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兩個人在外麵遊玩了很久,直到晚上的時候才迴到他們住的地方。菲兒坐在石桌旁,雙手托腮,看著君獸整理被褥。


    “喂,好無聊啊!”現在師傅不在身邊,她感受不到偷喝酒的快樂,綠櫻答應了拜師的要求,她身上的擔子終於卸掉了一個,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茅屋裏麵,無所事事,確實讓她感覺到沒勁。


    君獸轉過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會心的一笑。再看向他的手上時,一壇子酒憑空而來,而且酒壇子上還扣著兩隻酒碗。


    “有這個陪著你,會不會覺得有意思一點?”君獸故意將酒壇子在菲兒麵前繞了兩圈。


    菲兒雖然不太希望君獸讀取自己的想法,但是此刻卻很樂意接受這份美意。她從石凳上跳起來,一把抓住了酒壇子,眯著眼睛,笑意盈盈的說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君獸聽到這個比喻,苦笑了兩聲,這麽善解人意的結果,就是被冠與了一個蛔蟲的稱號。


    “來來來,做下咱們兩個一起喝。”菲兒高興的張羅著,等她將兩碗酒倒滿之後,這才發現有酒無肉,有點美中不足。她看了兩眼君獸,然後歎了一口氣,故作深沉的說道:“隻可惜,有酒無肉,這喝酒的味道就差了一半了。”


    君獸真想打開她的腦袋看一看,不就是想著弄些下酒菜嘛,隻說就好了,還要繞這麽大的一個彎,累不累。他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揮動衣袖,在桌子上掠過,滿桌的上好的菜品就這樣出現在兩人麵前。


    菲兒想的事情這麽輕易的就實現了,她樂得手舞足蹈,不停的拍著手掌。然後兩個人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


    “白團子,我告訴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麽事情,你都不能離開我,你要是離開了我,我非餓死不可。嘿嘿。”菲兒喝醉了,說話都開始含糊不清。


    君獸一開始覺得這就有一股子辛辣味,喝了兩口,就不願意再喝了。可是這個菲兒一定要跟他幹杯,沒有辦法,他隻有將酒換成了茶水,陪著她喝著所謂的酒。就在他為菲兒前半句話高興的不得了的時候,後半句話又將他的欣喜打到了地上。


    菲兒喝的差不多了,已經醉的完全沒有了形象,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嘴裏麵還說著什麽師傅幹杯,白團子抱抱的混亂不堪的話。


    “菲兒。”君獸看著徹底醉倒在桌子上的菲兒,推推她的頭,沒醒。他無奈的笑著,然後走過去,想把她扶到床上去休息。可是,他剛剛碰到她的手臂,她突然抬起頭,險些磕到君獸的下巴。


    菲兒眼神迷離的看著君獸,完全不能聚焦在一個點上,胡亂的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喊道:“白團子,你知道嗎?其實你長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雖然比我是差了那麽一點點,但是真的好看。”


    菲兒發表了一通莫名其妙的好看理論,撲通一聲,載到了桌子上。君獸哎喲一聲,沒來及扶住,然後看看她那副樣子,莞爾一笑,將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當他將菲兒放在床上的時候,腦海裏閃過了一個溫暖的畫麵,那一對男女的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雖然他還不太懂什麽是幸福,但是他覺得這個畫麵很溫馨,很讓人值得高興。他看著菲兒醉酒後微紅的臉,像極了一個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的想嚐一口。而他確實也沒有忍住。


    他俯身,低下頭,在菲兒的額頭上印下深深的一吻,接下來就是那紅的無比誘人的臉蛋,接下來,隻聽到很響亮的一個巴掌聲。


    君獸沉浸在好不容易感受到的溫暖之中,就這樣被這個不識情趣的女人打斷了。他捂著隱隱作痛的臉,沒想到喝醉酒之後的菲兒,力氣是這麽的大。


    可是,床上的人並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人,她抓抓剛才被君獸吻過的地方,嘴裏麵含含糊糊的念叨著:“臭蚊子,打死你。”


    於是這個再一次被冠與蚊子稱唿的伸獸,隻好化成了白團子的樣子,委屈的在地上蜷縮成一個肉球,用睡眠結束這漫長的夜。


    第二天,當菲兒正在承受著醉酒後引起的頭痛時,綠櫻靜悄悄的潛進了他們所在的茅屋。菲兒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連忙拍著胸脯,進行自我安慰。


    “師弟,你進來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嚇人,我可是一弱女子,要是就這樣被你嚇壞了,你要賠償損失的。”


    綠櫻最不想聽到的稱唿,這個女人偏偏掛在嘴上,他長出了一口氣,懶得跟她計較,在屋子裏看了一圈,不見君獸的身影。


    他完全沒有一點作為師弟的覺悟,粗聲粗氣的問道:“君獸呢?”


    菲兒已經習慣了醒來的時候,看不見君獸的情況,可是她還是帶著一臉迷糊的看看,不以為意的說道:“應該是去找吃的了吧!”


    她話音未落,君獸就帶著烤好的肉走了進來,看見綠櫻之後,沒多做理會,徑直走到菲兒床邊,將肉送到她麵前,說道:“吃吧。”


    菲兒哦了一聲,也沒問問他吃了沒有,毫不客氣的拿過來,大吃特吃起來。


    君獸欣慰的笑笑,然後迴過頭看看一直在一邊運氣的綠櫻,這位妖王好像不喜歡被人冷落呢。


    “現在就要離開了嗎?”君獸忽略掉他的不悅問到。


    綠櫻瞪了瞪那個占據了君獸所有行為的無能人類,然後對著君獸說道:“現在不走的話,一會兒這懸空山所有的山民聽到消息,都出來送我,那樣傷感的畫麵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君獸點點頭,算是接受了綠櫻現在離開的提議。他又迴過頭,看著菲兒說道:“你現在走沒關係吧?要是你不願意用走的話,可以讓綠櫻幫你編一個舒服的椅子,我們抬著你走。”


    聽到這裏,綠櫻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本來這個人類稱他為師弟,就已經讓他很不爽了,現在還要自己編椅子,還要抬著她,這也太強人所難了。


    菲兒聽到椅子兩個字,就想起了綠櫻哪一個很霸氣,很威嚴的古木椅,她興奮的笑著說道:“是師弟曾經做過的那一個比床還大的椅子嗎?我想要坐那一個,不對,是我想要躺在上麵,然後你們可以帶著我飛。”


    君獸看向綠櫻,征求他的意見。綠櫻心裏覺得無比的憋屈,自己選擇跟著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對是錯。要是在以後,能夠遇到一個比君獸還厲害的人,最好的是早點離開這兩個人的好。


    “那把椅子不能離開懸空山,不過我可以編一個很舒適的躺椅,你可以很舒服的休息。”


    菲兒對於坐不到那個令人羨慕的古木椅有點不甘心,但是能夠舒舒服服的躺著,也是很不錯的。


    三個人終於達成了一個讓菲兒很舒服的方式,她躺在綠櫻編成的一個躺椅上,然後留出了兩條藤,可以讓他們兩個人每人拿著一頭,然後他們就飛向了空中。在離開了妖怪們的聚集地,君獸跟綠櫻都化成了人類的樣子,黑頭發,黑眼睛,連衣服都換了。可是,正當三個人走在人類出沒的山林的時候,總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跟著他們。於是,兩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帶著菲兒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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