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虛鼎的承諾


    段麟陰晴不定,那黑芒之毒,確實霸道,他不知為何會被那段家之人侵染之上。


    但他知道,那毒自己現在還解不了。可那虛鼎中的身影卻曾與炎黃意誌,段家始祖墨麒麟交手。還將許些詛咒打入自己的身體。


    如此若隨他意願,想必會對自己造成難以估量的傷害,如今墨尊與炎黃意誌均已融合在自己體內。若是讓那虛影強大,自己危已。


    “前輩所言,晚輩憑什麽相信與你,那燭,與你又有何聯係。先前你與炎黃墨尊對抗。你覺得,晚輩會如你所願麽?”段麟拿捏不準。


    虛鼎沉寂了許久,還曾為他的修行帶來了方便與相助,但這關係到自己的性命。為此,段麟沉入神海嚐試這與那虛鼎溝通。


    “憑什麽?就憑你身上之毒,蠻荒之體,你可知,那荒體一脈源於何處?”虛鼎再次說話,聲音虛渺,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的波動。


    段麟臉色不變,靜聽下文。


    “罷了,炎黃與那墨麒麟因坑騙老夫,故而老夫懷恨在心。若非如此,老夫豈願與他們為敵。老夫本為一口先天虛鼎,在那混沌之初老夫便已經成型,豈能受那兩個後世小輩的隨意使用。如此,老夫對二人的恨,不共戴天。即便是那仙的存在,對老夫也是畢恭畢敬,憑什麽,那兩個後背如此對待老夫。你說,老夫能忍麽。”


    “之前所做,無需多言,怪就怪在,他們欲將傳承與你,故而,我看至不憤,沒有擊殺你,已是仁慈直至。若不是你得那荒體傳承,老夫早就將你奪舍,哪裏還又得你如此與老夫討價還價。”


    “哦,前輩說要奪舍我,為何在那荒體之後,卻沒有奪舍。此時,還請前輩賜教,若前輩說不出,晚輩即便是毒死,也要破死返迴畫魂池。段麟嚴重精芒閃動,對那虛鼎有了新的認識,隻不過,真假,就另說了。


    “你這小兒,真是狂妄無比,要知道老夫創造了整個南荒,敢違背我的意誌,要知道南荒眾生之中,誰幹如此與老夫說話,我要誰亡,絕對活不過三息。莫說你是荒體傳承,就是那九黎大部,老夫若想殺誰,誰能存活?!”憤怒的聲音傳來,


    隨著那虛鼎的震動,段麟的神海之中猛然掀起了層層大浪。


    “如你這般小娃還敢與我將條件,若你荒體大成,老夫還要忌憚幾分,區區一個荒體小娃,你又能如何,那萬載的大道已被封印,此生你都將止步於此。若老夫願意,無需一息時間,百年讓你魂飛魄散。如此,你服還是不服?!”


    看到那虛鼎的震怒,段麟咧嘴笑了笑。那虛鼎越是發怒,段麟的心中卻越是鎮定,那固定口上說著滅掉自己多容易,可他說的越多,段麟認為自己便會越安全。


    到了那種境界,想殺死自己,就不會與自己說那麽多。


    因為死人是不用為其浪費口舌的。


    再者聽那虛鼎的口氣,似乎對荒體一脈甚是了解,迴想起之前荒體傳之時,那虛鼎並沒有做出什麽過火的事情,再加上那虛鼎對那大成荒體的忌憚,段林可以肯定,虛鼎此時並不想殺他。


    “既然前輩有超威之能,那麽晚輩隻求一死,反正晚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早在段家傳承之地,我本就該意誌消亡。如今,既然有前輩這種天地之上的存在賜晚輩死亡,那麽晚輩心甘情願了卻殘生!”段林說著,站在那神海之中的神識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真的要求死一般。


    段麟緩緩閉上眼睛,全身一點反抗都沒有,宛如真的希望自己迫切的死去一般,起誓他心理也是有些揣測,畢竟那虛鼎非同一般,若真如他所說,南荒都是他創造的,那麽,它又該是何等的存在。


    “你!你....真是氣煞老夫。該死的,該死的,你們荒體一脈都是瘋子,都是瘋子!”虛鼎顫抖不已,騰騰白霧從那虛鼎之中竄出,似乎真的被氣冒煙了。


    段麟聽了,心中一喜,自己這次卻是賭對了,若那虛鼎真的要出手,以自己的功力,將是異常禍災。


    “前輩,莫要氣餒,若前輩肯幫晚輩解惑,晚輩定當視前輩如天外高人一般,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我理解前輩的恨意。若前輩肯幫我,荒體一脈將對前輩感激不盡。”段麟微微一笑。誠意的說道。


