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


    “好像聽見了有人說,他不喝酒?”


    邢東強身邊的一名男子,皺眉開口,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玩味。


    聽到這話周圍眾人都是一愣。


    之前邢東強還已經和眾人說過。


    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盡興。


    所有人都要喝一點。


    但是秦北這邊,卻立馬說不喝酒。


    這不是開玩笑嗎?


    眼前這個小子還真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是不是坐過牢出來的,覺得自己了不起?


    但是這些秦北卻並未放在心上,看到中午餓哦眾人的眸光中,已經多了一絲淡淡的冷意,秦北的麵色,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秦北,今天的確是不能喝酒的。”


    文靜皺眉,眸子中帶著一抹無奈。


    說話間文靜看向秦北,那目光中卻隱隱帶著一絲歉意。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


    其實她就不該通知秦北,來參加這一次的聚會。


    畢竟在場的這些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存在,即便是秦北的身手不錯,但是在這些人眼中,卻根本算不上什麽。


    “我不喝酒。”


    “很多年都不喝了。”


    秦北再次開口,說話間目光看向周圍的其他人。


    那麵容上依舊帶著一抹淡然。


    “這小子,現在這麽狂妄的?”


    “是啊,這明顯是找事!”


    周圍幾人都是微微一愣,看向秦北的眸光中,帶著一抹冰冷。


    邢東強卻眯起了雙眼。


    這些年,他的生意做的不小。


    而能夠有機會和他合作的人,基本上都是喝出來的。


    邢東強原本也是不喜歡喝酒的人,但是功成名就之後,邢東強這邊,便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愛好,那便是讓人喝酒。


    跟他關係好。


    說別的沒用。


    喝酒夠多才有用。


    這個包間不算大,但是裏裏外外已經有了二三十人。


    這些人圍坐在大圓桌前,眼眸中卻透著一抹玩味。


    不少人的你目光,此時都幾種在秦北的身上。


    看向秦北目光中,有些玩味。


    甚至是有些同情。


    這小子,這幾年坐牢,剛剛出來。


    多半是還不清楚。


    邢東強在這寧州,有著多大的勢力。


    而且最近,這個邢東強和那位大老板淩豪之間,已經有了一些合作。


    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可以飛黃騰達!


    “秦北,差不多就行了。”


    “東強今天很開心,不如我們就跟他喝點。”


    終於有人發現了現場的氣氛有些不太多,低聲勸說。


    “東強,你現在也算是成功人士,我們肯定會給麵子,這樣秦北的確不喝酒,那麽秦北的這一杯,我來喝?”站在秦北身邊的文靜,眸子中帶著一抹笑意。


    雖然她也是不會喝酒的人。


    但是不願意看到秦北被一群人為難。


    秦北目光閃爍。


    看了一眼文靜,之後便不再開口。


    周圍的其他人都是一愣。


    看向文靜的眸光中,帶著一抹錯愕,這個女人要做什麽?真的是要幫這個家夥?


    但是在他們這些人的騰眾,秦北這種人就是典型的勞改犯,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另外。


    這個文靜。


    原本是一個不錯的姑娘,現在為什麽要和秦北混在一起?


    這不是完全沒道理的嗎?


    “文靜,你怎麽還站在那家夥身邊?”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家夥是勞改犯啊!而且還是做了那種事情之後,進去的。”


    文靜麵對的幾個女生。


    眸子中帶著一抹無奈。


    連帶著看向文靜的目光中,都帶和一抹無奈。


    甚至是有人看向文靜的眸光中,帶著淡淡的玩味。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誰都能看得出來。


    邢東強才是現場那個,最有權勢的人。


    若是今後,需要一個更好的發展,和邢東強走近一些,借用一些資源和人脈,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而這個秦北算什麽呢?


    不就是一個勞改犯嗎?


    勞改犯有什麽用?


    “秦北,我說句不好聽的。”


    “你不就是一個勞改犯嗎?一個勞改犯,有什麽好講究的?”


    周圍不少人皺眉,一種一名男子,從邢東強身邊站出來。


    這男子五大三粗,麵容上帶著一抹猙獰,一臉冷笑的開口。


    “我告訴你,咱們強哥,讓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


    “別給臉不要臉!”


    相對於邢東強,張明這話,說的就相當直白。


    秦北看都不看對方一眼。


    這個家夥,他自然是認識的。


    這是邢東強的狗腿子,上學的時候,這兩個人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存在,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是這樣。


    對方要想對邢東強表達忠心。


    這沒有什麽錯。


    但是在這個過程中,非得踩自己一腳的話。


    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張明,大家都是同學,你有必要說話這麽難聽嗎?”


    人群中,不由有人開口。


    這一次到不是秦北身邊的文靜。


    而是一名帶著金邊眼鏡的男生。


    這男生看上去有著幾分儒雅的氣質,說話間不由的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嘿嘿,不好意思,那我給道歉。”


    張明冷笑,眸子中卻帶著玩味。


    張明說話間看都不看一眼秦北。


    隨即將自己手中的酒杯,高高舉起。


    “秦北,對不起了,之前我說了很多不該說的話。”


    “那咱們兩個,走一個,之前的事情算過去。”


    張明此話出口,周圍不少人頓時皺眉。


    少數人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冷意。


    這個張明,真的是過分。


    大家都是同學。


    他道歉要有個道歉的樣子,這樣的態度,算是什麽道歉?


    秦北卻站在原地。


    一動不動。


    眸子中帶著一抹笑意。


    “之前那件事,我沒有放在心上。”


    “但是,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喝酒。”


    一句話出口,在場不少人的麵色陡變。


    少數人則是眯起了雙眼。


    麵容上帶著一絲冷意。


    這個家夥這麽說,完全是不給麵子啊!


    邢東強也沒有再開口。


    隻是看向秦北的目光中,帶著一抹寒意。


    “秦北,咱們兩個在學校的時候,的確是老對頭,但是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沒必要還記在心裏吧?”


    邢東強怒極反笑,冷聲質問。


    “我沒有。”


    秦北無奈搖頭,麵色淡然。


    站在秦北身邊的文靜,眸光中卻帶著一絲冷意。


    皺起了眉頭。


    秦北之前過來的時候,這些人就開始為難。


    秦北一直忍而不發,卻不曾想到,對方變本加厲,居然來了一個惡人先告狀,這是什麽道理?


    “那行啊,我相信你,我們這都是老同學了,也別客氣。”


    邢東強皺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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