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一點一點地滿上?, 浴室裏水汽氤氳,溫度在上?升。


    榮絨是從外麵打完雪仗迴到別墅跟他哥抱了一下就上?樓來了,身上?的羽絨服還穿在身上?。他坐在浴缸裏發呆那會兒, 浴缸裏的水在放著,指尖撥弄著浴缸裏的水, 挺舒服。隨著浴室裏溫度的升高,榮絨開始覺得有點熱了。


    他的後背熱出了汗,他現在感受到的熱跟他在打雪仗那會兒還不太一樣。他打雪仗那會兒身上?還隻是有點起熱,沒有到出汗的地步,不像現在,他能?夠明顯感覺後背有點濕, 衣服都貼在身上?。不,不對。應該是他哥進來之前, 他的身體就已經發出“熱”的信號了,隻是那個時候他在發呆出神, 忽略了身體發出的信號, 才會在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覺得熱得不行。


    可能?是他之前放的水有點涼, 榮絨注意到,他哥在調整花灑的水溫。不同於裹得嚴嚴實實, 跟隻過冬的小熊似的他,他哥身上?穿得就涼快多了。先前穿在外麵的那件外搭羊毛衫應該是脫在臥室了, 現在身上?就穿了一件薄款的白色衛衣。這件薄款衛衣榮絨很眼熟,他很眼熟的原因不是因為這件衛衣他見過, 而是這衣服是他的。他跟他哥的衣服是放在一個行李箱裏的,他哥應該是拿的時候沒注意拿錯了,發現能?穿, 也就沒有再?放迴去。


    榮絨有點耳熱,這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明很寬鬆,袖子那裏也有點長,穿在他哥身上?就變得有點貼身,袖口也很貼合。現在,他哥的兩隻手臂袖子卷起,很整齊地卷至手肘處,露出好?看的結實的漂亮肌肉的線條,隨著撥水的動作,在榮絨眼前,晃一下,又晃一下。


    榮絨舔了舔唇,總覺得……熱得更厲害了。


    榮崢調試好?水溫,轉過頭?,他的腿上?忽然一重,榮崢的右手手肘及時地撐在浴缸的邊沿,兩個人才沒有一起摔進浴缸。


    太危險了。


    榮崢眸色沉沉,“絨絨——”


    榮崢才開了口,喉結忽然傳來一片溫熱。榮絨伸出舌尖,在他哥的喉結處舔了舔,細碎的輕吻往上?,含住他哥的耳朵,唿吸濕熱,“我自己左手撐著呢,不會掉浴缸裏的。”


    在榮絨吻上?來的那一刻,榮崢心裏的火氣已經散了一半,聽?了他的這一句解釋,剩下的那點火氣也早就隨著浴室的水汽蒸發瞬間不見。榮崢撐著手往裏坐了坐,這樣榮絨就能?夠完全地坐在他的腿上?,不需要用?左手撐在浴缸的邊沿。


    不生氣了,不代表這事兒就這麽揭過去了,榮崢低頭?,“還是太危險了,萬一你的掌心沒有撐穩……”


    榮崢的唇被吻住了,後麵的話自然也就沒有辦法說出口。


    榮絨在他哥的唇瓣上?輕咬了一口,語氣無賴,“沒有萬一,我就是撐住了。”


    榮崢:“強詞奪理。”


    榮絨剛剛還嫉妒他哥穿得少,這會兒覺得他哥穿得少也有少的好?處,比如特方便他展開行動。


    榮絨的手從榮崢的衣擺滑進去,掌心下的觸感當然很好?,八塊腹肌,一塊不少,還有人魚線,肌肉緊致,很好?摸。因為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掌下的這片肌膚,榮絨的聲音也就多了幾分慵懶跟遲緩,“我們小男生談戀愛就是這麽不講道?理的。”


    榮崢:“……”


    榮絨下巴擱在他哥的肩上?,忽然笑?出聲。


    榮崢低頭?看他:“笑?什?麽?”


    榮絨仰起臉,唇角彎起,眼底漾著笑?,“沒什?麽。就是覺得還是當哥哥的男朋友好?。”他哥不是一個會無限製縱容弟弟的哥哥,要是他現在還隻是個弟弟,他這麽花式作死,他哥早就把他從洗手間扔出去了。


    榮絨說話的功夫,倒也沒耽誤他手上?的動作。榮崢把那隻不安分的手從衣服裏給?拉了出來,“所以你現在是在恃寵而驕?”


