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當下傳旨,令泰山道人前往翼城,將刑狂押迴長安處置。 首發哦親泰山道人躬身告退,忽道:“皇上當注意安全。”王莽看著泰山道人,目中微露嘉許之色,道:“你很忠心,但有臨兒為朕挑選的高人,足可無憂。”泰山道人恍然大悟,明白暗處有人,這時放心退下,左白衣聽在心裏,還以為王臨為王莽挑選的是五散人,眼見王臨王莽告退,和五散人自迴太子府邸,這才知道另有其人,房中就隻王莽和兩個小太監,看來這所謂的高人沒在書房,眼見機會難得,此時正是除卻王莽大好時機,左白衣心中動,就想立時躍出牌匾之中,此時看著王莽,須因還童神水之故,仍是黑中亮,然而留不住歲月催人,額上卻是皺紋重疊,兒時往事曆曆在目。


    就是眼前這人,給了自己生命,也是這人,為了自身名利,竟要親生兒子自盡,可要殺了他,又是自己生父,父精母血,方才得始成人,又如何下得了手,且要背負大逆不道惡名。而自己苦心創辦白衣會,當初就是心要殺此人,然而正當麵對之時,卻是心事重重,眼前之人死,自己固然痛快時,但卻便宜了王臨,他是當朝太子,自然名正言順,成為新朝第二代帝王,自己弑父殺君,留下千載罵名不說,還要為王臨名正言順追殺。


    這麽多年的江湖生涯,左白衣再非昔日豪門子弟心性,當年自己雖是誤殺家奴,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於理也是該得償命。其實漢代之時,家奴生死是主人決定,王莽當時為了民心,故而曆下法令,天下人人平等,家奴才有了人權,法令是王莽所立,當不能自食其言,左白衣怎不明白其中道理。這時間,左白衣實是矛盾也極。


    忽地眼心中陡亮,先對付王臨,再解決這難下決斷之事,這時定下心神,身子輕輕縱,就也離開牌匾之處,可就這瞬之間,竟也再不見王臨幾人,左白衣微猶豫,忽地聲怪喝,“好厲害的輕功,留下命來。”聲音似從墳底冒出,左白衣眼前跳出人,此時雙臂直擊,徑直照左白衣太陽穴插來,左白衣身子陡縮,此時就是掌,正好擊中之人心口,卻是如擊堅硬頑石,左白衣手掌震得微紅,那人雙指滑過,咦了聲,“狐潛鼠伏。”左白衣聽這人道破自己招數,心中陡然驚,但見這人身子僵直前躍,竟是不彎不曲,就似根木頭,左白衣大是驚,不覺脫口直出:“活僵屍。”


    此時右掌在這人眼前晃,直是飄飄渺渺,令人無從捉摸,左掌倏地使出,竟是威猛無鑄,左白衣前掌如狐狸閃現,後掌似猛虎君臨,活僵屍望著前掌格,卻是空,原來是個幌子,左白衣後掌也近雙眼,正是活僵屍命門所在,活僵屍驚道聲,“狐假虎威。”招數是也識出,可身子僵直,縱躍不便,雙眼全在左白衣指頭之下,陡地身後陣冷風,又是跳出人,長披散,正立在左白衣身前,左白衣手勢奇快,這時也近長之人,就似送上門般無二,就聽‘格崩’之聲,左白衣雙臂似斷了樣,這時喝了聲,“鴛鴦蝴蝶。”身子就也離地飛出。


    這兩個鬼怪般的人就是鴛鴦蝴蝶,男的叫何怖平,女的叫孟南花,兩人功夫直來直去,是湘西僵屍老祖的邪功,名為‘屍魂罩身’。身子僵硬似鐵,和白骨枯屍全無區別,要練成這種邪門功夫,須得在夜深人靜,鑽入剛死埋入地下的死人棺木內,運用吸屍寒氣**,將死人屍氣吸入體內,就成了邪毒功夫,武林中就稱兩人是活僵屍,隻因鴛鴦蝴蝶極是邪門,正道中人都不與其來往,王莽卻是極喜奇人異士,王臨將鴛鴦蝴蝶推薦王莽,正是投其所好。


