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紅轉了一圈,不僅找不到這棟房子的半點毛病。


    相反,她越看越是喜歡。


    因為這棟房子不管客廳、臥室,還是廚房,都經過精心設計。


    特別是衛生間。


    須知看一棟房子的好壞,最關鍵的就是它的衛生間。


    此地承載著洗衣、洗漱、馬桶和沐浴四種功能。


    雖然坐便可以讓衛生間沒有異味,但若刷不幹淨,或者有心理潔癖,總不會那麽舒服。


    秦麗紅就因為這方麵的原因,很少去衛生間。


    但這裏的衛生間是隱藏式的,隻輕輕一推,便能徹底消失。


    加上洗衣機、淋雨裝置和洗漱台的設計均十分合理,看起來極其舒服。


    秦麗紅又觀察一圈,她自己都想在這住了。


    不能怪秦麗紅心動,朱洪當初打造龍城·雲鼎時,可是將其當成頂級小區設計的。


    除了在建築材料上砸很多錢,另一個就是細節了。


    這棟五層洋房看著規模不大,但作為樓王,朱洪足足請了四個設計師耗時半個月才敲定最終方桉。


    此時朱長河剛好走過來,秦麗紅拉住丈夫問:“老朱,我聽說洋房的三樓還空著,要不咱們買下來吧?


    這裏本就是精裝修,你我再添點家具,晾上幾個月就能住了。


    到時莉莉正好生產,就近也方便照顧。”


    她說的很誠心,朱莉是兩人唯一的女兒,也是他們的心頭肉。


    誰知朱長河的臉直接就綠了:“買?你不知道這玩意有多貴?”


    “貴?能有多貴?”


    朱長河將手機遞過去,秦麗紅接過一看,也嚇了一跳。


    因為網上對龍城·雲鼎的洋房報價竟是1588萬!


    朱長河道:“剛才我見天狼買的是這裏的房子,就忍不住好奇看了下價格。


    結果發現……我買不起。”


    秦麗紅:“……”


    客廳內,傅鬆和武天狼在聊天。


    傅鬆朝衛生間努努嘴,笑道:“怎麽樣,我當初讓你買洋房的決定很正確吧?”


    武天狼嘿嘿一笑。


    朱長河夫妻的話他當然聽到了,雖然因為朱莉,他沒有計較當初對方對自己的鄙視。


    但不計較不代表心裏沒有半點想法。


    現在見他們這樣,一股暗爽湧上心頭。


    同時他對傅鬆更感激了,如果沒有對方,自己還是那個一貧如洗的窮小子。


    那時若朱長河夫妻因為朱莉懷孕,以方便照顧的理由提出讓自己夫妻住他們家,才是真的羞辱。


    “開飯嘍!”廚房內,一個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


    接著隻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端著一個盤子興衝衝跑出來。


    廚房內一直有人忙活傅鬆是知道的,他本以為是武天狼這邊的親人,沒想到是個大老爺們。


    等等……


    傅鬆心中一動,此人不正是《士兵突擊》中那位鋼七連的連長高城嗎?


    他怎麽會出現在這?


    要知道《士兵突擊》選角,就是因為缺少高城的演員,某些鏡頭不得不暫緩拍攝。


    餘山那邊催了幾次,如果不是傅鬆堅持,早就找其他角色代替了。


    他正頭疼,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當然,傅鬆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他笑嗬嗬問武天狼:“這是?”


    武天狼道:“我之前的戰友,高強,現在也在粵省。


    我倆關係一直不錯,就拉他過來聚聚。”


    傅鬆道:“你好!”


    和朱長河夫妻不同,高強是知道傅鬆身份的,他竟然有些緊張:“你好你好!”


    朱長河夫妻聽到聲音也走了過來,朱莉端著一盤菜走出廚房,秦麗紅連忙接住:


    “你這孩子真是的,不是讓你多休息嗎?萬一傷到胎氣怎麽辦?”


    朱莉臉一紅:“現在還不到三個月……”


    “那也不行!”


    然後轉頭對朱長河道:“你是死人啊,還不快幫忙?沒用的東西。”


    朱長河:“……”


    他總感覺自己媳婦的“沒用”是意有所指。


    很快菜上齊,一行人坐下來。


    傅鬆笑道:“今天是天狼大喜的日子,而且是雙喜臨門。


    咱們敬他一杯好不好?”


