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與他們生氣這悶氣,他們沒那本事,你爹的為人我也相信,斷然不會趕走我。”就算是家裏的財產沒有捏在自己手裏,白荼都敢肯定葉正元不會有那樣的心思,因為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是家人。可既然


    她把自己這個妻妹都當親妹妹來待,那又何況是自己的親兄弟呢。所以此刻如果白荼跳出來反駁那葉正蓮一家,隻會叫葉正元傷心,到時候隻怕跟自己和姐姐還離了心,如此倒不如任由這家子折騰,如果他們知恩就算了,可是如果他們繼續這樣折騰下去,傷了姐夫的心


    ,那到時候就不能怪自己不客氣了。這話倆姐妹自然聽進去了,可是想起那二伯母指手畫腳的模樣,還有誇讚那個堂兄時候的表情,就厭惡的很,秋山書院是很好,兩哥哥都在裏頭讀書,又得先生們喜歡,剛才要是小姨不阻止,她們就要當


    眾人麵說出來,看打不打臉。


    “好了,你們先忙去吧。”她這心裏想著那房氏母女,姐姐那樣老實,會不會被欺負。


    白荼這個擔心此刻已經發生了。房氏母女雖說是客人,但是一點都不客氣,在這院子轉悠了一圈,相對還是滿意的,唯一不滿的是這院子裏種的薔薇花太多,她不喜歡,便朝身後溫柔老實的白玉仙吩咐道:“那邊,還有這裏,這些都拔了


    ,種些其他的花。”一麵低聲道,“也就是你們這樣人家才會養這種濫賤的花。”這花可是白荼的朋友不遠千裏托人送來的,不說貴賤,便是這份情義也價值萬金,而且荼荼也喜歡這些花。所以心裏便有些不高興起來,“這花是荼荼種的,托朋友從別處帶來的,若是拔掉便辜負了人家的


    一片心意,實在是不好。”


    到底是弟妹,她也不好說重話。“哦,原來是你那妹妹,可是嫂子你別覺得我說話難聽,咱們都是葉家的媳婦兒,這裏是葉家,又不是白家,她是白家的姑娘,在咱們葉家給個落腳處也就該謝天謝地了,還在咱家折騰這些沒用的玩意兒。


    ”房氏說著,絲毫不顧及白玉仙難看的臉色,便朝著前麵的幽靜的小院子瞧去,那一直挑剔的臉上總算露出一些滿意,“這院子不錯,我家蕊娘眠淺,住這正好能休息。”


    這院子是給沁兒住的,如今她已經快生了,便極少出這小院,如今正聽說家裏來了客人,坐在院子裏的軟椅上問秀玲,陡然聽到這話,秀玲便來開門。


    一開門就見著白玉仙和這陌生的母女,尤其是看到白玉仙有些蒼白的臉色,下意識便覺得她是叫這陌生的母女倆欺負了,便立刻走過來。


    這時候就聽房氏吩咐她道:“你是這院子的丫頭麽?趕緊收拾出來給大小姐住。”


    大小姐,沒毛病,他兒子雖然才十九,但是這閨女的確比葉雪啼還要長幾個月。


    “弟妹,這院子是另外一個妹妹住著,她如今要生產了,咱們去別處。”這一次,白玉仙聲音沒似剛才那樣柔軟,甚至是多了幾分強硬。但對於囂張跋扈慣了的房氏來說,這跟之前說話是沒有什麽區別的,頓時隻見她的笑僵硬在臉上,片刻才真正的笑開,一拍手好笑道:“唷,嫂子你家裏到底多少妹子啊?那裏一個這裏一個,還盡占著好地


    兒,難道她那肚子裏的孩子也姓葉麽?”


    一句話說的白玉仙麵頰通紅,又羞又怒,可是她素來老實,但凡有丁點的事情,白荼都會站出來,時而久之她雖然沒有成為傻白甜,可是這反抗了能力幾乎為零啊。


    秀玲站著中間,看著白玉仙叫人欺負又怒又憤,可迴頭看著托著大肚子走來的沁兒,又要趕緊去扶著她,生怕她有個萬一,可謂是兩頭都沒忙過來。


    偏偏沁兒也是個軟綿性子沒主見的,此刻聽見白玉仙因為自己叫人欺負了,心裏愧疚又在自責,張了張口,想要解釋什麽,可是麵對那房氏目光,又不知該如何說,那眼淚一下就流出來了。


    正當時,白荼來了。瞧見這光景立即不悅的蹙起眉頭:“這是怎麽了?”一麵朝秀玲吩咐道:“先扶沁兒進去。”然後走過去扶著白玉仙,隻覺得她全身發抖,手腳冰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道姐姐你怎麽這樣沒出息呢?人家


    還沒動手,兩句話就把你氣成這個樣子?一麵輕輕的拍著白玉仙的手,一麵朝那得意洋洋的房氏母女笑問道:“這一次二嫂子你們一家逃難來,是打算待多久?”


    逃難,這個詞用得相當的好。


    那房氏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說什麽?”“原來二嫂子耳朵不好啊。”白荼似沒看到她眼裏的怒意,恍然大悟的笑道,隨即幹咳了一聲,清著嗓子大聲問道:“二嫂子,我問你們這次從鎮海逃難過來,是打算待多久,如果是三五天,我得到鎮子上給


    你們找個歇腳處,如果你們打算吃飯就走,我安排馬車送你們!”


    “你……你,個你爛蹄子,你居然想趕我們走,這裏是葉家你給我看好了,你算是個什麽東西?”房氏一臉便秘的表情,氣得直跺腳,一麵拿手指著白荼,又指著白玉仙。


    葉蕊娘也是花顏怒容,高傲的看著白荼:“就是,你算什麽東西,葉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說罷,扶著她娘朝著廳那邊去了,八成是要去告狀的。


    白玉仙這也才反應過來,“荼荼,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我剛才在廳裏的時候,叫他家那兔崽子趕出來,還有我聽你這二叔的意思,好像阿亓和真真是什麽名字都不知道。”白荼雖說剛才苦口婆心的勸倆侄女,可是事實上她內心也有一團怒火啊。


    白玉仙這才道:“他是不知,大郎二郎是在潯陽出生的,也就是書信告訴了一聲,那時候沒起名字,就叫大郎二郎。”


    白荼又問:“那當年就算是姐夫剛被流放,他害怕被連累,可以不來往,但是後來不是大赦天下,姐夫也是庶民了,為何他不派人來?那時候他不是還穩坐官位麽?”白玉仙垂著頭,很不想去麵對這個事實,可是當時,他們是的確是嫌棄這一家子拖累他們,不然大赦天下那年,葉正元就立即寫信送往鎮海去,可是也不知他迴了什麽,才叫葉正元心灰意冷,打算留在嶺南,從此不再與他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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