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福利院的食堂裏，雖然吳明這個主力不在，但是福利院裏麵的一群護工外加上劉峰孫子以及放假趕來過節的陳鉑詩，已經將團圓飯拾掇的差不多了。
看到出去浪了一天的李世信和爺爺奶奶們迴來，滿臉麵粉的陳鉑詩鼻子一皺，老大的不滿意。
“喂喂喂！你們不要太過分好不好啦！？寶寶本打算今天放假能舒舒服服的擼幾把王者呢，結果跑來當童工啦！”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向了身邊的安小小。
(ー`′ー)σ(?????)
“還有這個蠢貨！信爺爺我拜托你，下次再出去浪的時候把小小姐姐帶走好不好？我們準備的食材都快被偷吃光啦！”
剛剛進門就被指責，安小小瞬間跳腳。
“口胡！”
“我明明隻是嚐嚐買來的菜新不新鮮！”
“嗬……十根火腿腸被你偷吃了七根，也叫嚐嚐？還有，火腿腸你嚐個毛線的新不新鮮魂淡！”
s(?｀ヘ′?;)ゞ
“萬一變質了怎麽辦？而且我糾正一下！”
“火腿腸我隻吃了六根，其中一根是麥琪吃的。”
啪嗒。
見禍水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引到了自己的頭上，林麥琪手裏拿著的超級飛俠玩具掉在了地上。
孩子急的瞬間眼裏就染上了一層霧氣。
“明明是小小姐姐說晚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搞不好要拖到半夜，麥琪才吃的呀！而且麥就吃了一口，就這麽一丟丟……”
(?╭╮?)づ
被陳鉑詩和林麥琪全方位的戳穿，安小小胖臉不紅不白。
她理直氣壯的梗了梗脖子。
“呐！你還小，很多的道理你都不懂，小小阿姨不怪你。不過阿姨告訴你呀，食物呢是有靈魂的。對任何食物而言，第一口就是它的靈魂！你吃了第一口，那根火腿腸就隻剩下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殘軀。一根沒有靈魂的渣渣，休想計算進本小的食量裏麵！”
看著一進門，三個小丫頭片子就上演了一出三國演義，李世信哼哼一笑。
“那好啊，一會吃飯的時候，每道菜你來吃第一口。”
“真噠？！謝謝老師！”
“不客氣，記住了，你隻能吃擁有靈魂的那一口。”
(;′??Д??`)
看著安小小如同被五雷轟頂，陷入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獨自淩亂，李世信哼哼一笑。
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
(╬｀益′)?老夫看你是時間長沒調理，皮癢了！
看著李世信一進門就跟孩子們吵成了一團，一旁的趙瑾芝抿嘴一樂。
“算了，大中秋的，快點吃飯吧。”
有了趙瑾芝的渾和，李世信惡狠狠的瞪了眼安小小，和一群老粉們洗了手後一起坐到了長長的餐桌上。
飯菜說不上豐盛，但是勝在有葷有素，而且頗具心意。
就比如每個人麵前的月餅，就跟市麵上賣的不太一樣。
表麵上看起來，都是歪瓜裂棗，滑稽的很。但是每個月餅上麵，都用紅色的草莓果醬寫上了名字。
李世信麵前的那一塊，就寫著“叮當”。
顯然，是福利院的孩子們做的。
“呦，這塊月餅是誰做的？好漂亮啊。”
見李世信拿起月餅送出了誇獎，一旁的叮當高興的拍起了手。
“嗬嗬嗬呃呃，那一塊，是，是叮當做的。”
“真的？”
明知故問的李世信做出了誇張的驚訝表情，道：“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什麽餡的？”
“嗬嗬嗬呃呃，是，是皮蛋餡的。”
“那一定很好……”
誇到一半，李世信愣住了。
神特麽皮蛋餡！
恕老夫孤陋寡聞，前一世二十多年後一世六十多年，愣是沒聽說過皮蛋也能做月餅！
“因為叮當覺，覺得皮蛋好像圓圓的月亮。嗬嗬嗬呃呃……”
掰開月餅，看著裏麵那一整顆被星空般的黑色蛋清包裹著的黃色蛋黃，李世信不禁汗顏。
別說，還真像。
拍了拍叮當的腦袋瓜，李世信微笑道：“叮當真棒，觀察的真仔細。月餅做的很好看，不論裏麵還是外麵，都跟月亮好像。”
真誠的誇獎了孩子一通，李世信隨手將月餅遞給了另一邊的安小小。
“你小小姐姐肯定特別喜歡。”
..(??v?v??)…
捧著那十足黑暗料理的月餅，安小小皺起了眉頭。
“老師我覺得……”
“嗯？”
“這款月餅應該配點撈汁！一定會更好吃！”
(??′?`??)
