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芯拗不過他的力氣,這裏又偏暗保安看不見這裏,剛想叫,就被薛赫捂著嘴拉進了卡包裏。


    就在這時,巧合從這一邊路過正要走向電梯上二樓的顧修黎看見了那杯酒被下了藥也看見了她被拽進去的一幕。


    他在那已經關上門的卡包外停頓了一秒,自然沒有那麽大仁大義的會去管這檔子事兒,何況是在酒吧這種地方,興許這種遊戲是她這種非主流喜歡玩的。


    隻停頓了一秒,人便已經走向了電梯上了二樓。


    “你要幹什麽?別碰我!再亂來我喊人了啊!”林陌芯很反感薛赫的觸碰,讓他們喝這些酒無非也隻是想從他們身上賺點錢再看著他們喝到吐喝到難受解解恨而己,她可沒想摻和進來。


    “喊什麽人啊?你既然在這裏賣酒,平時有客人要你陪著喝兩杯,隻是陪著喝兩杯酒而己又不是陪睡覺,你這麽抗拒可就嬌情了啊?”


    “嬌情你妹啊!”林陌芯咒罵,一把他將摟在自己肩上的手拍了開:“把你髒手拿開!不就是喝一杯嗎,我喝!手拿開!別碰我!”


    “嗬!妹子你夠辣的哈?”旁邊同樣是一臉流裏流氣的男人一臉興味兒的看著她。


    曾經她剛認識薛赫的時候那時候自己才十六歲,薛赫十八歲,他是高她兩年紀的學長,他說他父母早亡,跟著姨夫姨母在美國生活,但是他想迴中國老家,很想很想。


    那時候林陌芯腦抽的深愛著這個男孩兒那一副猶豫深沉的模樣,還有他會保護她,會*著她慣著她,讓她有一種想要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的欲.望,於是她說,等她滿十八歲的時候就陪他一起迴中國。


    她兌現了對他的承諾,可剛到中國他就把她帶到了酒吧,莫名奇妙的就被罐醉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什麽都沒有發生,她在一個酒店醒來的,但是之後薛赫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把她帶來了中國,卻消失了。


    可那時的她已經為了這狗屁的虛偽的年少無知的愛情和家裏斷絕了往來斷絕了父母關係,把母親氣的住進了醫院,她也迴不去了。


    沒想到五年後的今天他會忽然出現,又是在酒吧這種地方,更也是忽然間她仿佛才看透了這個人,原來曾經在美國時在學校裏他那一副低調安靜深沉憂鬱的模樣不過是個假象,他的骨子裏就是這麽放縱不羈的痞子,從小沒有父母的管教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更又交到了這麽些亂七八糟和朋友,更把劣質的本性暴露無疑。


    她深唿吸了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被薛赫放在自己麵前的酒,卻是皺了一下眉,這些年她基本都是在酒吧裏打拚過來的,有些事情她不是沒有警惕,何況這卡包裏坐著的全是二十四五歲的血氣方剛的男人。


    她忽然伸手繞過他們送到自己麵前的那一杯,將那酒杯旁邊的另一杯酒拿過來,然後冷冷的瞟了一眼他們:“我就喝一杯,酒吧裏這會兒都在忙,等過兩個小時人少一些了再過來陪你們聊聊,ok?”


    看見她果然有防心的去拿旁邊的另一個杯子,薛赫笑著正要去摟她的肩,結果被林陌芯瞪了一眼,隻好收迴手,笑著答應:“行啊,喝一杯算是給哥幾個麵子,一杯就一杯。”


    一看見薛赫這笑臉,正要將手裏的杯中酒喝下去的林陌芯卻是猶豫了。


    她垂眼看了一眼手裏的酒杯,聞起來味道似乎是沒什麽變化,可心裏卻是有些不安,她再看了看之前那個杯子,算了,喝完就趕緊迴櫃台那邊,不管出什麽事情還有櫃台經理和老板在,怎麽都不會吃到什麽虧,於是她皺起眉直接仰頭便將杯子裏的酒喝了進去。


    “好酒量!七十五度的酒滿滿一杯啊,真是太帥了!”旁邊的幾個男人大讚吹起了口哨。


    林陌芯用力擦了一下嘴上的酒漬,倏地站起身:“好了,你們慢慢喝,薛赫你和我的舊帳等我閑下來有時間再和你好好算!”說完她便邁起腿就要走。


    幾個男人忽然沉默了一下,林陌芯沒理會,她不確定那杯酒裏有沒有被下藥,但還是不放心,隻想快點離開去吧台那邊找到了自己人也就安全了。


    老板知道她隻賣酒不幹別的,不會逼她做什麽,會護著她的。


    可是剛走到門邊手剛剛要去拽開卡包的門,卻是忽然,一個男人衝了過來在她身後一把抱住她:“別走呀妹妹,酒都喝了就再陪哥幾個們喝兩杯!隻喝一杯怎麽夠啊?”


