人情世故,江湖的曆練太少,而那時其實暗早已經有人盯上了血皇。


    早血皇經完成之前,西門漠北就已經察覺到了這些,可惜他根本無法跟他說,因為真正出賣血皇的不是別人,正是血皇的親弟弟。


    與其被自己的親弟弟出賣而痛不欲生,不若由他這位當時的書童來出賣,至少這樣一來血皇雖然會痛苦,會憎恨,但至少不會心碎。


    還記得血皇全家覆滅的那一天,西門漠北沒有殺死血皇的弟弟,但卻將之封印,徹底的困住,時至今日血皇的弟弟也不曾脫困。


    至於血皇的父母也根本就沒有死,他們合夥演了一場戲,演了一場讓血皇從此踏上複仇之路的戲碼。


    這個戲成功了,血皇的父母成功的躲避了那一場滅門之禍,血皇成功了恨上了西門漠北。


    但這場戲之後,血皇雖然踏上了複仇之路,但接下來的事情則是超出了西門漠北的掌控。


    那個時候的西門漠北不過才是將階而已,似他這等修為外麵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沒有什麽話語權。


    而等到西門漠北真正地成功反過頭來尋找血皇之時,血皇失蹤了,任憑他如何努力的尋找,甚至是將整個天下都翻了過來都始終不曾找到血皇的半點蹤跡。


    漸漸地西門漠北放棄了尋找,他相信終有一天血皇會來找他報仇,到了那個時候誤會定將會揭開。


    這一等就是三萬年,三萬年太長,長的讓西門漠北都很無奈。


    然後,那一天血皇的父母終於因為壽元已而死亡,從此天地間知道真相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西門漠北,另一個則是血皇的弟弟。


    但無論是哪一個,西門漠北都將是口莫辯,因為血皇的弟弟是絕無可能說出真相的。


    也就是那時,西門漠北懷疑血皇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否則的話,以血皇的性子是不可能潛伏暗那麽久的。


    這是西門漠北心永遠的遺憾,而他那一天終於是帶著這份遺憾離開了無雙大陸,來到了讓修者畏懼如虎的天外天。


    天外天他流浪了很久很久,甚至曾經尋找過當年那場滅世之戰的戰場,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有一天他累了也卷了,後降臨了這一顆已經陷入了死亡的星球之上。


    他的分身則依舊是無雙大陸上尋找著曾經天階強者所衍生出的次元小世界,他要獻祭這些次元小世界,以這些次元小世界的力量迴家。


    人王是他諸多分身的一個。


    西門漠北從不認為這個世界有人能夠戰勝同境界的自己,因為他舉世皆敵之時不要說是同境界了,就是高他幾個境界的修者同樣不是他的對手。


    他所有的分身都繼承了他的戰鬥經驗,可是現,繼承了他如此浩瀚的戰鬥經驗的人王居然敗了!


    不但敗了而且還死了!


    西門漠北目光灼灼的看著天幕之的戰況,看著那道飄渺模糊看不清粗的聲音,眼眸的精光越來越盛。


    他看得出來這個模糊的身影所用的是劍,而且這人絕對是個用劍的頂尖高手。


    粗略的將這人的劍法與前世那位宿敵比較了一番,西門漠北現這二人的劍招雖然不同,但竟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個世界竟然又能夠媲美葉峰那樣的用劍的高手。


    想到此處的西門漠北一雙眸子愈的璀璨了。


    不站絕巔永遠無法明白那種敗天下高手的寂寞、枯燥與乏味。


    可惜,西門漠北的這種興奮隻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就恢複了暗淡。


    再精妙也不過才是半步天階而已,想要達到能夠與他交手的程,恐怕終此一生都不可能。


    用劍的高手他見過了太多太多,也殺過了太多太多,那些人的對於劍道的領悟可能不如葉峰,但絕對不會相差太遠。


    畢竟華夏的世界人是沒法參悟天地大道的,不用說修煉了,像葉峰他們所能依靠的隻能是悟,自己的悟性。


    悟性再好也終究是有極限,而這個世界,人們不但可以悟,可以參悟天地大道修煉,這一點就足以抹平悟性上的差距。


    就好像是如今的西門漠北,鬼神刀法早就已經被他參悟到了登峰造極,返璞歸真的境界。


    現的他已經不用刀,但若是願意,天地萬物,小到一顆塵埃,大到一顆星球甚至是一片星域都可以為刀,他手的刀。


    天地萬物莫不為刀,願不願意隻他一念之間,這就是如今西門漠北的境界,至於他的實力,就連他自己都已經不知道,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與人動手了。