    榮絨笑?了笑?,他一點也不害羞地點了點下巴,輕飄飄地道?:“我是啊。”


    “男朋友可以把手鬆一鬆嗎?”


    榮絨湊近榮崢的耳畔,“哥,我還沒摸夠呢。”


    榮崢眼皮微跳。這一聲哥,榮絨喊了十?九年,榮崢也聽?了十?九年。但是由於兩人關係的轉變的緣故,這一聲“哥”裏頭?,也就含了某樣禁|忌的成分在裏麵。尤其是絨絨故意湊近他的耳畔,說惹人浮想聯翩的話,那種?禁忌的感尤甚。


    他墨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榮絨,“你還想摸哪裏?”


    榮絨眨了眨眼,“哥你把手鬆開啊,鬆開我就告訴你。”


    榮崢沒有鬆開,因為榮絨的另一隻手已經滑進了他的衣擺,順著他的人魚線往下,“我還想……摸這裏。”


    榮崢身體的肌肉繃直。


    榮絨彎唇,“哥,讓我取悅你呀。”


    榮崢眼神陡然轉深。


    調香師的手指往往十?分靈活,他們能?夠將?數十?種?甚至上?百種?配方隨意地搭配、組合、調製。榮絨最喜歡的,也是他的一雙手。它們修長、靈巧,是他的好?搭檔。現在,榮絨就在用?他的這一雙手,做比調香還要更令他著迷的事情。而且他也有這個自信,這件事他做得一點也不遜於調香。


    榮絨唇角得意地彎起,他確實做得不錯不是麽?他哥粗|喘的唿吸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浴室的熱氣越來越多,在一片氤氳的水汽裏,響起水花的聲音。


    榮絨被抱著放在浴缸裏,他雙手手肘放在浴缸的邊沿。


    榮崢脫去身上?的衛衣,就對上?榮絨一眨不眨的眼神。榮崢動手脫褲子,“不要趴在浴缸邊上?,容易滑,不安全,進去一點。”


    榮絨乖乖地坐進去了一點,隻是眼睛一點也沒有要移開的意思。榮絨不是第一次跟他哥一起洗澡,但還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看他哥脫衣服——


    成年男性修長健壯的身體,在浴室的暖熾燈下,泛著完美誘人的色澤。明明他哥的身體、肌肉,他剛剛才一寸一寸地貼著掌心摸過,怎麽,還是看不夠那呢……


    榮崢也進了浴缸。榮絨就像是一條蛇,立即就貼了上?去。榮崢把人給?抱住,轉過身,拿過浴缸邊上?的沐浴露,擠在手心,揉搓至起泡,抹在榮絨的後背跟手臂,整個動作一氣嗬成,根本給?榮絨反應的餘地都沒有。


    榮絨:“……”大意了!


    他坐到榮絨的身後,手裏拿著一條綿軟的紗布,用?溫水給?榮絨擦拭身上?的泡沫。


    榮絨故意重重地,重重地歎了口氣。


    榮崢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下,“小小年紀,學人歎什?麽氣?”


    榮絨撇著嘴,“哥你都不要我。”接受他的五指姑娘,卻不接受他!


    榮崢一聽?就知道?榮絨話裏的意思,他的視線透過透明的水波往下,“等你身體好?點再?說。”


    榮絨轉過臉,認真?地道?:“我已經好?很多了。”他能?夠在雪地裏瘋跑,打雪仗不就是最好?的證明麽?


    榮崢在網上?查過很多資料,他比榮絨還要了解他的身體,能?走,能?跑,不代表那個地方完全已經恢複了。


    “好?了?好?了你剛剛坐下去的時候那麽小心翼翼?”


    榮絨鬱悶。他哥是在他身上?裝了放大鏡吧?他也就是皺了皺眉,他哥就注意到了?


    榮崢正色道?:“絨絨。我知道?你現在年紀小,對情愛的事情難免會熱衷一點。你可以隻貪眼前的歡愉,我不行。我除了是你未來的伴侶,我也是你哥,我必須比你要考慮得更周全跟長遠一點。想我們能?夠盡可能?長久地走下去。無論是廝守,又或者是□□上?的事。現在先忍忍?”