    眾人紛紛點頭,武天狼連忙站起身:“同喜同喜,今天的確很高興。”


    大家暢聊了兩句,傅鬆又舉起杯,對朱長河夫婦道:“伯父伯母,我聽天狼說你們之間曾經鬧了點不愉快。


    俗話說冤家還宜解不宜結,更何況一個女婿半個兒。


    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了,我呢代天狼給您二位賠個罪。


    咱們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後大家都是一家人。”


    聽到這話,朱長河夫婦也忙站起身。


    朱長河道:“什麽賠罪,此事錯本就在我們這邊,應該是我向你們敬酒才對。”


    秦麗紅也點點頭:“錯的確在我,是我老眼昏花,看不透人。


    其實這也是老毛病了,不讓當初也不會眼瞎嫁錯人。”


    大家見她說的有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房間內瞬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隻有朱長河有些尷尬,因為他已經確定,自己媳婦的確在背刺自己。


    至於原因,懂得都懂。


    傅鬆又開始對朱莉肚子裏的孩子祝福,他妙語連珠,誇讚半天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


    秦麗紅聽得那叫一個高興,對傅鬆的看法瞬間改變了很多:“年輕人,瞧你的本事,那些保險推銷員可比不了啊!”


    武天狼適時道:“他本來就不是賣保險的。”


    秦麗紅一愣:“是嗎,那你是幹什麽的?”


    傅鬆含湖其辭道:“具體不怎麽好描述,反正各行業各都涉及一些。”


    “各行各業都有涉及?真的假的?這世上有這種行業?”


    傅鬆沒有直接迴答,而是道:“阿姨,聽說您在醫院工作?”


    秦麗紅點點頭。


    傅鬆:“既如此,咱們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交集。


    您知道‘鬆布實驗室’嗎?”


    秦麗紅一驚:“你說的是藥神基金和非洲抗瘧慈善防治中心聯合成立的那個實驗室?”


    傅鬆笑道:“沒錯。”


    鬆布實驗室是他和布洛妮亞前幾天剛成立的,雖然是新實驗室,但卻在醫學界造成了巨大轟動。


    原因很簡單,這是華國民間組織第一次和非洲民間組織的聯合。


    最關鍵的是,該實驗室還擁有一種新型抗瘧藥專利,據說它的效果是奎寧的2.8倍。


    對於一般人來說,或許不明白這種新型抗瘧藥意味著什麽?


    但秦麗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


    瘧疾的危害自不必說,關鍵是它的特效藥這麽多年隻有一個奎寧。


    一旦這種新藥成功上市,所帶來的經濟價值將是一個極其恐怖的數字。


    當然,經濟價值還是次要的,它更大的意義是全世界將會有5.15億人因此受益。


    秦麗紅又道:“那你也認識西蒙·帕拉吞了?”


    西蒙·帕拉吞現在是鬆布實驗室的負責人。


    傅鬆笑道:“當然認識,怎麽,你想見見他?我可以代為引薦。”


    “真的嗎?太好了!”


    如果說之前,秦麗紅隻是為鬆布實驗室的抗瘧藥專利而震驚,現在則全是興奮。


    因為抗瘧藥專利雖然偉大,卻和秦麗紅沒有太大關係。


    但西蒙·帕拉吞就不一樣了,秦麗紅在粵省人民醫院也是外科手術出身。


    她做夢都想向這位全世界最有名的外科醫生請教一些醫學問題。


    隻是對方人一直在西方,她又沒有渠道,才不得不作罷。


    沒想到……


    武天狼也知道裏麵的情況,他笑著對秦麗紅道:“西蒙人很熱情的,改天我直接帶你過去即可。”


    秦麗紅看著自己女婿,見對方不像說謊的樣子,才意識到武天狼和她印象中的真不一樣了。


    傅鬆又看向朱長河:“伯父,您是做什麽的?”


    朱長河一愣,顯然不太明白傅鬆的意思。


    傅鬆笑道:“醫藥這塊隻是我業務範圍的一部分,如果可能,咱們同樣有希望合作。”


    朱長河搖搖頭:“謝謝你了,但我做的是非常小眾的手工藝品,基本不可能有交集。”


    朱莉補充:“還是旅遊方向的,專門賣給遊客的那種。”


    傅鬆:“旅遊向的手工藝品嗎?那可以和鬆東南亞旅遊牽一下線。”


    朱長河瞬間怔住,好半天,他才麵色通紅道:“你……你說什麽?”


    “我說讓你和鬆東南亞旅遊合作啊,是不是你這邊不方便?”


    “方便!怎麽可能便不方,不,是方便不,哎呀……


    你看我這個臭嘴。”朱長河有些語無倫次。


    鬆東南亞旅遊服務有限公司是華國目前最大的旅遊公司,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因為獨特的經營理念,導致鬆東南亞旅遊遊客的沉浸感極強。


    這種情況下,遊客是非常願意在手工藝品上消費的。


    朱長河曾花費了無數心力,想和鬆東南亞旅遊搭上關係,結果全都以失敗告終。


    沒想到……


    看對方激動莫名的樣子,傅鬆幹脆直接撥通孫長林電話叮囑了幾句。


    兩分鍾後,一個電話打到朱長河手機上。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他直接興奮的起身跑到外麵。


    良久,朱長河迴來,整個人走路都帶著風。


    於是餐桌上的氣氛更融洽了。


    忽然,武天狼對傅鬆道:“小傅,既然話都說到這了,我再給你推薦一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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