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凝血陣


    風飛凡屏住了唿吸,抬起了腳根,隻用腳尖著地以防發出過大的響聲。來到了治療室後,裏麵還有一扇門。那門是玻璃的,不過用門簾擋住了。聽起來,裏麵好像沒有什麽聲音。


    小風慢慢的拉開了最後的那扇門,而這門可能是年久失修,發出了吱吱的響聲。裏麵傳來了山本的怒喝聲:“誰?我不是說過在我治療時,不許別人進來看嗎?你不想幹了是不是?。”


    聽到山本一夫這麽生氣,風飛凡更好奇了起來。他迅速的拉開了那層門簾。看到了裏麵的景象。


    一個光著身子的婦女熟睡著,就連山西這麽大的叫聲都沒把她吵醒。連著那婦女下體的,是一根青綠色的東西,上麵還布有一些粘液。那東西足有水管粗細,兩米多長。而它的另一端,就長在了一個人的下體處。


    這個房間裏,並沒有那矮胖的山本一夫。除了風飛凡和那個光身的婦女,就隻有長著那長長的下體的精瘦中年人。他的頭發烏黑,全身瘦得像沒有一點肉。皮膚下方,可以清楚的看到皮下的骨架。兩個眼窩深陷著,看上去像是剛爬出死人墓的骷髏。


    而他張口說話後,小風確認了,他就是山本一夫。因為那聲音,還是一模一樣。


    山本一夫抽出了自己兩米長的下體,慢慢的下體開始迴縮。身體也開始鼓漲起來,同時他走向了風飛凡,並對他說:“小朋友,本來,我是準備讓你的妻子給我生一個孩子再收拾你的。不過,昨天你又幹掉了我七十虎的部下後,我改變了主意。怎麽樣?我願意收你做幹兒子。我有三百多歲的高齡,你絕對不吃虧,考慮一下吧。以你的能力,沒必要在狙獵者中效力。他們連我的兒子都對付不了。而你,絕對有跟我差不多的實力。我教你成為婬獸之道,你們所不恥的婬獸,才是進化的王者,我們終將取代人類,怎麽樣?。”


    風飛凡眼看著麵前的瘦老頭像氣球一樣被吹成了矮胖的禿頂。驚訝之餘,他也聽出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他好不容易合壟了嘴,迴答道:“嗯,什麽虎不虎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會做婬獸的。對了,什麽跟你實力差不多,你太高抬自己了。以為看,你也就一賣瓜的。”


    山本一夫此時已經開始穿起衣服,他繼續問道:“哦?為什麽是賣瓜的?。”


    小風也不著急,他對山本解釋著:“就隻會誇自己,明白了吧?好了廢話少說,你的頭目是誰?還有多少婬獸?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不要告訴我就為了吸食女人的身體。”


    山本一夫挺著個大肚子,指著自己身後的婦女說道:“看到了吧?我是不需要吸食女人的那點精氣的。我可以直接從任何地方吸取能量。包括吃飯。隻要你願意,我就教你成為婬獸,以你的力量,也不需要吸女人。吸女人的,是因為力量還不足,所以要靠最原始的能量為補充。我們七十虎裏,人多得你想不到。而你加入後,就是跟我平起平坐的最高首領。”


    風飛凡捏著自己的下巴,皺眉道:“是哦,這條件真的很誘人呢。可是,我拒絕!你受死吧。”


    出其不意,小風的一拳已經打出。而山本一夫也果然比那些領主級的高出數級,麵對小風這麽快的一拳,他居然做出了反應。同時以自己的拳與小風對擊。


    兩拳相交,產生了巨大的震浪。兩人腳下的地磚都被踩碎了。強烈的衝擊波將門窗全都摧毀了。一切屋內的易碎物品也都化成了碎片。對攻的雙方現在卻都氣定神閑,看起來沒有受到傷害。


