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承武在聽了具體的出殯時間後就離開了,下樓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首都國際機場而去。


    宋總預計傍晚六點左右下機,現在才五點來鍾,他在機場的快餐店簡單吃了個晚餐。


    正填飽肚子的時候,電視新聞裏已經開始播報許天德病逝的消息了。


    說實話,雖然近來有很多不利於許氏地產的消息,並且集團重要人物許智康還涉嫌進了一宗惡性案件裏。


    但許天德在業界的地位卻是不可撼動的,他的突然病故絕對算是首都高層圈子裏的一大損失。


    訃告發的比較簡練,簡單陳述了一番許天德的生平事跡。


    包括許氏地產對於首都的貢獻等等,然後又開始大談特談許天德老爺子的個人善舉,盡量避開有關於許氏地產的負麵消息。


    比如說十年前成立的德才兼備公益基金會,這是個私募基金,主旨在於救助失學或者無父無母的孤兒。


    也會做人道救助等等,其中列舉了不少得益於德才兼備公益基金而脫胎換骨的孤兒。


    可諷刺的是,新聞中列舉的全是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因為事故,或者其他原因而導致父母雙亡,進而失學,需要被救助。


    而許智康這個畜生的下手對象便是這一群體,諷刺性簡直拉滿了。


    張承武看的是哭笑不得,草草吃過簡餐後便來到了出機口。


    成潤建設首都分公司沒有配備專車,姚洪生以及夏青的車都是自己從江中開來的。


    為了方便宋總出行,張承武特地在機場租了輛別克gl8,價格不貴,一天才三百塊錢。


    等租好車後,時間也來到了傍晚六點,隨著候機大廳一陣播報聲音,從江東省飛來的班機終於準點將落。


    接機的人流量也一度猛增,張承武擠在人群當中,沒一會兒便看到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正是成潤集團董事長宋琬。


    她今天的穿著打扮比較素淨,一身黑色休閑裝,提著個lv的行李包。


    額上戴著墨鏡,沒有化妝,但就算如此還是掩蓋不了宋總的風華絕代。


    兩人在出口處碰了頭,沒有熱情的擁抱,更加沒有激動地寒暄,隻是簡簡單單點個頭,張承武便接過了對方的行李。


    直接來到停車場取車,徑直前往他下榻的千禧酒店。


    房間是夏青主動訂的,她與姚洪生已經等在酒店一樓大廳。


    一個小時後,gl8緩緩駛入酒店,兩人趕忙迎了上來。


    短短一個多月沒見,夏青看到宋總的表情略顯激動,仿佛有很多話想說,但臨近嘴邊又生生咽了迴去。


    畢竟是背叛過集團,背叛過宋琬的人,有這種狀態也屬正常。


    姚洪生就沒啥顧忌了,熱情的接過行李,然後打招唿道:“宋總您好,前段時間擅自使用招待費的事情我很抱歉,對不起您的厚望。”


    他倒是直白,一點遮掩都沒有,本以為宋總會適當的敲打兩句。


    哪知後者隻是淡淡一笑,便寬慰道:“生意場上的事說不準的,隻要目的能夠達到,集團會權衡利弊。”


    “姚經理你不必擔憂,這次的合作非常成功,董事會那邊沒有追究的意思。”


    聽見這話,姚洪生心底猛地一鬆,他生怕因為此事而影響前途,但現在看來成潤建設的包容性還挺強的。


    宋琬說完,又把目光對準了夏青,開口問道:“小青你現在住哪?在首都租的房子嗎?”


    後者微微點點頭,迴答道:“是的宋總,姚經理在公司旁邊租了兩間小型公寓,我們一人一間...”


    “哦...”宋琬答應一聲,話鋒一轉道:“今晚就別迴去了,我正好有些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好。”夏青雙眼明顯一亮,她自從犯了錯之後,便一直不敢主動與宋琬聯絡。


    有什麽工作也是通過總裁辦的新任秘書黃瑩瑩來匯報,本以為對方心中已經有了芥蒂。


    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惡化到那個地步。


    .......


    三天後,昌平天壽陵園,今天是許老爺子出殯的日子,他的遺體此刻正放在天壽陵園的殯儀館內。


    許家一擲千金的包下了整個靈堂,郭麗君這個兒媳一掃前幾日在醫院裏的頹唐,重新恢複了往日的神氣。


    此時的許家非常奇怪,許智康被捕,等待他的隻有法律的嚴懲,其餘遠房親戚又怕沾這個火星,所以沒人敢出頭。


    反倒是郭麗君這個外姓人上躥下跳,不可一世。


    並且還在陳秘書的幫助下總覽全局,招待著前來憑吊的送行的人。


    “老爺子走的太突然了,生前的諸多好友需要通知,追悼會也要安排,包括處理公司股份以及遺產。”


    “這些瑣事本該智康一力承擔的,可他又出了事,我也是趕鴨子上架沒辦法啊,有什麽做的不到位的地方,大家夥請多多擔待。”


    郭麗君雖然說著軟話,但整個人的狀態卻是一家之主的派頭。


    仿佛她已經全權接管了老爺子的所有,並且是許家唯一的當家人一般。


    前來憑吊的貴客都是許天德的生前好友,或者集團高管,見此情況也沒多說什麽。


    道一句節哀順變後,規規矩矩的退到一旁。


    正在此時,陳秘書抱著個小孩走進了靈堂,正是大房唯一的子孫許二狗。


    小家夥穿著一襲黑衣,胳膊上還吊著孝,一臉茫然的瞧著告別廳內的一幫大人。


    仿佛根本不清楚最疼愛自己的爺爺已經走了的事實。


    因為他此刻正在小聲詢問著陳秘書:“陳伯伯,我爺爺呢,我爺爺在哪?”


    陳秘書一臉傷感,將小家夥放在地上,然後指了指被無數菊花簇擁著的透明棺材:“家豪少爺,許總在那。”


    許二狗順著他的指示看去,就見水晶質地的透明方盒子中正躺著一個人。


    正是許久不見的爺爺,二狗子雖然年紀小,心智未開,但也知道生死的定義。


    見狀立馬撲了過去,狠狠推了推厚重的棺槨,一下沒推動,又見許天德雙目緊閉,似乎連唿吸都沒了。


    頓時傻了眼,小嘴癟著,眼看就要哇哇大哭。


    旁邊跪著的許霆鋒見狀,趕忙上前抱起弟弟,語氣柔和的安慰道:“二狗子,爺爺已經死了,你別哭,趕緊過來跟我一起...”


    他不說話還好,一開口就是什麽死啊死的,瞬間擊中了許家豪的淚點。


    小家夥也不管這是在告別廳了,立馬就嚎啕大哭起來,那副淒慘的模樣簡直令人心肝都開始顫抖起來。


    許霆鋒為了爺爺的事忙了幾天,加上守夜,根本就沒合過眼。


    本就處於神經衰弱的狀態,此時二狗子一哭,他更加煩躁不安。


    於是低聲威脅道:“二狗子,你趕緊閉嘴,要不然哥哥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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