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羽見卓凝君臉色通紅,目光似乎要殺了他一般,尷尬笑道:“凝君,莫生氣,這不,跟你開個玩笑嘛,千萬別當真!”


    卓凝君乃冰清玉潔的俏寡婦,在蜀地乃至天下,身份都極為特殊,誰也未曾在她麵前開過玩笑,平時她也最厭惡那些嬉皮笑臉沒正經的屑小登徒,如今麵前就有一個,卻又無法從內心真正厭惡起來,令她也很是費解。 .


    “整天沒個正經,可別把月兒帶壞了。”卓凝君皺著眉頭,大有深意地看了月兒一眼,生怕這麽可愛的女孩被他帶成一個小魔女。


    龍天羽心想你把我想得太壞了吧,月兒可比我能鬧多了,要不是我調教,現在這妮子還是小魔女呢。


    杜冰月歡喜地牽著卓凝君的手,問道:“姐姐,你說有什麽喜事要告訴蕭大哥啊?快說來聽聽。”


    卓凝君白了蕭翎一眼後,才旁淡淡道:“昨晚某個人不是有內疾嗎,凝君迴去翻閱了《黃帝內經》,大致有了些眉目,可以嚐試著用針灸刺穴,引導蕭翎體內的元氣,溫潤腎脾、泥丸,激經絡內陰潛能,使精血轉活而,恢複精氣生機!”


    “真的?你是說,你可以治愈我的內…疾?”龍天羽大吃一驚,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旦內疾痊愈,便可恢複生育能力,有了子嗣,以後自己打下的天下和帝王之業就有繼承人了,何等的大喜事!


    卓凝君心地極為善良,看著他一臉驚喜,也替他高興,說道:“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以一試,即使不能一下完全恢複過來,但逐漸恢複生機還是有可能的!”


    龍天羽猛點頭:“對對,即使不能百發百中,但百發十中也行,大不了我多用點力,每晚多來幾次就解決這個概率低的問題了。”


    卓凝君眉頭一皺,這人在胡說些什麽東東啊?什麽百百中,每晚多來幾次,呸,口無遮攔,羞死人了。她精通醫道和內經,對蕭翎的話多少還是能聽懂的。


    杜冰月則一臉茫然道:“什麽百發百中?”


    卓凝君趕緊拉著她的小手步入裏屋,邊說道:“別聽他胡說八道,整天沒個正經!”


    “把外衫脫下,隻穿著短褲就行了,然後平躺在榻,不要亂動。”卓凝君將藥箱放在桌上,打開箱蓋,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布帛長巾,上麵插滿了大大小小的銀針,隨手把了一根中等長度的銀針,對著龍天羽說道:“先給你調試一下內息,看看病根在哪裏?”


    龍天羽依言脫下外衫,露著精光的上身,躺在床榻上,像一個羔羊任人宰割一般,但他由於長期體能鍛煉和練劍緣故,身體呈流線型,肌肉結實,讓人一看就感覺充滿了無窮的爆力,定力稍弱的小郡主,看了幾眼忍不住芳心悸動。


    卓凝君倒好一些,畢竟醫者父母心,一旦涉及到行醫,整個人立刻淡定起來,一絲不苟,盯著他的上身胸肌,如同看豬肉一般無兩樣,當下開始聚精會神地在龍天羽身上紮起來針了。


    “腎俞、膀胱俞、三陰交,關元……”一路針灸下來,疏導他的陰陽元氣和經絡,然後以束手按摩下腹部氣海、石門、關元穴位,並逐漸用力撚動,既摩且按,按而留之。


    感受著大美女的針灸和按摩,實在是種享受!龍天羽心想,如果一直讓這蜀鳳凰跟在身邊,就這樣每天按摩,然後再調笑她一番,也是人生一大美事。


    卓凝君亭亭玉立在床邊,醫治了一會,凝思起來,想了片刻,然後繼續施針按摩,就這樣停停續續,半個多時辰過去了,卓凝君額頭已汗水淋漓。


    漸漸地,龍天羽感覺到了體內一股內息在腎下泥丸周圍攢動,很微弱,卻充滿了生機。


    “怎麽樣,卓姐姐,蕭大哥的病能醫好嗎?”杜冰月芳心完全係在蕭翎身上,得知他有內疾後,在旁擔心地問道。


    卓凝君點頭道:“他的泥丸及都有受過內損的現象?”


    “什麽是泥丸?”小郡主擔心則亂,一臉的疑惑地問道。


    龍天羽坐起身來,安慰道:“就是前列.腺受過輻射致傷!”


    “前列線?是哪條線?縫東西用的嗎?”月兒天真地問道。


    龍天羽哭笑不得說道:“前列腺不是線!是身體的一部分。”


    “身體的一部分?它在哪?月兒有沒有啊?”


