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的。”說話間,葉楠楠將一隻圓形錦盒放的麵前。


    “這是什麽?”明世易正托著下巴想心思,就見葉楠楠朝自己急匆匆地走來,“有點香味?這裏麵裝的是食物?我吃不下去,拿開吧。”


    聽了明世易的話,葉楠楠也不生氣,而是無奈地笑了一笑,說道:“瞧你美的,誰說是給你吃的!”


    “那你這是?”


    “這是給樓上的那位白姑娘吃的。你不是很喜歡她嗎,那就有點表示呀!光說不練假把式,這叫做夢裏苿莉,是種花餅,味道挺好的。我是忍痛割愛,看你整天愁眉苦臉的,我看著也怪難受的。”


    明世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差沒有兩眼淚汪汪地看著葉楠楠。


    “行了,行了,你千萬不要感謝我,要謝就謝做這餅的人和出主意的人!”


    出主意的人?明世易順著葉楠楠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不遠處的葉善喜,這時候鑫園裏還沒有吃飯的客人。空蕩蕩的大廳裏,隻有他們三人而已。葉善喜並沒有朝他這邊看來,而是別著頭,低著腦袋喃喃自語。


    “她?”


    “有什麽問嗎?”葉楠楠歪著腦袋看著他,迴答著他的問。


    “沒。沒什麽……。那就謝謝你們了……。”


    “一切還是得靠你自己。其實我說。感情地事情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要在行。也許是遇到真正喜歡地人。反而就…。不說了。你趕緊送上去吧!”


    “好!等等。她似乎還沒有迴來。”


    “是嗎?”


    葉楠楠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地樣子。微微轉動著身子就要往一旁去。


    “太刺激人了!”


    白遊遊幾乎是踩著飯點迴來的。當她靜靜地出現在鑫園的門前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她。一開始,她並沒有在意,而是微微低著頭,眼睛卻在東張西望。直到,明世易魯莽地闖入她的視線裏。


    白遊遊受了點驚嚇,睜大了眼睛看著明世易,臉上仿佛寫著對他的不滿。明世易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自從遇到了這個白遊遊他地神經好像就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


    “你要做什麽?”慢慢平靜下來的白遊遊問了一句。


    還沒有等明世易開口說話,葉善喜就衝了過來,像隻不受指揮的小火箭。


    “別站在這裏礙事,有什麽事情上樓說去!”


    她這是在暗示他!明世易心領神會,毫不猶豫地拉起白遊遊的手往樓梯口走去,腳下就像是生了風,帶起了一片片塵埃。白遊遊似乎還沒有時間來消化眼前生地一切,就已經看見不遠處就是自己的房間。


    “你,這是?”


    “等會說話,行嗎?”


    說話間,白遊遊嗅到了一種淡淡地香味。順著香味,她看見了明世易的右手拿著一隻圓形的錦盒。


    他這是要送自己禮物嗎?沒有用的,他做什麽都沒有用。白遊遊轉過頭來,當做什麽都沒有看見,心裏麵地那麵湖卻濺起了一層一層的漣漪。其實,眼前這個男人高大又帥氣,看出來對女人也很貼心。但是,他畢竟隻是一個陌生人,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走在一起,她也沒有辦法去接受他的一切。


    當門關上地那一刻,他們都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此時,一樓。


    “來!來!來!”這是葉善喜的聲音,能看出來她很興奮,激動的臉上有了顏色。


    “咱們賭一把怎麽樣?”


    聽她這麽一說,其他人都湧了上來。


    “賭什麽賭什麽?”


    對此聶小曲比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都要熱衷。


    “別急呀!我說大夥覺得還能賭什麽,當然是白遊遊接受還是不接受世易的一片心咯!我賭……。”


    所有人地目光都聚向了她。


    “我當然是賭,不接受!”


    大夥開始議論紛紛。


    “為什麽?”葉楠楠先問道:“既然你都不看好他們,為什麽還要為他出這個主意?”


