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嘀咕什麽呢?!”


    趙剛反應機敏的從口袋裏掏出了煙,說道:“他煙沒了,問我要煙呢!”


    “你把煙給他,立刻離開這裏。”


    “什麽事啊?!”正在盤點倉庫裏物資的政|治|部兩個所謂特|派員聽到門口有動靜,立刻走了出來。


    士兵報告道:“報告首長,門口兩個人煙沒了,問路過的同誌要煙。”


    兩個特|派員扭頭看向了蹲在牆邊的孫冀羨和鄧多華,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走了過去,其中一個叫李光明的人說道:“老孫、老鄧!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兩個受委屈了。我們這次來主要是調查毛元澤。我們接到舉報材料,他在當然獨|立團團長的時候犯了很多原則性的問題。”


    鄧多華問道:“你們需要調查多久?!”


    杜洋點了一支煙,打著官腔,接口道:“需要多久,我們也不清楚。要看毛元澤是不是配合。對了,怎麽沒有看到獨|立團原政委趙剛同誌?!”


    鄧多華說道:“趙剛同誌現在負責後勤工作。他目前的任務是安頓從山裏出來的老百姓。估計他現在去駐地周圍的村子了。”


    李光明說道:“趙剛同誌是至關重要的證人。請你們派人把他找迴來。”


    鄧多華悄悄地跟孫冀羨對視了一眼,說道:“好吧!我這就派人去把他找迴來。”……


    離沾嶺二十公裏,一處不起眼,上麵蓋滿藤蔓的凹坑。這裏是518旅的第一道暗哨。趙剛本來在營地外等候毛成他們,但是臨近中午的時候,鄧多華派警衛員向他示警,於是趙剛就來到了這裏,等候毛成等人迴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臨近黃昏的時候,毛成一行人出現在了趙剛的視野裏。


    看到毛成,趙剛立刻從哨位裏跑了出來。走在隊伍前麵的毛成看到突然出現的趙剛,急忙迎了上去,問道:“趙大哥,你怎麽在這裏?!”


    趙剛喘著粗氣說道:“寶仔,出事了!”


    “出什麽事了?!”毛成一臉擔憂的問道:“是不是鬼子襲擊了我們的駐地?!”


    “不是!”趙剛看了看毛成身後的戰士,隨後把毛成拉到了一邊,講起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不過趙剛剛剛說到一半,毛成聽到毛元澤被總部派來的特|派|員關押起來的事情,頓時暴跳如雷。毛成打斷道:“趙大哥,你別說了。怎麽做,我心裏有數。現在你迴去不合適,你就和警衛營待在一起,保護我們運迴來的物資。明天天亮後,再迴駐地。”


    趙剛問道:“寶仔,你想幹什麽?!”


    毛成說道:“我們在蘇區都經曆過這種事。這些特|派員來我們這裏做什麽,我不說你也一定清楚。這些人就是害群之馬,對付這些人跟他們講道理是沒有用的。因為這些人已經走火入魔了,對付他們隻有一個字‘殺’!本來我還可以放他們一碼,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哥下手。那麽我更加不能留他們了!”


    “寶仔,你不能亂來!”趙剛急忙勸道。


    毛成笑了笑,說道:“趙大哥,你就放心吧!我心裏有數。”說罷毛成扭頭吼道:“特戰隊集合!”


    在周圍警戒的特戰隊員們聽到毛成的叫聲,在周誌新和劉三寶的帶領下跑到了毛成的麵前。整好隊,劉三寶向毛成報告道:“報告天狼,特戰隊集結完畢,請指示!”


    毛成掃視了一圈站在自己麵前的特戰隊員,說道:“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們說一下!我哥,也就是現在的副旅長毛元澤,被上級派來的特|派員以莫須有的罪名扣押起來了。”


    特戰隊員們都是參加過長征的老紅軍。他們清楚特|派員都是殺自己人的劊子手。所以聽到毛成提到毛元澤被特|派員扣押了,頓時一個個露出了群情激奮的表情。周誌新說道:“天狼,爽快點!說吧!要我們做什麽?!”


    毛成說道:“天黑後,你們跟我控製駐地。把那些總部派來的特|派員全部抓起來。”略微停頓了一會,毛成命令道:“出發!”


    目送著毛成帶著特戰隊離去,高峰跑到了趙剛的身邊,問道:“副政委,我們做什麽?!”