    這對活僵屍剛才就在書房暗處,兩人是為王臨安排在王莽身邊之人,眼看五散人隨王臨身後,哪會不知又是太子尋來的幫手。以致泰山道人喝問,鴛鴦蝴蝶也沒有聲張,反正自己隻要防止真正刺客,就是職責所在,卻因左白衣輕功卓絕,來得無聲無息,又有五散人在前掩護,鴛鴦蝴蝶怎會覺出,直到此處沒了人,左白衣從牌匾後現身,何怖平方才警覺,方才就讚了聲好輕功。


    孟南花長飄飄,何怖平鐵掌陡起,此時怪叫聲,就向左白衣撲了過來。這時功運周身,兩道腐屍氣息中人欲嘔。左白衣忽地喝了聲,“看招,”手臂似前忽後,這招是為狐疑不決,旨在迷忽敵人,這時白影地下伏,脫出了鴛鴦蝴蝶齊出手。想不到王莽身邊有鴛鴦蝴蝶,這般厲害人物,自己太過輕敵,幸得鴛鴦蝴蝶隻功力詭異,輕身功夫卻是平常,身後傳來王莽喝聲,“個人也拿不住,你們還稱得什麽高人。”左白衣這時也輕易擺脫了鴛鴦蝴蝶。


    這時間還身在皇宮大院,左白衣雙目四顧,凝視四周方位,正要奔出皇宮之處。忽聽陣輕微腳步之聲,就見兩個宮女從所大屋行出,前頭宮女微歎息聲,道:“皇後也不知為什麽,竟把後宮鳳令遺失江湖,如今在這深宮受苦,不知怎樣才找得著鳳令。”走在她身後的宮女恨恨道:“都得怪那狐狸精,把皇上迷得連結夫妻都忘了。”左白衣聽到冷宮皇後受苦,就如驚雷劈頂,身子竟是陡地震,兩個宮女看來都很同情皇後,這時宮女也是轉到屋角尾處,望著宮女走出的大門,uu看書 ukanshu.om 左白衣陣疑惑湧上,不由自主靠近大門。


    原來這是所特大宮殿,左白衣輕隻閃,人也進了宮殿之中,忽地聲傳來輕歎,輕歎之聲甫入耳,左白衣身子竟是陣顫抖,此刻宮殿中也是目了然,但見空蕩蕩的宮殿之中,就個婦人立在其中,身邊陪著個女子,正在和婦人說話,左白衣臉色慘白,口中隻道:“母親。”婦人這時聽清了左白衣聲音,身子止不住陣搖晃,神情陡地陣激動,道:“你是獲兒?”聲音竟是微微顫抖。左白衣也奔近婦人身前,卻沒覺出婦人目中異樣神情,也不由自主跪了下去,道:“母親,正是不孝孩兒。”


    婦人雙手抱著左白衣,道:“獲兒,娘能見到你,就放心了,快些起來。”左白衣依言站起,忽地看著婦人身邊的女子,神色立時顯出驚奇之樣。女子就也看著左白衣,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道:“白衣會主,你是皇後的?”女子正是與馬適求起的阿雲,她和馬適求到過白衣會莊園,就因聽到左白衣意在除去王莽,方才聯合馬適求。這時心中奇怪,後麵兒子終於沒能出口。隻想到左白衣是皇後之子,為何要和王莽爭鬥,這不是大違倫理了嗎?忽地心中抖,此時也想到了馬適求。眼前身著之處,冷冰冰無絲生氣,當就是用來囚禁後宮女子的冷宮。左白衣心中疑雲重重,道:“阿雲,你怎會來這皇宮之中,又怎與陪同皇後在這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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