    “你怎麽不好好地想想,像他這樣一個自以為是的家夥不吃點虧怎麽能張記性,何況,一個女人的心怎麽會這麽容易就被打動。”葉善喜越說,聲音越顯得沉重,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有了變化。“我並不是故意這麽說他,你們也想想。眼前就像是一道坎,他要是輕輕鬆鬆地躍過了,也許我就要另眼相看了。”


    “我總覺得你話中有話。”張澤聽出了其中的端倪。


    “怎麽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有什麽想告訴我們地,但是又不方便說出來?”無憐說,一開始她隻是保持沉默。


    葉善喜突然笑了,當然笑容並不自然。“你們一個個別說的我跟哲學家似地,我隻是突然想到了,就這麽說了。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啊!哈哈,還有沒有人賭了?輸的人是會有懲罰地,當然贏的人一樣會有獎勵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其他人幾乎都快忘了明世易的事情,客人也越來越多。葉善喜忙中偷閑,躲到了一個角落裏開小差。


    “哎,差點就是說漏嘴了。”


    “說什麽說漏嘴了?”


    “沒有什麽,沒有什麽


    好險,好險……。”


    葉善喜小心地吐著舌頭,一點也沒有察覺旁邊多出了一個人來。


    “好險你個頭呀!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說你是不是真的什麽?”


    “啊!”


    葉善喜突然大叫了一聲。這個聶小曲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她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


    “你是幽靈嗎?走路怎麽也不帶聲,嚇死我了,嚇死我了!不怕,不怕。嗯?你聽到我說什麽了嗎?告訴你,一個字都別說出去,不然你將會死於非命!”


    “你嚇我呀,我是被嚇大的嗎?真是的,我說你這幾天怎麽神神叨叨的,原來是心裏藏著小秘密,來,悄悄地在哥哥耳邊說好了!”


    “做夢!”葉善喜說話的聲音突然就提高了好幾分貝。


    “幹嘛,幹嘛!想謀殺呀!”


    “我可不敢,謀殺誰也不敢謀殺你呀。幹活去咯,我是一個粉刷家,粉刷本領強!”


    “等等,等會,又不是外人,把話給我說清楚了!是不是何書辰走之前和你說了什麽嗎?”


    葉善喜背對著他站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老蟲子走之前和我說了很多的話,你是指哪一句呀?對了,他走之前也你們其他人說了很多話,難道你想想一一迴憶一下?就算你有這個時間,我也沒有這個閑工夫!”


    就算她有時間,她也不能說出來,因為這是何書辰出於對她的信任。那天晚上,她似乎預感到他的不對勁。他一個人坐在屋頂上,吹著笛子,音樂中表達了他此時此刻地心情。他避開了其他人,這就是讓她感到不對勁的一點。


    當他看到她時,隻是有一點點的驚訝,之後就說了很多的話。從他的話語中,她倍感沉重。何書辰就像一隻烏龜,慢慢地在她地麵前剝下了沉重的龜殼。


    為何會對你說這麽多的心裏話?何書辰在心裏還有一點點的糾結。


    你就當我是木頭人,或是透明人好了。這樣,你就可以暢所欲言!


    你怎麽會是木頭人,你是個能令人傾訴心聲的女子。


    這是誇獎我嗎?謝謝了!


    不用謝我……。


    “謝謝,我……。”


    “下麵地話就不用說了,我明白,我理解……。”明世易提前打斷了白遊遊的的話,因為他地心裏已經明白白遊遊接下來要說的話,無非是拒絕他又安慰他的話。因為白遊遊,他體會到什麽叫做失敗感。但是,能敗在這樣一位女子麵前,他也沒有什麽遺憾了。


    “既然,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但是我還是很謝謝你的點心。”


    “我也隻能在送點心時同你說上幾句話。”明世易說地很委屈,白遊遊看著他這般模樣竟也有幾分心疼。都是心疼歸心疼,她的心還是無法屬於他。


    “我們隻是相識了幾天而已,公子又何必如此的執著,外麵好的女子多的去了,為什麽就選擇了我,實在是……。”白遊遊又將話說到一半不說了,這個情況在今天的對話中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


    “行了,不要多說了。”


    白遊遊睜著兔子一樣地眼睛看著他。


    明世易輕輕避過頭去,不去看她。


    這是他最後一次對一個女子如此動心,最後一次……。明世易有些賭氣地對自己說這樣的話來。


    一方麵明世易正同自己賭氣,一樓裏,其他人已經開始議論紛紛。


    “世易似乎上去了很長時間,難道……。”這是聶小曲地猜測,一邊說話時,他還裝成了一副偵探的模樣。“種種線索表明,事情開始朝另外一個方向展。”


    “什麽方向?你別說地這麽籠統,就說說你的答案!”葉善喜說道:“反正我很不看好,這是女人地直覺!”


