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武聽見這話雙拳捏得啪啪作響,馬德,病還沒治居然就開始推卸責任了,這幫白大褂也特麽太過分了吧。


    想到這,他咬牙切齒的道:“陳醫生,我最後再問你一次,我娘的病情到底到了哪個階段,你們這邊出的治療方案是什麽,還有那個張國龍教授,他可是我娘的主治醫生,你到底能不能替他做主!”


    一連三問,將剛剛睡醒的陳醫生問的有些應接不暇,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他可是張國龍教授親自帶的研究生,算是腎病內科的明日之星,青年才俊,麵前這個鄉下人如此無禮,讓他怎麽受得了?


    陳醫生立刻就不悅起來,但礙著仁心仁術,硬是沒有發飆,逐條迴答著張承武的問題:“首先請你態度放好點,我作為習桂蘭的管床醫生一定會盡心盡力治療病人的。”


    “第一,你母親病情惡化的很快,準確的說,是你們家拖得時間太長,沒有及時入院治療。”


    “第二,因為一係列的檢查還沒做完,所以治療方案我們院方暫時出不了!”


    “第三,張教授可不是你家的專職醫生,他是咱們腎病內科的第一把刀,每天要治療的病人太多了,隻能等會診的時候才能過來看望你母親!”


    “我解釋的夠清楚了?你可以離開了,我們醫生都很辛苦的,請你不要打擾我們休息!”陳醫生說完,橫了張承武一眼,立即轉身想進辦公室。


    哪曉得前腳剛進去,正準備關門的時候,一隻大腳突然擋在了門縫裏。


    “話沒說完你跑什麽跑?我娘現在情況危急,你們難道就不能特事特辦麽?萬一她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醫院能夠負責?”張承武是真的怒了,都說政府部門辦事慢,喜歡打太極拳,哪曉得醫院這種救死扶傷的單位也這樣。


    人家政府部門打太極拳,老百姓最多損失點銀子,可醫院也玩這一套,那丟的可就是人命了。


    老娘此刻情況不明,張承武急得跳腳,不得不使用武力。


    哪曉得陳醫生比他還橫,見辦公室大門關不攏,索性衝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就怒斥道:“我警告你,你繼續無理取鬧,我就要叫保安了!”


    說到這,他又冷哼一聲自顧自的嘲諷道:“還特事特辦,一個鄉下婆子,裝什麽領導幹部啊。”


    “臥槽!”張承武聽到末尾這句話立刻就火了,馬德鄉下婆子不是人,沒有公平醫療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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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怒不可遏,一把薅住對方白大褂的領子,粗暴的將其懟在牆上,怒罵道;“你特麽有種就再說一句?”


    陳醫生沒想到麵前這個男人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當即便大喊救命。


    中午的辦公區域非常安靜,這一嗓子將所有午休的醫生全給吼了出來,護士與保安也聞訊趕來。


    見此情況,兩名人高馬大的保安立刻動手,想將張承武扯開。


    但他們還是低估了對方此刻積攢下的滔天怒火,扯了半天都沒扯下來。


    眼看著陳醫生臉紅脖子粗,憋的喘不過氣,這就掏出腰間的橡膠軟棍想要以暴製暴。


    正在此時,一聲嬌喝傳來,就見一個提著攝像器材的年輕女聲喊道:“張承武,你趕緊住手!”


    “嗯?”張承武隻覺得這個聲音異常熟悉,扭頭一看,居然是蔣冰冰這丫頭,於是連忙鬆開大手,向後退了一步。


    他鬆手並不是懼怕蔣冰冰,而是覺得記者來了,那麽自己就有處講理了。


    於是趕緊拉著她道:“蔣冰冰你來的正好,這事你得幫我好好報道報道。”


    “這個姓陳的是我娘的管床醫生,我娘現在都進了重症監護室了,他卻一問三不知,人還躺在病床上呢,他就開始甩鍋。”


    蔣冰冰一臉寒霜的盯著正靠牆喘著粗氣的陳醫生,然後轉身衝著一個剛剛走過來的中年人道:“張伯伯,這就是你們明星科室的優秀醫生?今天這個采訪我看就沒必要做了吧,像這種沒有醫德的醫生,根本就不配正麵報道。”


    張承武聽見這話微微一愣,抬眼望去,就見蔣冰冰口中的張伯伯六十多歲的年紀,一頭半黑不白的地中海。


    正是前兩天花4000高價在門診部坐診張國龍教授。


    張教授此刻的表情有些複雜,衝蔣冰冰尷尬笑笑道:“大侄女兒,先別忙著斷案嘛,這事情都沒弄清楚呢!”


    說著,他走到張承武麵前和藹可親的說:“小夥子,你是幾房幾床病人的家屬啊?辦事別這麽毛躁嘛,有事說事,千萬別動手!”


    張承武點點頭,根本不端著,將陳醫生剛才的所作所為一一說了出來,然後又講了一遍母親現在的情況。


    張國龍聽後大為震驚,連忙去重症監護室查看,又讓剛才那個陳醫生拿來診斷病例,然後果斷吩咐護士準備抗生素進行治療。


    在這個過程中,他還仔細詢問了患者是否有糖尿病,以及各種急性或者慢性病症狀,張承武立馬迴答沒有。


    張國龍點點頭,他此刻已經換上了白大褂,看樣子似乎是準備動手術,這一下可把張父給急壞了,連忙追問需不需要要開刀。


    她怕老伴身子弱,根本沒體力下手術台。


    張教授穩如泰山,比那個陳醫生靠譜多了,沉穩無比的說隻是清創而已,為的是緩解病人的痛苦。


    望著開始忙碌的醫護人員,父子倆這才鬆了口氣,整整兩個小時後,張國龍教授才從病房出來。


    他雖然滿頭大汗,但表情卻很輕鬆,想來病人已無大礙了。


    “患者已經沒事了,她的病情已經轉為了急性腎衰竭,我剛剛替她清理了創口,接下來會持續進行抗生素治療,你們放心吧。”


    張國龍說著,又將那個陳醫生叫到麵前語氣嚴厲的訓斥道:“小陳你怎麽迴事?患者的病情有加重跡象,萬一出現並發症,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為什麽不叫我下來?”


    陳醫生支支吾吾,終於臊眉耷眼的說:“張,張教授,我看您今天有采訪任務,所以不敢打擾您,對,對不起,我錯了!”


    “哼!”張教授冷哼一聲,道:“下不為例知道嗎?記住,我們身為醫生,就應該以救死扶傷為己任。”


    “知,知道了。”陳醫生趕忙認錯,一臉愧疚的模樣與剛才麵對張承武時的囂張氣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國龍見狀,頭一撇,衝著旁邊還沒走的蔣冰冰說:“大侄女兒,今天這事純屬意外情況,那篇報道可不能添油加醋啊!”


    蔣冰冰道:“放心吧張伯伯!我不會亂寫負麵新聞的。”


    “嗬嗬,那就好那就好,你們年輕人聊,清創清了兩個小時,我這把老骨頭都有些挺不住了啊!”張教授說著,便打個哈哈趁機閃了。


    其餘醫護人員也跟著走了,而張母的病床上則亮起了一盞特護優先的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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