隨著安小小配合著撈汁將那塊月餅吃了精光，還讚不絕口，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歡快了起來。
其實每一天在福利院吃飯，都不會吃的太好。孩子們因為身體的問題，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而且坐不住板凳。
一群人照顧著孩子們吃過晚飯，基本上已經忙活的沒什麽胃口了。
但是看著孩子們興奮的趴在窗口，嘰嘰喳喳的討論月亮，李世信還是覺得今天晚上格外開心。
就在他抱著丁丁，看著窗外一片烏雲遮蔽根本不見月亮的天空出神之際，一股香風襲來。
看到身穿一身簡單的休閑運動服，坐在自己身邊的趙瑾芝，李世信嗬嗬一笑。
“最近挺忙啊？”
變戲法似的從兜裏麵掏出一瓶黃酒遞了過來，趙瑾芝微笑道：“都是些瑣事，說不上忙，隻是有些費心神罷了。老哥哥，電影怎麽樣？”
怎麽樣？
李世信眉頭一挑。
其實對於《隻要愛》這部片子，他內心裏是不太滿意的。
出於時間上的限製，製片的過程太緊。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除了劇本和表演這兩項之外，還可以有一些提升的空間。
如果非要給這部片子打個分，滿分一百分的話，信爺充其量也就能給二百六。
劇本一百分，自己的表演一百分，剩下的二十分攝影，二十分其他演員，二十分的剪輯。
多給一分，算咱老李驕傲！
“還行吧。在電影院裏看了一下，觀眾們的反響還不錯。票房的話，嘖……草率了。不應該在影視公司那麵說這部片子能拿到十個億的票房的。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見李世信滿臉的懊悔，趙瑾芝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你呀，當初也不想想。三百萬的投資，又沒有宣發，能有什麽樣的票房？這樣的小成本電影，別說是十個億，六七千萬的票房收益率都已經驚人了。”
？？？
趙瑾芝的嗔怪，讓李世信滿頭的霧水。
“老夫的意思是，老夫當初太保守了。就不應該說十個億，早知道觀眾表現這麽好，當初就應該說十五個億的！這要是國慶檔下來，票房十七八個億，讓別人知道老夫當初對片子的預期，豈不是要笑話老夫對自己太沒自信？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
看著李世信捶胸頓足的樣子，趙瑾芝深吸了口氣。
一萬噸的槽梗在喉嚨裏，憋的她隻覺得胸圍都大了。
叮叮叮、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微信上肖靜珠發來的消息，她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起身走到了一旁。
那是一段語音。
“瑾芝啊，剛跟影院聯合代表開完會。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聽著自己搭檔那古怪的語氣，趙瑾芝皺起了眉頭。
“壞的吧。”
咻~
她的語音剛剛發出去，就得到了對麵的迴應。
“就知道你會這麽選。《雪線攀登》票房表現一般，首日票房收官4500萬，而且首映觀眾的反響也不是很好。《戀人未滿》的表現也一般，首日票房雖然還可以，但是下午的上座率已經開始有崩的跡象了。《妖契約》同樣不及預期，不過表現尚可。聯合影院方已經決定，明天減少《戀人未滿》的排片了，對於《雪線》和《契約》也給出了兩天的觀察期，如果明後兩天上座率持續降低，那麵也將相應減少排片。”
聽到這個消息，趙瑾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對於當下財務狀況受到影視公司窟窿影響的華旗來說，這個消息是確確實實的壞消息。
