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彩雲正在家中洗澡,隨著楚軒將大門給推開後,馬彩雲連忙蹲下身子,縮進了大水缸裏麵,尖聲大叫起來。


    看清楚是楚軒後,才鬆了一口氣,從大水缸裏麵探出腦袋來,“楚軒,你怎麽還不敲門呢,笑死我了啊。”


    “彩雲嬸,你這也太奔放了啊,大白天的你要洗澡也就洗了,在院子裏洗澡,大門都不關,真要是進來的痞混子,今天你可就有危險了啊。”


    楚軒也是滿臉黑線,他也是萬萬沒有料想到馬彩雲洗澡不關門。


    “我……我給忘了。”


    馬彩雲紅著臉小聲說道。


    “得了,我先迴去了。”


    楚軒說完,便是要離開這裏。


    “你來都來了,怎麽還要走啊,跟我還害羞什麽啊,你先到屋子裏喝茶,我馬上就好了。”


    馬彩雲連忙攔住了楚軒。


    “……”


    楚軒很是無語,這都什麽跟什麽,“我在門外抽煙,順便給你守著門,彩雲嬸你洗好了喊我。”


    楚軒說完,便是走出大門,點了一根煙等了起來。


    院子內傳出一陣陣水聲,不由得讓楚軒嘴角微微抽動,這都過去二十分鍾了,馬彩雲居然還沒有洗好。


    “楚軒,你進來吧。”


    聽到馬彩雲的聲音,楚軒推門而入。


    隻見馬彩雲穿著短袖和超短褲,正在院子裏晾曬洗完的貼身衣物,絲毫不避諱在場的楚軒。


    楚軒燦燦地笑著,“彩雲嬸,你還真是沒拿我當‘外人’呢。”


    “這是什麽話,在彩雲嬸這裏你可不是什麽外人,要不是我年紀比你大,村裏那些鶯鶯燕燕可一點機會都沒有。”


    “你要是不嫌棄嬸子年紀比你大一點,嬸子倒是很情願呢。”馬彩雲滿目春波的看著楚軒。


    “彩雲嬸,咱們還是說正事吧。”


    楚軒尷尬的笑笑,雖然馬彩雲風韻猶存,在村裏還是很搶手,但他卻是並不敢招惹。


    楚軒深知情字最難熱,現在麵對孫小玉,他都是避之不及,更不用說是馬彩雲了。


    “說正事說正事,進去喝著茶說吧。”馬彩雲拉著楚軒的手,便是走進屋內。


    楚軒嘴角微微抽動,進入屋內坐下後便是直奔正題,“彩雲嬸,種植的雲術已經可以進行采摘,我準備最近就開始采摘了,然後將雲術售賣出去。”


    “原來是因為雲術啊,你看看這些,我早上六點多就去田地裏看雲術了,我發現已經差不多了,便是采摘了一些迴來,正好滿身是塵土,就打算洗完後拿著雲術去找你呢。”


    “我看也別挑日子了,現在咱倆就過去吧。”


    馬彩雲比楚軒還要心急,對那些雲術更是非常的上心,早上六點多就去田地裏看一眼,晚上九點多還得再去巡視一遍,生怕那些雲術出現什麽問題。


    “彩雲嬸,咱們這次可是要發財了,等這些雲術賣出去後,我送你一個翡翠鐲子當做獎勵。”


    楚軒爽朗地笑著,他等待著這一天也是等了好久。


    “翡翠鐲子?那……那東西太貴了,還是別買了。”馬彩雲訝然,隨後紅著臉說道。


    “彩雲嬸,你為了那些雲術付出了太多太多心血,這翡翠鐲子必須要買,以後咱們種植的規模將會越來越大,收入也將會也來越多,彩雲嬸你是最大的功臣!”


    楚軒很是激動,這批雲術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是他擴大種植規模的資本。


    隻要這批雲術成功賣出高價,他就能夠有資本在村裏擴大種植範圍,也能夠雇傭更多的村裏人進行種植,帶領村裏一小部分人先致富,然後帶動更多的人走上致富路。


    楚軒隨即便是帶上馬彩雲前往了種植雲術的田地,楚軒和馬彩雲一直折騰到晚上才算是結束了一天的采摘。


    “彩雲嬸,這些先放到我那裏,剩下的那部分我們明天在進行采摘。”楚軒擦著額頭的汗水說道。


    “好。”


    馬彩雲連連點頭。


    兩人便是將采摘好的雲術都弄到了楚軒的診所內,馬彩雲別有深意的笑著說道,“楚軒,今晚到我家裏,我做幾個菜,在喝點白酒。”


    “今晚還是算了吧,我怕最後走不了了,哈哈哈!”楚軒朗聲笑著,他還真是擔心喝完酒後,會出現什麽精彩的小插曲。


    “瞎想什麽,不去就算了。”


    馬彩雲說完後,便是疲憊的單手撐著腰離開。


    楚軒感覺這馬彩雲是別有深意,真要是去了,八成會變成一個金玉良宵,楚軒最怕感情上沾染麻煩,三心二意玩花弄草,遲早會惹上一身的麻煩情債。


    楚軒將雲術整理好,便是在診所住下了,若是平常日裏,楚軒肯定不擔心什麽,但張海明這個陰險小人在這裏,他還真是害怕診所和雲術出什麽問題。


    ……


    隨著時間來到淩晨兩點左右,在屋子裏的楚軒便是察覺到了診所外麵有淅索索的動靜。


    “嗬嗬,張海明你還真是敢來呢!”