    “誰要你荒體一脈的傳承,你們荒體一脈一向是一根獨苗。我以為你們這一脈廢了,天道大變荒體滅絕,這是大勢所趨。本以為會在那大道混亂之時才會出現,沒想到那荒體一脈竟然在那小小的二域之中,罷了。老夫可以為你壓製,但,你需得到那燭九陰的傳承才行。尋那傳承,我傳你一道,到時你若能奪舍自當可以打開你那荒體一脈的禁製,至於以後的路,你自己走,與老夫無關,老夫再也不想喝你們荒體一脈共事,若非當年我欠下你們荒體一脈一個人情,老夫早就想滅殺你了。”


    那虛鼎咄咄逼人,答應了段林的要求。其實那虛鼎心裏也是一陣別扭。自己生在南荒,如今感受到了南荒的氣息,之前詛咒段麟全然是為了對炎黃與那墨麒麟的憤怒所致。它幫助段麟修行,是為了有一天他能走出易天閣,前往南荒。讓他虛體迴歸南荒大地,不料,這小子卻進入了二域。


    由於天地的壓製,他不能出手相救,卻無意中發現,這小子有著非同一般的造化,竟得到那荒體的傳承。還來到了這南荒之地。一係列的變化,讓虛鼎感覺自己有迴歸的希望,故而,才在此時故意恐嚇段林,讓其多的燭九陰的傳承,自己也能借助那燭九陰的傳承之力。脫離段林神海的控製。迴歸南荒。


    這一切的一切,馬上就要實現之時,這小子卻與自己將條件,還抱著必死之心,確實氣的他人不可忍,可身在屋簷下又不得不低頭。有那麽一瞬間,它真相催動那黑色的烈毒,毒死他,但想到荒體一脈的傳說,與自己迴歸的希望。自己又忍住了。


    “你荒體一脈,傳承與我南荒之地,老夫是看在同宗的份上才幫助你的,希望你好自為之,你奪取了那燭九陰的傳承,這是老夫送你的造化。你要好自為之,現在我可以為你壓製住毒的擴散,但是,你必須給老夫成功,負責,這邊是代價,老夫能克製自然可以催發,你小子要是得不到,我就宰了你。”


    “別用那種眼神看老夫,老夫從不與人將條件,荒體一脈傳承已斷,你若真的想要繼承就必須得到一種無上的氣息傳承。這燭九陰一脈,正好可以為你遮掩天機,話說,那九陰一脈與你荒體一脈還有過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你等血脈持平,也唯有你荒體一脈,可以再無損的情況之下獲得那燭九陰的傳承。”


    “當然,也有被氣吞噬的可能,這就要看你的荒體傳承是否純正了。那不是老夫所能涉獵的問題,我幫不了你。


    你若能成功,之前的恩怨,老夫可以化解。你我再無瓜葛。


    至於那炎黃意誌,那本就是存在於九州天地的一股意識,既然與你融合,老夫也不會去追究,還有你荒體一脈那坑了我的鳥人,老夫也可以忍下,還有你那段家不知死活的麒麟小兒,我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反正都死了,老夫不與死人計較。但是,你,必須給老夫奪得那傳承。否則,你就等著收屍吧!錯,是等著便死屍吧。”


    虛鼎一口氣的說出了一大堆的話,似乎,這些話已經被他壓製了很久,很久,似乎,他以前並不喜歡說那麽多話,與之前那冷漠威嚴的形象簡直天差地別。


    “咳咳,前輩,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何你會奪舍之能,卻不奪舍我。這點讓我很是疑惑,還有你可知道那碧血珠的存在,我為何會到這個地方?那燭九陰又是什麽樣的存在。”段麟看著那喋喋不休的虛鼎,內心一陣發汗,感覺所有的威嚴且冷漠的存在,都是喜怒無常。


    與之前的那霸氣與荒嚴,簡直就是兩個人。


    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心中便充滿了疑問,此時,這虛鼎如此好說話,自己怎能不抓住這個機會。


    故而,段麟表現出一幅虛心受教的樣子。仔細聽那虛鼎的話語。顯然對之前那虛鼎說的話,根本沒放在心上。虛鼎如此在意燭九陰的傳承,定然會在奪取之時幫助自己。


    想到這段麟嘿嘿一笑,認真而又好奇的看著那虛鼎。


    “我@¥#@%¥#%#¥,我不知道!你隻管奪取那傳承就是了。”虛鼎一陣無語,若是那虛影能顯出出真實的話,定然是滿腦門的黑線。此時掐死段麟的心情都有了。


    “前輩怎麽會不知道呢,”


    “前輩不是那南荒的創始者麽,”


    “前輩如此學識淵博定然可以為晚輩解惑。”


    “前輩....”