《戀人未滿》票房如何，其實並不重要。作為一款華旗全資投資的現代都市時裝劇，立項之初這部劇就憑借品牌讚助和廣告軟值，收迴了絕大部分的製作成本。
隻要片子別提前下檔就有得賺，可以說這部片子是華旗影視近期投資的收益最穩的項目。
《妖契約》的票房表現一般，趙瑾芝也不在乎。
雖然這部片子華旗是主投，但是因為國內目前為止最大製作的動漫電影，影片在項目上馬之初就被炒的火熱。製作成本在立項第二個月，就已經溢價到了4-6-8。在那個時候，華旗就已經在聯合出品方那裏拿到了片酬，然後聯合出品方又溢價將項目分股溢價賣給了散戶。
所以雖然明麵上《妖契約》是華旗出品，但是華旗已經穩賺了一筆，並且將大部分的收益權和風險推了出去。
但是《雪線攀登》這部片子的票房表現，卻不得不讓趙瑾芝心裏麵咯噔一緊。
作為華旗年度巨製，《雪線攀登》可以說是華旗作為主投，下了血本的一個項目。
整個片子的拍攝團隊片酬，實體和特效花銷全下來，將近三億五千萬。
華旗作為項目主投，就投了兩億五千萬。
而這，僅僅是製作成本。
算上後續的宣發以及影片造勢，影視那麵投入的總資源，已經超過了三個億。
按照之前的評估，這部片子首日至少要達到一個億的票房，整個國慶檔下來十個億，算上後續的密匙延期至少十五個億，項目才能說有盈利。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般首日票房達不到七千萬的大製作，一般後續票房都不是很理想。
開門紅，胡了。
“好消息是什麽？”
沉默了片刻，她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語音。
同樣的，對麵立刻給了迴應。
“你老相好那片子火了，不僅上座率和場均觀影人次爆冷，踩著一大堆大製作，位列放映收益率第一，還帶動了影院礦泉水和紙巾銷量。聯合影院代表，追了四成的排片。”
“啊？”
聽到這個消息，趙瑾芝短路了。
一旁。
“今天，今天沒有月亮。”
“好可惜啊。叮當，叮當聽說今天的月亮，是整個一年裏最亮，最大，最圓的......”
“奧......可是今天有雲彩。楠楠阿姨說，有雲彩的時候，月亮，月亮是不會出來的。”
看著趙瑾芝那掛滿了問號的背影，李世信微微一笑，拍了拍孩子們的腦袋瓜。
“想看月亮？”
“嗯！”
“好辦！安小小！”
“老師小小在！”
聽到安小小支應，李世信伸手一指窗戶。
“去，蹲那兒。”
不知道李世信要幹什麽，不知道又從哪兒順了一塊月餅的安小小蹲在了擦的鋥亮的窗子前。
李世信對孩子們伸了伸手指，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拿起了一旁護工們晚上巡房用的手電筒。
對準了安小小倉鼠般嚼著月餅的臉，按下了開關。
看著掛在窗子上，那放著光的圓臉，孩子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月，月亮！”
“小小阿姨變成月亮了！”
“你們看，月亮有鼻子，還有眼睛和嘴，嗬嗬呃呃呃。”
“還有芝麻......好厲害！”
(??v?v??）
看著指著自己開心拍手的孩子們，安小小胖臉一皺。
“老師，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安小小。我安小小不要麵子的嗎？”
“要麵子，還是要麵包？”
“豆沙餡的，謝謝！”
看到出去浪了一天的李世信和爺爺奶奶們迴來，滿臉麵粉的陳鉑詩鼻子一皺，老大的不滿意。
“喂喂喂！你們不要太過分好不好啦！？寶寶本打算今天放假能舒舒服服的擼幾把王者呢，結果跑來當童工啦！”
說著，她伸出手指，指向了身邊的安小小。
(ー`′ー)σ(?????)