    山本一夫笑了,他的笑聲中透出一股狂傲之氣:“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力量嗎?告訴你,我隻用了五成力,就接下了你的一拳。現在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吧?。”


    風飛凡收迴了拳頭,用左手揉了揉。向下斜了山本一眼,突然起腳踢向了他。這次比上次的距離更近,山本強做反應,擋不下的時候,也想踢對方一腳以報複。


    “哦!”山本嘴大張著,保持著一隻腳向前伸的姿勢飛著撞倒了身後的牆。從廢墟中爬出的山本,一身白大掛已經變成了灰黃之色。他拍著自己身上的灰,並沒有任何被打敗的表情。反而,他的臉上開始露出平時常見有笑容。


    風飛凡慢慢的收迴自己的腿,對他豎起了大姆指,然後倒轉過來指間向下嘲諷道:“看到了嗎?我用一成力,你也接不下來。短腿的蛤蟆。”


    山本由微笑不聲,開始變成了狂笑。隨著他的笑聲,他的身體開始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公園中遇到的那個變大的婬獸一樣。


    風飛凡正準備著要動手解決他,卻發現他的變化停止了。


    哐!大門被踢開了。破門而入的,是一群穿著防暴服,手拿微型衝鋒槍的武警官兵。他們一進來就把槍口都對準了小風。這時再看小風對麵的山本一夫,臉上變成了青一塊,紫一塊的。衣服也破了幾處,跌坐在原地。


    一看到武警,山本一夫馬上大聲唿救:“快,警察同誌快把他抓起來。他瘋了!我正在給病人治療,他衝進來**了這個女病人。還把我打得暈倒了。大家小心,我是日本古武流的會長,他很厲害,應該是中國功夫高手。”


    惡人先告狀,小風反到成為了要對付的惡徒。帶著袖標的武警隊長喊道:“老實點,趴地上,把手放腦後。再動我就開槍了。不要想在這裏逃跑。”


    風飛凡抬手想解釋:“我..。”


    “別動!”麵前的警察卻像看到了炸彈一樣叫了起來。他的槍抬高了直接瞄準了風飛凡。看來山本的演技已經讓他們對風飛凡起了戒心。麵對這種情景,風飛凡即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貌似越洗越混)。


    看到那婦女哭著被人帶走後。風飛凡又要求道:“我希望山本先生跟我們一起迴去調查。現在,誰是兇犯還說不定呢吧。我願意主動接受驗精。”


    警察聽到小風的話,也覺得有道理。但看著山本的慘相,他還是相信山本的話多一些。


    三輛防暴警車,二十五名武警,三名司機。看著這麽大的陣仗,在現在這個時期來說,是很正常的。自從那兩個打不死的怪物出現犯案後,法醫就發出了緊急通知。因為,公園中死掉的數名女性,其屍體都跟兩年前的一個案件有關。那次就是振動了上層,在全國範圍內搜查了近三個月的鑽石閣兇殺案。


    事隔兩年多,現在,這個兇手終於出現了。而且由一個變成了兩人,最後還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兩團隻是有些臭的鹽水。經市公安廳研究決定,不能輕易相信兇手死掉的說法。所以,現在每有暴力事件發生,都會出動數十名的武裝警察。


    警車開到了玉泉立交橋上。最前麵的司機突然一個急刹車。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看了看。然後確定不是自己眼花,橋中央站了兩排黑衣的忍者。他們全都蒙著麵,隻有前方的一個穿紫紅色古道服的老頭沒穿忍者打扮。


    後麵的車也都跟著停了。整個橋上的車都被這二十一個人擋了下來。武警隊長也從後麵的車上跳了下來。他走到人群前麵,比比劃劃的喊道:“你們!拍戲怎麽可以阻礙交通?快讓開,現在在壓運重犯。”


    紫紅色道服的老頭雙手握在一起,搭在身前。他一聳肩迴答道:“請山本先生出來答話,我們不是在拍戲。隻是要求他給我們一個解釋。”