    “夠了,你小子就是一個災星,走到哪裏都會是一陣大亂,你天生的就是個災星,你妹的,我怎麽知道你為何出現在這裏,老夫當年被坑都沒有那麽多問題,你唧唧歪歪個毛啊。你真覺得老夫麵善麽,我告訴你小子,你錯了。”虛鼎一陣搖動,再次冒出大量的白色煙霧。


    “還請前輩解惑!”段麟麵色不改堅定的說道


    “解你妹的惑啊,你小子就是一個變數,老夫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個時代,每次醒來都要沉睡很久,我怎麽知道你是怎麽來的。


    再說,你荒體一脈都是瘋子,鬼才要奪舍你們,還有那燭九陰的傳承,老夫根本就不知道你是怎麽進來的,之時隱約間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又厭惡的氣息。你問我,我他媽問誰去。


    燭九陰是南荒的守護者之一,空間中的大能之輩,要不是老夫被困在你的神海之中,與那該死的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的碧血珠封印,又被那該死的炎黃意誌與那狗屁的麒麟所利用,我怎麽淪落至此,


    老夫早就在南荒之巔睡著大覺呢,你問我,我問誰去?我他媽也是受害者!”


    虛鼎破口大罵,此時已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形象,若不是那虛鼎的波動還在,還真以為被別人奪舍了一般。


    “前輩所說的熟悉氣息,是不是這個東西,晚輩隱約間聽到了什麽大羅金仙。”段麟很識相的閉了嘴,隨後右手一揮,將那地上的黑色大蛋的碎片吸收了進來。


    “恩?!這是?........滾,給老夫拿走,媽的,真是晦氣,竟然遇到了他。怪不得,怪不得,你怎麽會去招惹那家夥,他媽的,他媽的,那狗日的老貨就是當年坑我的最大元兇之一。那老色鬼,老淫魔。那..”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如此,就對上了,定然是那老淫賊打開的傳承,老夫就說,之前沒有在南荒感覺到任何的守護者的氣息,九陰一脈向來不會離開南荒,怪不得,怪不得萬年都沒有開啟傳承,都是那老淫賊做的好事。什麽狗屁大羅金仙,就是一個可惡的好色的無恥的騾子!”


    “該死的騾子,就是坑害老夫的最大元兇之一。你要解惑是吧,去找他解惑去。不過我要告訴你,那騾子一脈,不知道坑害了多少大人物。你小子當心了。”


    虛鼎一陣狂吼,似乎對那騾子的事跡了如指掌一般。


    段林滿腦門黑線,那騾子真是不靠譜的家夥,竟然把自己傳送到了這裏。真是該死。


    “晚輩答應前輩的事情。不過前輩要為晚輩隱去身上的氣息。該百年晚輩的容貌。我明顯的感覺到那六股強大的氣息不是晚輩所能招惹的,他們不可能不監視其中的一切。若前輩做不到,晚輩隻能一死,來洗刷晚輩對前輩的不敬之情。”


    “我@!#@¥#%”虛鼎一陣惡寒,這小子的無恥竟與那騾子有的一拚,明知道需要他去完成傳承,卻動不動就死。簡直不可饒恕。


    “你的要求,我做不到,老夫虛弱無比,怎能為你改變氣息。我.....恩?等等,我可以做到!”虛鼎內心憤怒,竟然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可一瞬間,他立時答應了段麟的要求。


    “將你那黑色的碎片交予老夫,退出神海,老夫幫你隱藏氣息,改變容貌。”虛鼎說出要求,隨後看著那黑色的碎片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當然,段麟是看不到的。


    段麟沉思了一下,看著手中的碎片,不明白虛鼎為何之前拒絕,卻突然答應了他的要求。


    “看什麽看,你要還是不要,不要就給老夫滾,去奪取那傳承,對你的空間之法,會有很大的幫助。”虛鼎故作聲勢的大喝了一聲。


    “晚輩告辭。”段麟帶著疑惑,走出了神海之中,他來迴的揣摩了一下那虛鼎的話語,看著手臂上那幹枯的手臂,心中大定。


    若是那虛鼎想要害他,即便他忌憚荒體一脈,可若是真的讓那毒擴散全身,即便是自己的荒體變身,都難以抵抗,那種血肉的吞噬之力。如此,段林斷定,那虛鼎所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為此,他對那燭九陰的傳承有了一絲了解,同樣,也有著深深的希望之情,若是得此空間大能的傳承,自己的對空間上的理解又能更深一步。加上那天棚老祖的心法極速,倒也對今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如此,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最重要的是,他能擺脫那虛鼎的隱患。


    雖然之前有所詛咒,但段林相信,隻要那虛鼎離開,自己荒體強大,任何的詛咒都能變成浮雲的存在,看那虛鼎對荒體一脈的忌憚,便可知曉。


    他的詛咒,對荒體而言,微不足道。


    因為荒體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詛咒。這是身為荒體的段林對於荒體的親身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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