“還有這個蠢貨！信爺爺我拜托你，下次再出去浪的時候把小小姐姐帶走好不好？我們準備的食材都快被偷吃光啦！”
剛剛進門就被指責，安小小瞬間跳腳。
“口胡！”
“我明明隻是嚐嚐買來的菜新不新鮮！”
“嗬……十根火腿腸被你偷吃了七根，也叫嚐嚐？還有，火腿腸你嚐個毛線的新不新鮮魂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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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變質了怎麽辦？而且我糾正一下！”
“火腿腸我隻吃了六根，其中一根是麥琪吃的。”
啪嗒。
見禍水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引到了自己的頭上，林麥琪手裏拿著的超級飛俠玩具掉在了地上。
孩子急的瞬間眼裏就染上了一層霧氣。
“明明是小小姐姐說晚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吃，搞不好要拖到半夜，麥琪才吃的呀！而且麥就吃了一口，就這麽一丟丟……”
(?╭╮?)づ
被陳鉑詩和林麥琪全方位的戳穿，安小小胖臉不紅不白。
她理直氣壯的梗了梗脖子。
“呐！你還小，很多的道理你都不懂，小小阿姨不怪你。不過阿姨告訴你呀，食物呢是有靈魂的。對任何食物而言，第一口就是它的靈魂！你吃了第一口，那根火腿腸就隻剩下了一具沒有靈魂的殘軀。一根沒有靈魂的渣渣，休想計算進本小的食量裏麵！”
看著一進門，三個小丫頭片子就上演了一出三國演義，李世信哼哼一笑。
“那好啊，一會吃飯的時候，每道菜你來吃第一口。”
“真噠？！謝謝老師！”
“不客氣，記住了，你隻能吃擁有靈魂的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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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小小如同被五雷轟頂，陷入了自己給自己挖的坑裏獨自淩亂，李世信哼哼一笑。
老虎不在山，猴子稱霸王。
(╬｀益′)?老夫看你是時間長沒調理，皮癢了！
看著李世信一進門就跟孩子們吵成了一團，一旁的趙瑾芝抿嘴一樂。
“算了，大中秋的，快點吃飯吧。”
有了趙瑾芝的渾和，李世信惡狠狠的瞪了眼安小小，和一群老粉們洗了手後一起坐到了長長的餐桌上。
飯菜說不上豐盛，但是勝在有葷有素，而且頗具心意。
就比如每個人麵前的月餅，就跟市麵上賣的不太一樣。
表麵上看起來，都是歪瓜裂棗，滑稽的很。但是每個月餅上麵，都用紅色的草莓果醬寫上了名字。
李世信麵前的那一塊，就寫著“叮當”。
顯然，是福利院的孩子們做的。
“呦，這塊月餅是誰做的？好漂亮啊。”
見李世信拿起月餅送出了誇獎，一旁的叮當高興的拍起了手。
“嗬嗬嗬呃呃，那一塊，是，是叮當做的。”
“真的？”
明知故問的李世信做出了誇張的驚訝表情，道：“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什麽餡的？”
“嗬嗬嗬呃呃，是，是皮蛋餡的。”
“那一定很好……”
誇到一半，李世信愣住了。
神特麽皮蛋餡！
恕老夫孤陋寡聞，前一世二十多年後一世六十多年，愣是沒聽說過皮蛋也能做月餅！
“因為叮當覺，覺得皮蛋好像圓圓的月亮。嗬嗬嗬呃呃……”
掰開月餅，看著裏麵那一整顆被星空般的黑色蛋清包裹著的黃色蛋黃，李世信不禁汗顏。
別說，還真像。
拍了拍叮當的腦袋瓜，李世信微笑道：“叮當真棒，觀察的真仔細。月餅做的很好看，不論裏麵還是外麵，都跟月亮好像。”