    “你要幹什麽?放開!”林陌芯一驚,驟然用力就要甩開那人,結果身後又走來一個男人,兩人一起抱住她將她往沙發那邊拽,她用力掙紮嘴裏咒罵著:“混蛋!放開我!薛赫你個王八蛋你要害老娘是不是?你們給我放開……”


    正在掙紮間,因為頭部也跟著身體劇烈甩動,忽然一陣暈眩和小腹處的一陣激烈的酸熱感讓她整個人為之一震,她臉色一僵,掙紮的更甚:“我靠!你們好惡心!放開我!”


    他們居然給她下那種藥!太無恥了!


    “藥勁兒上來了?據說這藥兩分鍾就見效,果然啊,藥效不錯呀!”身後的男人興致高昂的摟著她的身子把她按倒在了沙發上,旁邊幾個男人卻是笑著舉起了酒瓶開始一邊碰杯一邊喝酒,像是要一邊喝一邊欣賞這一幕一樣。


    “薛赫,要不要你先上?我看她八成快要神智不清了。”


    林陌芯雖然還有著幾分清醒,可是這會兒力氣已經快用光了,身上酸酸熱熱的,一股一股莫名的難以壓抑的興奮從骨子裏躥了出來,她想要抬起手去推開那男人,可手卻不受控製的反而在他肩上揉搓了兩下,她在心裏咒罵了一句,可卻管不住自己的身體,怎麽忽然間軟的像個水蛇一樣了……


    薛赫喝了一口酒,瞥了那邊一眼:“算了你先來吧,反正都是那麽迴事兒,她這些年估計早就被人上過了,誰先上都一樣。”


    林陌芯卻是陡然因為他這一句話清醒了一些,驟然用力推開身上的男人轉眼瞪向薛赫:“薛赫你個王.八……蛋……呃……”


    話還沒說完,被她推開的男人便驟然又壓了迴來,更是空氣裏忽然傳來一陣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刺痛了林陌芯的耳膜,她一顫,因為那男人的手在她肩背上撫過,神智越加的不清醒,卻是臉色僵白的瞪著那男人,她還有點神智,她要想辦法逃出去,她不能這樣……


    二樓。


    “修黎啊,這麽多年不見,你是真的混得風聲水起,最開始我聽說國土局副局的名字時還在想真是巧,但之前你姓季,現在姓顧,我真沒想到真的會是你,原來你是顧老爺子的孫子,當年在f市大學的時候咱倆還在一起好那麽多年,真沒發現,你還是個遺落民間的阿哥呐!”夜色會所的老板許達笑著給顧修黎倒了酒:“來,再喝兩杯!呆會兒去唱兩首!我記得咱們畢業的那年,咱倆還在ktv裏抱在一起哭著唱《朋友》來著,那時候多年輕多感性啊,一轉眼五六年就這樣過去了……”


    顧修黎淡笑,與他碰了杯,卻是剛喝了一口,忽然眼前晃過剛剛樓下那個小非主流一臉厭惡的抗拒著那個男人的表情,還有那顆被偷偷放進酒裏的藥丸。


    腦子裏莫名奇妙躥過當年季莘瑤十七歲時被季程程陷害,被那幾個男人帶到廢棄倉庫裏差點被輪.殲的那一幕,那時候他和秦慕琰好不容易找到她,衝進倉庫裏時看見十七歲的季莘瑤的身體幾乎完全衣不敝體,肩膀上全是血,臉色蒼白的仿佛將死的魚兒一樣的表情,還有之後季莘瑤在醫院裏幾天幾夜都沒有醒過來的那一幕。


    為什麽會忽然想到這些?


    他倏然握緊了酒杯。


    “怎麽不喝了?這酒不好喝?不要換一種?”許達見他忽然停頓了一下,便笑著就要找服務生過來。


    “不用。”顧修黎將杯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放下酒杯,沉聲道:“我有事先出去一下。”


    “什麽事啊?用不用我陪你去?要多久?”許達見他起身就向外走,忙要跟過去。


    “很快!”顧修黎的眼前皆是當年季莘瑤的那些遭遇,莫名奇妙的和那個小非主流被那些男人拽進去的一幕重疊,腳步不由加快,見電梯還在頂樓,反正也不過是一層樓而己,索性轉身從安全通道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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