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隻是為了遇見真正有緣的那個人。


    如果有機會再次遇見浩,或許她會說聲謝謝,沒有他當初的離開,沒準就不會在這裏遇到君離塵。


    那個最好的他。


    夜,靜悄悄的。


    月爬上樹梢,一切都安靜的過分,臨近夏天沒有蟲鳴蛙叫,靜的詭異。


    客棧裏大廳,掌櫃的還在算賬。


    “哐哐哐——”


    急促的敲門聲讓掌櫃的放下手中的賬簿,“來了來了,這大半夜的怎麽還有人。”


    掌櫃一邊說一邊向著大門走過去,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帶著鬥笠身穿夜行衣的人。


    “客官你是要住店嗎?”掌櫃話音還未落就被一劍封喉血濺大廳。


    頭戴鬥笠的男人直奔二樓廂房,似乎是有目的性的向著一個廂房走。


    最後他停留在血痕的廂房,悄無聲息的拿出一根竹管對著裏麵吹迷魂香,後直接轉身去了隔壁的廂房。


    他推開房門躡手躡腳的進入雲卿言所在的廂房,裏麵漆黑一片隻能抹黑前行。


    這女人還真是命大,浴水中摻和了化骨水竟然都沒有死。


    不過這一次,就不會這麽幸運了。


    這裏雖然不是婁蘭皇城,但也是婁蘭國境內,主子吩咐的事情讓這個女人死在婁蘭國應該還來得及。


    他抽出短小的匕首向著床榻走過去,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睡夢中的雲卿言。


    因廂房內漆黑一片,刺客隻能摸黑前行,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能看到床榻上那聳起的地方。


    匕首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抹亮光,他雙手緊握匕首向著床榻上的人刺去。


    連著在被褥外猛刺幾下,感覺情況不對勁,他將被褥掀開,裏麵沒有雲卿言隻有一個枕頭。


    刺客察覺到不妙,扔掉被褥就要從窗口跳出,這時窗口卻自動關上,原本黑暗的廂房瞬間亮如白晝。


    燭燈在一刹那燃了,將整個廂房照亮。


    廂房處,兩個人也隨著亮光而被發現,兩人一左一右站在門的兩旁。


    “才來怎麽就要走?不如坐下喝杯茶?”清冷的聲音在廂房裏傳開,雲卿言雙手環胸向著頭戴鬥笠的刺客走去。


    “順便聊聊,你的主人是誰。”


    隨著雲卿言的靠近,刺客隻能步步後退,目光在雲卿言跟血痕之間來迴打量,“想知道我主人是誰,到黃泉路來問我吧。”


    刺客話音剛落,就以匕首一劍封喉,雲卿言發現動機想要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刺客已經自盡當場。


    雲卿言上前以食指中指探查刺客鼻息,後又摸了脖子處確認已經死了才收迴手。


    “真是便宜你了。”雲卿言踢了一腳已經死了的刺客,這人很明顯是一個炮灰,真正想要她性命的是這刺客身後之人。


    難不成她的身份暴露了?


    在婁蘭皇宮的時候就有人在浴水中動了手腳,看來接下來要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在婁蘭皇城時已經被發現了,太子跟陌玉都知道她還活著,這件事就瞞不了多久。


    攝政王府的情報網也不知道孟亦知不知道,若知道他現在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現在怎麽辦?”雲卿言看了一眼後麵一直沒出聲的血痕,死了個人搬出去一定會有聲響驚動了客棧裏其他人就不好了。


    “關鍵時候還是得靠本尊吧。”血痕走過來,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個小瓷瓶,打開之後在屍體上倒了一滴。


    地上的屍體瞬間化為一灘血水,嚇的雲卿言生生後退了幾步。


    “行了。”


    將所有事情處理好天已經麻麻亮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雲卿言便同血痕在天亮前離開了。


    走在外麵還是比較黑,出了小鎮之後就是一片山路,崎嶇不平,一路走來雲卿言好幾次都差點摔跟頭,多虧了血痕及時出手拉住。


    快到午時,路過了一條小溪,雲卿言實在是走不動了便在小溪邊坐下。


    感覺這幾天走完了她這輩子的路。


    她用溪水洗了臉,整個人才精神不少。


    血痕一直在後麵站著,跟前兩天比起來似乎嚴肅了不少。


    看著水麵的波光粼粼雲卿言半眯著杏眼,“咱們到下一個小鎮買兩匹馬吧。”


    徒步走到水月國,那得走到猴年馬月。


    遲遲不見血痕應聲,雲卿言扭頭,卻發現血痕已經消失了。


    她立馬起身,環視四周尋找血痕,“血痕?”


    “血痕!”


    她邊走邊喊,卻依舊是沒有血痕的蹤影,也沒有得到半點迴複。


    拋棄她跑了?


    這人也太不敬業了吧。


    見這裏是山林可能會有什麽獸類出現就想著快點離開,一邊走一邊埋怨,“走了也不講一聲。”


    雲卿言前腳剛走,血痕後腳就迴來了,雙手捧著剛摘的果子,卻沒有看到雲卿言的人影。


    “卿言?”


    “卿言,你在哪?”血痕手中的果子全部掉落,四周尋找雲卿言,已經感受不到雲卿言的氣息她已經走遠了。


    怕雲卿言遇到什麽危險血痕立馬追上去,沒走兩步就到了一個岔路口,兩條路分別是不同的地方。


    一條路通往水月國,而另一條路卻是通往天竺國。


    雲卿言對這一帶並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往水月國應該走那一條路。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血痕決定先去天竺國的那條路找,卿言現在內力被封住了,隻能不行走不了多遠。


    若沒找到再迴水月國這條路找。


    確定了這個想法君離塵就輕點足尖,腳踏樹尖穿梭在空中。


    而雲卿言已經在通往水月國的路上,大概是走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她到了一個小鎮,準備買匹能跑的馬直接迴水月國皇城,卻發現自己身無分文。


    全身上下唯一值點銀子的大概就是這身衣裳了,總不能把衣裳當了,可就算當了也換不來一匹馬。


    最後她隻能先去茶棚歇腳,剛坐下添茶的就拿著茶壺過來,正準備給雲卿言倒茶卻被她阻止,“謝謝了,我不渴。”


    嘴上說著不渴,可實際卻已經說話都困難,最終的原因還是因為沒有銀子。


    “不喝茶你坐什麽坐,滾出去。”添茶的小二一把將雲卿言推出去差點摔倒,卻被一隻有力的手扶住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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