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事情,我們也插不了手,會好的......”梁母這麽說著,心底卻不好受,並沒有那麽樂觀。


    她明知秦北不喜歡她,對她沒有那種意思,甚至隻是當她是秦北的妹妹而已,隻是梁琴的野心太大了,她不想隻當秦北的妹妹,但是也不敢主動去打開這一扇窗,使得現在最痛苦的是她,最煎熬的也是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秦北喜歡的這麽深,為什麽她不及時克製,心的悸動,讓她的愛越來越深,越來越無法克製。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梁琴所有的思緒,梁母打開門走進來就看到躺在床上一臉憔悴的梁琴。


    次日一大早,梁琴的眼圈是微微腫的。


    “琴兒,吃早飯了。”梁母說道,看向梁琴的眼神滿是心疼。


    但是梁母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若是按照以前來說,梁琴以前的工作可比現在多多了,也沒見梁琴喊過一聲苦,喊過一聲累,也不會想現在這樣失魂落魄,甚至於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憔悴。


    客廳,飯菜如往常一樣早就已經擺好了,熱氣騰騰,顯然是剛剛做出來的。


    梁琴坐下端起飯碗就要吃飯,飯菜如往常一樣可口,梁母做的飯是梁琴最喜歡吃的,無論在公司還是在家都想著念著要吃。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飯菜在梁琴嘴裏的味道卻不一樣了,沒什麽味道一樣,唯一的味道就是澀味,苦澀的味道。m.Ъimilou


    梁琴以前因為公司的原因本來吃的就少,再加上昨天的事,梁琴更是沒什麽胃口了,隻是扒拉了幾下米飯,就放下了筷子,說道:“好啦,我吃飽了!”


    梁琴是笑著的,可是比哭還難看。


    隨即就走進了屋子,梁母看著桌上跟沒有動過筷子一樣的飯碗一陣歎息,梁父見此,就要進屋勸說梁琴多吃點,但是還沒等離開飯桌就被梁母攔了下來。


    “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就不要多管閑事了,相信她自己能解決的!”梁母再次這麽說道,看向了梁琴禁閉的房門,歎息著。


    他們兩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梁母將自己的猜測也告訴了梁父,梁父聽後,也是一陣歎息,看著梁琴緊閉的房門,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心疼。


    但是這些事,要梁琴自己去懂,自己去領悟,他們幫不上什麽忙,隻會越幫越忙,梁琴長大了,做事有自己的想法,若是老讓她活在他們的舒適圈,就好比雄鷹不能展翅飛翔一樣。


    梁琴像之前一樣躺在了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手捂著自己的雙臉,眼淚忍不住一般從眼角滑了出來,一滴,兩滴,三滴,越來越多,梁琴無聲的哭泣著,枕頭很快就被眼淚打濕了。


    她還是忘不掉,她根本割舍不下,梁琴根本不知道為什麽,她和秦北認識沒幾個月,就已經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她甚至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從什麽時候喜歡上秦北的。


    梁琴一直記得今天秦北救她那一次,她看見秦北的擔憂了,但是,隻是對一個妹妹的擔憂,梁琴卻自欺欺人的認為是秦北對她還是有好感的,明知道根本不可能的事,去奢求,依舊得不到。


    秦北什麽也不知道,卻總在一舉一動中吸引著她,讓她克製不住對秦北產生喜歡,讓她不斷的沉陷。


    同夜,京都林家主終於等來了秦北的消息。


    那個探子看家主緊盯著自己的眼神就知道要讓他失望了,交給林斌的資料都是過了他的手,自然知道都寫著些什麽。


    沒啥有用的東西。


    聽完手下的匯報,林斌還是不信邪,拿著幾張複印件愣上想看出花來。


    上麵得到秦北的資料是自秦北八年前入獄之後,一片空白。


    “就這,還需要你調查,查了這麽久,就這麽點東西,你……”


    “林家主,要不是東西太少了,我怕沒法交待呀,所以多查了些時候,除了那些人口口想傳的,真的就這麽點東西。”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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