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該死的,那老鬼隻是萬載之前的一縷殘魂意識,我之前都難以奈何他,此時就更加不用去想。但即便是一縷殘魂,我與他的恨此生都難以了卻,不是他死,便是我亡。那本體或許早就已經煙消雲散,我得那傳承,就能殺死他,可此時我去哪裏尋找那有生命的事物,如此,我則能完成那天魂傳承。我如何能報得此生的仇恨,怎麽得到那死生迴生之術。如此,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雄劍天越想越是暴躁不已,此時他的臉色鐵青,那具分神已經隨著那那吸扯的生命隻能進入了那五盞油燈之中,此時若是找不到能達到飽和的方法,那麽,之前吸收的生命之能,怕是也要逐漸被消耗在那油燈的燃燒之中。


    結合那兩盞油燈之中的情況,若沒有使得其中的燈油達到飽和的地步,便不會形成獨立的個體,也便不會徹底點亮那魂燈之火。魂燈之火未點燃,就不會形成獨立的個體,也便不會達到那自動吸收天地靈氣。消耗的自然是那油燈之中的燈油,也便是那傳送進去的生命之能。


    如此,即便是查那一絲一毫,即便能點燃魂燈之火,可那生命隻能的消耗,卻不是他雄劍天可以承受的。


    可若是分掉其中一盞魂燈的生命之能,他定然可以點燃其餘的四盞油燈,可他不是他所願,如此則代表著他傳承的失敗,即便他擁有六盞魂燈不會滅亡,可那仇恨怕是此生都難以完成,自身還要被那殘魂再度鎮壓,如那七毒一般,成為下一個傳承之人的嫁衣而已,如此,他不願!


    “怎麽辦,怎麽辦,此時所有的黑色氣息已經接近枯竭,若是再去動用那黑色煙雲,怕是我的心髒再也無法去修複。生命,生命,生命?!”


    “恩,不對,此時,還有一股生命氣息未曾動用!”就在雄劍天著急的同時,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在那猙獰的麵孔之中更平添了一種瘋狂之意。


    “你奪取我十五年的光陰不說,此時還想我再次陷子入一種危機之中,


    如此算計,雄某拜拜下風,真的能曾與我傳承麽,那不過是你的借口而已。傳我三法,許諾我起死迴生之法,之前的一切都設計的很好,我也敢肯定你的承諾是正確的,可,結果卻是在我完成傳承之中,那七盞魂燈不會被點亮,而你,便可以利用那七盞魂燈的力量來將我鎮壓,從而進行奪舍,如此那般,我不會被鎮壓,可,那時的我,就會變成你,如此心機,雄某真是佩服萬千。”


    沉思中的雄劍天猛然抬起頭看向了那巨大石碑頂端出現的黑色身影。眼神之中頭發出一股濃濃的怨恨之情。


    “哈哈哈,到了此時,你能領悟又能如何,你注定被老夫奪舍,成為老夫複生活下去的希望,十五年前,你遇到老夫的那一刹那,你便早就該明悟,一個區區的凡人,能讓老夫如此在意,你的身軀,是老夫的!”雄劍天剛說完之後,那石碑之中的黑色身影猛然發出了一聲聲快感。放佛這十五年之中,雄劍天從未走出他的計劃之中。


    “傳承已經開啟,若之前你點燃了那兩盞魂燈之後,選擇離去,老夫此時之虛弱定不能講你怎樣,可現在傳承之門已經打開,這傳承你不要也要必須完成,老夫的身份何等的高貴,之前所說全部屬實,你若恩能夠點燃其餘的五盞魂燈,則那魂燈自成一體,老夫也無可奈何,自當消散於天地間,


    可你點不成,因為老夫聚集的黑色煙雲中的生命之能不足夠點燃五盞。若不是這次那塊石頭進入二域,老夫定能收集足夠老夫煉化的生命之能,完成那完美的融合之體。如此不是老夫算計你,而是天意如此,今日你不得不讓老夫融合,成那石心之說!”浩大的聲音再次傳來,其中夾雜著一股無上的威嚴,宛如他說什麽便是什麽。宛如,他就是那天一般。