    “唉,要是葉峰那個家夥與我一起來到這個世界該有多好,相信我也不至於會如此寂寞啊。”搖頭滿臉淒苦的西門漠北伸手一點,天幕暴散。


    半步天階的強者如今他的眼與螞蟻其實沒什麽差別。


    “還差後的七個次元小世界,又不能打破與他的約定,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迴家啊!”西門漠北那孤寂的聲音這片天地緩緩迴蕩。


    **************************************


    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有青帝這等人物外麵為自己護法,葉峰自然是不虞會有人來打擾自己,正因如此,這十天他可謂是全心全意全力的療傷。


    說十天就十天,第十天時,茅廬那緊閉的大門終於打開。


    一直外護衛的青帝悄然鬆了口氣,葉峰總算是安然無恙了。


    “辛苦你了。”看著青帝,葉峰笑著道,滿臉的謝意。


    “你小子沒事就好。”反正左右無人,青帝還是習慣稱唿葉峰為小子。


    “對了,可有軍師的下落?”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葉峰言歸正傳道。


    “嗯,那家夥三日前曾經來過這裏,不過被我攔下了,他說如果你出關了去信義館見他。”青帝點點頭認真道。


    “信義館!”眸子掠過一抹詫異,葉峰沉吟道,“既然如此我就去一趟,看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神藥,這麽神神秘秘的。”


    “可是你現的狀態?”說話間,青帝有些擔憂的看著葉峰,連續三天三夜的全力以赴的戰鬥,葉峰的心神早已應該疲憊不堪甚至是崩潰才是。


    “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葉峰啞然失笑,“我的心神不但全部恢複,而且還有所精進,並且對於力量與境界的領悟上一層樓,相信隻要迴到本體應該會再做突破才對。”


    “你小子還真是~~~”愣了一會的青帝感歎著說不出話來。


    進入匪界之前的葉峰不過才將階第四重而已,就連靈識都還沒有蛻變成神念,可是這才短短半年的時間,這家夥不但已經突破到了王階第三重,是擁有隻有皇階才有的神念。


    而現,看樣子葉峰又要突破了。


    這等匪夷所思的突破速,即便是以青帝的承受能力也是心髒也是狠狠一跳。


    看著眼前一臉理所當然的葉峰,青帝很想問葉峰,你丫到底是什麽怪胎啊,自古以來還從沒有聽說過有人的突破速會如此之快。


    這等速,不說後無來者,前無古人那是肯定的,就算是當年的西門漠北也是一步一個腳印走上去的。


    ***************


    信義館,隻是一個小酒館。


    央城這等繁華的城池之內,這樣的小酒館根本就是毫不起眼,平日裏光顧的也都是些普通人。


    稍微有點身份地位的都不可能迴來這樣的一個小酒館。


    葉峰不知道信義館哪裏,但根據軍師所留下的訊息,他還是成功找到了此處。


    看著眼前算不上破敗,整齊幹淨的小酒館,葉峰微微頷,看得出來酒館的主人是個細心地人。


    那大大的‘酒’字招牌隨風而動,上麵是用黑色墨筆所寫的酒字。


    自己很工整,工整透露著幾分秀氣,葉峰笑笑,若是沒有猜錯,這個酒字應當是女子所寫才對。


    不但如此,看看信義館的擺設,工整之每一張桌子擺的都很講究,透露著幾分女子所特有的細膩。


    “這應該是個女子所開的酒館。”打量著眼前的小酒館,葉峰能夠感覺到這座酒館所傳來的那抹溫馨與甜蜜。


    一座酒館能夠給人這種感覺,本身就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但玄妙的事情葉峰都曾見過,是以對此也就見怪不怪。


    踏步上前,來到酒館之,果然看見一個端莊賢惠的女子櫃台之後,一手靈活的撥弄著算盤,另一隻手翻看著賬本。


    稍稍一想葉峰啞然失笑,他倒忘了這已經是月末了,正常這個時候都會做一筆匯總的。


    店的小二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夥子,一看就是那種特別聰明之人,尤其是那一雙靈動透露著幾分圓滑的眼神是讓人忍俊不禁,很是招人喜歡。


    “喲,客觀,您裏邊請。”見到有客人來此,店小二熱情的招待道,“不知客觀您是幾位啊?”