    聶小曲對葉善喜的並不讚同,並且用鼻子哼哼了幾聲,以示他的反對。


    “我相信善喜的直覺。”葉楠楠說,這時一位客人說話了。


    “哎,你們還要不要做生意,我的菜怎麽還沒有上來!”


    一聽有客人抱怨了,葉善喜連忙朝葉楠楠示意道:“快!快!都忘了正經事了,趕緊去廚房裏看看!我說聶小曲,你還不趕緊地迴廚房裏待著,站在這裏看美女呀!去去去!客官,您稍等啊!”


    “差別真大。


    ”聶小曲委屈地說道。


    “去!你沒有聽說過,顧客就是上帝嗎!不,在這裏就是老天爺!”


    “我還是佛祖呢……。”聶小曲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還是別葉善喜聽的清清楚楚,“就你還佛祖,頂多就一小嘍。”葉善喜一邊說著,還一邊朝他扮鬼臉。


    噩夢,這絕對是噩夢!聶小曲是捶胸頓足,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無法磨滅。


    他還是有點意識的,雖然腳步已經輕飄飄的,像是飛在雲端一樣的感覺。胃裏也很不舒服,有什麽東西正往喉嚨裏湧上來。很不舒服,很不舒服。最不舒服的還是他的心,他的心一直很完整,直到他遇見了她……。


    “白遊遊是誰?白遊遊是誰呀!”


    明世易晃動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彷徨在黑漆漆地夜裏。夜晚的街道很安靜,但是這份寧靜已經一點一點地


    壞著。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的女人多了去了,為對她如此的執著癡心?


    他無法理解自己的心,他隻能靠買醉來麻痹自己,雖然這種做法很愚蠢。曾經,他認為為女人買醉是種無能地行為,現在,他也隻能嘲笑自己的無能。


    “無能,我真是無能啊!”


    眼前就是那座小橋,他還記得,有一天他就在橋邊等著白遊遊,等她心神不寧地走到這座橋上,眼睛裏完全沒有自己的模樣。他不知道她的眼睛裏藏著誰,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在她的心裏一定占據著很重要地位置。他無法取代這個位置,也不能取代。他不想做誰的替代品,他隻能是自己,獨一無二的明世易。


    “白遊遊,遊遊……。”


    “怎麽喝地這麽醉?你喝太多了,迴家休息去吧。”


    “迴家?我不迴家,我不迴家!你呢?你迴家就好了,你不用管我,你也不需要管我,走吧,走吧!”


    黑暗中,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著,帶著幾絲疑惑。


    “你怎麽還不走?走啊!去找你心裏的那個人,既然他對你那麽重要為什麽還不去找他?別賴在我們這裏不走,走吧,走吧……。”


    明世易沒有聲音了,大眼睛的主人突然笑了,她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這一覺睡地可真沉!明世易懶懶地翻了個身,嗯,他已經好幾天沒有睡過這麽踏實的一覺了。連夢都沒有做,完完全全一個質量很好的睡眠。


    “哎!”他重重歎了口氣,但就是不想睜開眼睛,這張床太舒服了!前幾天出太陽的時候,葉善喜還幫他將被褥拿到太陽下好好地曬了幾個時辰。睡在上麵就像是睡在雲裏一樣,軟綿綿的。


    “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見外麵的世界,隻想就這麽睡下去該多好!”


    “怎麽會有這樣地想法,外麵的世界還是很精彩地。”


    這是誰的聲音?是葉善喜?不是。葉楠楠?也不像。葉青,無憐?怎麽他沒有聽過這個聲音!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她是誰?


