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的條件?


    眾神都愣住了。


    神皇直接告訴所有人:“新的混沌,要建立在舊的混沌毀滅基礎之上。”


    眾神好像想到什麽,驚慌失措起來:“神皇,住手!”


    神皇感受著眾神心中驚恐和駭然的意念,又恨有嘲諷釋放一道意念:“神族已經腐朽至此,那麽就沒有繼續存在於世的必要了。”


    張牧還不明白,神皇忽然釋放出一道強大能量,手中混沌之劍,突然不可抑製被吸取過去。


    神皇一把握住混沌之劍,讓其重新變成石碑的狀態,“三千道混沌符文的構建,除了你們已經完成的部分,還有有一樣必不可少的素材,就是它……混沌碑!必須毀滅混沌碑,從混沌碑中抽取力量,凝固成第三千道混沌碑文。神族,起源於混沌碑。當混沌碑毀滅的時候,你我就將不複存在了。”


    張牧震驚了。


    混沌碑就是完成的素材!


    新的混沌建立,需要建立在舊的混沌毀滅基礎之上!混沌碑,卻是神族命脈所在,如果把混沌被毀滅,神族就會消逝,整個神族會頃刻間滅亡的!


    眾神猶如癲狂般,全部猛衝向來,企圖奪取混沌碑。


    神皇力量太強了。


    驟然爆發出一層衝擊,幾百個神同時被蒸發掉了。


    神皇眼中倒映出神界的摸樣,用一種平靜而略帶傷感的意誌說道:“多麽完美的世界,多麽輝煌的痕跡啊。請你們在看一眼吧,因為從此以後,神界就不複存在了!”


    神族意誌猶如狂風暴雨一樣襲來。


    “神皇,你真要做毀滅神界的罪人嗎?”


    “你也會一起被毀滅的!”


    “……”


    神皇依然平靜,猶如毫無波動的古井,輕輕地一揮手,混沌碑投進淨土世界底部,沉進浩瀚無際的巨大熔爐。


    “毀滅與新生。”


    “混沌與創造。”


    “秩序與混亂。”


    “這是一個永不休止的輪迴!”


    “任何環節錯誤就會導致徹底崩塌,現在是該摧毀一切,創造新的秩序和天地了!”


    “我必須承認,我與你們褻瀆者一樣懼怕毀滅!但是,一個必須凋亡存在,卻不惜一切手段,強行拯救自己的時候。那麽,腐爛就會彌漫整個世界,這將會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浩瀚無際的混沌熔爐驟然開始沸騰,瞬間變得火紅如海,宛若沸騰岩溶湖泊,整個世界都變得一片通紅,混沌碑在其中一點點碎開,神皇望著滿目火紅,慢慢挪開視線。


    “快阻止他!”


    新神族還沒有移植新的靈魂和身體,混沌碑一毀滅,由混沌碑起源的他們,包括界王、包括神皇、包括主宰……就全都不複存在了!


    “太遲了!”


    神皇力量催動之下。


    混沌碑被徹底分解!


    神界、大世界,所有小世界,淨土世界,法則完全混亂,整個天地都在崩塌和萎縮,混沌碑被毀滅,混沌法則不存在了,一切法則都失去依托,猶如空中樓閣一般。暴動的神族,一刹那間都停滯住,大量蜘蛛網般的裂痕,遍布身體上上下下。


    太遲了!


    混沌碑已經在巨型熔爐中被瓦解!


    毀滅已經開始!


    誰也無法阻止!


    神族發出絕望意誌,一個個都碎裂開來,逐漸變成細小粉末,一點點的消失在世間。


    “你為什麽要這樣……”


    “因為我是神!”


    “神的職責就是清除不穩定因素!”


    神皇身體出現發光的裂痕,畢竟是一代神皇,當普通神族一個個崩潰的時候,神皇身上裂痕蔓延速度卻很慢,他繼續催動力量,把混沌碑融化之後,隨後提煉出一道無形能量,雖然肉眼看不見,雖然並不是很強大。


    張牧卻能感覺出來。


    混沌碑最根源的力量!


    神皇將其塑造成一道碑文形狀,猛地注進張牧的靈魂中……第三千道永恆碑文,終於徹底成型了!


