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張牧突發而至的鎖喉爪。


    李辰南既沒有躲閃,也沒有避退。


    他將手中被揪住衣領的許海川向前一推,徑直朝著張牧撞了上去。


    身為煉氣期的武者,張牧的反應速度遠要比一般人快。


    沒等許海川撞上自己,他空閑的左手一個側掌推,將許海川推倒在了一側的沙發上,至於其右爪,則順勢不減繼續朝李辰南的脖子抓去。


    眼看張牧帶著勁風的爪子,馬上就要抓中自己的脖子了。


    李辰南嘴角微微上揚,同時右拳蓄勢而發,一拳帶起一道殘影,直接打向了張牧的麵門。


    顯然是沒想到李辰南會不顧自身安危出拳反擊。


    不想麵門挨上一拳的張牧,連忙撤爪迴防,以雙臂交叉的姿勢,擋在了自己的臉前。


    “砰”的一聲悶響。


    李辰南揮出的拳頭,重重落在了張牧的雙臂上。


    硬生生挨了李辰南一拳,張牧口中發出了一聲悶哼,同時其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倒退出去了七八步,差點沒撞上身後的林梅。


    “好...好大的力氣...”


    吃痛的晃了晃已經麻木的雙臂,張牧看向李辰南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不可思議。


    雖然隻是簡單的挨了一拳。


    但張牧感受的很清楚,剛才李辰南的攻擊並未有絲毫的內力波動。


    也就是說,對方是完全憑借純肉身力量將他擊退的。


    要知道張牧可是煉氣後期的修為。


    盡管還無法做到內力外放的地步。


    但他已經可以將修煉出來的內力,用來加持己身了。


    就說剛才那看似簡單的一記雙臂交叉防禦,他便調動了體內的內力加持在了雙臂上。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哪怕李辰南也是煉氣期的修為,在不動用絲毫內力的情況下,那是根本不可能將他擊退的,更不可能將他雙臂震麻。


    “張牧,你幹嘛呢,我花兩百萬不是讓你在這傻站著的,趕緊上啊!”


    因為站在張牧背後,看不到其麵部表情。


    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林梅,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小子,你很不錯嘛,本來看你年輕,我還想手下留點情,但沒想到你的力氣這麽大,既然如此,那可就別怪我動真格的了!”


    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有些發幹的嘴唇。


    張牧語畢,當即調動體內真氣,全速朝李辰南又撲了上去。


    在體內真氣的全麵加持下,張牧幾乎眨眼便衝到了李辰南近前。


    他雙爪泛著一層淡黃色靈光。


    仿若一對猛虎的利爪,分別抓向了李辰南的頭頂天靈以及胸膛口。


    “小林虎爪手...哼,就這點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不知死活!”


    麵對張牧如餓虎撲食般迅猛的攻勢,李辰南滿臉不屑。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動用絲毫內力,而是改用右腿,直取張牧空擋大開的胯下。


    “我操...卑鄙無恥!”


    本來還想兩爪直接將李辰南揍趴下。


    見對方竟不講武德朝自己的命根子出腳,張牧忍不住破口大罵,同時迅速撤手迴防,企圖擋下李辰南自下而上的淩厲一腳。


    “嘿嘿,反應倒是不慢,隻可惜腦子太笨,十足的廢物一個!”


    等的就是張牧撤手迴防的這一刻。


    李辰南咧嘴一聲獰笑,隨即抬手一拳直搗而出,帶著一道破空風聲,狠狠地砸在了張牧的右胸口。


    隻聽“哢嚓”一聲肋骨斷裂的脆響,緊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在李辰南充滿速度與力量的一拳之威下,張牧口吐鮮血自原地橫飛了出去。


    這一次,由於李辰南並未刻意收斂出拳的力量。


    所以橫飛出去的張牧,不可避免的撞上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林梅,兩人幾乎同時翻身倒在了地上,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啊!!!”


    冷不丁被橫飛而至的張牧撞翻在地。


    反應過來後渾身吃痛的林梅,當即大聲尖叫了起來。


    她可不是習武之人。


    被身強體壯的張牧這麽一撞。


    就算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就更別說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太太了。


    相較於隻受了點皮肉傷的林梅來說。


    落地後的張牧則要淒慘多了。


    他的肋條骨被李辰南一拳打斷了五六根,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因為李辰南的一拳力道太大,他的五髒六腑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傷。


    若非他修為已經到了煉氣後期,肉身強度遠超常人,再加上有內家真氣護體,恐怕當場就得喪命。


    縱然僥幸保住了一條命,但由於受傷太重,張牧還是徹底失去了行動能力,在大吐了幾口鮮血後,直接昏迷了過去。


    “姓李的...你...你太放肆了,竟然下這麽重的手!!!”


