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答“有”的那名勇士,再一次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不過,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人的威壓壓製,這名勇士終於能挺胸抬頭的迴應自稱為“天後”的人的問話了。隻聽這名勇士答道:“吾名重。”


    這名名字叫做重的勇士,自然不是和誰重名,實在是因為他先天有擁有“重瞳”,才被叫做重。彼時的人,起名字十分隨意。像蚩尤這樣,因為比別的孩子手腳更修長,就被叫直接稱做尤。那麽,目生重瞳的孩子,被叫做重,也就不稀奇了。


    當然,重究竟為什麽被叫做重,隻是身為今人的我們好奇,天後可是一點也不在意。在得知了重的名字之後,天後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張揚與自信。隻聽天後說道:“重,汝可願意繼承神界水神的傳承,為了造福天地萬靈貢獻力量?”


    連番的變故來的太過突然,讓重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重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是神界,什麽是水神,就已經被要求做出是否繼承水神的傳承的選擇了。被突如其來的信息刺激得有些呆滯的重,不得不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斷的梳理腦海中的信息,然後讓自己盡量接受眼前的現實。同時,周圍圍觀這一切的諸如公孫與蚩尤之流,也都在盡力保持安靜,生怕一不小心就幹擾了重的選擇。


    或許,在水神選擇傳承的神聖時刻,敢於站出來唱反調的,也隻有共工了。隻見共工正拚盡全力掙紮著,似乎是想擺脫金光對他的暫時壓製。不過,自稱天後的存在,似乎早就料到了共工會掙紮,一早就開始了鎮壓共工。暫時無法脫身的共工,隻得不甘的開口說道:“天後,汝瘋了麽?吾與汝異體共生,隻有汝的傳承還算什麽水神?莫非,汝以為一個凡人也可以借助你殘缺的神力與神格修行成神麽?”


    共工雖然不甘,但是似乎根本就沒人有迴答他的問題的欲望。天後是不想迴答,重是腦海太亂,根本就沒在意共工的話。或許,在場的生靈之中,隻有公孫,勉強算是用行動迴答了共工的問題。隻見公孫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重的身後。公孫輕輕的推了推重的身體,小聲對重說道:“你傻啊,還不快答應。”


    公孫雖然一直在戒備蜃龍,但是,公孫同樣一直都知道蜃龍不敢欺騙公孫。擁有北冥背景的蜃龍對公孫說,繼承金色果實的傳承是好事,那公孫就覺得這肯定不會是壞事。既然不是壞事自然要抓緊下手,如若不然,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可不是公孫的風格。


    被公孫一推,有些迴過神來的重,主動上前一步。盡管重還沒有做好“為天下萬靈造福而貢獻力量”的準備,但是,這並不妨礙重先答應繼承需要肩負這份責任的力量。隻見重鄭重的對這金色光華行了一禮,然後說道:“雖非吾之本意,然,吾亦不惡之。”


    見到重鄭重的樣子,金色的光華忽然間便好像也變得沉穩了許多。似乎這股金色的光華,就是天後心情的真實寫照一般。隻聽天後再次開口道:“就算如共工所說,繼承了吾之衣缽,卻仍舊需要汝依靠自己的努力完成修行,汝也願意?”


    重想了想說道:“修行一道,自不願假於人手,但請學有所成之後,再履行職責。”


    天後聽了重的話之後,似乎很是高興。隻聽天後笑著說道:“汝言大善,何不速速放開靈魂,接受吾之傳承。”


    隨後,在一陣照耀得人睜不開眼睛的金光之中,重老實的卸除了靈魂上麵的所有防備。隨著一種被尖銳物體刺入靈魂的痛感,重似乎覺得自己的靈魂之中多了一點什麽。其實,那是寄托在金色果實中的天後,在消耗了全部力量之後,為重在靈魂之中留下的一粒種子。


    有了這顆種子的重,雖然不能在一瞬間就增加恐怖的修為,但是卻完完全全的繼承了天後的修行功法,以及修行感悟。正如天後之前所說的那樣,傳承他的衣缽,不需要被傳承人有多麽恐怖的天賦與修為。因為,盡管天後修行的功法並不能算是天上地下最頂尖的,但是加上了天後,以及天後之前無數代水神的修行感悟,這部功法被稱作可以直接修行至通天修為的天功,也是不為過的。uu看書.uuanshu.cm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前輩,才發明出了這種傳承方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真的有人能將所有前賢的記憶與經驗都融會貫通。那麽,這個人最差也會是一個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偉人。如今,重就是獲得了這樣的一種成為偉人的機會。如此機遇,又怎能不叫人眼紅。


    或許,同為探索者小隊的勇士們,公孫與蚩尤等人還不至於因為同伴的個人運道覺得嫉妒。但是,本來差點就繼承了天後的神力的共工,恐怕是很難平衡心中的不甘吧。不過,共工此刻即便是不甘也沒辦法,主動融入重的靈魂中的天後,是不可能再重新生出神力來給共工融合了。所以,盡管共工的心裏有千萬個不甘,共工還是主動離開了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第八根建木枝椏。


    共工的離開,安靜得沒有驚動任何人。除了共工手下的兩員大將,依靠特殊的傳遞信息的方式,果斷的找機會與共工一起離開以外。像蚩尤與公孫這些一心撲在剛剛接受傳承的重身上的人,一直到餘下的十傑從下麵一層枝椏來到他們身邊,才恍然發覺共工已經離開。


    共工離開得樣子,雖然充滿了果斷與安靜,但是,依照共工的性格,這件事情是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的。在離開建木的路上,共工便開始和浮遊與相繇商議起如何報複公孫。


    浮遊一直跟著共工,自然沒有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但是,相繇完全繼承了相柳的記憶,倒是提供了一個能讓共工滿意的建議。共工聽了相繇的建議之後,陰狠的一笑,說道:“如此,是啟用那個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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