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著明日來的都是些財大氣粗的爺,衛子玠不在,自己如今這身體不好出麵陪他們在那裏一直坐著,就讓律忠庭一個人也不大好,所以便朝六兒問道:“福王爺是不是得


    閑?”


    六兒掰著指頭想了片刻:“前幾天他同小律大人一起忙,想來這會兒是沒事了。”


    “那好,你去同他說一聲,同律大人幫襯一些,直至這修路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白荼便道。


    六兒點頭,自是去了,白荼休息片刻,想著滄海那邊,也不知如今海盜可否上了岸。


    一日就這麽過了,招標大會有律忠庭和阿銀主持,她索性就睡了個懶覺,醒來還特意問了問關於南珠巷子裏如是書齋的事情。


    六兒隻道書齋已經關了幾天。


    白荼想,多半是那抄襲一事,這小丫頭不知怎麽收拾殘局,所以索性給關了吧。


    用過早膳,往後院轉了一圈,檢查了孩子們的功課一迴,便到前廳等著結果。讓白荼意想不到的是,招標大會比自己預計的時間要提前結束,律忠庭滿麵笑容的疾步趕來,見著白荼在廳裏等著,上去裏麵奉承道:“王爺和王妃實在是有遠見,這一次


    也叫本官長了見識。”他原本是擔心價格報出來後,沒人競標,哪裏曉得他們竟然搶著抬價。一麵急切的示意身後的學生將賬本遞過去:“王妃請過目,這一下再也不擔心拿什麽銀子來修滄海城


    了。”他是衛子玠的長史,自然早就從衛子玠口中得知,以後州府要定在滄海。


    而已如今滄海這狀況,必然是要重新大修大建的。


    白荼固然是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這價格,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這些人,還真是有錢。”不過她真有些擔心,這樣他們能掙錢麽?


    律忠庭也連連感歎:“是啊,這麽多銀子,還瞧不出是不是能賺,他們就眼睛不眨的投了這麽多……”所以他有些擔心,他們會不會在質量上作問題?


    阿銀隨後趕來的,見著律忠庭也在,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唿,就朝白荼問道:“你倒是許了外麵的人什麽,這會兒不少人已經往大門口來了,要什麽石頭開采權。”


    白荼不由得朝律忠庭望過去,“此事還未安排人來主管麽?”律忠庭一拍額頭,“我一心擔憂著招標大會,把這事兒忘記了,隻叫學生們往菖蒲街貼了告示, 卻沒有來得及安排人去接管。”然後急匆匆的便要朝白荼告辭,去處理這些


    瑣事。卻叫白荼喚住,“既如此,此事你先不要管。”然後招了阿銀過來:“你負責這件事情,千萬要仔細小心,不能出一點的差錯。”如今可就指望這這些石頭生銀子,百姓拿大


    頭,他們賺一點點小稅。


    阿銀忽然有些後悔,安安逸逸的在後院跟著素錦養著孩子不好麽?自己往白荼眼前湊什麽熱鬧。


    白荼見他那神情分明就不樂意,就道:“休要拒絕,不然迴頭你王兄迴來,看他如何收拾你。”阿銀心說王兄來了又如何,還能怎麽收拾?不過是克扣些生活罷了,他什麽苦日子沒經曆過,不怕。卻料白荼忽然笑起來,“你今兒要撒手什麽都不管,待以後你兒子長大


    了,問起你可做過什麽大事情,又為筼簹出過什麽力,我看你如何迴答。”律忠庭聽得這話,忍不住有些同情起福王來,老老實實的領了差事去不就好了,何必同白荼推卸,不然這事兒白荼隻怕少不得以後在他孩子麵前添油加醋的說,到時候福


    王在小世子麵前,那就是個一無是處的親爹了。


    任由是個當爹的,都不願意自己在孩子眼中,一無是處啊。


    果然,阿銀當即就咬牙切齒的應了:“好!”“早些答應不就好了。”白荼一時笑得十分和藹可親,旋即又道:“你要仔細去每一個地方看,到底合不合適開采石頭,影響居住安全的,不能批準,山河秀麗能說得上景色


    的也不能批準。”旅遊開發賺銀子什麽的,不管哪個年代都是一條不錯的發展之路。


    阿銀早就看過告示了,聽白荼又重複,便有些不耐煩道:“曉得了。”然後同白荼告辭,往後院去與素錦說一聲,方從長史司又抓了幾個年輕書生過來幫忙。


    律忠庭不免有些擔心,到底這福王從前是個什麽身份,他心裏知道些,便趁著無人之時提醒白荼:“福王那裏,要不將羅家人打發一個過去?”白荼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即擺擺手:“不必了,他如今有妻兒在,比不得從前,除非他不想要這安生日子。”何況,衛子玠當初既然將阿銀一並帶來,可見是選擇信任阿銀


    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信他一迴,真要有個二心,隻怕那代價他出不起。


    白荼將和餘下的事情安排好,便也休息了,她正撫著自己已經已經有些小樣兒的肚子躺在榻上感歎:“修路的事情安排下去了,應該沒什麽事情了吧。”


    六兒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聽外麵有人來稟話,說是定海山莊的人來了。定海山莊,這對於白荼來說,已經不是簡單的江湖草莽了。就憑著他們這一次找來的這些土財主,白荼就不敢怠慢,立即起身讓六兒伺候更衣,然後詢問:“來的都是什麽


    人,一共多少?”


    不料隻聽那小丫頭稟道:“就一位姑娘。”


    白荼一愣,有些後悔當初怎麽沒有多問衛子玠幾句,定海山莊都有些什麽人,他這親舅舅可是有兒有女什麽的?


    雖是著急,但這廂穿好衣裳,便立即去花廳。花廳之中,此刻正站在一位年輕少女,但見她身著一襲淡藍色的垂地長裙,袖口處朵朵俏美典雅的不知名小花,與白荼所想象中穿著勁裝的江湖人不一樣,叫白荼有些擔


    心,她這身裝扮當真方便她飛簷走壁麽?


    就在白荼的疑惑之中,正在欣賞牆壁上那副字畫的她忽然轉過身來,皓腕上的流雲似水鐲碰撞一起丁玲作響,與斜插兩支小流蘇銀簪的流雲鬢聲音相互融合。然而白荼還是被那張臉吸引了, 隻見她一張極好看的瓜子臉,膚光勝雪,眉目如畫,怎看都是一個絕色佳人。白荼有那麽一瞬間就忽然想明白,為何當初衛子玠沒看上水煙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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