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又過去了三天。


    這幾天,傲人澈、左丘燁幾人一直在輪流為窮奇玨護法,君不來在墨白的管理下,並沒有因為婚禮上的事受到波折,生意依然很好。


    但是他們都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衡。一旦窮奇玨從冥想中醒過來,等待他們的不知道又是怎樣的血雨腥風!


    於此同時,聞人國。


    王府。


    獨親親臉色雪白,及腰的墨發散在雪白的臉上,讓此時的獨親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沉睡的天使,美得不可方物。


    風叔說,獨親親之前的高燒沒有完全的恢複,加上之前的馬車拖拉,到最後的致命的一擊,獨親親能保住命已經算是萬幸的了!


    時間倒退,迴到聞人風抱著重傷的獨親親離開那天。


    聞人風沉著臉,抱著獨親親迴到了別院,風叔早已等在別院。


    獨親親一迴來,風叔便立即趕了上去,為獨親親把脈。


    聞人風在一旁,雙眸閃過一絲深深的擔憂。


    “風叔,她怎麽樣了?”一旁的佩夏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於是代替聞人風問了出來。


    風叔搖了搖頭,看著獨親親道:“心力交瘁,五髒俱損!”


    轟!


    聞人風隻感覺有什麽東西在耳邊炸了,整個腦中隻響應著風叔說的八個字!


    心力交瘁!五髒俱損!


    “還有救嗎?”許久,聞人風嘶啞著聲音問道,獨親親是她的籌碼,不能讓她死了!


    佩夏若有所思的看了聞人風一眼,垂下眼眉,不語。


    王爺,你真的輸了…


    風叔蒼老的歎了一聲。看著可憐的獨親親道:“有。”


    “那你還不趕緊救人!”聞人風一向穩定的麵容終於有了一絲裂縫。


    “王爺,之前王爺讓微臣三天之內醫好小姐的高燒的時候,微臣就告訴過你,藥下的重了,以後小姐的身體會很虛弱。(..tw無彈窗廣告)這次,微臣依然要告訴王爺。”風叔說看,一雙包含時間風霜的雙眸定定的看著聞人風,繼續道:“想要救小姐,就必須抱著小姐會死的準備!”


    聞人風聞言,雙眸咻地紅了。拽著風叔的衣襟狠聲道:“風叔,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給我醫好她!還有。本王不允許你再說‘死’這個字!”


    風叔被聞人風猙獰的麵容嚇了一跳,隨即又恢複鎮定,該說的還要說,這是作為一個太醫最起碼的職責。


    “王爺,小姐之前的體質就不是太好。微臣想小姐自己就是一個醫者,所以懂得怎麽調節自己的身體,可是眼下,小姐的身體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聞人風聞言,拽著風叔的手慢慢的放了下來,是啊。親親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了,可是親親是他的籌碼啊,他怎麽讓籌碼失去生命呢?


    不能!獨親親作為一個籌碼必須活下去!


    “你剛剛不是說有辦法救活她嗎?”許久。聞人風嘶啞著聲音問道。


    風叔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道:“是,有。”


    “本王不管你又能給什麽方法,隻要把人給我救活了就行!”聞人風快速的扔下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佩夏和風叔看著聞人風狼狽的背影。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王爺,獨親親在你眼裏已經不是一個籌碼了吧!


    “風叔。我該怎麽做?”佩夏這次很自覺的問道。


    風叔定定的看著幾乎沒有唿吸的獨親親,緊了緊藏在袖子中的拳頭。


    “她的體內有封靈丹,不能給她輸靈力,之前王爺護住了她的心脈,不然她早就死了。”風叔道。


    “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救她!”風叔瞪著滿是褶皺的眼道。


    “…”佩夏一副原來你剛剛一直在開玩笑的眼神看著風叔。


    “小子,你不要那麽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風叔不滿的看了一眼佩夏。


    “那…她現在怎麽辦?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嗎?”佩夏於心不忍道。


    風叔有皺了皺眉頭,抿著唇不說話。


    佩夏見風叔這般表情,就知道風叔肯定有事瞞他,於是問道:“風叔,其實你是有辦法救她的吧!”


    風叔狠狠的瞪了佩夏一眼,但是最後還是認命的低下了頭,道:“有,隻是這姑娘要受大罪了!而且,醒過來之後還不知道是不是正常人!”


    “風叔,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是不是正常人?”佩夏皺眉看著風叔問道。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她的身體現在用仙丹靈藥也沒有用,封靈丹的藥效太大了!我之前說有辦法,就是解開封靈丹的封印,然後一切就簡單了!可是偏偏,小姐身上的封靈丹不能接,所以就隻剩下一個辦法…”風叔眼中閃爍淚點,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到底…是什麽…”佩夏此時也是小心翼翼。


    風叔看了佩夏,而後蒼老的容顏緩緩道:“用毒。”


    “什麽?”佩夏聞聲色變。用毒?那豈不是把這妮子給毒死了!


