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是一條向下蜿蜒的台階她一腳跨進去隻聽身後響起八哥的叫聲:“請走好聰明的小姐。(..tw好看的小說)”


    鴻翎知道自己選的這扇門就是所謂的“生門”是否真能逃得升天?也許肖烽他們是在那扇“死門”後麵是否真是必死無疑?想到那個馬來管家她不禁擔心最後活下來的人也是踩在同伴的屍體上墮落成嗜殺的魔鬼。這麽想越覺得自以為是地弄出這樣裁決他人生死的人著實可惡而她居然還參與其中也著實可笑!快點讓這個荒謬的遊戲結束吧!


    她取下牆壁上的一盞油燈沿著台階疾走終於在第十個轉角處看到又一扇門。隱隱聽見有驚唿之聲從門後傳來她狐疑地上前推開大門隻見一麵巨大的玻璃幕牆占據了整個視野幕牆內盛滿了海水底部鋪著光的銀沙使得海水呈現出透亮的顏色將那些浮遊的奇形怪狀的生物看得一清二楚。


    全是玻璃幕牆的環形長廊上幾乎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鴻翎隻因他們都被水箱裏緊張刺激的場麵吸引住了原來水裏養著一隻罕見的紅色海怪南瓜形的身體會變幻出令人眼花繚亂的點陣花紋給人的感覺更多是詭異而不是斑斕它翻卷伸展著章魚般的粗壯且靈活的觸手凡是被那些觸手抓住的獵物都再也無法掙脫。水箱中飼養其他兇猛魚類皆不過都是海怪的食物之前落水的奴隸早已進了海怪令人作嘔的大嘴裏連一片碎肉也不剩下。以這種獨特的方式觀賞血肉之軀被瞬間撕裂、吞噬對薩克芬奇及其同樣變態的同好者來說十分刺激不過看得多了也要興趣索然而眼下終於有人落水後沒有立即斃命。還能頑強地與海怪做殊死搏鬥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聶北鬥。


    “喂!北鬥兄弟你還沒把那什麽鬼武器撈上來嗎?”沙地上滿頭大汗地與戰象王周旋的肖烽不禁焦急起來。他哪裏知道聶北鬥在水裏麵對更大地危險水下哪裏有什麽尖利的武器如果勉強說有那就那些遊極快的劍魚。


    若不是因為這樣。聶北鬥決不願意在水下多呆雖然他的水性很好。但畢竟沒有水族的神力長時間在水下作戰已十分吃力何況還要盡可能避開海怪的觸手和其他魚類的攻擊。他第二次浮上水麵換氣抬手扔了一隻身長足有一丈、吻長也有六尺的劍魚到肖烽腳邊。一路看“你先湊合著用吧!”


    “什麽?這怎麽用啊?大哥?”肖烽從未見過世上居然還有能當作武器地魚。還是鮮活亂跳的!


    聶北鬥沒來得及和他多解釋就被一股強大地力量拖進水裏是海怪伸出長長的觸手將他的左腳牢牢纏住。方才有條劍魚在手才好不容易擺脫海怪的致命糾纏可眼下赤手空拳手掌又被劍魚劃傷不知是不是血腥味令海怪愈興奮那些觸手一下子如蟒蛇一般纏上來令人應接不暇。且越收越緊直將獵物拖入水下最深處水的壓迫令聶北鬥感到窒息根本無力抵抗生死懸於一線。


    “聶北鬥!別死啊!”要死也不能死在這裏!在眾目睽睽之下成為海怪腹中餐這實在不該是你的下場!鴻翎死勁敲打那個玻璃幕牆。但該死地幕牆紋絲不動。這時那麵目猙獰的海怪張開布滿利齒的大嘴眼看就要將聶北鬥一口吞噬!情急之下她退後幾步舉起洛神劍向水箱中的海怪用力擲去。


