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裏斯走了,走的很窩火。


    李老白估計他是不會迴來了。


    隻是,


    李老白擔憂的看著傅鬆,克裏斯是修好盾構機最大的希望。


    現在對方走了,事情就真的麻煩了。


    雖然王衛東等人也在研究盾構機的構造,但這麽長時間過去,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對方三年研究不出來,難道就真的等上三年?


    傅鬆能等,但中疆鐵路等不了啊!


    傅鬆卻神色平靜,他來到鬆·盾構機研究實驗室,王衛東、羅景平正在討論著什麽。


    看到傅鬆,王衛東道:“小傅,你小子可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們這些老頭子?”


    傅鬆忙打了個哈哈:“王叔,我這不是天天忙嘛!


    雖然我沒來,但我心裏老想你了。”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說吧,到底什麽事?”


    “這……那我就不客氣了,負責開辟野牛溝那台盾構機出故障了。”


    王衛東一愣:“是嗎?克裏斯那幫人不是在嘛,你讓他修修不就行了?”


    傅鬆有些尷尬:“克裏斯被我轟走了。”


    “把克裏斯轟走?我是你小子能不能不要天天這麽傲氣?


    別以為自己做成一點事,就覺得老子天下第一。”


    “呃……”傅鬆無奈,將克裏斯的話複述了一遍。


    王衛東的臉直接就黑了:“什麽?你說檢查一下故障,他們就給你要一百萬?還是歐元。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看著王衛東須發皆張的樣子,傅鬆連忙道:“王老,您消消氣,消消氣。


    為了這件事,不值得。”


    王衛東很快平靜下來:“所以你來的目的,是想讓我們幫你排查故障?”


    傅鬆點頭苦笑道:“我知道這個比較為難,但這不實在沒辦法嘛!


    中疆鐵路是未來貫穿東西兩地的交通大動脈,能早修成一天,就能早一天投入國家建設。”


    王衛東擺擺手:“行了,我知道了,給我點時間。”


    說完,他拿出手機,在群裏發了條消息。


    很快便有十三個人聚集過來。


    王衛東道:“據我們這段時間對盾構機結構的研究,發現這台機器所運用的科技一共包含十三大類。


    這十三人分別是對這十三類技術研究中,表現最好的專家。


    現在讓他們過去幫你看看,先做一個初步排查。”


    傅鬆連忙道:“那就麻煩各位了。”


    “麻煩什麽?傅老板將一台將近八個億的機器,眼睛都不眨的拆下來給我們研究。


    我們感激都來不及呢!”


    “是啊是啊,我是科技院的,這兩年科技院經費比較緊張,普通的設備還好說。


    像盾構機這種巨無霸,我們可買不起。


    你不知道,之前知道這種陸地工程之王後,我做夢都想看看裏麵的結構。


    分析研究一下其原理,可惜一直都不能如願。


    現在這個夢想終於實現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的,言辭對傅鬆全是感激。


    傅鬆連忙對他們示意微笑。


    一行人來到損壞的盾構機前。


    忽然,熟悉的suv再次疾馳而來,看到這輛車,傅鬆眼皮一跳。


    等車輛停下,車門打開,傅鬆的眼皮忍不住一跳。


    是克裏斯,這家夥又來了。


    不得不說,對方的臉皮真的很厚。


    傅鬆之前把話都說那麽絕了,他竟然跟沒事人一樣。


    看到傅鬆,以及傅鬆身後的這些人,克裏斯冷冷一笑:“喲嗬,修個機器竟然請這麽多人。


    嘖嘖,知道的知道你們是修機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要去炸月亮呢!”


    傅鬆懶得理他,他轉頭對一個人道:“張工,那就麻煩你們了。”


    張工叫張科,在一行人中技術水平最硬,威望也最高。


    他點頭笑道:“沒事,我先把我負責的領域排查一下。”


    說完爬上盾構機,開始檢查。


    忽然,他一愣,然後對傅鬆道:“有螺絲刀嗎?”


    不等傅鬆反應,李老白就把一柄螺絲刀遞過來。


    張科接過,將左前方的幾個螺絲卸下來,然後打開附著在表麵的鋼板。


    接著他對身後一個人道:“小周,給我拿一個鎮流器。”


    很快,鎮流器送到。


    張科身後將盾構機上的一個零件拔下來,然後將鎮流器裝上,接著按動開關。


    下一秒。


    嗡~


    熟悉的啟動聲響起,李老白等人見狀均是一愣。


    這……貌似已經修好了?


