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雨水把地麵衝的幹幹淨淨看不出一絲痕跡,怎麽會有人想到那片接受雨水洗禮的土地上,曾經躺著二十來具屍體呢?


    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親眼看見的話,估計沒人知道那麽多人,變成了水和雨水一起消失,在別人無意中踏過的那片土地吧!


    卞成龍一聲不吭帶著秋冷雁等人繼續走,陳健他們的車隊在後麵不遠不近的跟著,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這當然是陳健的主意了。


    按照他的說法,一路上他們為什麽沒遇到搶奪金帖的人呢?答案就是因為前麵有卞成龍五人在開路,而且從剛才他們那一架看起來,他們在前麵已經遇到不少搶奪的人了,而且可以肯定一點就是,那些遇到卞成龍的人,都跟剛才那些人一樣化成了水被雨水清理幹淨了。


    由此可以判斷出前麵那五個家夥不論男女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羅刹,跟他們太近的話說,不定他們什麽時候心情不爽,一刀殺了自己這一夥人,再來上那麽一點化屍粉,那可就不好說了,自己當然可以逃出去,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為老大選到的傳人可就沒戲了。


    再者說就算這五個家夥不對自己一行人下手,路上遇到鬧事的萬一傷著呢更別說自己也不能幹看著啊!而且路無常還說了這五個人裏麵有一個原本是他手下四大殺手之一的殺手,還就別說這人就叫殺手呢?如果他真的是殺手的話,跟他一起的卞成龍可不就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卞成龍麽。


    雖然自己還沒有證據證明他的身份,可是總會有這一天的,所以自己車上有他老婆孩子師父的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不然的話他一生氣這幫人得完蛋,所以陳健決定和卞成龍等人保持距離,這樣既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又可以讓他們五個把前麵的障礙掃的幹幹淨淨了。


    說起來也巧了,這夜的雨稀稀拉拉的要下不下要停不停,眼看著東邊稍微有點亮光,估摸著天快亮了,陳健看看自己的衣服倒還是幹的不那麽濕,可是旁邊跟著的人早就濕透了,一個個噴嚏不斷鼻涕眼淚橫流,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就連平時跟著他的小跑腿都沒了機靈勁,頂著被人的鼻青臉腫黑眼圈的臉抱著肩膀打哆嗦。[..tw超多好看小說]


    陳健看不下去了,喊他過來說道:“冷不冷,要不要停下換個衣服!”


    小跑腿上牙磕下牙磕的跟啄木鳥一樣咯咯打顫:“爺,不冷的,真的不冷,啊……啊……阿嚏!”


    陳健皺了皺眉往前喊話:“卞成龍兄弟,如碧姑娘,你們走慢點,這雨該停了大家也都濕了,咱們停下來換換幹衣服吧!不然全得生病啊!”


    後麵唐夏和黃玲兒聽到陳健喊卞成龍,於是揭開簾子伸出頭看了看,感覺那個人的背影有點熟悉,可是跟印象裏的卞成龍又不一樣,心裏納悶了一陣倆孩子覺得涼打了兩個噴嚏,她們二人也就沒再揭開簾子往外看忙著哄孩子去了。


    薛如碧聽到他後麵喊,轉過頭朝他扮個鬼臉:“哎,你們要換就快換吧!省的生了病沒人管哦!”


    陳健答應一聲示意大家快點找個大樹下,男女分開各換各的,一時間大家找衣服的換衣服的還有些愛齊整的順便收拾了下發型,丫鬟們也擦點粉啥的。


    好不容易大家都換好了,雨也停了,一群人出來曬著太陽覺得說不出的舒服,可是發現一件不舒服的事,卞成龍他們早就沒了影子啦!


    陳健原本還想著卞成龍他們會等等他,所以才讓大家換衣服收拾一下,這迴一看急了,連聲催促沒換好的沒收拾完的快點,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快馬一鞭一路追了過去。


    可是跑了一截問題又來了,人家朝哪走了他可沒數啊!再一看地上連個腳印都沒,不用說就可以猜出人家的武功多高了,那表示人家五人的輕功都到了登萍渡水的程度啊!


    小跑腿樂顛顛跑過來對陳健說:“爺,咱該往西北邊走,你看啊!東南邊是咱們走過的路,還有馬蹄和車軲轆印子呢?所以咱們該往西北去!”


    許文強點點頭得意的說道:“好啊小跑腿,還真沒白養活你,有點用啊!”


    小跑腿忘了這是泥地裏樂顛顛往下一跪:“謝謝爺和許掌櫃的誇獎,都是爺栽培的好……”


    他這一連串馬屁拍過來,陳建聽得不耐煩一指他膝蓋:“你不覺得膝蓋涼嗎?”


    小跑腿往下一看,哎喲叫了一聲:“哎喲,壞了壞了,爺,這可咋辦啊!這剛換的幹衣服又濕了!”


    看著他哭喪著臉一副要抱頭痛哭的樣子,陳健揮揮手:“我們慢點走,你快去換了衣服跟上來,晚了就不管你了!”