    榮絨也不是非要不可,隻是昨天才知道?,原來兩個人一起是那樣一件既痛苦又快樂的事情。加上?,這個人是他哥。這種?歡愉就會被無限放大。總是會忍不住想要撩撥跟碰觸,最好?是再?來一次,再?來一次,不,一次可能?不夠。最好?是能?夠再?重複體驗,那樣痛苦又歡愉的過程。


    “還得忍多久啊?要是時間太長……哼。”


    有笑?意從榮崢的眼底跑出,“哥答應你,不會很久。”


    榮絨剛才撩他哥撩得飛起,臉都沒有紅一下,這會兒見到他哥笑?了,臉頰莫名有點發燙。他張嘴,在他哥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氣悶地道?:“最好?是這樣。我不喜歡吃素,一點也不喜歡。”


    榮崢安撫地輕撫他的後背,在他緋色的耳尖親了親,“好?,知道?了。”


    在水裏,榮崢又像昨天在泡溫泉那樣,又給?榮絨按摩了一次。榮絨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哥就是為了給?他按摩,舒緩肌肉,才會沒出去,一直留到現在。


    他哥真?的是一個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的人啊。他上?輩子,怎麽就那麽混賬,故意跟他哥對著幹,惹他哥生氣。在被他哥趕出去後,竟然連迴去再?看一眼,認個錯的勇氣都沒有。他怎麽會那麽懦弱又無用?呢?


    幸好?,這輩子沒有再?錯了。


    榮絨的唇親上?來的時候,榮崢配合地閉上?了眼,兩人很自然地交換了一個親吻。


    水溫差不多涼了,榮崢也就扶著榮絨從浴缸出來了。他替榮絨把身體擦幹,又替他衣服給?穿上?。


    榮絨這個澡洗得很舒服,效果一點也不亞於昨晚泡過溫泉以後。榮絨舒舒服地躺在床上?,心想他哥是對的,要是剛剛真?的在浴缸裏發生了什?麽,大概他現在不是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而是強忍著不舒服,在床上?不停地調換姿勢了。


    榮崢去洗手間拿來水風機,結果發現榮絨已經在床上?躺下了,他眼露無奈,“先起來,把頭?發吹幹再?躺下。”


    太舒服了,榮絨現在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他耍賴,“已經差不多幹了麽……”


    榮崢把吹風機放在床頭?櫃,伸手扶起癱在床上?的榮絨,“冬天頭?發沒有吹幹容易偏頭?疼。乖。”


    榮絨順勢靠在他哥的肩上?,渾身沒有骨頭?似地倚在他哥的懷裏。


    榮崢一點也沒有要發火的意思,事實上?,他很享受榮絨對他的親昵跟依賴。他是他用?足了耐心,才哄出洞的小狐狸,當然怎麽寵著,都覺得不夠。


    榮崢:“這樣不好?吹。”


    “喔。”榮絨隻好?往邊上?挪了挪,稍微拉出了一個距離。


    榮崢給?他拿了一個靠枕,讓他靠在床頭?。他打開吹風機,有熱風從吹風機的出口徐徐吹出。


    榮絨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嗬欠。


    榮崢把吹風機的風力?調小了一檔,“困了?”


    榮絨笑?了笑?,“是有點困。”


    他現在這具身體,除了不能?喝酒,其他跟他十?八九歲都一模一樣。哪怕他生物鍾起得早,沒有睡夠,這具身體依然會發出犯困的信號。他真?的記不得他十?八九歲的時候是不是有這麽能?睡了,就好?像不管怎麽睡都根本睡不夠一樣。


    “那我快一點。”


    榮絨右手托著臉頰,“哥,男人不能?太快的。”


    榮崢:“……”


    頭?發吹幹以後,榮絨也撐不住,睡著了。


    榮崢把被子給?他蓋上?。


    他去了洗手間,他把吹風機放迴去,從盥洗台上?拿了度假別墅提供的高奢品牌的麵霜,撚了一點,均勻地抹在榮絨因為打雪仗,到現在都有些彤紅的手上?。


    榮絨睡得迷迷糊糊,他感覺他哥在給?他的手抹什?麽東西?,但是因為太舒服了,他實在睜不開眼,也就懶得勉強自己睜開眼了,他熟睡了過去。


    榮絨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兩點多。


    他醒來的時候,榮崢剛跟孫綺他們一起吃完午飯,從外麵迴來。


    因為不知道?榮絨什?麽時候醒,又擔心他醒了會肚子餓,就給?榮絨帶了吃的,裝在保溫鋁箔裏,外麵又套了一層一次性保溫盒。這樣榮絨醒來就可以吃,不用?等別墅管家把廚師喊來,等食物做好?。