    洛神劍颯遝如流星鋒利的劍鋒一下子穿透玻璃幕牆。劍柄在玻璃幕牆上鑿出一指寬的窟窿。一股不大卻衝勁強勢的水柱從窟窿裏噴湧出來嚇得周圍地看客驚叫著避散。而寶劍在水中神威絲毫不減。直深深刺入海怪的右眼中。趁海怪吃痛觸手有些鬆懈聶北鬥忙抽出右手搶先一步拔出海怪眼睛上的洛神劍再朝它的腦袋一劈薩克芬奇老爺今晚最引以為豪的新寵物就這麽一命嗚唿了。


    鴻翎地驚人之舉終於引起了看客們的注意驚駭地瞧著這個半路殺出的不之客議論紛紛。


    “那是誰?”


    “哪裏來的女人?”


    “看啊!她的背上有烙印!”


    “是鯤鵬海幫的烙印!”


    “是奴隸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各位尊貴地老爺們你們麵前地這位卓爾不群的姑娘可不是普通地奴隸而是大明鯤鵬海幫的女船王!”薩克芬奇站在大水箱後麵的房間裏大聲對在場的賓客介紹。


    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地集中在鴻翎身上。手機小說站..或者說更多的是聚焦在她裸露出來的那個烙印上。


    薩克芬奇繼續得意地說道:“她是我今晚的拍賣品誰出的價高就能把她帶迴去。”


    這話引起一片嘩然什麽?買鯤鵬海幫的女船王作奴隸?


    鴻翎沒空理會薩克芬奇的無稽之談她更在意的是聶北鬥竟然沒有浮上水麵而是朝她遊過來就像她方才所做的一樣抬起手臂緊握劍柄而劍鋒卻是對著她。


    一道水光飛濺而來鴻翎沒有動與其說是鎮定不如說是根本沒反應過來聶北鬥會有此舉。她以為自己非死不可了可更吃驚的是那劍刃並沒有直逼她的咽喉而是擦過她頸邊的絲深深嵌入身後的牆壁上。


    這算是什麽意思?不願欠我的人情麽?鴻翎怔怔地看著聶北鬥仇視地瞪了她一眼向水麵遊去。不由淺淺一笑拔出牆上的劍。


    見玻璃幕牆上多出兩個窟窿並且裂縫從窟窿蔓延開來出喀喀的聲音就像是正在開裂的冰麵隨時可能崩潰。薩克芬奇氣急敗壞又心疼不已:“天啊!我的水箱!這可是花了我的血本的!”然後拉動包廂內地機關關閉房門移動到更上麵的位置。


    從窟窿瀉出的水柱越來越強勁。很快玻璃幕牆終於到達極限被水的力量撐破大量的海水迅猛地衝進來長廊上的人根本避難不及就被激流吞沒。


    就在水災衝擊的一霎那鴻翎感到有什麽人從身後輕輕托起她的身子以不可思議地神將她帶離險境。當她迴過神來。她已經在環形堡壘的高處。俯瞰下麵就是肖烽他們所在地校場原本一半是海水的池子水位不斷往下降。


    “哎呀呀。真是好險!沾到水我就完蛋了。”


    鴻翎迴頭才現救了自己的人竟是洋平而且此人剛剛收起灰色的羽翼詫異萬分地問:“你、你是海鳥族的宿主?你怎麽在這裏?”


    洋平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是來帶你去見你的同伴地呀。”


    鴻翎看到聶北鬥已安全爬上沙地肖烽也沒缺胳膊少腿還騎在戰象王背上興奮地朝她揮手。暗暗鬆了一口氣。對洋平說:“帶我下去見他們。”


    洋平微笑道:“哇好一副命令的口吻。你不問問我是誰的人麽?”


    鴻翎瞟了他身上的烙印一眼說:“你不就是我的同伴。”


    “你還真是”洋平一時想不出該怎麽形容鴻翎她那股高傲的船王派頭和近乎自負的自信令他折服無奈地搖搖頭把她送下去。


    聶北鬥一臉敵意地瞪著鴻翎冷冷說道:“你還真是命大。就算你替我刺出一劍。我也不會領你地情!”