    張科將自己寫下來的鋼板和螺絲裝上,然後道:“試試能不能用。”


    負責開盾構機的工人坐上駕駛艙,開始操控裏麵的開關。


    一分鍾後,工人笑道:“已經可以了,你真厲害。”


    張科澹澹一笑:“厲害什麽,就是鎮流器短路了。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排氣口進去了石子,導致瞬間電流過大。


    你們以後駕駛的時候小心點就成。”


    工人一愣,隨即恍然:“原來如此,之前我進行挖掘作業時,的確有石子到處亂飛。”


    見工人開始忙活,張科對身後的同伴道:“行了,大家都迴去吧!”


    然後對傅鬆道:“這種小故障,其實隨便喊一個技術員過來都能修好。


    下次再出事,你直接和我說,我實在沒辦法,再去找王老。”


    傅鬆點頭道:“謝謝,我知道了。”


    然後他看向克裏斯:“克裏斯先生,你是真閑啊,如果實在不找到幹什麽,我建議你直接迴你們公司吧!


    省的天天在這裏吃閑飯,你們公司每天報銷的金額也不便宜。”


    “你……”克裏斯這次特意過來,其實是準備看傅鬆,以及這些華國工程師的笑話的。


    沒想到對方處理故障的速度,比他想象中的更快。


    甚至克裏斯發現,那個動手的張科,水平甚至比他更高。


    比如盾構機鎮流器短路這種最常見的故障,哪怕克裏斯已經檢修過很多次,想找到原因,也需要至少二十分鍾以上的排查。


    可對方好像才用了五分鍾不到,甚至連外麵的保護蓋都沒打開。


    忽然,克裏斯皺起眉頭。


    他忽然想到一件極其可怕的事,傅鬆請來的那些專家,到底對盾構機研究到哪種地步了?


    雖然張科展露出來的水平,並不能說明什麽。


    但能做到這麽迅速,同樣證明了很多問題。


    傅鬆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也沒當迴事。


    三天後,野牛溝的工程順利完工。


    這也意味著,中疆鐵路修建過程中,關於隧道挖掘一項,最難的工程搞定了。


    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傅鬆找到王衛東向其告別。


    粵省那邊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忙,他已經不準備再耽擱。


    誰知卻被王衛東阻止:“你再在這等兩天。”


    “等兩天?”傅鬆一愣,“有什麽重要的事嗎?”


    結果王衛東眼睛一瞪:“讓你等兩天就等兩天,哪那麽多廢話!”


    傅鬆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按照王衛東的話等待。


    他雖然想迴去,但左右不差這一點功夫。


    兩天後。


    當傅鬆再次來到鬆·盾構機實驗室,卻呆住了。


    隻見這裏張燈結彩,一片喜氣洋洋的模樣。


    “王叔,今天不會是你的生日吧?哎呀,你看我這腦袋,稍等,我現在就給你定生日蛋糕。”


    王衛東沒好氣道:“你小子的腦子是豬腦子嗎?


    我的生日上個月才過完,哪有一個月過一次生日的?”


    “那是羅景平羅工的生日?”


    “行了,別亂猜了,跟我來。”


    王衛東帶著傅鬆在實驗室內來迴穿梭,最後在一片廣場前停下。


    下一刻,傅鬆呆住了。


    “這是……”


    因為在傅鬆麵前,停放著一台類似火車頭的機器。


    再看車頭上的猙獰刀片,不是盾構機又是什麽?


    難道王衛東等人已經將那台盾構機的原理研究明白,又將其裝了迴去?


    等等,不對啊!


    傅鬆明明記得之前那台盾構機是暗灰色的,加上是二手盾構機,上麵明顯能看出腐朽的痕跡。


    可眼前這台盾構機,卻是嶄新如一。


    特別是表麵的金屬塗層呈亮銀色,就仿佛絕世劍客的絕世寶劍。


    見傅鬆滿臉茫然的樣子,王衛東哈哈大笑道:“別亂猜了,你買的那台盾構機,因為我們要做一些特殊實驗,已經徹底報廢,裝不起來了。


    這台盾構機,是我們弄清楚了盾構機的工作原理後,創新建造的。”


    “什麽?”傅鬆大吃一驚,“你們自己能建造盾構機?”