    聽在雄劍天的耳中,卻讓他怨恨以及惡心無比。可隨即卻化作了一絲嘲笑。


    “你是在嘲笑自己這十五年之間的無助和無知麽,


    實話告訴你,你的前五世都是在二域之中出生的,皆是老夫的安排,隻為了你能來到此處,可都因為你是那鬼魂之體失敗了,老夫五次聚集的生命之能都運用在你的身上,你說老夫怎能甘心,


    可這次老夫不會失敗,那五次的失敗給了老夫一個深刻的教訓,那鬼魂之體無論怎樣都不是血肉之軀,無法生變死,再又死變生。


    而此世的你卻不同,被老夫改造之後的你,身為七宗精英弟子的你,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歸仙的初期境地,如此,你符合老夫此世的傳承,老夫本能收集足夠的生命之能,可對你,老夫不會,因為你的修為,此世足以威脅到我,故而老夫寧可不要那完美之體,這次你在劫難逃,宿命之說,那是老夫的宿命,卻不是你的!”


    石碑中傳來了那黑色虛影不甘的怒吼,萬載的算計,五次的失敗,早已經扭曲了他的心神,為了成功,他不惜一切代價,在人間尋得了一個絕頂的好苗子,隻為了自己的轉生,為此,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嗬嗬,你覺得你會成功麽?”雄劍天不怒反笑到。結果他已經看到,可看到的結果卻與那算計者有著太多的不同。


    “之前你所做的一切,所付出的一切,都淩駕在我的五世法身之上,你為了一己私欲,卻操控了我的五世結局,而這一世你覺得你還能操控麽,雖然我對安五世毫無了解,可,那畢竟我是存在過的痕跡,即便是如此,也不是你可以去操控的。你若要操控便要付出代價,這代價,便是這一世你的滅亡,而我的新生。”


    雄劍天那原本急躁的心神瞬間你寧靜,在這老者的對話之中,他的那股恨意再度提升,原來自己的五世皆由那老者操控,如此,便更加的激起了他內心那種不甘的心情。為此他毫不在乎那五盞魂燈之中那生命之能的燃燒。平靜的與那老者對話,可內心依然做出了決定。


    “嗬嗬,代價麽,老夫付出了萬載的代價還不夠麽,可即便是付出,也輪不到你這螻蟻之人來與老夫評價,因為你根本不夠資格,五世都被我草控,不過是草芥一般的螻蟻,你有何能力與我對抗,老夫已經說過傳承已經開啟,你,在劫難逃!”


    浩大的聲音再度傳來,那種威嚴,宛如不可侵犯一般。


    “你錯了!”雄劍天冷漠一笑,緩緩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可僅僅三個字卻宛如雷擊一般,讓那石碑中的身影猛然一震。


    “不可能,區區一個螻蟻懂什麽,老夫傳承萬載,你五世身軀皆在老夫的算計之中,即便是這一世,老夫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從那一出遠古的家族之中偷取了你的靈魂之火,帶走你的原本屬於那古老家族的造化,來成就老夫今日的造化與重生,我有什麽錯,即便老夫錯了,你今日也在劫難逃,奪取了你,我拜你可以尋到你家族的所在,再去獲得那古老家族的造化,如此,你隻能死去。”好大的聲音宛如被激怒了一般,一股腦的說出了當年的迷秘辛。


    “你是說,我並不是孤兒,我的背後還有一個古老的家族?”雄劍天聞言雙眼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息。


    “那,我的妹妹?”雄劍天喃喃自語。


    “哈哈,再告訴你也無妨,看在你為老夫做出那麽大的犧牲的份上老夫便告訴你,你是那人間東土家族中一個古老家族的嫡係弟子,老夫當年不惜一切代價將你和你的妹妹帶出來,就是為了這一世,老夫的成功,


