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問道:“你要去什麽地方?!”


    毛成迴答道:“我屠了那麽多鬼子,闖了那麽大的禍,你們那個混蛋團長會放過我?!”


    張琦想了想,非常光棍的迴答道:“按照我對團長的了解,他一定不會放過你。”接著說道:“就算他不會放過你。你這樣走了也不是一個事啊!你走了,你哥怎麽辦?!”


    毛成笑著迴答道:“這個好辦!我先找一個地方落腳。等安頓好了,再把我哥接出來。如果他不願意跟我走。那麽我就找一個山頭,拉一支隊伍。按照八路軍統一戰線的原則,一定會想辦法把我這支隊伍吸收過去。那麽我就可以跟你們談條件,讓我哥給我當指導員或者政委。我想這麽簡單的要求,你們不會不同意吧?!”


    “你想的倒還挺周到啊?!”這時易營長在戰士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張琦問道:“老易,你沒事吧?!”


    易營長迴答道:“沒事,剛剛不小心被鬼子的刺刀紮了一下。”說著易營長掏出了毛成給他的駁殼槍,遞給了邊上的士兵,說道:“把這個給他。”


    “哦!”戰士應了一聲,接過易營長手中的槍,走到了毛成的麵前。毛成接過槍看了看,說道:“好了,我不跟你們多嗦了。我先走啦!”


    “等等!”易營長叫住了毛成,說道:“你小子先別走!”


    “為什麽?!”毛成隨口問道。


    易營長說道:“你還是跟我們一起迴去吧!有些事情不是你一走了之就能解決的。你也要為你哥多想想。”見毛成臉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易營長接著說道:“自從四次反圍剿,你哥受牽連,從團長降到了普通士兵,他任勞任怨從來沒有啃過聲,沒有叫過苦,更沒有叫過屈。到了延安,部隊東征,他又被提拔當了一個營長,後來部隊整編,他又被整編成了一個連長。但是自從你小子醒過來開始,你前麵闖禍,他後麵給你擦屁股。當個連長都不安穩。”


    “停停停!”不等易營長的話說完,毛成打斷道:“我欠我哥的,我會想辦法還他。至於你們欠我的,你們準備怎麽還?!”


    易營長和張琦對視了一眼,易營長笑著問道:“我們欠你什麽?!”


    毛成笑著迴答道:“你們欠我的東西多了!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安泉鎮裏的東西現在已經全部進你們的腰包了吧?!鎮裏的大部分鬼子都是我殺的。你們沒出什麽力氣,拿了我那麽多東西,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待?!就算你們現在給不起那麽多錢,打一張欠條總該可以吧?!”


    易營長愣了愣,看著毛成氣唿唿的說道:“你小子是不是鑽到錢眼裏了?!”


    “那我不管!”毛成瞥了易營長和張琦一眼,接著說道:“本來我還不想跟你們一起迴去,但是想到我的東西被你們白白拿去,我還真有些心有不甘。所以我決定跟你們迴去,向你們那個混蛋團長要迴我的東西,如果他不給我,老子把他炸了。”


    “你小子可別犯渾啊!”易營長向張琦使了個眼色。張琦心領神會的說道:“老易,你跟毛元澤是老戰友,你好好的勸勸這小子。我去看看戰士們打掃戰場情況怎麽樣。”說罷張琦快步離開了。


    等張琦走後,毛成說道:“你們兩個當我是傻瓜?!你們眉來眼去的小動作不要以為小爺沒有發現。”說著毛成坐了下來,從口袋掏出了一包老刀牌香煙,從裏麵抽出一支點燃抽了起來。


    “你小子那麽小,抽什麽煙啊?!”說著易營長捂著傷口走到了毛成的麵前,準備伸手去奪毛成手中煙的時候,毛成把嘴裏的煙塞進了易營長的嘴裏,說道:“不要以為你們想得多,我想的不比你們少。我現在的脾氣,你覺得部隊能管得住我?!”說著毛成看向了易營長。過了一兩分鍾,毛成見易營長低頭不語,接著說道:“按照我現在的習性,你們根本管不住我!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隻會闖禍。真到了沒有辦法收拾的時候,倒黴的就是我哥。與其將來讓你們犯難,還不如讓我自由自在的好。”


    “差點被你小子混過去!”易營長迴過神來,笑著說道:“你小子的口才,不去當政委,真是太可惜了!我不管你小子現在想什麽。總之我來的時候團長給我的命令,就是找到你,把你帶迴去。”


    毛成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歎了口氣,坐在地上,從口袋裏掏出了煙,點頭抽了起來。


    八路軍打掃戰場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也非常的幹淨,如果不是教導員張琦攔著,戰士們估計要把鬼子的兜襠布都會脫下來帶走。


    十點一刻左右,張琦帶著通訊員來到了易營長的身邊,說道:“戰場已經打掃完了。隨時可以走。”


    易營長微點了一下頭,看向了坐在地上的毛成,說道:“老張,看這小子的樣子,不願意迴去啊!”