    王衛東眼睛一瞪:“怎麽?瞧不起人是不?


    不要以為你一個門外漢,能發現超級鋼,以及弄明白特高壓輸電的原理,就覺得所有人都是菜雞。


    那隻是你小子運氣好。


    告訴你,說到聰明,全世界最聰明的就是華國人。


    咱們之前會落後,隻是曆史問題,和智商沒有關係。


    而且和西方人相比,咱們華人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那就是勤奮。


    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天賦是什麽嗎?”


    傅鬆想了想:“帥?”


    “滾犢子,不要把你自己外貌特點,當成天賦。


    再說,你就算再帥,能有看這本書的讀者帥嗎?”


    “呃……”傅鬆汗道,“沒有!”


    “這不就結了。


    告訴你,人最厲害的天賦,不是智商,不是良好的經濟條件,也不是優握的家庭背景。


    而是勤奮和自律。


    當你每天都在努力,當你十年如一日的去堅持做某件事。


    哪怕你在這方麵沒有任何天分,你依舊能成為這個行業的大師。


    而那些有天賦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事就偷偷懶。


    就算他再有天賦又怎麽樣?


    作為一個農耕民族,勤奮和自律,是刻到咱們華人骨子裏的。


    就像盾構機裏麵的技術,它很複雜。


    如果換成西方人,一天八個小時,工作五天休息兩天。


    甚至工作四天休息三天,那麽想把盾構機的原理弄清楚,沒個好幾年的確不行。


    但是我們不一樣,這些天,大家每天除了休息時間,其他都放在了盾構機原理的研發和探索上。


    然後量變引發質變,就是我們能如此快成功的真正原因。”


    啪啪啪啪!


    傅鬆連忙鼓掌:“說的太好了,我舉雙手雙腳讚同。”


    “行了,這台盾構機,我將其命名為中華1號,是咱們在之前那台盾構機的基礎上,研發的第一台盾構機。


    千萬不要小瞧它,這台盾構機的性能,是之前那台盾構機的五倍有餘。


    也就是說,之前你開山用海瑞克的盾構機,耗時整整三個月。


    但若用這台盾構機,最多一個月就能搞定。”


    傅鬆的臉上全是震驚:“真的假的?”


    如果說王衛東等人在原來盾構機的基礎上,研發出性能類似的機器。


    或者機器的性能比之前好一點,傅鬆都能接受。


    可你現在直接翻五倍,我做夢都不敢這麽做啊!


    仿佛知道傅鬆的想法,王衛東嘿嘿一笑:“當然是真的。


    其實我們能做到這一步,還要多虧你發現的超級鋼。


    超級鋼除了應用於航母製造,其他方麵也非常廣泛。


    特別是盾構機,我們發現用超級鋼做刀片,哪怕最硬的岩石,切割起來都和豆腐差不多。”


    傅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厲害!”


    兩個月後。


    海瑞克公司總部。


    一眾高層正在開會,商量公司未來的發展計劃。


    克裏斯坐在最後一排。


    董事長托爾忽然問他:“克裏斯,華國半年前不是買了兩台盾構機嗎?現在什麽情況?”


    克裏斯忙道:“托爾先生,其實咱們翻了一個錯誤。”


    “錯誤?什麽錯誤?”


    “對方賣兩台盾構機,隻有一台用來使用,另一台是拿來拆卸的。”


    托爾一愣:“拆卸?”


    “對,他們把那台機器拆了,準備弄明白原理,然後複製。”


    此話一出,現場所有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聽到了什麽?華國人竟然想複製盾構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盾構機結構之複雜,咱們的工程師可是用了幾十年,才發明出來。


    華國那群農民,他們有這個本事嗎?”


    “我覺得他們或許想把盾構機拆了,用裏麵的刀片來製作鋒利的長劍。


    要知道刀片所用的金屬,可是合金鋼,用在製作長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都是常事。”


    “嘿嘿,真有可能……”


    嘲笑聲此起彼伏。


    就在這時,托爾的電話響了,他選擇接聽。


    下一刻,托爾臉色大變:“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五分鍾後,啪!


    托爾的手機掉到地上。


    “托爾先生,怎麽了?”坐在他旁邊的副總裁問。


    托尼語氣顫抖:“華國新出了一台叫做中華1號的盾構機,性能是咱們盾構機的五倍。


    而且它的售價隻有5600萬!”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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