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鍾,按照以往此時正是人們睡的最熟的時候,但是此時的蘭州城卻是燈火輝煌,把蘭州上空照的如同白晝。劉三寶帶著全副武裝的特戰隊員們悄悄地摸到了蘭州城下。因為解放軍戰鬥力太強,青馬在解放軍手上吃的虧太多,蘭州城裏的青馬一個個都像是驚弓之鳥,擔心解放軍會偷襲,所以青馬把蘭州防守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可惜他們沒有想到,毛成會派特戰隊來對付他們。


    劉三寶在城樓下觀察了一會,趁著城樓上青馬換班的間隙,帶著人從城牆的缺口,悄無聲息的潛入了蘭州城,找了一個位置好,又隱蔽的地方安頓了下來。


    與此同時,靖遠的解放軍也開始行動起來。淩晨五點鍾左右,部隊陸陸續續的抵達了伏擊地點,開始根據地形修築起工事。早晨七點鍾剛過,蘭州城裏的青馬在安舜的指揮下,有序的向蘭州城外開去。


    “肥狼,青馬開始行動了!”


    劉三寶聽到夏勇的話,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顯示的時間,說道:“立刻給天狼發電,土狗出窩了!”


    “是!”韓城應了一聲,立刻打開了電台,按照劉三寶的命令給毛成發起了電報。


    過了大約一刻鍾左右,機要參謀拿著電報走到了毛成的麵前,說道:“報告師長,特戰隊急電!”


    毛成接過電報,看到電報上隻有五個字“土狗出窩了!”臉上立刻露出了淡淡地笑容,說道:“命令部隊加快修築工事的速度。另外把這封電報一字不差轉發徐湘黔司令員。”……


    安舜連夜製定的撤退計劃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但是他沒有想到,就因為他想的太多,自己把自己帶進了溝裏,也一步步把從蘭州城裏退出來的青馬帶入了解放軍的伏擊圈。


    “司令員,青馬已經全部出城,不過有一點非常的奇怪,他們走的路線跟我們計劃中的最佳路線一樣。”說著值班參謀在地圖上把青馬行軍路線標了出來。


    徐湘黔司令員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錯。看來老天爺也在幫我們。如果這次再不能解決青馬,都有一點說不過去。”說罷徐湘黔司令員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說道:“再過三個小時,就能見分曉了。”


    “參座,還是你神機妙算啊!我們出城那麽久了,g軍都還沒有發現我們。”副官騎馬來到了安舜的身邊,笑嗬嗬的說道。


    安舜說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在沒有跟大公子匯合之前,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通知下去,讓部隊加快行軍速度。”


    蘭州城,安舜帶著部隊前腳剛剛離開,後腳劉三寶帶著特戰隊以小隊為單位,開始分頭行動。青馬雖然放棄了蘭州城,但是為了麵子和應付城內的官紳,安舜還是在城裏留下了兩個大約七八百人的民團。這些民團雖然達到了人手一支槍,但是這些槍可謂是五花八門。有老套筒、單打一、水連珠,反正可以用槍械博物館來形容也不為過。


    兩個民團的每個指揮官心裏都非常的清楚,城外解放軍大兵壓境,光靠他們根本守不住蘭州城,還不如趁現在撈些好處,然後離開蘭州逍遙快活。所以沒有了正規軍的彈壓,這些民團就變成了無法無天的土皇帝,開始搜刮起城內的民脂民膏。


    不過蘭州城內的民團好景不長,就在他們挨家挨戶劫掠的時候,特戰隊神兵天降,眨眼的功夫,把蘭州城內的民團打蒙了。麵對戰術配合嫻熟,武器裝備精良的特戰隊,民團顯得非常束手無策。


    當兩個民團團長商議好對策,準備收攏部隊的時候,突然嘹亮的衝鋒號傳入了他們的耳朵裏。對於衝鋒號,參加過當年圍剿紅軍西路軍的兩個民團團長來說並不陌生。等兩人迴過神的時候,一個民團士兵慌慌張張的跑到了他們的麵前,大聲叫道:“團座,不好了!g軍大部隊進城了!”


    兩個民團團長聽到這個消息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隨後兩人不約而同的選擇帶著親信,收拾東西,離開指揮部,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然後再找機會離開蘭州。


    想法是好的,現實是骨幹的。兩個民團團長的速度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們帶著親信跑到指揮部門口的時候,劉三寶帶著一個小隊的特戰隊正好把他們堵個正著。


    “噠噠……”雖然特戰隊一個小隊隻有七個人,但是七個人的火力遠遠的超過民團一個連。民團指揮部所在的位置是一間三進三出的大院。因為門前影壁的阻擋,所以走在後麵的兩個民團團長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退下來的民團士兵退了迴去。


    “怎麽迴事?!”民團團長馬三木衝著麵前的親信吼道。


    “團座,g軍!我們被g軍堵迴來了!”


