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謀殺


    班森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邢澤對麵的位置上,他舒服得感慨了幾句,將帽子擱在腿邊,但那根精致的手杖卻隻是換到了另一隻手中。


    這個小舉動並未逃過邢澤的眼睛,等他坐下之後,班森開口道:“邢澤先生……”


    “叫我邢澤就行,用不著那麽客氣。”


    “好吧,如果您不介意。那麽,邢澤,對於您剛剛的話,我並不認可,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你們充滿敵意。”


    “是嗎?”


    邢澤對此深感懷疑,從記憶中來看,這個世界的自己過得並不算好。


    魔法維修保養處?哦,得了吧,那是一個幾乎毫無存在感的部門,在邢澤沒有進去前,最年輕的職員都已經快五十歲了。


    何況一個月四十加隆的工資遠遠低於同部門的其他人,甚至還不及其他部門新進的人員。


    天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是如何在如此環境下還兢兢業業地幹了三年。


    更要命的,他還腦抽地接受了一項神秘事務司的秘密任務——監視霍格沃茨和鄧布利多。


    英國魔法部和鄧布利多積怨已久,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早在格林德沃起義之前,魔法部就開始不斷派遣人手監視鄧布利多,一來是為了調查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關係,二來是為了防止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聯手。


    這位知名法師對於英國魔法部而言就像是一枚極不穩定的核彈,像這樣無法被完全掌控的力量,人們總是會帶有敵意和懷疑。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源於恐懼,世界魔法委員會可不想再看見第二個格林德沃。


    所以,從第一任黑魔王被送進監獄後,鄧布利多的好日子也到了頭,神秘事務司組建了秘密小隊,以暗中監視這位世界第一法師。


    至於為什麽會派遣一個連傲羅都不是的邢澤前往監視,神秘事務司並未給予明確答複。


    這純粹是一項自殺式的任務,且不提鄧布利多那高超的攝神取念術,光是這位老法師豐富的處世經驗就足以看穿邢澤的小心思。


    況且,霍格沃茨的教師也是藏龍臥虎,特別是那位對誰都恨不得用上一瓶吐真劑的魔藥學教授。


    輕輕地咳嗽聲打斷了邢澤的思索,他抬起眼睛看向了麵前的老人。


    “您發呆了,先生。”班森說道,他的臉上依舊掛著那份不失禮儀的微笑。


    邢澤大方地點點頭,伸手擦去了窗玻璃上的霧氣,“我不習慣坐火車,而且還是在這種天氣。”


    外頭的雪大得令人不安,盡管還不到六點,但天色漆黑一片,可見度更是十分低下。


    “天氣的確反常。”班森讚同道,“不過,更反常的是我們和外界失去了聯係。”


    “你說什麽?失去了聯係?這話是什麽意思?”


    班森伸伸腿,調整了下坐姿,“魔法電報失去了信號,列車上唯一的門鑰匙也沒法用了,加上這暴風雪……”


    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從邢澤表情來看,這位年輕人顯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邢澤歎了口氣,他早料到火車上必定是發生了什麽,但沒有想到會如此嚴重。


    如果列車無法行駛到新雷文斯卡村,那麽恐怕他們就會被困在這暴風雪中。


    班森意味深長的看著邢澤,他感覺眼前的年輕人似乎知道些什麽。


    “不能試試氣象咒嗎?”


    老紳士深吸了口氣,“幾乎沒有人能改變如此規模的暴風雪,如果我們能聯係上總台和霍格沃茨倒還有點希望。”


    邢澤悄悄把手摸向了自己的魔杖,接著發問道:“那麽,老先生,為什麽要把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訴我?”


    “哈哈,年輕人,結局無非是兩個。”班森收起了他的微笑,“你就是這一切異象的源頭,又或者你僅僅是一位魔法部的小職員。”


    邢澤緊了緊手中的魔杖,“那麽你認為我是前者還是後者?”


    “我更願意相信你是後者。告訴我,年輕人,如果你真沒有去過其他車廂,那是怎麽察覺到列車的異樣的?”


    總不該說是從自己被人毒死了這事上察覺的吧。邢澤在心中想了想道:“麗貝卡夫人,她在之前來過,我感覺她的神色和語氣有些古怪。”


    “僅靠這個?”


    “信不信由你,老先生。”


    班森的臉色陰晴不定,他在考慮著要不要相信這個年輕人。


    沉默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老紳士臉上重新帶起了那份笑容。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


    邢澤唿出了一口長氣,車廂裏緊張的氣氛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能得到你的信任我萬分榮幸。”


    “哦不,年輕人,別高興太早。”班森站起身子整了整衣服,“從現在開始,你得跟著我,我們需要一切人手。”


    “可是……”


    “不不,別拒絕我,你說過願意提供幫助,我們可都是魔法部的人啊。”


    該死的老狐狸。邢澤在心裏咒罵了一句,他簡單收拾了下,拎起公文包跟隨班森走出了車廂。


    “我們去哪?”邢澤問道。


    “去4-a號車廂室,我有東西要讓你看看。”


    片刻之後,兩人來到了4-a號車廂室,眼前的景象讓邢澤心中一沉。


    廂室裏一片狼藉,一個身材臃腫的中年人癱倒在座位上,他臉色蒼白,嘴唇發黑,顯然已是死亡。


    “下次要我看屍體前,你最好提個醒。”


    班森雙手拄著手杖,毫無歉意地迴道:“別那麽矯情,邢澤,這或許就是出自你手。”


    “你可真能開玩笑,老先生!”邢澤瞪了班森一眼,“中毒死亡?”


    “是的,中毒,蜘蛛之吻,一種不可檢測毒藥。”


    不可檢測毒藥?邢澤在記憶中找尋關於此名稱的信息。


    他記起這個世界的自己在霍格沃茨上學時,斯內普教授曾要他們寫過一篇關於不可測毒藥的論文。


    蜘蛛之吻便是不可測毒藥中的一種,有關於它的資料相當稀少,如何煉製這種毒藥也是眾說紛紜。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該毒藥至少需要三個月以上的熬煮時間,成功率低得可怕,所以彌足珍貴。


    “毒源呢?”


    班森並未迴話,而是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的那杯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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