    楚軒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診所外,等待著張海明的下一步動作。


    “都踏馬的別墨跡,錢都給你們了,趕緊的把這裏給老子燒了!”


    “楚軒你個小角色,也敢跟我們天宇集團對著來,你真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了,你等著吧,這還隻是一個開始呢!”


    張海明森冷的笑著,他今天耗費了很多時間,找來了一些見錢眼開的人,就是為了報複楚軒。


    這些人將很多柴草放在診所外麵,然後又開始潑灑著汽油,準備將這裏全部燒毀。


    “好玩嗎?”


    就在張海明要點火的時候,楚軒走出門,直接踹翻了張海明。


    “楚軒?!”


    “你怎麽會在這裏?”


    張海明驚恐地看著楚軒,萬萬沒想到楚軒居然會在這時候出現,臉色鐵青的可怕。


    “在清水村跟我鬥,不覺得很可笑嗎?你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真以為我不會防範你嗎?”


    楚軒目光幽寒,張海明的舉動已經是徹底的惹怒了楚軒,今晚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張海明。


    “楚軒,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以後不要跟我們天宇集團作對,若是跟我們天宇集團合作,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你要是執意要跟我們天宇集團鬥下去,我保證你會死無葬身之地,天宇集團的強大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張海明目光陰翳的死死盯著楚軒,色厲內荏地威脅著楚軒。


    楚軒不由得冷笑起來,從旁邊拿起一根木棍,指向了張海明,“我還真是沒有將你們天宇集團放在眼裏呢,我就要跟你們天宇集團做對了,我倒要看看會有什麽淒慘下場!”


    “你找死!”


    張海明瞬時間暴怒,惡狠狠地說道,“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任何人,既然你不知死活,那今晚就是你的死期了!給我往死裏打,所有的事情天宇集團擔著,打完了我每人獎勵三萬塊!”


    十幾個跟著張海明而來的人,都是興奮了起來,他們都是附近村子的地痞混子,平日裏在鄉間橫行霸道,都是見錢眼開的主,今天遇到了張海明這財大氣粗的主,更是激動起來。


    “想死就上來試試。”


    楚軒手握木棍,目光幽寒的淡淡說著。


    “瑪德你嚇唬誰呢!”


    “就是啊,真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啊!”


    “弄死他,反正有天宇集團給擔著責任!”


    這些人也都是些不要命的主,輪著手中的鐵棍便是氣勢洶洶的衝向了楚軒,對著楚軒便是下狠手。


    “砰!”


    “砰!”


    “砰!”


    楚軒也不慣著這些人,對付這些地痞混子輕而易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十幾名地痞混子便都是痛苦地倒在地上。


    雖然沒有遭到重創,但卻是短時間內很難爬起來,楚軒沒有下太狠的手,但打的部位和力道卻是非常有講究,這些人三個月內都別想舒服。


    “你……你別過來!”


    “我可是天宇集團的人,你要是動了我,後果可是很可怕,你不想牽扯到家裏人吧?”


    “識趣的就放我走,以後我保證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筆瞇樓


    張海明臉色蒼白如紙,站都是站不穩了,目光恐懼地緊盯著楚軒。


    “到了現在還敢威脅我,腦子裏進水了吧?”


    楚軒嘴角掀起冷笑,直接一巴掌扇翻了張海明,手中多出了三根金針,“我不會殺你,但卻有辦法讓你活得很痛苦。”


    “你……你想對我做什麽?你要幹什麽?不要靠近我啊!”張海明額頭滿是冷汗,不斷地往後倒退著,驚恐如同潮水一般洶湧,將他的內心世界淹沒。


    “從此以後,精神病醫院會是你的歸宿。”


    楚軒眼目微微眯起,抬腳踩住張海明的胸口,三根金針分別刺入了張海明的寂光穴、虛陰穴以及少陽穴。


    “啊啊啊……”


    張海明撕心裂肺地大喊著,如同遭受到地獄酷刑,瘋狂地掙紮著,最後眼神渙散,爬了起來如同失心瘋一般,大喊大叫著跑入到黑暗中。


    此時,張海明掉落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楚軒撿起手機,看著手機屏幕的來電號碼,嘴角勾勒起玩味的冷笑,來電話的人正是天宇集團的太子爺宋金龍!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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