    混亂法則重新出現,整個世界重新穩定。張牧身上的三千道永恆符文形成串聯,締造出全新而充滿活力的法則,這一刻起,張牧替代混沌碑,成為一切混沌的源頭。


    神族不可挽迴的毀滅。


    神皇身體也在迅速裂開。


    哪怕像神皇一樣強大的存在,他的時間也已經不多了。


    張牧趕緊的看著眼前神靈:“謝謝你。”


    神皇背後,驟然升起一輪巨大烈日,那是主宰的意識,此時此刻,烈日在消失,一點點散去。


    “一切都結束了。”神皇沒有半點遺憾,他抬起高傲的頭,仿佛要將世界看透:“我是神族之皇,我經曆神界的誕生,也是神界的最後一個見證者。我經曆世界的誕生,又親手將它推向另一個充滿活力的新紀元!”


    “非常榮幸,我們經曆人族的成長。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新神族、沒有舊神族,沒有主宰。”


    “永別了!”


    “人類!”


    神皇身體一點點碎開,最終化作無形光芒,消失在天地間。


    主宰也在消亡,速度比神皇更慢,它也在大量張牧,緩緩地說:“我沒有感情,無法體驗神皇的感受,但是我能分辨,事情的是非對錯。從誕生一天起,我就在無休止的運算當中,現在是該停止了,世界不需要主宰,眾生皆能成神。”


    “整個世界就交給你們!”


    主宰意識消失了。


    這一次,是徹底的消失。


    新神族毀滅了。


    舊神族毀滅了。


    主宰毀滅了。


    神皇毀滅了。


    整個神族都消失了!


    張牧掌握永恆的混沌力量,他是神皇、界王、主宰的集合體,成為世界上唯一的神!


    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事情會這樣發生轉折。


    張牧想到囚禁在神界中的其他人,立刻瞬移到神界當中,準備把其他人揪出來。當來到神界的時候,繁華世界不複存在了,神族留下痕跡,輝煌的壁壘,建築、大地、全都沒有了。


    整個神界變成一個空蕩蕩的死寂世界。


    人族應該是不會消失的,張牧尋找的時候,突然從神界中央爆發出一道強大的意誌。張牧有點吃驚了,神族已經毀滅,神界當中還有誰具備如此力量?


    “神族不滅!”


    一道強烈光芒出現在麵前,最終變成一道人影。


    “雷鳴!”


    張牧見到對方樣子時,頓時大吃一驚,隨後立刻意識過來,這不是雷鳴,他體內力量非常強,這是……神!


    界王滿懷憤恨的說道:“我們幾乎就要成功了!”


    張牧冷笑一聲,混沌能量噴湧而出,“但你們終究失敗了!”


    界王直接一手抓過來,強大力量轟擊在張牧身上,驟然就完全崩散了。


    “界王,你為什麽變得如此無力?”


    界王愣住了。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不在是我的對手!”張牧緩緩地說道:“這個世界,也不在需要神族了!”


    言畢。


    張牧力量釋放出來,猶如一片海洋,瞬間吞沒界王,界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本以為就算張牧具備完整的永恆符文,憑他也有一戰之力,卻萬萬不曾想到,在張牧麵前,竟然會變得如此不堪一擊。滿懷不甘和憤恨,界王被徹底分解融化掉了。


    界王已亡!


    最後的神族消失了!


    張牧很快就找到漂浮在虛空當中的其他人,此時此刻,他們意識全無,隻剩下一具軀殼,一具充滿混沌之力的軀殼。張牧直接把人類體內的混沌力量,全部抽取掉了。


    “去吧!”


    “重新開始!”


    張牧為人族塑造一個專屬的淨土世界,這些人重新成長。


    但是。


    眾生都會從頭開始。


    猶如主宰所言,人人皆可成神,真正神界不是某一個種族構成的,每一個人都能成神。張牧立下一條重要的世界法則,凡是突破到神靈境界的人,一律將進入神界,唯有如此,除舊更新,方能生生不息!


    張牧望著荒蕪廣袤的神界,迴顧種種,心緒萬千。


    隻剩孤家寡人了!


    有一種深深的孤獨感。


    但張牧相信。


    神界一定會再度繁華!


    而他。


    超脫萬物之上。


    唯一混沌之神!


    (半醉遊子新書《術皇》,已出繁體,存稿充足,預計六月六號,縱橫中文網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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