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這渾身上下酸痛的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了似的。


    林陌芯整個人蜷縮在酒店房間裏的沙發上,可以說她是被凍醒的,這一大清早的房間裏怎麽這麽涼啊鈐?


    低下頭才發現自己身上隻裹了一件男款的風衣,就這麽蜷縮在沙發的一角睡了整晚洽。


    她動了動身體,感覺藥性似乎是下去了,已經不再特別想跟男人那個啥那個啥了,再一轉頭看見房間裏滿地的狼藉,浴巾,被子,藥水瓶,紗布,還有本來酒店房間櫃子上的瓶瓶罐罐,她訝然的張了張嘴,再低頭看看身上的風衣,昨夜瘋狂到失去控製的一切記憶瞬間侵襲而來。


    她昨天晚上幹了什麽?


    她咽了咽口水,這風衣好像是她昨晚上一直摟在懷裏沒放開過,靠在這裏睡著後冷了就本能的用手緊拽著裹在身上,左看看右看看,她小心的將那件男款風衣穿在身上,然後打算出去看看情況,卻是雙腳剛一沾到地麵便疼的她向後和個趔趄,整個人重重的摔迴到沙發裏。


    媽蛋!她低咒著抬起腿歪過頭觀察了一下自己的腳底板,昨天晚上顧修黎已經幫她上過藥了,但是他離開之後她被藥性折磨的根本睡不著,在房間裏來來迴迴的轉來轉去,到後來連腳下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隻有身體裏那可怕的燥熱,於是現在她腳下的傷口已經可以用殘不忍睹來形容了。


    就在這時,沙發旁邊的電話響了起來,她看著自己的腳,翻了個白眼,伸手拿起電話沒好氣的開口:“喂?誰啊?”


    “rose小姐已經醒了嗎?很抱歉打擾到您了,昨夜顧先生離開時交代過,早上8點前把早餐給您送到房間裏,請問現在方便給您送早餐嗎?”酒店的樓層客房服務人員聲音很甜美。


    “醒了,可以送。”林陌芯沒了昨夜的藥性和酒勁兒,除了腳底的疼痛難忍之外理智早已經迴到了腦子裏:“不過你們來送早餐之前,麻煩你們派個人到一樓的藍色火焰酒吧員工更衣室的28號櫃子裏把我的衣服拿上來。”


    她平時是到了酒吧才換上那一身暴露的衣裳的,平時白天在家裏睡覺,出門的時候可不敢穿的那麽引人注目。


    電話那邊的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料到顧先生會帶一個酒吧妹來開玩間,很顯然林陌芯雖然在藍色火焰兩年多了,但是一直也沒資格能在這棟大廈更高的樓層裏出現過,他們並不認識她。


    但人家的素養還是很好的,笑著說:“好的,小姐您還有什麽要求,我們幫您辦到。”


    “沒要求了,衣服拿上來就好。”她還沒蠢到要這麽光明正大的裹著顧修黎的衣服出去,他這衣服再大再厚,可是也很輕易的就能被看出來這衣服裏邊是真空狀態一絲.不掛,昨天在那個顧修黎麵前已經很丟臉了,她不能再在別人麵前繼續丟臉下去。


    再一想到昨天給她下藥的那幾個人,她便恨的牙癢癢。


    不到半個小時,房間的門開了,一位年輕的客房服務人員走進來,微笑著推著餐車將早餐一一擺在她麵前的茶幾上,這專業素養真是沒的挑,仿佛根本沒看見這滿屋的狼藉一樣,又或者是以為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什麽s.m大戰?刻意表現的這麽風輕雲淡仿佛沒看見?


    “小姐,這是您要的衣服,這個時間藍色火焰酒吧的工作人員沒幾個在的,倒是有白天在酒吧裏管理的一位大爺幫我們打開了您的櫃子把衣服讓我們拿了出來。”


    說著,將一條牛仔褲和湖水綠色的短款女士t恤放在旁邊。


    林陌芯拿起他們送來的早餐,喝了一口牛奶,舔了一下嘴然後抬起眼問:“那個……這房間裏我不小心打碎的東西……還有那個藥水灑出來弄髒了的地毯……”


    “顧先生昨天離開時已經吩咐過,這房間裏的一切損失都記到他的帳上。”


    林陌芯張了張嘴,好半天都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口牛奶,才點點頭:“謝謝,沒什麽事了,你忙去吧。”