    若老夫複活成功,則那古老家族的造化,也早晚是屬於我的。哈哈哈哈,老夫將會借此再現當年的強大,與那宿命一戰,成就老夫道果之位。你,不過是老夫的一個犧牲品而已,此時,你明白了麽?這就是你的命運!哈哈哈哈”


    那虛影咆哮著說出了隱藏在內心中的一個驚天的秘密。他為了成功,不惜一切代價盜取了東土中一個古老家族的嫡係嬰兒,為此他付出了修養十五年的代價,引來了那古老家族的瘋狂攻擊。但是他成功了,他的成功,別說是十五年的修養,相比他沉寂了萬年的歲月,那十五年又算的了什麽呢。


    “我隻想知道我的妹妹是否是我的親生妹妹。”雄劍天楞在原地的聽著這則他從來都不知道的消息,自己竟然是一個東土之中古老家族的嫡係弟子,可自己的妹妹呢,難道是那老者為了讓自己複生,為了讓自己充滿仇恨,為了讓他在天劍宗崛起所作出的幻覺麽。


    若是幻覺,他該如何去了解那段永世不可忘記的誓言。


    若是幻覺,自己活著還有什麽可以追求的,


    若是幻覺,那麽,自己這十五年的努力有該算什麽?!


    “在老夫帶你出來的同時,你那妹妹正好為老夫帶來了一線生機,老夫是用你妹妹體內的靈覺才打開的你那家族該死的阻擋,


    為此,你的妹妹注定要做一世的凡人。為了老夫的成功,那擁有絕頂天資的小女孩,老夫不得不讓他成為凡人,那原本高高在上的靈女,老夫為了你,不惜耗費本源讓她的天資轉給了你,


    你真的以為你的家族會在乎你麽,在乎你的隻有你那可憐的妹妹而已,而老夫之所以受到阻擋,也是因為你妹妹在老夫得手的那一刹那前來阻擋老夫的原因所在。你,注定要被老夫吞噬,你妹妹的資質注定要被你繼承,你那家族的造化,注定歸老夫所有!”


    天空中傳來了那黑色虛影的聲音,那得意之音,宛如在對自己當年的選擇,對已最高的評價,那評價之中包含著兩天幼小而又無辜的生命。


    “原來一切都不是幻覺,遭受家族的唾棄,有能如何,我隻要我的妹妹,就足夠了。怪不得這十五年之中,我市場在夢中驚醒,原來那原本屬於妹妹的天資被你轉移給了我,原來我的妹妹一直在我的心理。從未有離開過我。”雄劍天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那虛弱的怪莽被他淩空一揮,抓在了手中,那怪莽一聲哀鳴,巨大的蛇頭猛然瞪大了眼睛,那左眼之中一刻沉浮的破碎心髒猛然閃現而出。


    雄劍天隨手扔掉了那哀鳴的金色怪莽,一把抓住了那破碎的心髒,那心髒的一角吃斥然存在著一根絲紅之物。


    “哥哥,這是母親唯一留給我們的東西了,你拿著它,換一口吃的吧。我怕是不行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那一句句關愛自己的話語,是妹妹在臨終前唯一說出的話語,那時候的她已經被抽離了天資,淪為了凡人,甚至意識都模糊不清了,可她還是在掛念著自己。那份情誼,是時間與空間無法改變的。


    望著自己手中的心髒,雄劍天感覺那拳頭大小的心髒,此時在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之後,是多磨的沉重。


    原來,自己的一切都是妹妹給的。


    那屬於妹妹的天資,那屬於妹妹的生命之能。


    那屬於妹妹的造化,


    那屬於妹妹對他獨有的關心與愛,都融進了那一把看似破爛不堪的金鎖之中。融進了他的心髒之中。


    “啊.......!”明白事情真相的雄劍天猛然一聲大吼。


    這一吼吼出了他十五年的不解,吼出了他十五年的壓抑,吼出了他知道妹妹為了自己不僅失去了那掌上明珠的身份與修為,更是為他早送了性命,為了讓他那原本就遭受家唾棄的嫡係廢物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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