    龍天羽耐心地解釋道:“前列線,前列線,當然是長在身體的前麵,它就在蕭大哥身子前。”


    “你身子前,你身子前不是月兒嗎?”小郡主站在龍天羽身前,滿臉地不解。


    “……”龍天羽這下無語了。


    卓凝君收拾好銀針,轉身對著龍天羽淡淡說道:“你體內除了普通人的穀氣外,還有精純的練劍元氣,這股氣薄弱時對身體幫助不大,但能達到如此精度,卻可以增強內息來輔助激活精氣的。”


    龍天羽當然知道她所指的元氣是體內劍氣,達到大劍師後,能固精養氣,同樣可以煉化激活,隻是他不知具體方法而已;開口問道:“有沒有運息輔助精氣的方法。”


    卓凝君凝思道:“以練意為主,每日針灸與按某過後,可以用默念數息、意守丹田法,每晚睡前采用坐姿式或仰臥式,氣沉丹田,從而排除雜念,達到人靜狀態,你體內儲存的元氣要遠大於常人數十倍不止,運轉起來能對泥丸精氣大有幫助!”


    龍天羽哦了一聲,大喜道:“太好了,君兒,如果真能治愈好我的內疾,你的大恩大德,蕭翎無以為報,隻能……隻能以身相許了。”


    卓凝君現在對他的風言風語已經有了免疫力,一天不聽,都覺得少點什麽,此時隻微微一笑,白了他一眼,那股風情讓龍天羽有種沐浴春風的感覺。


    “難道開竅了?”龍天羽帶著無比渴望的目光看著卓凝君,心想治療幾日後,最好能和她親身一試,看看是否真的恢複生育能力,哈哈,來一次真正的龍鳳和鳴。


    卓凝君看著他麵帶淫邪之光,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想法一般,終於色變了。


    經過了一夜的激烈鏖戰,漢明關已經破壁殘垣,城牆上紮滿了強筋的弩箭,石門都要被撞破了,遍地橫屍無數,起碼有十萬多人的死屍啊,橫七豎八躺地一片,一層蓋著一層,牆根處都已經堆積好幾人高。


    陽光照射在穀內,峽穀平灘的沙石地都被鮮血浸透,血流成河,有的屍體上燃燒著火苗,煙氣熏人,燒得焦糊一片,殘破的兵器、斷肢的死屍,孤零的頭顱,破碎的戰車,撕碎的旌旗,都混在一起,一副骨骸如海的場景,令人觸目驚心。


    韓信這次攻城,共投入了三十萬兵力,經過一晚地衝鋒激戰,隻剩下十萬多人,而守軍二十萬也損傷了十多萬人,目前關外關內兵馬相近,雖然對攻城的敵軍而言,人數已並不占優勢,但城關也遭到了破壞,石門被撞得搖搖欲墜,無法堅守了。


    “殺啊~”


    城關外的楚軍瘋狂搶占著城門,而城內的韓軍則忘死地抵抗,雙方士卒誰都清楚,隻要殺進去,就能占領了城關;一旦放敵入關,則城破人亡,所以哪一方士卒都不肯輕易放棄。


    樊噲、曹參都在城口內指揮著大軍阻擋敵兵殺入,到了這一刻,簡直是用血肉在堵,用其它器具都不管用了,兩方的士兵在城關門口慘烈搏殺,屍體已經堆積成小山丘,不斷踩著同伴的屍體在交鋒。


    “衝進去,隻要衝入城關,正麵作戰對陣,本將軍便能以少數兵力擊敗漢軍!”韓信揮劍在外,激勵著將士搶占城門口的主動權,血拚到現在,他的兵力已經大幅度減弱了,如果這次還無法撕破防線,那麽他將無法人馬可調用,雖然他已經達到了消耗漢軍的目的。


    城牆處的楚兵扔完不停地攀爬著,好像永不枯竭一樣,持續了四個時辰的攻城戰,仍未結束,盡管不下十次攻上了城頭,險些奪取了城頭控製權,但迅又被撲滅,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搶奪,死傷無數。


    淳於婉兒站在城樓內,一夜未眠,臉色略有疲憊,但更多的還是擔憂,短憂是城破軍滅,長憂是十萬主力殆盡,對將來統一中原的大業很有阻礙。


    “隻要楚軍兵力在少些,便可出關列陣,生擒韓信!”淳於婉兒思索了一個時辰,終於想到了破解韓信四相玄陣之策,但楚兵力過多,人多馬雜,容易讓韓信逃脫,這一次婉兒王後決心要擒住韓信,若不降服,就要擊殺,不然留著對漢室威脅太大了。


    “咚咚咚……”


    戰鼓如春雷一般在峽穀城關上空響起,廝殺聲已經比先前夜間弱了許多,但仍充滿著震撼力,數十萬軍魂凝聚在高空,隱隱鬼哭狼嚎聲彌漫著沙場上。


    陳平、陳郗等大小將領都繃緊了神經,現在到了最危機的時刻,隨時瞬間都有可能城破,陷入萬劫不複的地步。


    “殺進去,屠光漢軍,掃平漢川……”


    “堅守城池,關在人在,關破人亡……”


    雙方將士喊著口號,陷最後的鏖戰,一戰功成萬古枯,為了一座城關,雙方加起來死傷三十多萬壯士,為了軍人的榮耀和尊嚴,軍令如山,奮勇向前,立場不同,誰也怨不上誰,本來戰爭就沒有對錯,錯的隻是命運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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