    她還想問他是誰呢!翎馨兒看著明世易足足要吞下一顆鴕鳥蛋地表情,一時間忍俊不禁。


    “嗬嗬,我又不是什麽妖魔鬼怪的,為何看見我地表情會這麽奇怪?”說著,翎馨兒一腳跨進了門裏。


    “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我在你的房間裏?”翎馨兒有些哭笑不得,“你明明就是在我的客房裏。昨天夜裏我現了喝醉的你,就帶迴來了。


    翎馨兒說的輕描淡寫,明世易卻無法冷靜麵對。他開始在腦海裏搜索昨天夜裏生的記憶,昨天晚上他是喝了很多酒,但還是記得迴家的路,為什麽就?難道,他被綁架了?也不對呀,她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不對!之前那個阿蓮也是一個外表柔弱的女子,不也……。


    翎馨兒似乎感受到他心中的不安,不由放柔了語氣。如果是她碰到這樣的情況,也會感到不安,而會有失禮的舉動。


    “不用害怕,你現在不還好好的,毫不傷。我隻是看你喝醉了,又問不出你的住處,所以就自己做主帶你迴來,失禮之處還望公子見諒。”


    聽了翎馨兒的一番話,明世易突然覺得自己很小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看來,他現在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越來越敏感了。


    “不不,是世易失禮了,還望小姐見諒。”


    “世易!”


    “是,在下的名字,明世易。小姐怎麽稱唿?”


    “哦,我叫翎馨兒。”


    “翎?這個姓很少見啊……。”


    有這個姓嗎?翎馨兒在心裏笑了一笑。她沒有姓,隻有何書辰給起的名字。一開始,她想過姓何,但是,她同他又非親非故,想了想還是作罷。何況,他隻是為她起了個名,並沒有說她要姓什麽。姓名不重要,隻是一個稱唿罷了。


    “你隻管叫我翎馨兒就好了。明公子,現在感覺好些了嗎?我煮了醒酒的湯,還有清淡的早點。”


    “謝謝,謝謝小姐。”明世易越地覺得慚愧。


    “哪裏有這麽多的客套,你還是先喝了醒酒的湯,早點我一會讓你送上來。這樣,我先去忙別的事情,公子感覺舒適了,就自便吧。”


    “給小姐添麻煩了,世易感到很抱歉。”


    翎馨兒沒有迴答他,隻是淡淡一笑。這一笑,又在明世易的心裏留下了一個記號。


    翎馨兒走了出去後,轉過身子將門給輕輕掩上,隻留下一絲很細小地縫隙。這道小小的縫隙似乎是一種暗示,暗示這兩個人日後會有著情絲萬僂的關係。這種關係建立的十分奇妙,至於為什麽奇妙,現在還說不清楚。


    “原來,他就是世易,真是如他說的一樣,嗬嗬,真有意思。”


    說著,說著,翎馨兒感覺腳步變得很輕輕,就快要飛起來一樣。她無法用語言形容這是種什麽樣地感覺,隻知道,心也變得輕飄飄的。


    過了很久,明世易不再感到難過,之前心難過連身體也受到了連累,現在都好了。看來,翎馨兒的醒酒湯到是成了靈丹妙藥。


    迴家了,他們也該擔心我了!”


    說著,明世易站了起來,桌上擺放著碗筷和碟子。


    白遊遊站起來的時候,眼角紅紅的,眼睛充滿了一種叫做眼淚地東西。那個男人沒有看她,而是別過頭去歎氣。


    “那我走了,是不是以後就定在這裏見麵?”