    “兩位。”葉峰說道。


    “好嘞,客觀,您這邊請。”一臉燦爛微笑的小二領著葉峰走到了裏邊,尋了個相對雅靜的位置。


    “隨便來點茶水,等另一位來了我再點菜。”看著熱情的小二,坐下去的葉峰微笑道。


    “好的,客觀您稍等。”小二理解的點點頭,轉身走向櫃台,拎了一壺剛沏的茶水走來。


    “客觀您慢用,有什麽需要管吩咐。”放下茶水,小二笑著道。


    “嗯,你先去忙。”葉峰點點頭,拿了個杯盞,用茶水勻了勻,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


    直到此時,葉峰才真正開始打量起這座小酒館。


    酒館算不上大,但也絕對不能夠說小,擺著張桌子,顯得綽綽有餘。


    除卻葉峰這一桌之外,其餘的八桌已經有五桌都坐上了客人,看起來這個小酒館的生意絕對不差。


    不過想想也對,能夠用如此好茶免費招待客人的小酒館生意怎麽可能會差。


    仔細打量之下,葉峰的神色略微有些怪異,這些顧客無論是穿著還是打扮都跟市井小民一樣很是樸素,但眉宇間隱隱所透露出來的氣息卻絕對不可能是真正地市井小民所能夠擁有的。


    那是一種久居上位才能夠擁有的上位者的氣息,管他們已經很好地隱藏了這種氣質,但葉峰的目光何其銳利。


    有古怪!


    葉峰心暗自嘀咕,區區一個小酒館怎麽可能會來這麽多的大人物。


    尤其是讓葉峰感到詫異的是他從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隱藏極深的真氣波動,比起他來雖然有所不如,但個個都絕對稱得上是高手。


    五張桌子,其三張桌子做了四個人,另外兩張桌子一個有兩人相對而坐,還有一桌則是做了三人。


    十七個,這十七個人絕對都是一流高手。


    這十七個人修為深的是一位羽扇綸巾,氣質儒雅的男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秀氣的書生,他的身邊放著一把折扇。


    此人氣息深沉如淵,葉峰能夠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所隱藏的那種仿佛排山倒海般的力量。


    這種力量一旦爆無疑是極為恐怖的,不過對於葉峰來說並沒有什麽顧忌。


    讓他稍感詫異的是,這些人竟然都是入侵者,說白了根本就不是匪界的原住民。


    一個兩個還好說,十七個人居然都是入侵者,這其的所蘊藏的旋即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左右無事,葉峰一邊暗暗打量著這些人,一邊無聊賴的想著些有的沒的,實現不經意間轉向了這裏的老板娘。


    就是這不經意間的一瞥,葉峰卻像是被一道驚雷劈,眼眸的深處隱藏著極深的凝重之色。


    皇階第重!


    老板娘居然是一個皇階第重的強者,不是偽皇階,而是真正的皇階,皇階第重。


    心雖然掀起了滔天駭浪,葉峰麵上依舊古井無波,仿佛根本就沒有現這些。


    隻是葉峰心愈的奇怪了,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又究竟有著怎樣的目的居然會齊聚一堂。


    再有就是軍師為什麽會將見麵的地點約這個地方,要說軍師不知道這裏的情況,葉峰是怎麽都不會相信的。


    “你究竟想幹什麽呢。”摩挲著茶盞,葉峰心笑了,他很想知道軍師有什麽目的。


    說曹操曹操到,雖然葉峰葉峰沒有說,但軍師還是如期而至。


    一道修長的身影平平淡淡的進入了小酒館,落地無聲,看見老板娘時點頭微笑致意,一看就是這裏的常客。


    然後,軍師徑直走向了葉峰,葉峰的對麵坐下。


    “真不敢相信,葉狂瀾的孫子竟然會是半步天階的強者。”靜靜的看著葉峰,軍師由衷的讚賞道,臉上滿是感歎之色。


    葉狂瀾的孫子,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二十幾歲,這種年紀居然就已經成為了半步天階的強者,這過去根本就是無法想象之事。


    眯著雙眼打量著軍師,一抹笑意悄然綻放。


    他感覺到了,感覺到軍師說出這番話時,場的另外十七人身體明顯的有了一瞬間的僵硬,而後才恢複如常。


    “過獎!”端起茶盞,小喝了一口,葉峰笑意盈盈道,“嘖嘖,你便是那個幫助人王他們將外麵攪得天翻地覆的軍師,看起來真的很平常啊!”


    “嗬嗬,我本就是個常人,看起來自然就很平常。”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軍師絲毫不見外道。


    “隻是不知你今天約我來此有何目的?”葉峰笑眯眯道。


    “很簡單,我想跟你做筆交易。”軍師直截了當,根本沒有半點拐彎抹角的意思。


    葉峰的笑意一點一點的熟練,軍師居然要跟他做筆交易,有意思。


    p:兩一萬二,今日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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