    “什麽?!”馬三木和另外一個民團團長馬紅平都嚇了一大跳。


    “轟轟……”不等馬三木和馬紅平兩人反應過來,五六個黑不溜秋的黑疙瘩從外麵飛了進來,落在院子裏炸開了。幸虧馬紅平反應快,在手雷落地的一刹那,把身邊的馬三木按倒在了地上。


    “噠噠……”等手雷爆炸聲平息後,沒有死的民團士兵剛從地上爬起來,特戰隊已經衝了進來,也不跟他們多嗦,直接用子彈跟他們交流。


    轉眼半個多小時過去了,此時離安舜帶著部隊離開蘭州已經兩個多小時了。整個蘭州城除了極個別躲起來的民團士兵外,其他的都已經被肅清了。


    “童政委,城裏戰鬥剛剛結束,你千萬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許亞軍看著進城後像好奇寶寶一樣的童蕾,忍不住提醒道。


    童蕾說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再說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說著童蕾被一群穿著迷彩服的特戰隊員吸引住了。童蕾快步走到了一個特戰隊員的麵前,問道:“你是哪一個部隊的?!”


    特戰隊員瞄了童蕾一眼,也不多嗦直接走來了。見此情景,受毛成的氣一直壓在心裏的童蕾仿佛找到了發泄口一樣,快步追了上去,邊大聲吼道:“你給我站住!”邊一手搭到了特戰隊員的肩上。


    特戰隊員仿佛是本能一樣,停下腳步,一手抓住童蕾搭在他肩上的手,接著就看到童蕾從他的頭上飛了過去。“啊……”隨後一聲刺耳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在場的特戰隊員相互對視了一眼:“惹不起,躲得起!”隨即特戰隊員們一溜煙的躥進了不遠處的巷子。


    許亞軍走到了童蕾的麵前,問道:“你沒事吧?!”


    童蕾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不悅的問道:“他們是什麽人啊?!怎麽那麽野蠻?!”


    許亞軍說道:“我隻能告訴你,他們是特戰隊員。至於其他的,我就不能告訴你了。”


    “特戰隊?!”童蕾忽然想起了第一摩步師裏有這麽一個編製,問道:“我是政委,我為什麽不能知道?!”


    許亞軍說道:“他們隻是掛在我們第一摩步師編製下麵。這支部隊隸屬於總部。你想知道更多,你問師長吧!”


    “怎麽那都有他啊?!”童蕾一聽許亞軍讓他問毛成,心裏頓時打起了鼓。站在邊上的警衛員看到童蕾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


    許亞軍瞪了警衛員一眼,問道:“有什麽好笑的?!”


    警衛員迴答道:“師長讓我們對童政委進行考核。一共五個項目,童政委沒有一個合格。”


    “什麽?!沒有一個合格?!”許亞軍有些吃驚的看向了童蕾,提醒道:“童政委,師長這個人你不要看他平時吊兒郎當。但是對於訓練考核非常在乎。師長一直說,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如果你無法達標,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很有可能,把你退迴去。就算不能把你退迴去,他也有辦法把你擠走。”


    童蕾問道:“其他部隊沒有那麽多事。為什麽到了第一摩步師就有那麽多事情?!”


    許亞軍說道:“我能夠說的,都已經跟你說了。聽不聽是你的事!”說罷許亞軍丟下了站在原地發呆的童蕾,像是多瘟神一樣快步離開了。……


    青馬的行軍速度,並沒有毛成和徐湘黔司令員預計的那麽快,如果不是偵查員不斷迴來報告,青馬行軍路線和位置,毛成還以為他們沒有走預想的那條路。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一直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毛成接到了偵查員的報告,青馬部隊離他們的伏擊陣地還有十公裏。


    聽到“十公裏”這個數字,毛成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暗道:“他們是撤退還是逛街啊?!”接著舉起望遠鏡向青馬的方向看了過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了那麽長時間總算沒有白等。下午兩點鍾剛過,青馬先頭部隊進入了毛成的視線裏,看著越來越近的青馬,毛成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當青馬先頭部隊快要出包圍圈的時候,毛成果斷的命令道:“發信號彈!給我打!”


    “砰!砰!砰!”隨著毛成的一聲令下,三顆紅色的信號彈飛上了天空。


    “轟轟……”一連串密集的炮彈像雨點般不斷從天空中落了下來,砸進了青馬的行軍隊伍,響起了連綿不絕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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