    “真?的,大榮。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個無欲無求的那麽一個主,白骨精碰瓷你在懷裏,你都能?眼也不眨的那一種?。沒想到你談起戀愛來,這麽黏黏糊糊。你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吃過飯,榮崢吩咐服務員給?他打包他們桌上?點過的好?幾樣好?吃的菜色,孫綺他們就立即猜到他是給?誰打包的。


    項天跟淩子超都不是話多的人,最多就是曖昧地看了他一眼。也就是孫綺,朝他豎了豎大拇指,這還不夠,必須言語上?“表揚”榮崢一番。


    榮崢麵不改色,“是你見識太少。”


    “噗——”


    項天噴了茶,淩子超拿紙巾給?他擦嘴。


    孫綺本來問榮崢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山上?踏雪賞梅,這會兒是什?麽問的興致也沒有了,他讓榮崢拿著大包好?的菜趕緊地麻利一點地滾。他再?也不想聞見戀愛的酸臭味了!


    不用?孫綺趕人,服務員大包好?之後,榮崢就拎著大包好?的吃食,從從容容地走了。


    榮絨醒來,剛好?見到他哥迴房,在脫外套。


    榮絨沒問他哥去哪裏了,他已經聞著濃鬱的肉香了。榮絨可勁地嗅了嗅,“好?香……”


    榮崢把外套給?掛好?,走到床邊,“想下樓吃,還是就在房間裏吃?”


    “下樓吧。要不然弄得房間裏都是味道?。”冬天又不好?通風,太冷了。


    榮崢點了點頭?,“那我給?你拿下去。”


    榮絨聽?了他哥這句話才反應過來,是啊,他哥都已經給?他拿到樓上?來了,這說明他哥本來是打算讓他在房間裏吃就好?的。一定是他睡傻了,剛剛怎麽就沒反應過來。


    榮絨把雙腳塞拖鞋裏,他下了床,“要不就在樓上?吃?”


    “都可以,看你喜歡在哪裏吃。”都是小問題,無非就是把東西?再?拿下去而已,也不費什?麽功夫。


    榮絨走到他哥的麵前,抱住他哥的腰身,笑?吟吟地問道?:“那我要是喜歡坐在哥的懷裏吃呢?”


    榮崢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這有什?麽不可以的?”


    榮絨唇邊的笑?意完全收不住,他幾乎是是用?啃的,親上?了他哥的唇,舌頭?頂開,卷住他哥的唇。他哥好?像總是有辦法一句話就撩得他激動得像個小傻子。


    後來這頓午餐,榮絨真?就是在他哥懷裏吃完的。兩個人窩在沙發裏,他窩在他哥的懷裏,沒有一個人吃飯的時候那麽方便,可是他喜歡。


    “哥,你看,又下雪了。”


    兩人入住的臥室,有一大片落地窗。現在是白天,榮崢沒有把窗簾拉上?。人坐在客廳,能?夠看見屋外在落雪。雪花輕盈地落別墅外麵的假山上?、樹梢上?,最後飄落在院子裏,消失不見。


    榮絨眨巴眨巴地望著窗外的落雪,“哥,想去上?山看雪。”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好?像就會這樣,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哪怕外麵是冰天雪地,寒風刺骨,也總是想要拉著喜歡的人去雪下走一走,感覺不到冷,隻會覺得快樂跟興奮。


    雪是中午那會兒就開始下的。


    榮崢昨天答應過榮絨,要是今天雪還在下,就陪他上?山踏雪賞梅,當然不能?食言。在打電話問了別墅管家,雪天上?山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以及需要的裝備後,榮崢就帶著榮絨上?山了。


    雪中梅花的香氣跟晴天的馥鬱不太一樣,聞起來更加幽冷,也更加清冽。向陽的梅花跟背陰的梅花也不盡相同,向陽的梅花往往開得更加燦爛,想起也跟幽香。


    榮絨喜歡湊近了聞,遇上?特別喜歡的花香,就總是無意識地上?手去觸碰枝丫。榮崢就會在他還沒有觸碰到樹梢上?的落雪的時候,就會把他的手給?拿下來,放在他自己的口袋裏,“凍手。”


    榮絨轉過臉,跟他哥商量,“我就碰一下下?”