    許海川憤怒夾帶著些許忌憚的聲音,自客廳內響起。


    因為事先便知道張牧不是常人。


    所以在來此之前,他是有充分信心能好好教訓李辰南一頓的。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卻出人意料的骨感。


    許海川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引以為仗、花大價錢請來的保鏢張牧。


    竟會如此輕易慘敗於李辰南之手。


    要知道從張牧主動出擊,再到其重傷倒地昏迷。


    這一切說起來慢,可實際上前後也就半分鍾不到的工夫。


    許海川難以置信,自己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婿”,怎會厲害到如此地步。


    “我放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是你的人先出的手,還揚言要打斷我的手腳將我扔出去,我這頂多也就算個被迫反擊,怎麽就成我放肆了。”


    看著被氣的麵紅耳赤、恨不得活吞了自己的許海川,李辰南冷笑著反駁道。


    “你還敢說自己不放肆,早兩天我們夫妻上門,你打傷了我的一眾保鏢不說,還差點掐死我老婆,今天你又借張牧之手將我老婆撞翻倒地,這先後兩次見麵,你的所作所為還不叫放肆嗎!”


    “是,我們夫妻與若雪的關係,確實相處的不怎麽融洽,可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你名義上的嶽父和嶽母吧,你自己去打聽打聽,這天底下哪有上門女婿一見麵便對自己嶽父嶽母出手的!”


    許海川咬牙切齒的訓斥道。


    “嗬嗬,不要臉的我見過,但不要臉到你這種程度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夫妻一直到現在,都沒承認過我與若雪的婚事,就剛才,你老婆還說我是個野男人呢。”


    “既然你們不承認我與若雪的關係,那你們便不算我的嶽父嶽母,更沒資格、沒立場在這裏教訓我!”


    李辰南言辭犀利的繼續反駁道。


    “姓李的,既然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隻要我和海川認可了你,那你便能站在我們的立場上,幫忙一起勸你老婆轉讓股份給海家了!”


    李辰南話音剛落,原本還坐在地上的林梅連忙起身上前道。


    “隻要你願意幫忙一起勸若雪,讓她不要再一意孤行和海家為敵了,那我許海川便認你這個女婿,我海家的其他人也一樣!”


    隨著林梅的突然插嘴,許海川立馬反應了過來,他緊跟著開口附喝道。


    “哈哈哈哈,老婆,你聽見沒有,你爸和你媽,現在想認我這個女婿了,你才是當事人,你覺得我應該答應他們嗎?”


    對許海川夫婦態度出人意料的轉變,李辰南苦笑著問向身後的許若雪道。


    許若雪聞言,頓時冷笑:“我媽叫柳靜,她早就已經死了!”


    “你媽是死了,但你老子我還活著呢,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你都是老子的種,你體內所流是我許家的血脈,如果老子不承認,你們兩的婚事就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知道許若雪從來就沒認可過林梅,許海川態度強勢的說道。


    “好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爸,你是不是忘了,我本來就隻是個私生女,從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我這輩子和我媽一樣,在你許家沒名沒分!”


    “既然連我自己都沒有名分可言,那我和李辰南的婚姻,是不是名正言順又有什麽意義呢...”


    麵對強勢的許海川,許若雪唉聲自嘲道。


    也不知道是被許若雪的話戳到了痛處,還是壓根就無力反駁。


    許海川眉頭緊皺的沉默了起來。


    “好了,既然我老婆都將話說的這麽明白了,你們還是趕緊滾蛋吧,千萬別逼我親自動手哦。”


    知道許若雪此刻,肯定不想再看見許海川夫婦了,李辰南也沒有再繼續廢話,直接下逐客令道。


    “若雪...你就不能順從爸一次嘛,海家家大業大,咱們是惹不起也鬥不過他們的,你說你都已經嫁人了,幹嘛還死抓著娘家公司的權利不放呢,我是你爸,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害你的。”


    目的尚未達到,許海川顯然不甘心就這麽離去。


    他在沉默思量了少許後,換了一種較為柔和的語氣,繼續勸許若雪道。


    “不會害我?你三番兩次逼我嫁給海峰那個混蛋,這難道不叫害我嗎?”


    許若雪冷言質問道。


    “我讓你嫁給海峰,那不是希望咱們兩家能達成深層次的戰略合作嘛,現在百貨貿易的市場行情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和海家這樣的地產巨頭達成戰略合作,有利於公司的長遠發展。”


    “不說別的,就說你現在一心想搞的那個公司業務多元化改革,不正需要像海家這樣全國性地產大亨的合作支持嘛。”


    “更何況你嫁入海家,對你個人而言也不吃虧啊,再怎麽說,海家也是這中沙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大豪門,多少人想嫁人家還看不上呢。”


    許海川苦口婆心的解釋道,聽的李辰南、許若雪包括張媽再內的三人,一陣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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