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衣出塵的生靈,自然就是飼養滑褢的那個主人。此刻,滑褢正在他的身前手舞足蹈,似乎是在向自己的主人傾訴,剛剛在洞穴之中的種種遭遇。


    而滑褢的主人,這個身著一襲白衣卻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生靈,卻好像根本就不在意滑褢的遭遇一般。就這麽背著手,一動不動地站在扶桑樹之下。


    那白衣生靈瞪著一雙仿佛沒有焦距的眼眸,就這麽平視著前方。也不知道,他是根本就沒有在看任何東西,還是早就已經看穿了眼前的一切,開始思索世界的本質與根源。


    白衣生靈在看哪裏,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不過,白衣生靈這超凡脫俗的表現,卻已經讓滑褢有些難以理解了。仿佛是覺得自己無論怎麽表達,也無法引起自己的主人注意,失望的滑褢,隻得好像賭氣一樣,一屁股坐到了白衣生靈的腳邊。滑褢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就好像真的是在向自己的主人撒嬌一樣。


    或許,沒有任何一個主人,可以抵抗來自於自己的寵物的,人模人樣的生氣與撒嬌吧。當滑褢終於放棄了向白衣生靈講述自己的遭遇之後,白衣生靈卻仿佛讀懂了滑褢的心思一般。輕輕的向著邊上側跨一步,隨後就挨著滑褢坐在了扶桑樹下。


    本來,假裝賭氣而背過身子的滑褢,一直是靠在這個白衣生靈的腿上的。白衣生靈突然向著旁邊側跨一步,一下子就讓滑褢失去了依靠,向後倒了過去。


    不過,足以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個白衣生靈雖然是在滑褢開始後仰的時候才開始坐下。但是,這白衣生靈就是可以十分神奇的,在滑褢完全倒下之前,就完成席地而坐的動作。當滑褢因為控製不住自己的重心,終於無奈的翻倒的時候,卻恰到好處的倒在了這個白衣生靈的膝蓋上。


    那滑褢是多麽機靈啊,剛剛覺得自己腦後接觸到了什麽柔軟的地方,直接順勢就是一個翻滾,就將自己的頭部,枕到了白衣生靈的大腿上。甚至,為了讓自己能夠躺得更舒服,滑褢還在白衣生靈的大腿上拱了拱,為自己的頭頸找到了一個最為合適的弧度。


    再看那白衣生靈,寵溺的伸出手來,輕輕摸了摸滑褢的頭頂。隨後,笑著對滑褢說道:“你是說,你用了我教你的‘寒星奪魄‘都沒有打贏人家?那,你可有用我教你的‘冷月索魂’再試一試啊?”


    白衣生靈看向滑褢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寵溺的意味。以至於,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溫柔。


    再看那滑褢,在聽了白衣生靈的話語之後,猛的伸出兩個爪子,一把就抱住了白衣生靈的胳膊。隨後,滑褢就好像是爬樹一般,將白衣生靈那毛發濃密的胳膊,當做了樹枝一般借力一拉,就重新站在了白衣生靈的身前。


    重新站起身來的滑褢,將爪子握成拳頭狀,敲了敲自己的胸口。隨後,滑褢又用他那個隻能發出“砰砰”聲的嘴巴,吼叫了兩聲。盡管,滑褢不會說話。但是,滑褢這個樣子。任誰看來,都好像是在拍著胸脯說,“包在我身上了”。


    那白衣生靈,顯然也是被滑褢的樣子逗得很是開心。隻聽,那白衣生靈哈哈大笑著說道:“去吧,重新打過便是。這麽多年來,這裏都沒有來過幾個活人,今天你就放開手腳,去玩個痛快吧。”


    滑褢聽了這句話,很是興奮的跑向了一邊被他丟在地上的冷月寒星槍旁邊。隨後,滑褢一腳跺在冷月寒星槍槍尾處,待長槍應激跳起之後,猛的探手一抄,便抓住長槍舞了起來。將冷月寒星槍在自己身前身後舞個一個密不透風之後,滑褢突然收起長槍,將槍尖斜指向地,就這麽背在了身後。


    做完這一切之後,滑褢又再一次迴過頭來看了看那個白衣生靈。白衣生靈再一次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對滑褢說道:“去吧,別怕。”


    這一次,滑褢就好像是一個在家長的反複鼓勵之下,好不容易建立起信心的少年。輕輕得搖了搖嘴唇之後,滑褢便影響了剛剛趕來這裏的刑天幾人。


    說來也是巧合,白衣生靈鼓勵滑褢的這個場麵,恰好就被姍姍來遲的刑天幾人看到。是以,滑褢也沒有跑出多遠,就與刑天幾人碰麵了。


    或許是滑褢並不會說人族的語言,是以,滑褢也沒打招唿。隻見,那滑褢直接抬起右臂向前一彎,將冷月寒星槍輕輕夾在肋下就向著刑天衝了過來。


    刑天一見滑褢想要再戰,心裏自然也是十分開心的。當即就亮出戰斧與盾牌,想要接下滑褢這一招。而與刑天同行的幾人,看到滑褢似乎是來找刑天報仇的樣子,也識趣的向著遠離刑天的方向退了出去。不過,或許是擔心滑褢再一次逃跑,這些人的站位,還是隱隱將滑褢圍在了中心。


    不過,這一次,滑褢卻並沒有逃跑。就好像是發起衝鋒的士兵一般的滑褢,uu看書uukansu 夾著長槍,結結實實的與刑天的盾牌碰撞了一下。隨後,在刑天推開盾牌,揮動戰斧反擊的時候,滑褢也一個漂亮的跳躍閃身,輕鬆避開了刑天的攻擊。


    刑天一見滑褢躲開了自己攻擊,連忙扭轉戰法,再一次切向了滑褢的要害。可是這一次,拉開了距離與架勢的滑褢,卻沒有再逃跑,反而是變著花樣的揮舞起了冷月寒星槍,用一片片如蒙蒙月光一般光輪,將自己身周擋了一個密不透風。


    刑天見滑褢這般表現,心下也是覺得稀奇。不過,刑天仗著自己的戰斧勢大力沉,也並沒有將滑褢掄起的槍花放在眼裏。是以,刑天不僅沒有變招,還暗暗加大了力氣,將自己手中的戰斧送了出去。


    哪成想,這一次,滑褢手中的冷月寒星槍,就好像是輕若無物一般。當刑天戰斧切進滑褢的槍花所化成的冷月一般的光華中的時候,刑天壓根就沒有感覺到任何抵抗的力量。


    但是,就是在這種讓刑天覺得沒有絲毫阻力的環境中,冷月的光華一陣流轉,刑天的戰斧居然被帶偏了方向。當刑天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收手。隻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戰斧,劈向了空無一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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