    隊長不耐煩了,他張口罵了起來:“你媽的,是不是找死?什麽先生不先生的。再擋著我就把你們都抓迴去。”


    聽到隊長生氣了,車上的武警也都走了下來。除了兩個看守風飛凡和山本一夫的人,其他人都拿著槍下了車。


    “啊!哦!”幾乎是同時的,二十六聲慘案叫發出,警方的二十六人全部倒地。


    老頭走到隊長的身邊,用穿著木屐的腳把他的槍踢開。然後拔出了他身上的一支十字型手裏劍。自己看著手裏劍,對地上躺著的人說道:“大家放心!我們伊鶴派是不會隨便殺人的。你們中的隻是強力的麻葯,等你們睡醒後,再休息兩天就好了。不會有什麽副作用的。”


    這時,車裏最後兩個警察也衝了出來。他們同時大喊:“隊長!你們怎麽樣?。”可下車後,看到所有人都倒地了,他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畢竟是受過訓練的專業人員,快速的躲在了車後,打開了微衝的保險。


    兩人使了個眼色,一左一右,分別從車後向外慢慢的探出頭去。“唔!唔!”又是兩聲叫,不過,他們的槍是打開了保險的。所以有一個人還是扣動了扳機,槍響了一聲。


    一直在外圍看熱鬧的司機,剛剛還在抱怨:“幹嘛呀,拍個戲把我們全擋住了。”現在,槍一響,他們知道了這不是拍戲,全都像驢一樣跑迴了自己的車中,使勁的按喇叭,向後退去。


    山本一夫和風飛凡在車中,也都聽到了幾聲響。而風飛凡耳力更好,聽到了那老頭的話。他慢慢將手扣拉斷,對山本一夫說道:“看來有人在找你。你祈禱不是狙獵者吧。因為他們可不會像我一樣好心,將你送給國安部的人研究。”


    山本一夫一掙之下,嗆的一聲,手扣的鏈子也斷開了。同時,他臉上的青紫之處全都消失了。又是那讓人不爽的賤笑,邊向車外走邊說道:“風生不要急,我去解決了這些雜魚,再來跟你玩。剛剛你還沒有看到我的真正實力呢。”


    風飛凡坐在了立交橋的邊上。山本一夫與那一排忍者對上了麵。


    老頭沒說話,山本一夫就認出了他:“原來是伊鶴派的鬆下長老。你怎麽有空來到中國了?是來找我的嗎?讓我猜猜,是不是關於七十虎的事?。”


    鬆下幹咳了一聲:“咳!古武流會長先生,您說的很對。不過,既然你知道七十虎的事,為什麽還要把事件歸於我們伊鶴流的伊者所為?還編出什麽衣服來區別忍者等級。告訴你,我們忍者的衣服,隻為適合任務而穿。不會因為顯擺身份而穿。這就是你犯的一個至命錯誤!。”


    叮叮鐺鐺!鬆下的最後一句話出口,已經有幾十支手裏劍打出。而這些忍者們都很瞧不起的矮胖中年人,卻將他們的劍全數擊飛撞到了邊上的牆上和地上。


    “我早就聽說過你很厲害,我們這次也是有備而來!就讓你見識一下,我們伊鶴派的秘技,凝血陣法。”鬆下一點也不驚訝,對山本能擋下暗器攻擊,他早就了然於胸。


    隻見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血在自己的手心畫了一個符號。而二十個忍者也都跟他一樣,開始在自己的手心畫上符號。畫好之後,他們一齊將有符號的手舉過了頭頂。


    二十一個人,手中發出了二十一道紅色的光。在青天白日之下,竟然還是腦拚清楚那血色的光線。可見這光有多亮。而一旁的風飛凡不明白,他剛看到他們咬手,還在嘟嚷:“打不過也不用自殘吧。一會兒不是還有我要收拾他嘛。”可看到後來,他也開始感覺到那光線裏所含有的能量。