    小跑腿又是磕頭謝恩了一陣,惹得許文強也不耐煩了喝他一句:“還磨嘰什麽?快去啊!”小跑腿這才爬起來,撒腿跑出去了。


    劉恆翔在那聽得想樂,隔著車簾子叫他:“你也別跑了,來我車上換過了吧!省的耽誤半天功夫等你!”小跑腿見陳健點頭允許,一溜煙鑽上去換衣服去了。


    這番陳健連連催馬,趕車的也賣著力的吆喝大車趕著,一路顛簸折騰,把個唐夏和黃玲兒晃來搖去顛的叫苦不迭,陳健也不去管他們。


    要說小跑腿還是說對了,這麽緊著趕了半天的功夫,快到中午的時候人馬大車全都累得夠嗆了,就連無常門那些人都累得直吐舌頭大喘氣,一大幫子人也就一個陳健還在馬上坐的好好的。


    他往後看了一眼,揚鞭道:“大家再趕一會,估計到晚上的時候就差不多可以到了!”


    他這話一出,趕車的騎馬的全都蔫了,忽然後麵大車裏傳來一陣幹嘔,原來是車裏的唐夏等人暈車了,陳健有心吆喝幾聲讓大家快些走,旁邊許文強搖搖晃晃靠過來,喘著氣一把扯住他袖子哭喪著臉說:“師父啊!不能趕啦!再敢下去我可受不了了啊!”


    哈剛說完一聲幹嘔翻身下了馬蹲在路邊被幾個下人扶著吐去了,陳健看看也沒辦法,隻好搖頭道:“那就再休息會吧!”眾人聽聞,如獲大赦,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喘著粗氣哎喲連聲地捶背捏腿去了。


    這邊一群人在這裏歇著,陳健心裏卻是另外一個打算,什麽打算呢?他覺得他可以確認卞成龍的身份了,傳說裏的那個名滿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卞成龍吧!據說人長得俊的很,而且一身武藝廚藝都是世界難得,而且是跟無常門的殺手一起失蹤的。


    看這個卞成龍麵上的表情總有點不自然的感覺,容貌可以易容改裝的,但是武藝和廚藝雖然沒有見他完全發揮過,但是但憑著在雨水中居然不會濕衣就能看出這小子的內力不弱。


    加上走過濕土地沒有腳印留下可以確定他的輕功不弱,再一聯係當初他處理食材的方法,和天上的跟著老大捧善惡罐的陳文陳武如出一轍,可以說就是在那兩個人基礎上化出來的,還有劉恆翔對這個人的態度,基本上可以判斷他就是自己師徒二人的大敵了。


    現在隻缺一個機會揭穿他的偽裝了,陳建這麽想著,打算喊家起來繼續趕路,忽然前麵一個穿著鵝黃色的衣衫的女子逸逸然而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粗壯的男子。


    看那女子清麗脫俗不食人間煙火那男子卻是威風凜凜的很,陳健忍不住想打人,因為那女子就是他的心上人茅神心兒啊!那個討厭的男人不用說就是門神那小子。


    陳健把頭往旁邊一側想避過去這次相遇,可是偏偏門神眼神尖大聲喊出來:“哎,那不是陳健兄弟嗎?怎麽還轉過頭不見我們呢?心兒你看看,那是陳健啊!哈哈,他來參加廚神大賽了啊!”


    陳健心裏暗罵門神不是東西,一股腦的禱告著諸天神佛三界那些老大們一定要保佑心兒沒聽到門神的話,瞎扯,怎麽可能聽不到。


    心兒一轉身奔著陳健的馬過來了:“陳健,你又要去幹嘛?不許你跟卞成龍搗亂不許你害人知道不!”


    陳健愕然,如果此地沒有門神和那些家人在的話他,一定會抱頭痛哭淚流滿麵好聲好氣求心兒不要生氣,可是此時此刻哪裏容的他多說話啊!


    心兒看他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居然不迴答她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壞笑了一下說:“地上的都給我起來!”地上坐了一地的丫鬟下人什麽的,一看這個嬌俏俏美豔豔甜蜜蜜的美人在這裏發號施令,又見陳健沒有阻攔,於是都聽話地站起來癡癡看著心兒,有那定力差點的口水都下來了。


    心兒這迴可真惱了,說起來她一直閑著沒事幹整天在那裏打打坐修修道法的,說不出的安逸,可就是今天一時興起掐指一算居然讓她算到許文強要對卞成龍不利。


    這哪行,尤其是她想起來這小子是陳健的徒弟,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一把去扯著門神下來要替卞成龍掃清障礙,這迴可真是讓陳健給氣著了,抬手就要給他點厲害看看,不遠處啪嗒啪嗒幾聲隨後一股臭味傳來,夾著一個滑稽的聲音:“哎喲哎喲,等等和尚啊!”


    陳健一看不由得腦袋都大了,不是那個瘋和尚降龍又能是誰,陳健叫道:“你們今天算好了我路過來欺負我是不,你們……”話音未落一陣狂風襲來,忽的一下連著地上的人和車馬一起騰空而起被卷著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隻聽到心兒清脆的聲音和門神以及降龍的大笑和怒喊:“你們想去比賽,那我就送送你們唄!”陳健心中苦笑,心兒我遲早迴來找你,門神,我遲早搞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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