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瘋子,我是沈山河啊....你們不認識我嗎?我是江州首富啊!”


    沈山河昏睡了整整一個星期,重要的穴位都被林強給封閉了。


    身體機能衰退得厲害。


    讓沈山河看起來至少蒼老了20歲。


    頭發也變成了灰白的顏色,滿臉的皺紋,再加一身病號服。和以前儒雅穩重,富貴逼人的形象,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也難怪這些工人沒把他給認出來。


    “媽的,一個神經病,還江州首富。老子還是馬芸呢,草,趕走!”


    工頭一揮手,幾個身強體壯的工人,就把沈萬山拽到了一邊去。


    “媽的,別動老子,你們這群臭民工!”


    沈山河一邊掙紮,一邊暴怒的罵道。


    “草,咱們民工怎麽了?咱們民工靠自己的力氣吃飯,不偷不搶,不坑不騙。”


    幾個工人罵罵咧咧的,把沈山河丟在馬路邊後,還踹了幾腳。


    “啊....我不相信,這是怎麽迴事啊。我的公司怎麽成別人的了!”


    沈山河坐在馬路邊,狀若瘋癲的,喃喃自語著。


    鈴鈴....


    這時候,沈山河的手機響起。


    一看是兒子沈瑞龍打來的,急忙接通了電話:“喂,兒子。”


    “爸,你在哪裏啊?最近打你電話都不接,給我轉幾百萬過來,我要交醫藥費。我之前的那些銀行卡,都不能用了。打電話去銀行,說是被凍結了。怎麽搞的啊,咱們家這點小錢都沒有了嗎?”


    沈瑞龍抱怨的說道。


    “兒子....喂....對不起,你所撥打的號碼,因欠費已停機....”


    沈山河剛想安慰兒子兩句,說自己卡上還有幾個億現金,沒想到電話裏,卻傳來了冰冷的提示音。


    無奈之下,沈山河隻好又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一趟銀行,本來想給兒子卡上轉點錢的,但是沒想到,他的所有銀行卡也被凍結了。


    也就是說,沈山河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


    此時,江州某個私人俱樂部,一群大佬正在推杯換盞。


    “哈哈哈,這一個星期,老子在股市足足撈了一百億。”


    “我稍微差點,才收購兩家公司。價值也就幾十億。”


    “我比你們運氣都要好一點,沈家一個剛剛做好的大項目,我接手了,預計賺一兩百億不成問題。”


    “還是江會長牛逼,吞下了沈家的總公司。”


    這些人,都是一個星期前,到葉家別墅的那群商會成員。


    “不過,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沈山河,以及他的女兒,女婿,會突然昏迷不醒呢?”


    “咳咳.....心裏明白就行。大家都記住了,雖然我們有錢,但是有一個人卻能掌握我們的命運。”


    “是林.....”


    “噓....心裏知道就行。我們吃了這麽大一塊蛋糕,總要表示表示。這樣吧,一人先拿十個億的項目,給葉氏集團吧。沒有那位高人,我們一毛錢都賺不到。”


    一群人都露出了諱莫如深的神色。


    對於林強的崇敬和敬重,已經到了一種無以複加的地步。


    而另一頭,醫院。


    “沈瑞龍,你的醫藥費什麽時候交啊?”


    一個四十多歲的護士,黑著臉,站在病床前,瞪著雙腿打著石膏的沈瑞龍說道。


    “草,問什麽問,老子爸爸馬上就打錢來了。二十萬醫藥費而已,老子拔根汗毛,都能撐死你!”


    沈瑞龍滿臉不爽的說道。


    “喲,沈瑞龍,你還以為你是江州首富的兒子呢?我怎麽聽說,你們沈家一無所有的。你家車和房,三天後進行拍賣呢?”


    護士麵帶譏諷的說道。


    最近沈家沒落的事情,可以說是人盡皆知。


    “媽的,你騙誰呢?老子爸爸有的是錢,就算沒了公司,他私人賬戶還有幾個億呢。滾,別來煩本少。”


    沈瑞龍抓起一個枕頭,朝著護士砸了過去。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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