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在聽完女累連珠炮一般的搶白之後。身為“玄武前輩”的老龜不僅沒有生氣,甚至對於女累的話語還有些淡淡的不屑。而身為女累丈夫的公孫,卻一改之前那一副涵養很深的樣子,反而顯得有些焦急。


    隻聽公孫對女累說道:“玄武前輩出手幫助咱們,你我自當對玄武前輩感恩戴德。不過,玄武前輩如果不出手幫助咱們,咱們又豈有嗔怪玄武前輩的資格?更何況,玄武前輩就算比咱們當先離開了建木一段時間,但是玄武前輩救了大伯以及我九黎部最為精銳的一眾戰士這一點,是確確鑿鑿,無可改變的事實。”


    公孫這話說得,就比女累顯得更有水準一點點。特別是,公孫將玄武棄公孫一行而去的行為,說成了“先公孫一行人一步離開建木”。這句話,可以說讓玄武聽起來十分舒服。


    再加上,在用這句話形容玄武的行為之前,公孫便直接將玄武的責任撇清的做法,就更加讓玄武對於公孫的這句話,有了深刻的認同。


    隻不過,玄武越是覺得公孫說得話“受聽”,也便越覺得內心不安。畢竟,公孫是不知道玄武出手想幫公孫的初衷,才會有玄武“出手是情分,不出手是本分”這種想法的。可是,玄武卻清楚自己,不過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


    現如今,不僅僅別人托付給玄武的事情沒辦好。玄武還差一點與被委托保護的人,弄出身份激烈的摩擦。就算是玄武誤打誤撞又一次救下了九黎部的精銳,也頓時被公孫大度的話語弄了個大紅臉。所幸玄武的臉色也並非什麽白淨的顏色,不然,還真不知道以玄武那碩大的頭顱,臉紅起來究竟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有道是,人老精,鬼老滑。老龜雖然不是老鬼,但是也是活了無數年的存在。是以,在臉紅之後,老龜也是不動聲色的開始轉移起了話題。隻聽老龜說道:“無妨,當時是我判斷失誤,誤以為你們已經在那如地獄一般的場景之中殉難。此刻看到你們能活著出現,我也著實有些意外與驚喜。若是這位黑帝大人救了你們,也算是替我老龜完成了任務,老龜我倒是應該感謝一二。”


    老龜輕鬆的幾句話,便將之前的事情解釋清楚,定下結論。甚至,為了防止女累繼續糾纏,老龜還直接向著葛天黑帝遞過了話頭。在老龜看來,無論女累如何不滿,終歸是不可能打斷老龜與黑帝之間的對話的。


    至於說黑帝,也很是配合的沒有戳穿老龜的陰謀,直接將話題引向了別處。隻聽黑帝說道:“這是我與諸位小友之間的事情,自無需你來客氣。還是說一說,剛才提到的的黑衣少女的事情吧!”


    麵對老龜的質疑,黑帝雖然表麵上顯得很是平靜。實際上,內心確實是有些難以接受的。說到底,黑帝就算在年齡上比不上老龜這種活了無數年的“老怪物”。但是,黑帝在北洲,也算得上是說一不二的角色。此刻,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質疑身份,就算黑帝的涵養再怎麽好,也到了該發作的時候了。是以,黑帝看似是賣給老龜一個順水人情,但是還是把話題引到了另一個十分敏感的地方。


    老龜活了這麽大歲數,自然是看得出來黑帝的意思。而且,若要論起養氣功夫的話,恐怕當今的天下,還真的沒有誰能比得過老龜。隻聽老龜不鹹不淡的說道:“關於那個少女的詳細信息,我相信,蚩尤軍的任何一個人,都比我更有發言權。”


    老龜這麽說,自然不是為了打太極。事實上,老龜若是想迴避問題,根本就不需要禍水東引,隻需要跟黑帝盤一下道,想必就能唬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一愣一愣的。老龜之所以想讓蚩尤軍的戰士出來訴說,自然是因為老龜看穿了黑帝的心思,不想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個時候,能代表蚩尤軍接話的,自然就隻有蚩尤了。蚩尤不僅擁有蚩尤軍最高領袖的身份,更為重要的是,蚩尤在剛才曾經因為要跟饕餮交手,而近距離的接觸過饕餮身上的黑衣少女。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蚩尤是一個直性子,有什麽都不喜歡藏著掖著。這次也不例外,蚩尤直接接過話頭說道:“黑帝大人也不要多心,uu看書 uukansh 實在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太過蹊蹺。首先是那名黑衣女子,能夠通過吹奏塤的聲音,來控製饕餮的行動。盡管饕餮已經被玄武前輩給消滅了,但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我們還是讓那名少女逃跑了。”


    蚩尤雖然性子直,也多少有些憨,但是蚩尤也知道有些話說出來,別人是不一定就會喜歡的。就好像,那名操縱饕餮的少女,究竟是如何逃脫的,就不好直接講出來。因為,當時老龜雖然因為需要滅殺饕餮的肉身,並將之製成傳承果實而無法分身。蚩尤軍的這大幾十人,可都跟沒事人一樣的在那站著了。


    隻不過,黑帝是何等樣的人,怎麽可能允許蚩尤當麵跟自己講話的時候還支支吾吾的!盡管黑帝從蚩尤的話語中聽出了,老龜是有輕鬆滅殺饕餮的實力的。但是,黑帝出於身為人族大帝的自負,最多也就是對老龜生出幾分敬重,斷然是不會因此而產生任何懼意的。


    是以,黑帝很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似乎是想將蚩尤剛才說的話都趕走一般。然後對蚩尤說道:“你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本座就想知道,你們為何平白無故的質疑本座的身份。難道,在這北洲大地上,還有人敢於冒本座的姓名行事不成?”


    黑帝看來是已經氣急了,根本就不想再跟蚩尤繞彎子,而是直接逼問起蚩尤來了。看黑帝這個氣勢,似乎大有蚩尤再不說得詳細一點,便會直接跟蚩尤動手的勢頭。


    而蚩尤,也頗有一種小聰明得逞的自覺。見黑帝直接喝問起自己,也是把心一橫,直接就將擔心的事情和盤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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