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帝格羅地區非常龐大,但多數都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和沙漠,集市周圍聚集著七八個大大小小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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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邊境線附近規模較大的居民區,此刻已經是下午時分,集市卻依舊熱鬧。


    仿佛早上的槍戰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波瀾,來來往往的居民沿路討價還價購買各種商品,跟國內四五線城市的晚市景象別無二致。


    阿布出來閑逛是因為天降了一筆橫財,準備為家裏挑選幾件電器和衣物的。


    在阿富汗最暢銷的便是越南以及華國貨,各種老款運動鞋夾克衫,防風服都是熱銷產品。


    侯賽因則是出來找酒喝的,他作為一名巴方情報人員,過的可不是什麽槍林彈雨,生裏去死裏來的亡命生活。


    而是花著郭家的錢,穿梭在城市的燈紅酒綠之中,經常遊走在中東諸多富豪的奢華庭院以及遊泳池派對這種地方。


    作為一名“情報販子”,他有著機敏的頭腦,以及靈敏的嗅覺。


    當然對於生活品質的要求也極高,最愛價格昂貴的走私塞拉銀龍舌蘭。


    可天不遂人願,伊斯蘭郭家普遍禁酒,馬帝格羅的正常商店中根本買不到任何酒精製品,唯有在黑市中尋找,或許還有一些私自釀造的佳飲。


    至於張承武出來則完全是為了探風,他此刻依舊是一身長袍打扮,麵部圍了一塊棉麻質地的三角巾。


    隻露出兩隻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不湊近仔細看的話,還真會以為他是本地居民。


    因為這副扮相實在是太接地氣了,除此之外那一身雲淡風輕的氣質更是和當地融為一體。


    侯賽因酒癮犯了,獐頭鼠目的脫離了隊伍,老張則陪著阿布沿街購買鞋子衣物,不時警惕的打量打量周圍情況。


    “朋友,你是日本人?來我們馬帝格羅是幹這個買賣的?”


    阿布四十幾歲,滿臉滄桑,塊頭不大屬於那種精瘦類型,此刻憨聲憨氣的問著,還用手指比了個槍的姿勢。


    馬帝格羅地理位置特殊,每年有大量的外國人到來,幹什麽不言而喻,其中大部分都是做軍火買賣的。


    剛才那兩把突擊步槍外加一把反器材狙擊步槍明顯已經引起了阿布的猜測。


    張承武嗬嗬一笑,淡定的搖搖頭:“不是,咦,這雙運動鞋不錯,非常適合你兩個可愛的女兒。”


    說著,他隨手拿起一雙安踏的旅遊鞋。


    鞋麵是白色的,但皮質已經微微泛黃,看不出是二手貨還是放的時間太長。


    這也不奇怪,集市裏所有鞋子都這個成色,根本沒有新舊的區別。


    阿布神色一喜,詢問老板碼數,兩人比比劃劃一番,因為價錢關係僵持不下。


    張承武卻頗感欣慰,在中東女性一般沒什麽地位,偏遠地區這種情況更加嚴重,往往待價而沽,甚至不少家庭為了生計賤賣出去。


    可看阿布的神態舉止,顯然對兩個女兒極好,於是他二話不說掏出十美元付了賬。


    阿布感恩戴德,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感謝的話。


    突然,他雙眼一亮道:“老板你是華國人!”


    “嗯?”張承武聞言一愣,饒有興致的問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阿布一臉感慨,提著紅色塑料袋包裝的兩雙運動鞋道:“因為戰亂我隻能打零工為生,這些年接待了不少你這樣的外國商人。”


    “黃皮膚有很多,韓國人傲慢,日本人沉默寡言,泰國東南亞那些陰險,隻有華國人比較慷慨,沒有歧視我們的想法....”


    “我老婆死的早,唯一的心願就是攢夠錢全家移民去巴基斯坦,最好能培養女兒讀上Asiaute,那樣就能去外麵的世界見見世麵了。”


    聽完這話,張承武露出無奈的笑容。


    看來世界上所有貧苦大眾都一樣啊,終究是逃不過老祖宗那句話,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兩人一邊談論著本地的風情民俗,一邊趕著這趟晚集,阿布手中很快多了一大堆物件。


    這其中大部分是張承武出資購買的,“慷慨”的評語名不虛傳。


    因為東西太多,阿布提前迴家了,張承武則繼續探查,一路走來他發現了不少可疑分子,算是收獲頗豐。


    正準備轉身去一旁的小店買盒嚼煙玩玩,卻突然發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此人雖然戴著麵罩頭巾,但卻皮膚黝黑,特別是一雙大眼珠子,咕嚕嚕的,跟他媽燈泡一樣,在印歐白種人居多的集市裏特別顯眼。


    對方正站在一個小電器的攤子後麵,嘴裏嘰裏咕嚕的叫賣著華國進口小風扇,滿頭大汗賣力無比。


    張承武眼前一亮,快步上前操著一口流利的達裏語問道:“怎麽賣?”


    “一千尼,先生您要是有dollar的話,隻需要二十就成!”黑人眼睛都亮了,拿著一個塑料質地的小型電風扇說道。


    張承武搖搖頭:“太貴了,你這是騙人。”


    聽見這話,黑人趕忙解釋,手舞足蹈的說:“尊貴的先生,我家商品的質量絕對過硬,這些電風扇可都是華國義烏生產的,用十年不成問題。”


    說到這,他還小聲補充道:“都是走私貨,在沙蘭那邊緊俏的很。”


    張承武哈哈大笑,忽然冒出一句普通話道:“凱文,你還欠我一頓葛步爾豪華飯店的大餐呢!”


    他在此遇見的嘿人正是當初鬧的江中雞飛狗跳的阿什拉夫·加尼·度加特。


    這小子原籍巴爾赫省,是當地人跟M國大兵的混血,還曾就讀喀布爾大學,是石油鑽探係的高材生。


    卻沒想到阿國境內已查明的地區石油勘探量基本為零,所以他趁著交換生的身份滯留在華國,以騙取富婆為生。


    僅僅半年時間,凱文已然成熟不少,隨風飄起的三角巾下是大把大把的黑胡子。


    整個人顯得既滄桑又飽經風霜,想必歸國以後沒少吃苦。


    度加特聽見這話就是一愣,咕嚕嚕的眼珠子瞪的更加大了。


    良久才激動地熱淚盈眶,死死抓住張承武的手道:“張哥,張哥,嗚嗚嗚嗚嗚。”


    一個大男人居然哭了出來,惹得周圍商販紛紛側目。


    正在此時,一個皮膚微黑的苗條女人走了過來,納悶問道:“度加特,這位先生是誰?”


    此女雖然也是嘿人一係,但皮膚稍白,想必是混血程度較輕。


    就是長相有些醜,塌鼻子厚嘴唇大臉盤,看起來頗有男人的豪邁之感。


    度加特激動萬分,使勁兒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拉著那個女人介紹道:“珍妮,這位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江中張哥,講義氣,為人厚道,是我的好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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