    張琦嘀咕道:“不願意迴去,也要迴去。不過按照這小子現在的脾氣,團長夠嗆。搞不好還要挨處分。”


    易營長接口道:“團長挨處分是他的事情,不是我們兩個能管的。不過高長雲這小子,我們再也不能姑息他了。”


    “嗯!”張琦應了一聲,衝著毛成叫道:“寶仔,我們走啦!”


    毛成聽到叫聲,掐滅了手中的煙頭,站了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易營長的麵前。不等毛成開口,易營長笑著拉著毛成的手,帶著部隊離開了。


    走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高長雲帶著人跑到了易營長和張琦的麵前,笑嗬嗬的向兩人敬了個禮,說道:“報告營長、教導員,一班完成任務,現在歸隊!一班長,高長雲!”


    易營長迴了個禮,跟身邊的教導員張琦對視了一眼,說道:“高長雲同誌,因為這次行動你沒有按照命令執行。經過營|黨|委討論,現在免除你班長職務。一班長職務由副班長暫時代理。至於具體處罰,等迴到駐地再說!”


    “啥?!我被撤職了?!”高長雲氣唿唿的吼道:“憑什麽撤我的職?!我想不通!”


    毛成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不肯按照我說的做,也不會傷亡那麽多戰士。我們先不說那些受傷的。那些犧牲的同誌,他們沒有倒在長征路上,反而因為你守財奴的毛病,白白的犧牲在了鬼子的手上。本來我們可以用極少的代價獲得一場大勝,現在隻能是一場慘勝!”略微停頓了一下,毛成走到了不遠處的樹林裏,把藏在樹林裏的馬牽了出來,走到了易營長三人的麵前,接著說道:“馬蹄鐵你們都知道吧?!”見三人點頭,毛成接著說道:“拿破侖說過一句話,非常合適我們高長雲所犯的錯誤。”


    “什麽話?!”不等易營長和高長雲問出口,張琦率先問道。


    毛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斷了一枚釘子,掉了一隻蹄鐵;掉了一隻蹄鐵,折了一匹戰馬;折了一匹戰馬,摔死了一位將軍;摔死了一位將軍,吃了一場敗仗;吃了一場敗仗,亡了一個國家。”說著毛成看向了高長雲,繼續說道:“你不按照我的吩咐,為了節約,不向鬼子投彈。鬼子的傷亡就小。鬼子的傷亡小,給打伏擊的戰士們的壓力就大。幸虧我們勝了,如果敗了,會是一個什麽結果,你想過嗎?!”


    高長雲聽完毛成的這番話,整個人頓時愣住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毛成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快步離開了。張琦也跟著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高長雲的肩膀,說道:“你也是一個老兵了。好好想想吧!”……


    與此同時,潞城日軍第117聯隊司令部的作戰室。


    藤田義郎拿著剛剛收到的電報,臉色蒼白的走進了作戰室。正盯著地圖發呆的高樹嘉一聽到腳步聲,迴過了神,問道:“藤田君,你怎麽啦?!”


    “你們都出去!”藤田義郎把作戰室裏的其他人都趕出作戰室後,把手裏的電報遞到了高樹嘉一的麵前,說道:“這是空軍剛剛發來的電報,你看看吧!”


    高樹嘉一愣了愣,接過了電報,一目十行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質疑道:“這怎麽可能?!會不會是空軍看錯了?!”


    藤田義郎說道:“我已經核對過兩次,絕對不會有錯。”


    “報告!”不等高樹嘉一開口,作戰室外響起了侍從的叫聲。


    高樹嘉一叫道:“進來!”


    侍從推門走進了作戰室,行禮道:“大佐閣下,師團部急電!”說罷侍從恭敬的把電報遞到了高樹嘉一的麵前。


    高樹嘉一接過電報,看起了電報的內容。過了兩三分鍾,高樹嘉一把電報遞給了藤田義郎說道:“藤田君,師團長讓我明天去潞安述職。這裏就拜托你了!”


    藤田義郎微愣了一下接過了電報,快速的看了一遍電報的內容,安慰道:“高樹君,這個隻是尋常的述職,你不用擔心!而且現在離你去潞安述職還有很長的時間。你完全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就算不為玉碎的帝國士兵報仇,也可以把安泉鎮奪迴來。隻要安泉鎮在手,我想師團長閣下,一定會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到時候,你再迴來一雪前恥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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