    趙剛說道:“押送物資到五號哨位。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那裏休息。明天天亮後,再迴駐地。”說著趙剛不自覺的歎了口氣,繼續說道:“但願老毛沒事!要不然真的不可收拾了!”……


    518旅旅部。


    “老鄧,蘇區發生過的事情,我們都還曆曆在目。沒有想到現在外敵當前,他們又搞這一套。難道我們這次真的要跟他們妥協嗎?!”孫冀羨氣唿唿的說道。


    鄧多華默默地抽著煙,唉聲歎氣的說道:“我們除了跟他們妥協,還能怎麽辦?!他們的人已經控製了我們的電台。就連進出駐地的大門,他們也安排了崗哨。現在對於我們來說,隻能等!等毛成那小子迴來。”


    孫冀羨愣了愣,說道:“這小子迴來不等於羊入虎口?!多死一個人?!”


    鄧多華掐滅煙頭看著孫冀羨,說道:“難道你沒有發現,寶仔那小子跟我們不同?!”


    孫冀羨眉頭微皺,沉吟了一會,忽然眼睛亮了起來,說道:“我現在還真有些期待這小子迴來!”


    與此同時,李光明和杜洋走進了離518旅旅部不遠的一間屋子。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前的毛元澤,李光明問道:“他交代了嗎?!”


    “沒有!”負責審訊的薛誌華站了起來,迴答道。


    李光明和杜洋坐了下來,杜洋說道:“毛元澤,大家都是明白人。我|黨的政策,你心裏清楚。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再負隅頑抗下去也沒有意思,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你的問題交待清楚。”


    毛元澤淡淡地說道:“我行得正站得直!無愧於黨,無愧於百姓。有什麽可以交待的!”說著毛元澤從口袋裏掏出了煙盒,從裏麵抽出了一支煙,點燃後抽了兩口,接著說道:“你們有什麽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出來吧!老子我隻要吭一聲,名字就倒過來寫!”


    李光明和杜洋對視了一眼,杜洋冷聲說道:“既然你不肯配合我們。那麽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接著看向了邊上的戰士,命令道:“動刑!”


    “慢!”李光明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了毛元澤的麵前,說道:“毛元澤同誌,你也是老同誌了。有些話我本來不該說,但是現在我不得不說。你的功勞很大,犯的錯誤也不小。功是功過是過,我們不能混為一談。你把你的錯誤交待清楚,我相信上級一定會對你從輕處理的。另外你把你後麵的那個人交代出來,我和老杜擔保你沒有事,繼續當你的副旅長!”


    毛元澤眯起了眼睛,看著李光明說道:“要命有一條,想要我亂咬人,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動刑!”李光明冷哼一聲,轉身迴到了位置上,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煙盒,從裏麵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起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天也漸漸地黑了下來。審訊了大半天,李光明等人沒有從毛元澤嘴裏得到任何的口供。無奈之下,李光明隻能下達了暫時停止審訊的命令。


    走出審訊室,杜洋和李光明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杜洋說道:“老李,這個毛元澤真是頑固啊!按照之前的情況,想要在短時間裏從他的嘴裏得到我們需要的口供,恐怕不太可能。我們要盡早做好應對之策啊!”


    李光明在長征前屬於紅四方麵軍,他跟著劊子手張g燾搞|肅|反,手上沾滿了自己人的血。所以對於經驗豐富的李光明來說,弄想要的口供是最簡單的事情。李光明笑著從口袋裏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口供,說道:“接到上級命令後,我就知道這塊骨頭不好啃,所以我提前做了準備。先餓他兩天,然後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拿起他的手,在這份口供上,按下他的手印。這件事不就解決了?!”


    “這個主意不錯!”杜洋認同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兩天的時間太長,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看等一會就讓他按手印。”


    就在杜洋和李光明商量怎麽給毛元澤戴上莫須有帽子的時候,毛成帶著特戰隊員們來到了駐地外。雖然這裏已經換了招牌,但是防禦還是跟過去獨|立團的時候一模一樣。簡單的觀察了一下情況,毛成輕聲命令道:“詭狼,你帶人控製倉庫,占領駐地的製高點。肥狼,你帶人把總部派來的人全部抓起來。剩下的人跟我去救我哥。”接著毛成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命令道:“行動!”


    隨著毛成的一聲令下,周誌新和劉三寶各自帶著一隊人,從駐地的防禦盲點,進入了駐地。因為有趙剛提供的情報,所以周誌新和劉三寶帶著各自的小隊非常順利的完成了毛成布置的任務。


    “嘭!”剛剛迴到審訊室的李光明和杜洋正準備對毛元澤再次動刑的時候,審訊室的門被踢開了。審訊室裏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審訊室的門。不等李光明等人反應過來,一隊三四個端著衝鋒槍的士兵從外麵衝了進來,迅速的繳了李光明等人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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