真誠的誇獎了孩子一通，李世信隨手將月餅遞給了另一邊的安小小。
“你小小姐姐肯定特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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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那十足黑暗料理的月餅，安小小皺起了眉頭。
“老師我覺得……”
“嗯？”
“這款月餅應該配點撈汁！一定會更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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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安小小配合著撈汁將那塊月餅吃了精光，還讚不絕口，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歡快了起來。
其實每一天在福利院吃飯，都不會吃的太好。孩子們因為身體的問題，注意力很容易分散，而且坐不住板凳。
一群人照顧著孩子們吃過晚飯，基本上已經忙活的沒什麽胃口了。
但是看著孩子們興奮的趴在窗口，嘰嘰喳喳的討論月亮，李世信還是覺得今天晚上格外開心。
就在他抱著丁丁，看著窗外一片烏雲遮蔽根本不見月亮的天空出神之際，一股香風襲來。
看到身穿一身簡單的休閑運動服，坐在自己身邊的趙瑾芝，李世信嗬嗬一笑。
“最近挺忙啊？”
變戲法似的從兜裏麵掏出一瓶黃酒遞了過來，趙瑾芝微笑道：“都是些瑣事，說不上忙，隻是有些費心神罷了。老哥哥，電影怎麽樣？”
怎麽樣？
李世信眉頭一挑。
其實對於《隻要愛》這部片子，他內心裏是不太滿意的。
出於時間上的限製，製片的過程太緊。如果時間允許的話，除了劇本和表演這兩項之外，還可以有一些提升的空間。
如果非要給這部片子打個分，滿分一百分的話，信爺充其量也就能給二百六。
劇本一百分，自己的表演一百分，剩下的二十分攝影，二十分其他演員，二十分的剪輯。
多給一分，算咱老李驕傲！
“還行吧。在電影院裏看了一下，觀眾們的反響還不錯。票房的話，嘖……草率了。不應該在影視公司那麵說這部片子能拿到十個億的票房的。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見李世信滿臉的懊悔，趙瑾芝不免有些幸災樂禍。
“你呀，當初也不想想。三百萬的投資，又沒有宣發，能有什麽樣的票房？這樣的小成本電影，別說是十個億，六七千萬的票房收益率都已經驚人了。”
？？？
趙瑾芝的嗔怪，讓李世信滿頭的霧水。
“老夫的意思是，老夫當初太保守了。就不應該說十個億，早知道觀眾表現這麽好，當初就應該說十五個億的！這要是國慶檔下來，票房十七八個億，讓別人知道老夫當初對片子的預期，豈不是要笑話老夫對自己太沒自信？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
看著李世信捶胸頓足的樣子，趙瑾芝深吸了口氣。
一萬噸的槽梗在喉嚨裏，憋的她隻覺得胸圍都大了。
叮叮叮、
也就是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微信上肖靜珠發來的消息，她放下了手中的酒瓶，起身走到了一旁。
那是一段語音。
“瑾芝啊，剛跟影院聯合代表開完會。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
聽著自己搭檔那古怪的語氣，趙瑾芝皺起了眉頭。
“壞的吧。”
咻~
她的語音剛剛發出去，就得到了對麵的迴應。