    那客房服務人員微笑著點點頭,推著餐車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說實話,林陌芯還沒有從震驚裏走出來,昨天晚上在酒吧裏的那一幕還在腦海裏,說實話,在酒吧裏這麽多年了,什麽事情她沒見過?在被薛赫他們按倒的時候她的心裏已經做好了就要徹底毀在這裏的準備了,現在這種世道,又是在酒吧,就算真的有誰看見她被強製的拽進去或者是看見了被下藥,也不會管,即使是想幫忙也沒人敢去多管閑事。


    可她真的沒有想到最後出現的會是顧修黎,這個她死都不會料到的男人。


    這種態度不削神情總是冷漠孤傲的男人不該是這樣熱心腸和多管閑事的類型,可他真的救了她,甚至……這些善後問題都幫她解決了。


    不然她這一大清早起來得知自己要消費這麽貴的酒店房間費用和這些東西的索賠,估計真的會跳樓的!


    可他為什麽會救自己?偶然撞見?像他這種人,而且是特別討厭她這種女人的人,怎麽可能會看見她被欺負就義氣用事?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結果來,隻是喝著牛奶吃著酒店人員準備來的吐司,吃到飽了便起身,忍著腳上的痛把牛仔褲和小t恤穿了上,沒有管已經幹了的盤旋在腦袋頂上的爆炸雞窩頭,再又俯身拿起吐司咬了一口,一邊嚼著一邊瞥著旁邊的那件男款風衣。


    幸虧昨天晚上這男人自製力好,不然現在哭的肯定是她了。


    不過這個顧修黎,還真是讓她欠了他一個巨大人情的節奏啊!


    這樣想來,那四千多塊錢也就不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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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局,局長那邊說政.府剛下了改建通知,有緊急會議要開,十分鍾後就要全部相關人員到達頂層會議室。”


    顧修黎正在辦公室看幾個土地糾紛的卷宗,接到了秘書的電話,應了一聲,收拾了卷宗走出辦公室,卻是剛走出去便陡然看見迎麵而來的白必然笑的滿麵春風的。


    “副局,局長要開會。”白必然顯然是剛得到消息正要來通知他。


    “我已經知道了。”顧修黎走向電梯的方向。


    白必然跟在他身邊,笑著說:“您老這是昨晚沒睡好啊?臉色這麽差?”


    顧修黎皺了皺眉,抬起手揉了一下眉心:“嗯,睡的不太好。”


    “哦?”白必然忽然一臉古裏古怪的笑,瞥著他脖子上的一塊紅痕,再又瞥著他下巴上的一塊紅痕,還有他嘴唇上隱隱約約的看得不太真切的傷:“這是和哪個美女大戰了幾百迴合,累成了這樣?害得我們顧副局都沒休息好?”


    顧修黎頓時冷眼看向他,白必然見他那一臉莫名奇妙的表情,也不說話,隻是挑著眉用下巴指了指他的脖子和下巴還有嘴唇,顧修黎轉眼看向電梯裏鏡麵的牆麵,看見那幾處顯而易見的吻痕,神情沒什麽變化。


    早上出門之前他就已經看見了脖子上的痕跡,所以把領帶和襯衫的衣領拉高了一些,唇上的看不清楚,下巴上的也不是很顯眼,但是經過這一上午的忙碌,他習慣性的扯開領帶把襯衫打開了兩三個扣子,竟然忘記了遮掩脖子上的那道最明顯的痕跡。


    別看那個小丫頭昨天中了藥,還喝了那麽多的酒,因為藥性的催使真的發起了牛勁來還真的挺大力氣,又啃又咬又一陣胡親亂吮,他就知道這女人是個麻煩,真是救她都救後悔了。


    “怎麽著,昨天你那位老朋友不光是請你喝酒敘舊,還給你找了什麽美女了,看樣子這美女應該是不錯啊,能讓咱們向來對女人沒什麽好臉色的顧副局能瘋狂成這樣?”白必然咂了一下嘴:“我也太虧了,昨天跟著你一起去就好了,怎麽也能分我一個美人兒不是?”


    耳邊是白必然的一陣調侃,顧修黎麵不改色的在電梯門開的刹那走了出去,愣是留給他一個背影,連句解釋和掩飾都沒有。


    “嗬!敢情副局你這是轉了性了,這些年我也沒見你和哪個女人真正深入接觸過,你昨晚上難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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