    鴻翎淡淡一笑:“我根本沒打算要你領情。”


    聶北鬥微微皺眉:“那你為何出手相救?”


    “我隻是見不得你死在這裏。你是要在這裏讓人看戲還是跟我走?”


    “跟你走?”聶北鬥露出厭惡地表情。雖極不情願但更不想留在這當猴耍。


    “快上來吧!我好不容易捉到這頭大家夥它肯定能帶我們出去。”


    “你們毀了我的玻璃水箱就想這樣一走了之?我的遊戲場從來就沒有過一個人可以活著離開!”薩克芬奇又出現在朝南的包廂內“你們要麽互相殺戮直到隻剩下一個。要麽我隻有就地處決你們!”他揮了揮手環形堡壘上立即圍了一圈弓箭手弓在弦上一旦萬見齊怕是飛鳥都逃不出去。


    終於浩空漣表態了。他緩緩轉動手上的碧玉扳指。語氣異常冷酷:“薩克芬奇。我勸你收斂一點。是不是要我當眾宣布六年前。你在蘇門答臘群島幹地好事呢?”


    薩克芬奇臉色變了變很快又鎮定下來:“哼那麽久遠的事況且我已經銷毀了當年的物證如今單憑浩空船長一張嘴有誰信?”


    浩空漣瞧著薩克芬奇輕蔑地冷笑:“你當我隻有你這一樣把柄?你也太小瞧我浩空漣了。你這些年背著總督做的事我可都清楚得很!”


    薩克芬奇這下才慌了神。總督大人就在府上他可不想讓總督大人知道他任何一點背地裏幹的那些事而浩空漣的能耐和手段他素來是知道地。於是強裝出笑臉說道:“小弟真沒想到鴻翎姑娘對船長如此重要既這樣你就帶他們走吧。”


    出了薩克芬奇地府邸肖烽鬱怒難消:“難道就這麽放過那紅毛老頭?且不說他草菅人命今晚還把我們耍得夠嗆!”


    洋平淡淡說道:“自有人收拾他的。”


    浩空漣指著聶北鬥冷冷質問鴻翎:“你們會被捉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這小子?”


    “是。“他是誰?”


    “敖欽號地船醫。”鴻翎頓了頓知道瞞不住浩空漣又低聲補充“也是展翼的朋友。”


    浩空漣冷哼一聲:“我就知道!你要留下他嗎?”


    “是的。”鴻翎點頭。


    “誰說要留下哎喲!”聶北鬥的肩膀被浩空漣緊緊捏住登時半邊身子都麻痹了深感此人要殺死自己就如同捏死一隻螞蟻。


    “看來你辛苦了半天救了個仇敵。”浩空漣鬆開已無威脅的聶北鬥忽然上前伸手給了鴻翎一巴掌。


    “啪”地一聲清響在寂靜的深夜聽得特別刺耳驚心。見鴻翎挨打其餘三人都呆了。


    “怎麽這樣!”肖烽幾乎快暴跳起來卻被浩空漣一個威懾的眼神徹底壓製了下去。


    浩空漣正色道:“你因私人恩怨而拋下正事此乃失職;控製不了局麵而令自己和同伴卷入危險此乃失策;莽撞行事成不了大事。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不懂麽?”


    浩空漣這一巴掌其實並沒用力鴻翎卻覺得臉上火辣既懊惱又難過更是心服口服:“我懂!是我魯莽了。”她知道船長說得重對她嚴厲都是為她好。


    浩空漣雙手捧起鴻翎的臉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你想彌補船王的過失收服自己的仇敵很有趣我拭目以待。”


    (不好意思這節更晚了實在是卡文的關係。看在熬夜碼字的份上有票的捧了票場沒票的捧個人場。遊戲這章寫得不是很滿意和最初的構思出入頗大歡迎多提意見以便改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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