    “你的手已經有點紅腫了,想長凍瘡?”


    榮絨低頭?看了看他自己的手。是有點紅,不過他一直以為是天氣太冷的緣故。


    榮絨是長過凍瘡的,他的雙手會腫得跟紅蘿卜一樣,手指頭?也會胖得不行。冬天,舍不得開熱水器洗衣服,就隻能?忍受刺骨的冰水,手浸在冷水裏,就像是針紮似地疼。嚴重的時候,手會潰爛,就算是藥膏抹上?去,也是又疼又癢。


    他乖乖地把手繼續放在他哥的口袋裏,他一點也不想再?得凍瘡。


    榮絨跟榮崢兩個人在梅嶺待了三天。


    到了第三天,榮惟善、應嵐打電話來催了。大後天就要過年了,結果三個兒子全在外頭?,這哪行,年貨什?麽的都還沒置辦呢。像是新衣服、新鞋子,這些新年的行頭?也得買起來呀。


    不僅僅是榮崢跟榮絨兩個人,簡逸也接到了他爸爸媽媽的電話。


    簡逸要迴去,淩子越也就鬧著要迴去,淩子超年底的事情忙,騰出兩天時間來度假,已經是極限。淩子越既然鬧騰著要迴去,他跟孫綺還有項天兩人說一聲,也就打算帶著淩子越跟簡逸他們一塊迴符城。


    簡逸他們上?山的時候,是坐的淩子越的車。下山的時候,也就還是坐淩子越的車迴去。


    臨近年底,明星們的活動多,熱搜一個接一個。榮絨跟簡逸那點事的熱度跟明星們當然沒得比,幾天時間過去,也就完全降下來了,這也是為什?麽榮惟善、應嵐會打電話喊他迴去的重要原因之一。


    酒店的房間榮崢在決定要跟榮絨出來度假之後,就在榮絨的強烈要求下已經給?退了,兩人的行李也讓家裏的管家全部都先送到榮絨的出租房裏。


    大後天就是除夕,榮惟善跟應嵐都不肯榮絨再?迴出租房,打電話給?大兒子,要榮崢一定要把榮絨給?帶迴家。


    榮絨也沒想過大過年了,還要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在出租房。


    榮崢還是陪著榮絨先迴了一趟出租房,因為他們前天下單的實驗設備,今天快遞給?榮崢打電話,下午就要送到了。榮崢跟榮絨兩人迴到符城,直接從快遞點拿走的實驗設備,兩個人一起給?搬上?樓,組裝好?。


    榮絨大半個月都沒有迴來,房間裏多少有點灰,組織好?實驗設備,又動手進行了大掃除。榮絨的手有點紅腫,榮崢就不太讓他碰水,說是兩個人一起大掃除,大部分都是榮崢做的。


    等組裝完實驗設備,打掃完屋子,外麵天都黑了,又得急急忙忙往榮家趕,爸媽還在等著他們吃飯。


    車上?,榮絨握住他哥的手,很是心疼地親了親他哥的手背,“對不起啊,哥,今天好?像盡顧著拉你做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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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崢在他的臉蛋上?捏了捏,“別說傻話。”


    榮絨以為他跟他哥迴來算是晚的,誰知道?迴去後,簡逸竟然比他們還晚,還沒到家。


    榮絨脫下身上?的外套,很自然地挨著他哥坐下,“爸媽,簡逸還沒迴來嗎?”


    簡逸他們是跟他們差不多出發下山的,按理說應該早就迴來了才對。


    應嵐好?長時間沒見到小兒子了,她去廚房給?榮絨跟榮崢兩人分別端了奶茶跟大麥茶,也在沙發上?坐下,“迴來過了,又出去了。你爸媽……就是你親生父母給?簡逸打了電話,說是你母親住院了。”


    榮絨沒出聲。


    榮崢問道?:“什?麽病?病得很厲害麽?”要不然怎麽會把簡逸給?喊迴去?


    “倒是不要緊。就是……”


    應嵐有些遲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小兒子。


    一旁的榮惟善握住妻子的手,先是咳了咳,清了清喉嚨,覷著小兒子的反應,“也沒什?麽。其實是件喜事。那什?麽,嗯。絨絨,你親生母親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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