    光線交織在一起,在天空形成了一個直徑五米的巨大光球。鬆下從腰間摘下一把黑色的苦無,指著婬王山本:“山本一夫,老夫早就聽說你一人獨擋山口組四大天王攻擊之事。我知道你刀槍不入。我們特意找齊了二十個跟我有一樣的血色靈印的人。這次你死定了。”


    “啊!”鬆下大聲叫著,他頭上的血管因為用力過度而顯現了出來。那紅色的光球也飛向了山本一夫。


    “哼!”山本一夫也哼了一聲,隨即,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撕裂了。身體瞬間漲大了兩米多高。腦袋變成了原來的兩倍大,嘴向兩邊裂開,一直裂到了耳朵前方不遠處。他的皮膚全部變成了墨綠色的硬塊。細長的四肢,粗大的胸腔,極瘦的腰身。最後,顯示出他身份的,還是在腰上圍了兩圈,還托到了地上的巨大**。


    紅色光球與他相撞之後,他的兩手費了很大的力才將那光球抱住。但如柳樹一般粗的巨鞭,隻一甩,就將光球打散成無數的光點,向四麵八方飄去。


    卟!二十一個伊鶴派的高手同時噴出一大口鮮血。忍者們直接倒在了地上,不再動彈。而鬆下也單膝跪地,他的手顫抖的指著麵前的怪物說道:“你,你果然不是人。可是,凝血陣,怎麽會被破掉?。”


    變化後的山本,也不是完身而退。他的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數百道傷口,正在向外流著墨綠的**。但那傷口正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愈合著。他斜視了一下身後的風飛凡,用那裂到耳根的大嘴說道:“我活了三百多年,你們伊鶴派的那些小技量,有一半都是我教的。一個小小的凝血陣就想要我的命,你去問問你死掉的師父吧,就算是煉血陣,也殺不了我。哈哈哈哈!。”


    山本每踏出一步,地麵都會被踏裂出一個腳印,現在的山本,才是真正的婬獸之王。風飛凡這時站起了身,他也感覺到了山本的變化,但出於老道的說法,‘他在世間,是無敵的。’所以,他還是直麵著這個怪物。


    山本轉過身麵對風飛凡時,身上的傷已經全部好了。他哈哈怪笑,然後說道:“風生,我們下次再見了。希望下次見到你,你已經對這些該死的低級物種死心。今天不陪你玩了。”


    唿!山本雙腿用力一蹬,直接將橋麵蹬塌了一段。隨著碎石鋼筋,婬獸之王一起掉了下去。


    風飛凡怎麽會讓他這麽容易就跑掉,他抬腳就要上去追。這時,卻聽到那紫衣老頭叫道:“年輕的勇士,請你先救我。”


    看著對方的一身日本打扮,風飛凡從心底裏有一種厭惡感。因為他曾經被日本的婬獸殺死過。但看著那老頭的臉色慘白,此時一下像老到了風燭殘年。他又生了側隱之心。一步跨過七米的斷橋,來到了他的身邊。


    蹲在了老頭身邊時,老頭抓住了他的手。又吐了一口血後,鬆下老頭對風飛凡說道:“我,我不行了。請你一定要通知伊鶴派的人,不要為我報仇。那個怪物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卟!”說著話,鬆下又噴出了一口血。這時,他的眼已經有些睜不開了,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風飛凡看到他的樣子,忙問道:“我答應你,但他們不一定肯聽我的話呀。”


    鬆下將手中的黑色苦無遞給了風飛凡,並對他說道:“這是伊鶴長老的信物。拿著他,交給鬆下酷帶,他會相信你的...。”


    說完最後一句話,鬆下兩眼一翻,頭向一側倒去。風飛凡拿起了那黑色的苦無,看了看,上麵印有一隻青色的小鳥圖案。心裏卻想著‘又多了一件麻煩事。’。滿足您不同的讀書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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