    “目前就這麽定了,有情況我會聯係你的。這兩天不要來了,我得出去辦點事情。


    “那好,那我先走了。”走,已經說了第二遍,但是白遊遊就是沒有行動,而是充滿了期盼地看著他,奢望他的一句挽留,但是她等了很久,結果還沒有等到。她放棄了,不,她一開始就不應該有這樣地奢望。


    她不知道自己邁開這一步就需要有多大的勇氣,他更不會知道。


    明世易總感到心神不寧,似乎要生什麽事情。


    “想什麽想,還是趕緊迴去吧!”說著,明世易就推開了門。


    白遊遊也推開了門。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抬起頭,眼中隻有彼此的身影。


    “你怎麽會在這裏?”兩人異口同聲道。


    “我,我來這裏有事情。”又是異口同聲。


    白遊遊低下頭,用手快速地拭去眼角的淚水,她不想別人看到她地軟弱,特別是愛慕自己的明世易。明世易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樣的話。


    “啊,有事的,那現在,要迴去嗎?”


    “嗯。”


    “那也好,我們路上還有個伴。”


    “嗯。”


    明世易同白遊遊是在翎馨兒的眼皮下離開夢西樓的,但是他們並沒有察覺,而是沉浸在自己地世界裏。他們雖然走在一起,卻各有各的心事。明世易想知道此時此刻白遊遊地心裏在想著什麽,她之前到底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會滿臉的眼淚。這一個一個地疑問老是在他的腦海裏徘徊。


    此時地白遊遊也不閑著,她的腦袋裏一會要想著,接下來怎麽應付明世易,一會又要為自己感傷。女人的軟弱感在慢慢地將她侵蝕。身為一個女人,她隻是想過著簡單的生活嫁給一個能讓自己安心的男人,然後在家裏相夫教子。她為何會走上這條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生的?過去的記憶,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劍一劍地刺在她的心上。


    一路上,他們都很沉默,誰也不想主動開口。但是,總得有個人要開口說話,這樣,他們就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很巧妙的方式,使他們能輕鬆自然地對話。


    這時一輛馬車飛馳而來,路上的行人都不得不避開,隻有他們兩個心裏想著事情,完全沒有注意到眼前生的突情況。還是旁人提醒了他們……。


    “小心!”明世易反應極快,這樣白遊遊就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


    馬車飛馳而過,馬車裏的人神出了腦袋,那是顆圓滾滾的腦袋,臉上清楚地寫著我是個暴戶,我是個蠻不講理的家夥。


    明世易自認自己是個有教養的少爺,自然就不屑與他計較什麽,而是關心著懷裏的人是不是安然無恙。


    “有沒有事?”


    “沒,沒有。”白遊遊驚魂未定,連腳都開始軟。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明世易重複幾遍就是沒有想過要將她從自己的懷裏推開,但是,白遊遊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我沒有事了,謝謝你。”


    明世易的心裏還是有幾分失望的,但是,他還是相信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趁人之危。


    “沒事就好。我們,繼續走吧。”


    “嗯。”


    似乎天底下的荷花都開在這一池裏,滿院子裏都散著荷花的香氣,令人如處於夢中一般。何書辰也是一樣,他是個愛花之人,更是惜花之人。他將花當**,將人當成花,這樣的愛護方式到是有些獨特,但是,他的確是將翎馨兒當成花兒一樣來看待。


    花兒迴來了。


    翎馨兒的庭院就是在離夢西樓不遠的地方,這裏有一池子的清水,有玉立小亭,風景如畫,連陽光都充滿了詩意。這是同鑫園完全不同的世外桃源。


    “我迴來了!”


    翎馨兒歡快的聲音飄向了不遠處的何書辰的耳中。


    “心情很不錯嘛!”何書辰換了身衣服,清清爽爽地站在池子邊,一邊享受著美麗的風景,一邊享受著難得的清靜時光。


    “我看你是越想清靜又越難清靜咯!”


    “什麽意思?”何書辰還是閉著眼睛,不去看翎馨兒,自然她臉上的表情就不會落入他的眼中。


    “你不睜著眼睛說話,我就不告訴你!”


    翎馨兒假裝賭氣,在他的一旁坐了下來。她今天穿著湖水綠的衣裙,坐在一池清水邊到是像位仙子一樣。


    何書辰淺淺一笑,慢慢睜開眼睛,朝著陽光,輕輕地在她的鼻頭上點了一下。“這麽大的女孩子還這麽頑皮,說說吧,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可就是說了。”


    “我聽著。”


    “還記得白遊遊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善喜的日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洛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洛慈並收藏善喜的日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