“就知道你會這麽選。《雪線攀登》票房表現一般，首日票房收官4500萬，而且首映觀眾的反響也不是很好。《戀人未滿》的表現也一般，首日票房雖然還可以，但是下午的上座率已經開始有崩的跡象了。《妖契約》同樣不及預期，不過表現尚可。聯合影院方已經決定，明天減少《戀人未滿》的排片了，對於《雪線》和《契約》也給出了兩天的觀察期，如果明後兩天上座率持續降低，那麵也將相應減少排片。”
聽到這個消息，趙瑾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對於當下財務狀況受到影視公司窟窿影響的華旗來說，這個消息是確確實實的壞消息。
《戀人未滿》票房如何，其實並不重要。作為一款華旗全資投資的現代都市時裝劇，立項之初這部劇就憑借品牌讚助和廣告軟值，收迴了絕大部分的製作成本。
隻要片子別提前下檔就有得賺，可以說這部片子是華旗影視近期投資的收益最穩的項目。
《妖契約》的票房表現一般，趙瑾芝也不在乎。
雖然這部片子華旗是主投，但是因為國內目前為止最大製作的動漫電影，影片在項目上馬之初就被炒的火熱。製作成本在立項第二個月，就已經溢價到了4-6-8。在那個時候，華旗就已經在聯合出品方那裏拿到了片酬，然後聯合出品方又溢價將項目分股溢價賣給了散戶。
所以雖然明麵上《妖契約》是華旗出品，但是華旗已經穩賺了一筆，並且將大部分的收益權和風險推了出去。
但是《雪線攀登》這部片子的票房表現，卻不得不讓趙瑾芝心裏麵咯噔一緊。
作為華旗年度巨製，《雪線攀登》可以說是華旗作為主投，下了血本的一個項目。
整個片子的拍攝團隊片酬，實體和特效花銷全下來，將近三億五千萬。
華旗作為項目主投，就投了兩億五千萬。
而這，僅僅是製作成本。
算上後續的宣發以及影片造勢，影視那麵投入的總資源，已經超過了三個億。
按照之前的評估，這部片子首日至少要達到一個億的票房，整個國慶檔下來十個億，算上後續的密匙延期至少十五個億，項目才能說有盈利。
按照以往的經驗，一般首日票房達不到七千萬的大製作，一般後續票房都不是很理想。
開門紅，胡了。
“好消息是什麽？”
沉默了片刻，她拿起手機，發送了一條語音。
同樣的，對麵立刻給了迴應。
“你老相好那片子火了，不僅上座率和場均觀影人次爆冷，踩著一大堆大製作，位列放映收益率第一，還帶動了影院礦泉水和紙巾銷量。聯合影院代表，追了四成的排片。”
“啊？”
聽到這個消息，趙瑾芝短路了。
一旁。
“今天，今天沒有月亮。”
“好可惜啊。叮當，叮當聽說今天的月亮，是整個一年裏最亮，最大，最圓的......”
“奧......可是今天有雲彩。楠楠阿姨說，有雲彩的時候，月亮，月亮是不會出來的。”
看著趙瑾芝那掛滿了問號的背影，李世信微微一笑，拍了拍孩子們的腦袋瓜。
“想看月亮？”
“嗯！”
“好辦！安小小！”
“老師小小在！”
聽到安小小支應，李世信伸手一指窗戶。
“去，蹲那兒。”
不知道李世信要幹什麽，不知道又從哪兒順了一塊月餅的安小小蹲在了擦的鋥亮的窗子前。
李世信對孩子們伸了伸手指，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拿起了一旁護工們晚上巡房用的手電筒。
對準了安小小倉鼠般嚼著月餅的臉，按下了開關。
看著掛在窗子上，那放著光的圓臉，孩子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月，月亮！”
“小小阿姨變成月亮了！”
“你們看，月亮有鼻子，還有眼睛和嘴，嗬嗬呃呃呃。”
“還有芝麻......好厲害！”
(??v?v??）
看著指著自己開心拍手的孩子們，安小小胖臉一皺。
“老師，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安小小。我安小小不要麵子的嗎？”
“要麵子，還是要麵包？”
“豆沙餡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