    “我也沒有辦法了,封靈丹唯一管轄不到的範圍就是毒了!而且王爺那股護著心脈的靈力也快消散了,唯今之計就隻能用毒先護主心脈再說!”


    “那她會不會被毒死啊?”佩夏可憐的看著獨親親道。


    風叔沉默了,他也不知道獨親親會不會死,但是至少用毒有希望可以救活獨親親,不然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佩夏見風叔沉默,咬了咬牙,道:“風叔,開始吧,再耽擱小姐估計就真的不行了!”


    “恩…”風叔看著咬著牙的佩夏,自己也咬了咬牙,於是拿出了自己一直挎著的醫藥箱。


    所有人都不知道,就連佩夏也不知道,在醫藥箱的最底層,放著各種各樣的劇毒。


    佩夏看著拿下小瓶子裝著的流光盈彩的液體,突然菊花一緊。他發誓以後一定好好侍奉風叔,把他當自己的親爹養著…


    風叔看了看獨親親,又看了看各種各樣的液體,於是冷靜著臉,鎮定的拿出一瓶。


    “把她扶起來。”風叔沉著道。


    佩夏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風叔手中的小瓶子,吞了吞吐沫,然後慢慢的扶起獨親親,讓獨親親靠在自己的胸口。


    佩夏全身顫栗著,這真是前有狼後有虎啊,風叔拿著藥好嚇人。一想到王爺看到自己把獨親親抱在自己懷裏,佩夏覺得自己的人生要走到頭了!


    “小子,你那一副慷慨就義的神色給誰看呢!”風叔輕輕的打了一下佩夏的腦袋。


    佩夏猛地迴神。見風叔手中的小瓶子已經空了。再看看獨親親,果然,獨親親的嘴角殘存著一絲液體。


    佩夏顫抖著手不敢上前擦拭,瑪德,這可是劇毒啊!!!!


    風叔鄙夷的看了一眼沒有出息的佩夏。拿過箱底的手帕,幫獨親親擦了擦嘴角的劇毒。接著,風叔又拿出一瓶液體。


    “等等…”佩夏不可置信的看著風叔手中的又一瓶液體,結巴道。


    風叔斜著蒼老的眉眼看著佩夏,瞪著佩夏的下文。


    “你剛剛不是已經給她喝過一瓶了,怎麽又來一瓶?”


    風叔聞言。看著獨親親,道:“剛剛那瓶是護主她心脈的,這瓶是。修複她的五髒的!”


    佩夏聞言,不敢相信的嘖嘖嘴,真不敢相信毒藥還有這功能!那以後豈不是可以用毒藥治病了?


    風叔一眼就能看出來佩夏的心思,於是打擊道:“小子,是藥三分毒。何況是純正的毒藥呢?這些藥雖然有修複的功能,但是危害是極大的!就看小姐能不能抗的過去了!”


    佩夏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然後幫著風叔喂下另一瓶藥。


    兩瓶藥下去,佩夏感覺自己整個後背都濕了,慢慢的放下獨親親。


    “等一等!”風叔卻及時喝住了他。


    佩夏僵硬著動作不解的看向風叔。


    “讓她坐著,不能躺下。”風叔簡單明了道。


    佩夏吃驚的張開大嘴,問道:“風叔,你不是開玩笑的吧?王爺看見了,會砍了我的!”


    “不會!”風叔篤定的答道。


    當佩夏正準備問為什麽你這麽肯定王爺不會砍了我的時候,隻聽風叔道:“王爺不會用那麽粗暴的方法!”


    “…”佩夏無奈,隻好繼續抱著獨親親坐著。


    獨親親身上特有的女子香氣慢慢氤氳在佩夏的鼻息之間,佩夏突然感覺口幹舌燥。


    “風叔,給我倒杯水。”佩夏的聲音啞啞的。


    風叔嗔怪的看了佩夏一眼,佩夏無辜的聳了聳肩,誰讓他現在抱著聞人風的籌碼呢!


    風叔認命,隻好為佩夏倒了一杯水。喝完水的佩夏感覺好了不少。但是下一刻,佩夏就驚呆了。


    “啊!”佩夏看著不停吐血的獨親親,驚恐的大叫著。


    風叔也是上前為獨親親把脈,臉色相當的不好。


    聞人風突然聽到佩夏的慘叫聲,猛地朝獨親親在的房間趕至,進到屋中看到的就是獨親親不停的大口大口吐血的畫麵!


    “親親!”聞人風猛地上前,想要從佩夏懷裏奪走獨親親。


    “王爺不要動小姐!”風叔大喊。


    聞人風的動作一滯,不解的看著風叔,雙眸裏滿是驚恐,害怕,擔憂和憤怒。


    “王爺,不要動小姐,小姐現在正是危機關頭,隻要小姐挺過了這一關,就沒事了!”風叔額頭上不停的冒著冷汗,明明是寒冬,卻不停的流著汗。


    “這就是你說的能救活她的辦法嗎!!”聞人風憤怒的大吼,他的親親,她的籌碼居然遭受著這麽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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